第六十一章 被吊起來的洋娃娃

第六十一章 被吊起來的洋娃娃

我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洋娃娃,隨後向上仰頭四十五度角看著它的那一雙早已被血染紅的腿,咽了一口唾沫,看來,這裡不止只有一具屍體啊……

現在我不能碰觸這洋娃娃,因為我已經確定在洋娃娃體內的人已經死亡。我現在在休假,更何況我不是刑偵大隊的人,更沒資格管這件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癱坐在地上的死者,不是昨天晚上左飛帶過來的女伴么?她在這裡,難道……這洋娃娃裡面的人。是左飛?

「喂,不用先叫120么?你不是刑偵大隊的,留在現場沒問題?」徐夜有些安奈不住的在警戒線外面說道。

我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想了想,也是,我現在在休假,就像李銘雨說的,我都快趕上死神了,這種閑事兒。還是讓李銘雨來管吧,畢竟他才是正主兒。

想到這裡,我點了點頭,剛轉了個身子,啪嗒一聲脆響,一顆類似於皮球的玩意兒瞬間就掉落在了我的腳邊。

我低頭一看,哪裡是皮球,這明明就是一顆人頭,一顆被這洋娃娃的腦袋包裹著的血色人頭,因為是被洋娃娃包裹著的,所以我根本看不清楚這個人長得什麼樣子,自然也不能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左飛。

我挪動了一下我的左腳。然後走出了我之前所設置的警戒線之外。

「兄弟,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啊?」李鵬飛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肘,疑惑的問道。

我抬了抬頭,說道:「被嚇死的。」

在我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們三人都張開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們三個人這樣的表情,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給他們科普道:「你們以為嚇死人就只是一個形容詞?早在幾年之前,美國的一個心理學家曾經做過一個實驗,他把一個即將要執行死刑的青壯年帶到了自己的實驗室里,把死刑犯的手腳捆綁。還拿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將他的頭套上,然後這個科學家告訴他,我現在要在你胳膊上面狠狠地劃上一刀,其實他只是用了一根木棒在死刑犯的胳膊上狠狠的劃一下,似乎很疼,但是並沒有淌血。然後他用一根水管接到水龍頭上,讓水慢慢的滴出來,滴到一個搪瓷盆里,如果不看僅是聽,很像是血滴到盆里聲音一樣。而且還開始滴的稍快一些,然後漸漸慢下來,直到沒有聲音。」

「那然後呢?那個死刑犯死了沒有。」周力亭問道。

我點了點頭:「這個過程里死刑犯一動也不動,開始還呼吸急促,到後來就慢慢聽不到他的呼吸了。」

是的,這是我曾經在一份美國的雜誌上面看到的,這個死刑犯死了,他是完完全全的被嚇死的,那個科學家之前告訴他的那一番話他相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的相信了,當一個人在這種狀態下的時候,任何一個人告訴他將要做什麼,他都會預先在腦中想象著那個場景,哪怕他沒有真切的感受到手臂之上傳來的痛楚,但是心理上卻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無止境的流淌,他認為自己的身體里的血就要流盡了,所以他感到很恐懼,於是自己因為心裡作用,使得自己呼吸停止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真實例子,但是死者的狀況,似乎又有別的說法,她眼睛長得老大,就像是在臨死之前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當一個人神情緊張的時候,她的表情猙獰,雙手呈爪狀抓著地板,手掌上面的細骨清晰可見,這個女人在臨死之前一定緊張到了一個狀態,才會這樣,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十分鐘之後,李銘雨帶著他的刑偵二隊來到了案發現場,可他一走出電梯,看到我就直接指著我沒好氣的說道:「怎麼回事,現場什麼狀況?不是我說你,你這是被動技能吧?走哪兒哪死人?」

對於李銘雨的最後一個問題,我竟無言以對。

我悶咳了兩聲,隨後帶著來到了警戒線外,朝著那個洋娃娃指了指,又朝著門口指了一下,說道:「裡面有兩名死者,分別為一男一女,女性死者瞳孔擴散,眼白呈紫色血絲,舌頭微露,雙手呈爪抓地,而另外一名男性死者,如你所見,正被捆綁在這宴會廳的正中央,他的腦袋在剛剛已經掉了下來,我知道規矩,所以沒有動他們。」

李銘雨點了點頭,掃了一眼我身邊的李鵬飛幾人,隨後問道:「這幾位是?」

「哦,昨天我們在這個酒店開高中同學聚會,有幾個喝大了,所以就直接住在這裡了,我們住在上面一層,就在今天早上五點左右,聽到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所以我和他們幾個人就下來看看,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發現了這樣的情況。」我看著李銘雨,說道。

他沉默了幾秒,再次抬頭看著我,尷尬的說道:「你們等一下跟我去做個筆錄,葉澤,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罷,李銘雨就一把把我拉到了旁邊,在我耳邊悄悄地說道:「等下你跟我進去看看吧,這個案子我還是想要自己解決,可是又怕……」

我知道李銘雨在想些什麼,他想的很對,總有一天他還是要一個人查案的,他和郭勇佳不一樣,他現在是堂堂正正的刑偵大隊隊長,他有能力,但是能力有限,對付這種窮凶極惡的兇殺犯,他的腦容量明顯不足。

「我們之前可是有過約定的,我現在在休假,警官證和手銬都沒有帶……」我猶豫的說道。

「在某些方面我不如你,你比我細心,善於觀察,我不求你告訴我什麼,只求你在我走錯線的時候告訴我一下……」

我眉目一皺,臉色微冷的說道:「你錯了,查案不是學習,如果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你還會有那麼多時間去走錯路么?你走的每一步路都需要經過深思熟慮,因為可能你耽誤的每一分鐘,都會失去一條生命,你總有一天要獨立起來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跟著幾名刑警來到了旁邊的休息室外做起了筆錄。

我把從我們下樓之後的事情全部跟他們敘述了一遍,一邊敘述的時候,我還看著李銘雨他們幾人合力將那個洋娃娃給抬了下來。

我咽了一口唾沫,當他們打開那洋娃娃的同時,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死者的四肢和腦袋都是被人割斷了才塞入這洋娃娃裡面的,當那些刑警扯動洋娃娃皮囊的時候,裡面一直偶在滲著血,源源不絕,就像是一個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樣。

我眉目微微一皺,跟那刑警點了點頭,就走到了警戒線之外看了起來,五個大老爺們兒,把他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緊接著,他們拿起死者的一隻手臂想將其拿出,但最後始終還是放棄了,因為他們發現,死者手臂和那一件洋娃娃外套,竟然是被緊密縫合過的。圍邊引才。

我看著他們連著洋娃娃一起將死者抬到了這宴會廳的一角放下,當那刑警抱起那顆原本還躺在我腳邊的頭顱的時候,一個細節馬上映入了我的眼帘,這個男人左下顎插著一塊鋼片,鋼片不大,大約就只有我們使用的剃鬚刀刀片一樣大小,但這塊鋼片可是比剃鬚刀片更厚了一倍左右。

「葉澤,我們上去吧,警察也到了,口供也做了,這裡也應該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吧?」李鵬飛從一旁走來,搭著我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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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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