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9 皇太后的試探
第二天,比賽按期舉行。
藍芷琪依然與太后、皇上有説有笑的,看得歐陽瑾怒火攻心。藍芷琪完全忽視他的存在。這時珠兒也過來了:「歐陽哥哥,今天是看珠兒來的嗎?」
「恩,是的,珠兒有沒有想歐陽哥哥?」歐陽瑾也跟珠兒在那打情罵俏的。
「有啊,珠兒很想念哥哥。」
……
「娘,比賽要開始了,我們走吧!」藍芷琪在太后耳邊説。想找珠兒來氣她,想得美,她又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反正在那麼多人眼皮底下,你們兩個也做不出什麼越軌的行為,就當作你們是老朋友吧!
人都走了,只留下珠兒跟歐陽瑾,歐陽瑾看著全部人都走開了,所以推開掛在自己身上的珠兒。
「第三場比賽,比急才,比賽方式由雙方派出一個人,向對方問十個問題,另一方要以最快的速度給出答案,答對最多的勝出。」今天比賽的對手是二王子與風兒。
「二王子請出題。」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請對本王子這個對聯。」
啾……,還以為是什麼,這不是姐姐常説的嗎?「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好,對得好……」飛星寒大聲説好,其他大臣出給予了掌聲。
「一個想要向天下人昭明自己光明德行的人應該怎麼做?」
「這個簡單啦,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此所謂修身治國平天下。」風兒得意地看了一眼場上的所有人。
……
一問下來,二王子問的,除了治國之道以外,還是治國之道,難道傅天行沒有教他別的嗎?整天除了治國以外什麼都不懂,而且都是些紙上談兵的事情。
「誒,你能不能問一點有建設性的?你問的都是些文縐縐的東西,只會背,不會做有用嗎?難道你不懂得『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這句話嗎?」
二王子被風兒問得啞口無言。其他人也為風兒的無禮卻又一言點破重點,感到驚訝。
「是不是到我問了?」風兒問那公公。
「風兒少爺請問。」
「第一題:為什麼從飛星大街城門口那裡到皇宮這兒來要一個時辰,而從皇宮到飛星大街城門口要兩個半時辰。」
「來的時候坐馬車,去的時候走路。」
「不是」
……
「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答不出,那就下一題咯。」
「第二題:一年當中哪一個月有二十八天?」
「一個,就是二月」
「錯,下一題:有一隻蝸牛從牆根往牆頭爬。牆高10米,它白天向上爬3米,夜間又溜下2米,問它幾天才能爬到牆頭?」
「十天
「錯,下一題:千錘百鍊出深山,烈火焚燒只等閑,粉身碎骨全不顧,要留青白在人間。猜一種物品。」
二王子搖頭。
「下一題:有一條橋,橋兩邊都各有一塊牌寫著『不準過橋』,而且丙這都有一個看橋的人守著這座橋,可是為什麼那些人過橋,看守的兩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依然搖頭。
……
在觀眾席上的藍芷琪還以為風兒會問一下大道理,誰知道他問的竟然是IQ題。這些要腦筋急轉彎的東西,確實在古代這么死板的社會可以難倒了古人。
「登登登登……,最後一題『橫跨海峽兩岸,手拿重要情報,前有衝鋒槍,後有原子彈。麻煩你猜一個動作。」剛問完,藍芷琪馬上盯著風兒看,他怎麼連這個都問了。「快回答啊,回答不出來你就輸了。」
二王子被問呆了,一直站在原地,嘴巴張得大大的。
「公公,二王子答不出來,是不是要輸了?」
「按比賽規定是。」
「那……」
這時有人站起來抗議,那是辛妃,二王子的母妃。「皇上,這比賽不妥,這小孩盡問一些人家不懂的,要人家怎麼回答?」
飛星寒不語。
「都説是比賽,當然是問一些人家不懂的來考人家,如果問大家都懂的,那比來幹嘛!」風兒反駁,才不管她妃不妃呢,這么白痴的問題也問出來,難怪生個兒子也是只獃頭鵝。
「是啊……」場外一起同仇敵愾。辛妃馬上坐下來,免得丟人現眼。
「不過,請問剛才這位孩子所問的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何大人問。
「對啊,本宮也想知道。」
「姐姐,可以代風兒回答他們的問題嗎?」
「為什麼要姐姐代風兒回答。」
「風兒口好渴哦,剛才説了那麼多話。」
「哦,皇上,由本人代為回答可以嗎?算不算犯規?」藍芷琪問。
「勝負已定,沒關係。」
「哦,好吧,剛才那十道題的答案分別是,第一題,風兒所指的兩個半時辰,就是兩個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加半個時辰,不就一個時辰,所以來回的時間都一樣。第二題,一年當中每個月都有二十八天。第三題那個蝸牛隻需爬8天就可以了。第四題千錘百鍊出深山,烈火焚燒只等閑,粉身碎骨全不顧,要留青白在人間,那是石灰粉。第五題因為那條橋的名字叫做不準過橋。……,最後一道題,還是讓風兒自己説吧,風兒,你休息夠了沒有?可以告訴大家最後一道題的答案嗎?」
「哦……,最後那道題的答案是上茅房。」全場人馬上哄然大笑。
「小琪,這個怎麼説。」太后問。
「太后找個下人都茅房那蹲一下就知道了。」
「哦,來人。」
「是」
「小初子,你馬上給本宮上一趟茅房,出來以後告訴本宮。」
「喳……。」
……
「太后,奴才回來了。」
「剛才上茅房是否有所得?」
「小的沒有?」
「小琪,他説沒有。」
「小初子,可以做一下你剛才上茅房的動作嗎?」藍芷琪問。
「這……」
「本宮命令你做。」
小初子重複剛才上茅房的動作,「小初子,你剛才手上拿著什麼?」
「草紙。」
「太后,這一下你明白了嗎?」
「哦……,本宮懂了。」
……
「根據之前的約定,藍姑娘與傅學士共比四場,只要勝出其中三場,便獲勝。而根據約定,傅大學士應遵照承諾辭退大學士一職,退隱山林。」飛星寒結案陳詞。
「皇上,臣不服,請批准臣再與藍姑娘比試一回。」
「傅天行,當初是誰説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傅天行跪下來求飛星寒。藍芷琪説:「皇上,傅學士寒窗苦讀,才得以當上大學士,如今要他退下來,未免心有不服,小女子懇請皇上批准傅天行的請求。」
「藍姑娘這不妥……。」
「皇上,小女子甘願接受挑戰,小女子只想傅學士心服口服。」
「好吧,這次的題目?」
「由傅學士出題,之前因為小女子出題,才得以獲勝,這次換傅學士出題,以示公平。」
「傅天行,那你呢?」
「老夫這次要與藍姑娘一對一較量,比賽的是騎馬。」
「不妥……,你這不是欺人太甚嗎?居然與一弱女子比騎馬。」飛星寒微怒。
「皇上,小女子接受傅學士之比試。」
「藍姑娘……,你……」
「是小女子願意的,如果要通過這個才能讓傅學士心悅誠服,小女子何樂而不為。不過,比賽的日子可不可以另擇日子,小女子今天身體不適,若是輸了,傅學士只會落得個勝之不武。」
「好。」
「謝皇上。」
太后寢宮
「小琪,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沒有,娘多心了。」
「小琪別騙娘,娘是過來人,這男女之事,娘也是了解的,你跟歐陽瑾怎麼了?」
「他聽了宮裡人的閑言閑語,説小琪我要當皇後來了,他認為我是非常渴望當上皇后的,所以我便如他所願來當皇后了。」
「小琪,這事不可以當兒戲。」
「可是他……,為什麼珠兒跟他好,我可以相信他對我是一心一意的,他卻聽了其他人幾句閑話,卻懷疑我對他的不忠。」藍芷琪不服氣。
「小琪,告訴娘,你真的愛歐陽瑾嗎?」
「愛,在這里我只有他了,他不可以扔下我,他説過會等我的,為什麼他要不相信我。」藍芷琪掉淚了。
「讓娘幫你試試他好嗎?可是如果他當著娘的面説不愛小琪,那小琪要答應娘,當娘的媳婦可以嗎?」原來太后一直都不曾放棄過要自己當媳婦。
「可是……,娘這個小琪不能答應。」
「為什麼?」
「娘,小琪的心只為他一個人打開啊!」這是肯定的,如果連唯一的依靠都沒有了,那就去媽媽那裡好了。
「你真的那麼愛他嗎?唉……,看來我家兒子真的沒希望了。」太后嘆息。
知道剛才太后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娘,你拿小琪開玩笑。」
「好了,娘現在傳歐陽瑾進宮,你就躲到屏風後面去,別出來。」
「恩,娘氣死他好了,誰叫他欺負我。」
「娘會的。」
「太后千歲。」
「歐陽瑾,本宮這次傳你進宮,是有一事想問你。」
「太后請説。」
「最近,本宮發現你跟珠兒來往甚密,珠兒也很喜歡你。若本宮把珠兒許配給你,你意下如何?」
「太后,這不妥,在下一直只當珠兒是妹妹,並無愛慕之意,況且,在下已有愛慕之人,請太后三思。」歐陽瑾神色有點慌亂。
「哦……,那你的意思是説珠兒配不上你了。」
「太后,在下絕無此意,只是在下心有所屬,若太后把珠兒指婚給在下,那珠兒只會過得不開心,因為在下不愛她。」
「感情這回事是可以用時間來培養的,本宮與先皇也是這樣。」
「太后……,在下承蒙太后錯愛,還請太后三思。」歐陽瑾的表情甚是痛苦。早知道太后對自已比芯兒更早有指婚的意思就不該與芯兒嘔氣,用珠兒來氣芯兒,如果讓芯兒知道太后要對自己指婚,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歐陽瑾現在懊惱死了。
「已經三思過了,本宮認為珠兒與歐陽大人你挺適合的,就這么定了。」
「太后,臣不可以啊!」
「歐陽瑾,本宮看得起你,你居然三番四次地拒絕本宮的好意,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太后發怒了,躲在屏風后的藍芷琪憋著笑。
「若太后一定要把珠兒指婚於在下,那請太后罷免在下的官職,取在下首級。在下寧死也不娶珠兒公主。」藍芷琪驚呆了,沒想到歐陽瑾會這么説。
「歐陽瑾,你……,你以為本宮不敢嗎?」太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在下知道太後有這樣的權利,但是太后,在下已心有所屬,在下曾經答應過要等她,不能扔下她的。若如今在下因太后指婚而棄她於不顧,那在下只有一死。」
「那人是誰,可以令慕月山莊少主發如此誓言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
「不滿太后,她便是慕月山莊的夫子,藍芷琪,藍姑娘。」
「她?她真有什麼過人之處嗎?連飛星王朝的公主也比不上?」
「不是的,太后,不能這樣説。珠兒公主有珠兒公主的好,可是不是在下愛的,藍姑娘雖然不是眾多女子中最出色的,但她在在下心中是唯一的。」
「哦……,可是皇上不是在為你尋覓那有緣的女子嗎?你這回與此女子相戀,若皇上他日為你找到那女子,你要置那女子於何處?」
「太后,藍姑娘就是那位與在下有緣的女子,她就是那個從異世而來的女子,請太后三思,成全在下吧!」歐陽瑾向太後下跪,為的只是藍芷琪。
「藍姑娘從異世而來?」太后這次也吃驚了,因為收小琪為女兒這么久,從來沒聽小琪提過。
芯兒,不要怪我打破承諾,為了你,我必須向太后以實相報,歐陽瑾在心裡默念。「是的,藍姑娘是從幾千年以後的未來,來到我們飛星王朝,在這里她什麼人也沒有,風兒他們也只是藍姑娘在這里認的弟妹,風兒他們可以做證。在下也是直到上次藍姑娘從夢裡回到了她幾千年以後的家,得知她的娘去逝以後,然後病倒的時候才知道。在下自從請藍姑娘到府上做夫子以後,就一直心儀於她,也曾向她承諾照顧她,可是藍姑娘給拒絕了,直到她失去了未來的一切后,她沒有了依靠,所以被在下的誠懇打動,答應讓在下照顧她,藍姑娘的心因為失去了娘親變得傷痕纍纍,所以不敢把心交託於在下,而在下也承諾會一直等她,等到哪一天她對在下説不能把心交付於在下,在下才會舍她而去。」屏風后的藍芷琪捂著嘴,蹲下來,抱膝痛哭。
「原來小琪的身世如此離奇。」
「所以在下肯請太后,成全這一段姻緣。」歐陽瑾重重地給太后磕頭。
「唉……,好一個英雄難過美人關。小琪,你出來吧!」太后叫藍芷琪出來,可是遲遲沒有反應。歐陽瑾聽到太后叫小琪,有點錯愕。太後站起來走到屏風後面,卻看藍芷琪一直蹲坐在地上哭,那哀傷的眼神,讓太后看得心酸。抱著藍芷琪説:「小琪,怎麼了,怎麼動不動就哭呢?上一次也是這樣。」
「嗚嗚……」藍芷琪哭得停不下來。
「歐陽瑾,你進來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