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獸人的聚會

天剛亮，南希把猴子放出來就起身去打獵了。這隻猴子倒是乖巧，不僅不逃跑，還很悠閑的吃著水梨果和紅瓜。見到顧念用水洗臉，它也有模有樣的學著。顧念用手梳理頭髮，它也用爪子抓著頭上的毛。

顧念有一點生氣，沒有誰會對威脅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事物存在好感。可是看到它笨拙的學著自己的動作，顧念又覺得好笑。心裡的不快也消失了。沒必要和一隻什麼都不懂的猴子計較。如果真到那時候，自己也該試著獨自生活。

不知道要和這隻猴子一起生活多久，顧念想了想，給它起了個名叫石榴。她試著喊了幾次，猴子石榴只有一次回頭，顧念就知道它和南希不是一類人，明顯智商不足。

南希一如既往的在很短時間裡就回來了。吃了飯，南希把猴子石榴趕出山洞，一個人在裡面忙活了好一會。出來的時候手裡包著好幾包鹽，用的是顧念做好的麻布。

這一次，南希讓顧念坐在自己的背上，用嘴叼著猴子石榴向舊日森林飛去。

飛行的路線不是以前常去的地方，而是舊日森林的中心地帶。

從空中看到圍成一圈的獸人，顧念才想起這是哪裡。這是獸人交易的地方！

南希把顧念和猴子石榴放下，變成人形。周圍已經來了幾個獸人。顧念看到了兔人，華濃，角熊獸人。華濃面前是一隻狐狼，角熊獸人面前竟然是一隻雪羊。

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獸人，顧念悄悄數了下，一共十三個獸人，全部是雄性。最後到的是一個身材最像人類的獸人，黑色的頭髮，紅色的眼睛，微薄的嘴唇，尖尖的耳朵，過分白皙的皮膚，以及身後黑色看不到羽毛的翅膀，這讓顧念想到了吸血鬼。她從未看到有關吸血鬼的任何書籍電影，但這樣的長相和明顯是蝙蝠翅膀的特徵，她能想到的只有吸血鬼而非蝙蝠俠。所以，顧念感覺到了不安和恐懼。

這個獸人落地以後，直接來到了南希的面前，顧念緊張的緊緊握著南希的手。

「南希，你給我準備的雌獸是哪一個？」

「猴子。」

「是嗎，我比較喜歡你身後的這一個。」

「她是我的伴侶，伽羅。」

「完美的雌性可以擁有多個雄性伴侶。」

「這裡是不歸地。」

「不管在哪，完美的雌性都有這個權利。」

顧念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但是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很緊張。好在不只她一人察覺到。

「伽羅，即便如你所說，那也得雌性願意。如果雌性不願意，你不能強求。」

「華濃，我知道你和南希交好。難道你心裡就沒有想法嗎？雪濃已經崩潰了吧。」伽羅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我們這些被遺棄的人，每隔幾年就要換一次伴侶。卻永遠不會有下一代。多年後，我們死去，連一個記得我們的人都沒有！」

周圍的獸人都在沉默，顧念立刻覺得現在的她很危險，躲在南希的背後，不敢弄出動靜也不敢撒開南希的手。

察覺到顧念的緊張，南希手指蜷曲幾下，看著周圍的獸人：「你們也是如此想的嗎？你們應該知道，我們翼虎一族是不會允許伴侶有別的雄性的。之前早已經達成約定，為了避免搶奪伴侶，才定了這個由其他獸人提供雌性的決定。那麼，現在這個決定是要作廢了嗎？」

其他的獸人依舊沉默，個別目光在顧念身上掃來掃去，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伽羅見沒人說話，有些氣憤：「他們都怕你，我伽羅不怕。反正我是看上這個雌性了。」

「伽羅。當年我和南希從深淵裡救出你就是為了讓你搶奪南希的伴侶嗎？是不是覺得自己成年了，就長本事了？」

「南希也只不過比我早一個季節成年！再說，我只是想和他共用一個雌性，又沒說不讓他用！」

這時，一個看上去年紀最大的獸人走了出來：「這隻完美的雌獸，我們幾個老傢伙就不參合了。不管怎麼鬧，別死了就行。我們幾個老傢伙也沒幾年活頭了。到時候，這不歸地就剩下你們幾個了！」

這個獸人說完，和另外幾個獸人交流了幾句，留下帶來的東西就走了。南希見狀，讓華濃把鹽送過去。

這一走，就走了七個獸人，只留下六個。南希，華濃，伽羅，角熊獸人，兔人，和那隻最開始發現顧念的麝牛獸人。

看到只剩下這幾個獸人，華濃直接說道：「我知道，雪濃崩潰了，你們的伴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顧念的情況，南希還沒弄明白，你們也太心急了。就算顧念真的是完美雌性，她不願意，難道你們會強迫她嗎？這可不是一個自信的雄性該有的行為。」

兔人弱弱問了一句：「這個雌性叫顧念嗎？她是那隻雌虎嗎？」得到確定的回話，他驚訝的回頭對身邊的麝牛獸人說道：「東巴，這個雌獸就是你替我抓的那隻雌老虎。上一次，你受傷了，是我把她交給南希的。」

東巴的眼睛轉著圈圈，暈暈乎乎的說道：「好像是吧。白白，你也看上這個雌獸了嗎？」

「噓，小聲點，別讓南希聽到了。我只是有點好奇，沒有看上。」

南希華濃：「……」你倆聲音這麼大，還就在旁邊，鬼才聽不見呢！

華濃忽略一旁的兔人白白麝牛東巴，問一直沉默的角熊獸人：「卡葉，你怎麼想的？」

「南希上了她一個季節的時間，她都沒懷崽子，搞不明白你們在掙什麼！」

伽羅是這群獸人里唯一一個對美有追求的人，他喜歡一切完美的東西。「這個雌獸變身的如此完美，你們誰能看出她的本體？一個如此完美的雌獸，不只是用來懷崽子的。」

「那是用來做什麼的？」這是白白和東巴的聲音。

「當然是用來欣賞的！」

「那你可以在一邊欣賞，何必非要她做你的伴侶。」這是卡葉的反問。

「那伴侶不是可以給我生崽子嗎。」

「這不就得了。等她能生崽子的時候再說。現在還是說說地上這幾隻雌獸吧。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都帶回殺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