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男版的死亡天使
經濟實惠?想到在鄭海薇埋屍案時,莘以墨以業務水平欠佳來形容王昌和霍晨的作案手法,何小虎表示對莘以墨的表達能力只能膜拜……
「M省太多偏僻的地方,尤其是大山裡的人,幾乎都是與蛇為伴,連幾歲的小孩子都會抓蛇,取個蛇毒什麼的更是不在話下。如果蛇毒真是來自那些地方的話,我們無法從蛇毒上得到任何可以追查的線索。」穆旭堯總結道。
倒是老先生笑了笑:「你們先做事,我就先走了,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留下一句話,老醫聲緩步出了門。
結果老醫生剛出門,何小虎立馬就朝外警惕的看了看,然後關上門就變了臉色:「頭。」
「說」
「經過我們排查過後,發現王興的事情,最有條件下手的就是他。」何小虎一臉凝重,指了指門外。
穆旭堯:「動機呢?」
「動機不知道,但蛇毒再怎麼說也是毒液啊,M省離我們這裡可不近,我覺得沒人會傻到大費周章從那麼遠運毒過來殺這麼個人,而且還是銀環蛇毒這種帶有指向性的毒,要真是想殺人,用其他什麼不比這個方便啊。」何小虎停住話,看了一眼穆旭堯。
「恩」穆旭堯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最最主要的是,咱們H市就他手裡有那東西,同時還對銀環蛇毒素有相應的了解。我調出資料來讓人注意對比確認過了,手裡有銀環蛇毒的,了解毒性有研究的,和王興接觸過,還有機會對王興下手的就他獨一個,沒別人了!」
穆旭堯看向莘以墨:「你覺得如何?」
莘以墨點頭:「從綜合方便來看,確實是他最有下手的機會和本事,但是動機呢?殺人是需要動機的,就算是精神病人殺人,也是有誘因的。」
「先說說你,為什麼你覺得是他下手殺了王興,又為什麼不能確定?」
何小虎撓撓頭,諂笑道:「我這不是不知道,所以才來找您的么。殺人的原因有很多種,可是能跟著老醫生對的上的一個都沒有。」
莘以墨輕笑,看向穆旭堯的眼神變得深邃,其實穆旭堯也是懷疑老醫生的,他剛才問老醫生那些問題,就是想觀察老醫生的表現吧。
「先說說你查到了什麼。」穆旭堯沒有接何小虎的話茬。
「老醫生黎雲初,L市人,今年56歲,曾經是部隊軍醫,調到南方工作,後來到了H市,一待就是十幾年。在社會上和醫學界享有十分崇高的地位,是知名的外科專家,中醫傳人,還是蛇毒專家,曾經參加過我國抗蛇毒血清的研究工作。
現在致力於蛇葯研究,他在H市成立有專門的研究室,專門研究各種蛇毒,研製解藥。為人和善,更是為醫學界帶出不少人才,但他自己卻是孤家寡人一個,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故意殺人的兇手都有殺人動機,最普遍的就是泄憤和為財,還有就是患有有精神類疾病。但是他跟王興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存在交集,泄憤就更是無稽之談。而憑他的地位,也不可能是為了錢。
這精神類疾病嘛,難道這老醫生是個醫學狂人,王興那倒霉蛋碰巧被他隨機選中成了活體實驗品?」
「男版的死亡天使2號?」莘以墨挑眉。
被稱為「死亡天使」的是兩名女性護士,一個是英國連環殺手貝弗利。她利用自己工作的便利來進行醜惡的罪行,她會給來醫院的小孩注射氯化鉀或胰島素,讓他們的心臟停止跳動。
與許多連環殺手一樣,這個女人的動作也很快。在短時間內,她可以向病房裡的13個孩子身處毒手,並導致4人死亡。在兩個星期內,她手下的「戰利品」從7個月大到5歲以上不等。
精神科醫生檢查后發現,貝弗利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她殺害兒童的目的僅是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作為一名女性,貝弗利卻通過扮成受傷的病員獲得樂趣,她甚至會自殘來博取周圍的關注。
她也因此被被稱為死亡天使。
而另一位護士殺人狂,簡·托潘,她的父親是個瘋子,因此她是在波士頓的孤兒院長大。貧困和養父母每天爭吵的家庭環境影響了這個女人的身心,長大成人後,她開始學習護理。
雖然教授曾指出她的作業有些變態的元素在,但儘管如此,她還是順利畢業,開始照顧病人,周圍的人都看得出她的快樂,甚至稱她為「快樂的簡」。
她發現對病人下藥讓他們瀕臨死亡,可以使自己獲得強烈的快感,所以她一次次毒害病人,再救活他們,如此循環往複。因為他們渴望健康和生存,因此病人們總是對醫生護士無比服從。
簡·托潘從1885年開始他的瘋狂殺人計劃,因殺害11人被定罪,而據她自己供述,她共殺了31個人。她為自己的罪行感到驕傲,甚至想成為歷史上「殺人最多,也救人最多的人」。
由於事情發生的時間排在死亡天使之後,所以被稱為死亡天使2號。
穆旭堯與何小虎自然是知道這些的,當即齊齊看向莘以墨。
「看我幹嘛?」莘以墨被兩人的眼神看得發毛。
「你覺得可能嗎?」穆旭堯挑眉。
「這誰說得清楚,假設,然後排除,這方法還是挺好用的,反正現在也找到任何證據。」莘以墨無良的笑了。
穆旭堯抿唇。
何小虎無言。
這也難怪,從一開始兩人就處在莘以墨速度奇快的推理之下,自然而然就在潛意識裡形成了這樣的觀念,此刻見到她天馬行空的說法,自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莘以墨卻是把眼睛一閉,張開一個愜意的微笑:「破案是警方的事,我現在是傷員,主要任務是好好休息,好好養傷,就不跟你們一起傷腦經了,免得待會兒頭疼。麻煩幫我把床放下去,我要睡覺了。」
「以墨姐……」何小虎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莘以墨,似乎不相信莘以墨會就這樣不管了。
可惜莘以墨已經閉上了眼睛,根本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