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那些錢呢?
「頭兒,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做你的事就行……」穆旭堯冷冷地對著耳機說著,腿上的速度愈加快起來。
這邊的莘以墨衝出後門進入窄小的通道,身後人的速度卻忽然變得凌厲,難道她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服,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要她多運動運動?
莘以墨還在想著這個問題時,手上卻忽聽得咔嚓一聲,一陣冰涼的感覺浸入心底,身後一股強大的拉扯力讓她沒法再往前跑,轉頭看向身後,驚訝的發現那冰涼的物體居然是——手銬。
不是吧?!她今天走什麼鴻運?居然遇到了警察?
「別試圖反抗,你已經被捕了!」穆旭堯冷酷的聲音傳來。
視線抬高,莘以墨要狡辯的話卡在了喉嚨里。她就這麼順手牽羊了一次,怎麼會遇上這個衰神!刑警什麼時候開始和片警搶生意了?
莘以墨在心裡仰天吶喊,面上卻不敢有一絲的表露,她只是個平凡的小公民,怎麼可能認出省刑警隊副隊長穆旭堯這種大人物。
「嗯!收隊吧!我在後門……」
莘以墨被他莫名其妙的說話聲驚醒:「喂,你幹什麼啊,警察就可以亂抓人嗎——」
穆旭堯冷冽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后,扯開一絲冷笑道:「小偷……」
「小偷?我偷什麼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你有證據嗎?」她正一肚子火呢。
穆旭堯沒理睬她的爭辯,見得多也不怪了:「把錢包交出來吧!」
「什麼錢包啊!我沒見過!」
「不拿嗎?是想留案底?還是上報紙呢?」穆旭堯危險的眯眼。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當她傻啊。
穆旭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把搶過她的手袋,不顧她各種滑稽的阻撓,拉開拉鏈,從中拿出了兩個錢包,在空中亮了亮相:「這是什麼?」
「那是我的錢包!」
穆旭堯不想再搭理她,轉身對著跑上來的何小虎命令:「帶回警局!」然後,把手銬和手袋一同朝何小虎面前一丟,穩步走遠。
「喂!你快放了我啊……否則我告你們胡亂抓人!」莘以墨調轉目標,又對著剛來的何小虎恐嚇道。
何小虎朝莘以墨露出一個笑容,嬉皮笑臉道:「小偷兒,我勸你就別費力氣掙扎了,你知道你遇上誰了嗎?省刑警總隊穆旭堯……」
「刑警?!」雖然早就知道穆旭堯的身份,但莘以墨還是再何小虎面前表示出了屬於『小市民』的驚訝。
何小虎得意的笑哼兩下,好像說的就是他那般得意。
「知道厲害了吧!你落在我們頭兒手裡,不配合,不坦白,就等著坐牢吧!」話罷,拎著手銬就往警車方向走去。
審訊室里,何小虎審了半天,還是什麼話也沒問出來。他堂堂刑警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這個女阿飛,就沒見過她這麼不配合不怕嚇的女人。
何小虎按捺不住「啪」一聲拍上桌子,撐身恐嚇
「小太妹,我勸你乖乖配合不要再冥頑不靈的反抗了,你遇上我是跑不掉了的,乖乖把你行竊的經過說出來,你的同夥,你的目的,坦白交代!態度配合些,但時候也不用受那麼多苦!」
莘以墨趴在桌上本來快要睡著了,懶懶的抬首瞅著何小虎,看了好一會兒才懶洋洋地開口道:「你這話已經說了不下二十次了,你就不能換點別的嗎?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說著,還伸手做兩個掏耳朵的動作。
「你……」何小虎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伸手指著她說不下去,半響才落落地點點頭,換上一副冷漠態度:「好,你等著,我去拿證據!」
說罷,「呼」一下衝到門口,拉開門后又回頭瞪她一眼才不悅地走出門去。
「就沒見過像這樣的女人,一看就是慣犯,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何小虎碎碎念著走向儲物室,準備去拿穆旭堯交給他的屬於她的那些『贓物』。
「還沒審出結果嗎?」身後一聲冰冷的問話讓他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回頭看去穆旭堯正拿著咖啡杯從辦公室里出來,看樣子是剛沖了咖啡往回走的時候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
「頭兒,這個女人太鬼了,死活都不肯說!」何小虎地頭上前,顯得有些心虛。
穆旭堯輕輕地送了口氣息,斜了何小虎,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沒有多說,腳步卻朝著審訊室走去。
何小虎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頭兒今天有點不對勁哦,平日里再有什麼難纏難斗的犯人,他也從來不進審訊室做詢問這種小事情的。
而他每每說到搞不定時,他也只是叫著繼續審、自己想辦法之類的話,像今天這樣主動走往審訊室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何小虎抓了抓頭,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砰!」腦門上傳來一記重擊,陳羽凡不知什麼時候飄到他面前,小聲斥道:「傻呀,還站這兒不動!」話音落,他便不見了蹤影。
何小虎回頭看去,今天是怎麼了,就他不夠機靈,隊里好幾隻老油條都已經趴到審訊室門上,他腳步一收,急忙也加入了行列。
穆旭堯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走到莘以墨的對面坐下,雙眼犀利的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看透一般。
莘以墨的眼神頓時閃爍起來,低頭想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還在身上,她這可不是做賊心虛,而是這男人的眼神實在太過扎人。
「老實交代吧!我們還等著下班!」
「我沒偷!」莘以墨毫不猶豫的反駁。
「虎子,把她的皮包拿進來!」穆旭堯朝著門口說了句,然後聽著門外一些奇怪的聲響,何小虎的聲音悶悶地傳來:「是,頭兒!」
不一會,何小虎就帶著她的皮包走了進來,擱在穆旭堯面前,拉鏈扯開把包倒轉了個,裡面就「噼里啪啦」掉出來很多東西,包括那兩隻錢包。
「這錢包是怎麼回事?」穆旭堯看了眼錢包,那雙眼直透人心。
「都是我的錢包!」
「女阿飛,你還嘴硬,哪有人會帶兩個錢包上街的?還是男女式的兩個?」何小虎伸手來把錢包打開,除了有一個中有錢有卡,另一個男士錢包里都是空空的。
何小虎臉上閃過一絲怔忪,見他沒了聲音沒了動作,一旁的穆旭堯抬眼問道,「什麼事?」
「頭兒,你看!」何小虎忙將空的錢包擺到穆旭堯眼前翻了翻。
穆旭堯眼中一冷,頓時覺得一種被耍了的屈辱湧上心頭,掉包這麼快?
盯著空的錢包腦中做了瞬間的高速運轉,最後瞪向莘以墨:「那些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