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救治病人誤會生
杜仲將武超拉到馬車旁邊,指著馬車道:「我先給病人點穴治病,這個病人挺嚴重的,耽誤不得,你們先在這等著,一會就好。」
雪落不高興的崛起嘴,死了人,杜仲免不了要吃官司,雖然不是杜仲打死的,但官府辦案,拖得厲害,這下店鋪肯定是找不到了。
杜仲看著雪落的樣子,也有些歉意,但是這人又不能不救,只好裝作沒看見,跳上馬車。到是親手殺人的武超,一副開心的樣子,嘻嘻哈哈的,似乎絲毫沒有將殺人放在眼裡。
得自張可的九根銀針杜仲並沒有隨身攜帶,只好給病人點穴,雖然更費力一些,但也沒其他好辦法。
病人滿面通紅,這些天有這樣炎熱,得的是陽症,類似於酒醉,實質上是手陽明胃經受了病邪,加之內府受寒,外感遇熱。才有這個癥狀。
杜仲在陽明經的幾個重要穴位上推拿點按,一步步將邪氣憋出體外。終於病人赤紅的臉色,漸漸散去。
杜仲知道病人已無危險,現在好好睡一覺,以後再好好調養一番,應該問題不大。滿頭大汗的杜仲跳下馬車,才發現,四個公差已經將武超團團圍住,至於雪落卻站在一旁,臉色平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武超笑呵呵的指著杜仲對衙役們說道:「你看,我大哥出來了吧,我這人嘴笨,事情說不明白,還是讓大哥和你們說吧。」
這孩子還會找律師,懂得不多說的道理,真是難得,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娘養出來的。
杜仲對四位衙役一拱手,道:「四位辛苦了,事情是這樣的,……」杜仲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和衙役講了一遍,最後道:「其實根本就是那黃安偷襲,我這位兄弟才不小心把他打死了。」
四位衙役認識杜仲,上回在嫣然閣,還不知道是誰,但是後來一打聽,是給青樓打雜的小廝,根本沒什麼勢力,不知道那麼精明的大老爺怎麼會和他稱兄道弟的。
若不是看見商家大小姐在旁邊,四位衙役早就鎖了武超和杜仲,回去交差了,誰願意頂著這麼大個太陽出來。
也沒細聽杜仲說什麼,等杜仲不說了,領頭的衙役正是杜仲上堂時被杜仲戲弄過的,大眼皮一撩,陰陽怪氣的說道:「說完了,我們什麼都不懂,你留著口水和張老爺去說吧,走吧杜仲。」說完就想要來綁杜仲。
杜仲怎肯受綁,道:「不必了,我們去見張老爺就是了,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們跑了不成。」
杜仲有些抱歉的對雪落道:「你自己去吧,只要是那種店面比較大的,而且半天沒有人進去買東西的,你都可以去問問,到時候好好講講價,便宜點買過來。」
雪落生氣歸生氣,不過見到杜仲要被帶走了,那還有心思去買鋪子,搖搖頭擔心的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別讓這些狗眼把你看低了。」
杜仲感激的對雪落笑了笑,這個小丫頭除了刁蠻暴力一些,心地還是不錯的。
雪落白了杜仲一眼,對衙役說道:「我們身上都有傷,要坐馬車走,你們跟在後面就是了。」拉著杜仲跳進馬車,武超笑呵呵的也跑了進來。
四個衙役只是冷笑,有錢能使鬼推磨,商家和張老爺有交情,四人也不敢說些什麼,只是跟在馬車後面。
有武超在場,杜仲也只好忍著疼虛坐在椅子上,馬車稍有些顛簸,杜仲便齒牙咧嘴的。看的雪落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不知從何時起,見到杜仲高興,她便高興,杜仲痛苦,她也覺得不舒服。雪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按理說杜仲只是自己花六萬買過來的便宜貨物,是自己家的人不錯,但也只是家丁,是奴才,打打鬧鬧可以。可是什麼時候自己居然這麼在意他了,說要報復他,可是現在卻為他心疼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雪落一陣心煩意亂。
武超一屁股坐在車凳上,瓮聲瓮氣地說道:「我還以為這車裡有陰涼,會涼快一些,沒想到更熱了,不透氣。」
雪落早就忍無可忍,若不是這傻大個,怎麼會攤上官司,這會恐怕找到店面了。自己也不會現在這樣煩心。聽到武超的抱怨,發作道:「不願意待就出去,你這大個子,把風都擋住了。」
武超好象沒聽到雪落的話一般,對杜仲道:「大哥,你想好了辦法沒有,到了公堂,怎麼和大老爺說呀。」問完這話,武超的雙眼突然爆出一陣光彩,緊緊的盯著杜仲。
杜仲沉思了一會,道:「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所幸那潑皮是先打的你,這樣應該屬於正當防衛,只是有些過當。你放心,到時用些財務,應該問題不大。」
武超雙眼光芒散去,滿意的點點頭。
雪落心煩意亂之下聽杜仲要用錢,不假思索的說道:「杜仲,你別忘了,你只是我家的家丁,我家的錢你怎麼能隨便用。」
杜仲也是第一次聽雪落這麼說,一直以為雪落也是豪爽之人,會把自己平等對待,沒想到還是一樣。
自己沒錢就是不行,靠別人永遠靠不住。
雪落也意識道自己的話有些問題,似乎是自己心中所想,似乎又不是,但肯定是傷了杜仲,看見杜仲唏噓的表情,雪落的心更亂了。
剛想道歉,突然聽武超笑呵呵的說道:「大哥,這小娘皮實在是惱人,不如我把她打殺了算了!」
笑面虎,俊夜叉。一瞬間杜仲腦海里浮出這兩個詞,笑眯眯的談論殺人,想起他殺了黃安是的神情,看他現在握緊的拳頭,顯然並非說笑。杜仲駭了一身冷汗,這是什麼人啊,趕緊說道:「不可,不可,她對我有大恩的。兄弟不可造次。」
武超放下拳頭,盯著雪落,嘿嘿的冷笑。
雪落聽到也嚇了一跳,看見武超五大三粗的樣子,想起黃安慘死的模樣,雪落很想靠在杜仲身邊,那樣才有安全感。
可是聽杜仲說自己只是有恩與他。突然雪落湧起一陣失落,只是恩情嗎,確實是的,自己只是在他需要錢的時候,給了些錢。而且還無恥的簽了一張賣身契。連恩情都算不上。反而人家救過自己兩回,現在還在治療自己的父親。
雪落不知何故,突然悲從心來,眼淚吧嗒吧嗒的滾落下來。
杜仲很想去安慰安慰,可是想起自己的身份,只是個家丁,有什麼資格去安慰大小姐,暗想應該被武超嚇的,這小丫頭說話不知分寸,受點挫折也好。省的以後吃虧,於是閉起眼睛裝作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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