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竊竊私語到天明
看清是杜仲,雪落高興的不得了,心花怒放,好似炎炎夏夜裡,微風拂面一樣的順暢舒爽。
他心裡果真是有我的,他來看自己來了。忍著腳痛,雪落一瘸一拐的跑過去打開房門,招呼杜仲叫道:「傻站在那幹什麼,快進來呀。」
杜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事真臭。搞得我像偷窺一樣,偷窺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啥也沒看見,有點強姦未遂的感覺,灰溜溜的走進雪落的閨房。
雪落的心撲通撲通的劇烈的跳著,總有一種偷東西的感覺,小時候爹不讓吃糖,自己趁著爹外出,偷偷的從爹的枕頭下拿出一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害怕被人看見,忍不住左右望了望,沒看見人之後,才關上了門。雪落想了想,又把窗戶關上了。
杜仲雖然看見雪落滿臉都是笑意,但還是忍不住關心的問道:「雪落,你好些了嗎,我……」
雪落嘻嘻一笑:「沒事,沒事,下午那會你就當我瘋了就好,我這人經常發瘋的,你習慣就好了。倒是我罵了你,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杜仲心中虧欠感更深。自己想來道歉,可雪落卻先向自己道歉了。
雪落見他沉吟不語,以為他還在生氣,急忙跑到杜仲身邊,拉住杜仲的袖子,搖啊搖,道:「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在罵我一頓好了。讓你消消氣,要不你打我一頓,嘿嘿,我估計下不了手。別生氣了,你們中醫不是說過氣大傷肝的嘛!」
杜仲忍不住笑了笑,這雪落這時候可愛的好像小妹妹一樣,道:「我早就不生氣了。」
「真的?」
「當然。」
雪落忍不住像小孩子一樣歡呼,拉著杜仲的袖子,道:「你快坐下,我給你倒酒,喝過這杯酒,你就真的不許生氣了。」
杜仲見閨房緊閉,密不透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在喝些小酒,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杜仲對自己的酒量深有自知,前世自己也就是一瓶啤酒的量。看著小杯中有些渾濁的酒,這酒應該算是白酒還是米酒呢?
當即道:「不行,我喝酒即醉,到時候瘋瘋癲癲的嚇到你不好。」
雪落斟滿了兩杯酒,聽了杜仲的話,忍不住眼圈發紅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你們男人不都是好喝酒的嗎,怎麼會沾酒即醉。再說喝醉了不是就睡著了嗎,哪裡會發瘋,你騙我。」
「哪有,我真的沒生氣,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有的男人能喝,有的不能,有的喝醉了就睡,有的就會發瘋。」杜仲到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按前世朋友們說,自己有時呼呼大睡,有時脫衣而走,不一定。再加上總共也沒喝醉過幾回,連概率都不好說。
雪落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就在騙我,你肯定還在生氣,你要是不生氣,你就一口乾了這杯酒。」
說完話,雪落張開小嘴,將整杯酒倒了進去,憋得雪落滿臉通紅,好一會才喘過氣來,道:「我可是先幹了,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有本小姐陪你喝酒,還推三阻四的,真是的。」
杜仲無奈,只能祈禱酒的度數不高,一揚脖,整杯酒下了肚,頓時嗓子火辣辣的,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雪落看見杜仲這副模樣,完全沒有爹喝酒時那種舒服的神態,不由急了,急忙站起身用袖子擦擦杜仲眼睛的淚水,自責的說道:「原來你真是這樣子啊,都是我不好,逼你喝酒,哎呀,我怎麼這麼傻呢。」
杜仲被雪落近身,一股花香襲來,醒人七竅。見雪落細心的為自己擦拭淚水,柔柔的衣袖,暖暖的手,不由心中一盪,忍不住抓住雪落的皓腕,笑道:「這酒雖然辣,不過能得到雪落小姐的安慰,就算是毒酒也沒有關係啊。」
雪落一顆心撲騰撲騰跳成一團,不過骨子裡的害羞還是讓她輕輕掙開杜仲的手,逃似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流著眼淚笑道:「呵呵,這酒這麼辣,咱們就不要喝了,吃飯吧。」
杜仲沒想到自己一句類似玩笑的話,居然讓雪落放下酒杯,一時無言,兩人都只是扒著自己碗中的飯菜。場面有些尷尬。
杜仲吃了幾口,也沒嘗出來什麼味道,說道:「雪落,明天咱們的店面開門,你和我一起去嗎?」
雪落怎麼可能讓過和杜仲在一起的機會,連忙點頭道:「當然了,我肯定去,那是我們一起找的地方。」
杜仲想起找鋪子,問道:「那單雄忠回來了嗎?」
雪落搖搖頭,道:「應該沒有,現在這些人實在是太壞了,忘恩負義都成習慣了,你救了他,他現在好了,早就跑到哪玩去了,也不回來幫咱們一下。可惡!」
杜仲一愣,道:「幫忙?你家缺人手嗎?應該不會吧。」望北商會都是商家的,這麼大個集團怎麼會缺人手。
「是咱們家,不是我家。」雪落嗔怪的看了杜仲,接著氣鼓鼓的解釋道:「以前是不缺啊,很多人擠破腦袋想往裡擠,可是自從生意不景氣之後,又接連被人挖走不少老人,人心有些散了,走了不少人。」
「那明天能來幫忙的,能有幾個人呢?」新店開張,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杜仲忍不住問道。
雪落有好意思的說道:「可能只有小劉和小李,再加上咱倆。不過平時還有不少人的,可是都被爹派出去進貨去了。咱們家可是有不少人的。」雪落不想留給杜仲任何一個不好的印象,忍不住末尾又加上了一句。
杜仲怎麼可能會不明白雪落的小心思,只覺的心裡有一塊地方,被雪落打動,柔軟,溫暖。輕聲說道:「沒關係,咱們四個多干點也差不多夠了。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單雄忠人家又沒賣給咱們,萍水相逢,不來就算了吧。」
雪落聽完杜仲的話,想起杜仲其實已經自由,已經沒有了契約的束縛。突然情緒低落了下來,沉默半晌,低聲問道:「以後我還能叫你小弟弟嗎?」
杜仲沒有不答應的理由,雖然小弟弟有些歧義,但想起雪落對自己的愛,而自己暫且又不能接受的虧欠。
還是點點頭,笑道:「你永遠都可以的,以前是因為你救了冰心小桃紅,現在不光這些了。我永遠是你的小弟弟。」
一時間紅燭火光搖動,柔情無限。雪落同樣不堪酒力,一杯酒下肚,有些暈暈乎乎,聽了杜仲的肺腑之言,心神一陣搖曳,臉上浮出一股妖異的胭脂紅。
桌子下面,雪落的三寸香蓮踏在杜仲的腳面上,輕輕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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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道:「諸位書友,別忘了收藏推薦,否則我可能做出禽獸般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