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美好的喂藥方法
第三章美好的喂藥方法
冰心等到黃皮郎中走遠,無可奈何的坐在椅子上,對杜仲說道:「今天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咱們多給她點錢不就完了嗎。你一腳把他踢跑了,你痛快了,伯母怎麼辦?」
遠近聞名的冷仙子說出這麼一大段話,讓杜仲有些驚訝,不過自信的說道:「我娘的病我知道,我能治好。」順嘴說道:「我的地盤我做主。」
冰心懷疑的看著杜仲,心道,這不是我的屋子嗎,哪裡是你的地盤了。嘴上還是問道:「你什麼時候懂得看病了,你需要什麼葯,寫個藥方,我叫小桃紅去買。」
杜仲踱了幾步,說道:「也好。」杜仲提起筆,刷刷點點,筆走龍蛇,寫了幾位葯。遞給冰心。接著說道:「我還需要幾味藥引,若是沒有藥引,恐怕治療效果不好,我自己去採藥。我這就把娘抬回去,你的丫鬟呢,幫我搭把手,我回去拿錢。」
冰心接過藥方,聞言一愣,疑惑的問道:「抬回去幹什麼,你去採藥誰照顧伯母,放我這我和小桃紅都可以照看。還有,你快去採藥吧,葯錢我先墊上,等你有了再還我。」
杜仲感激的點點頭,說道:「那就有勞了,剛才只是覺得有些麻煩姑娘了。」杜仲想起來自己的葯錢還是母親管冰心借的。哪裡還有錢買葯,真是多虧了冰心。
冰心看到杜仲寫的藥方,君臣佐使,葯的配合她不懂,但是這字卻寫得極佳,飄逸靈動,眼中閃過驚奇的光芒,不過轉回身,沒有說話,去照看杜仲他娘了。
杜仲一撇嘴,這妞也太冷了,剛才還以為她變了,這不,原形畢露了。
杜仲搖著頭走出屋門,差點撞到一個人,側身躲過後,才發現那個人居然是鴇母,也就是整個青樓的老闆。鴇母也被嚇了一跳。看清是杜仲后,忍不住罵道:「你瞎了,沒看到老娘過來嗎,你老母病了,你不好好照顧,還把郎中打跑了,你他媽想害死你老母啊。」
杜仲被一陣臭罵,十分不爽,但是這老娘們是自己的衣食總管,可得罪不得。可總有一天老子肯定罵回來。指著你丫鼻子罵回來。
杜仲不卑不亢的說道:「是劉姐啊,我正準備找您呢,我要上山採藥。想找你請個假……」
杜仲還沒說完,鴇母怒道:「好小子,你病剛好,又想曠工,告訴你,要不是你老母求我,我早把你這倒霉孩子扔出去了。你要幹什麼,要去採藥,你別告訴我你會配藥方,會辨認藥材,你要會這些老母豬都會上樹找漢子。」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曾經藐視天下的杜仲,傲然道:「劉姐,我的病還沒好,現在還算是病假,不算曠工。還有你不用不相信我,我告訴你,老母豬上樹我不知道,但是你說那些辨葯採藥還難不倒我。」說完話,杜仲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鴇母後面喊道:「倒霉孩子,上山採藥被蛇咬死吧,記住早點回來,要不然我扣你兩天工錢。」
杜仲在後院中背了一個籮筐,挑了一把順手的鐮刀。急匆匆的走出揚州城,路上行人零星那麼幾個,見到有人過來,急忙躲得遠遠的,深恐瘟疫的傳染。
杜仲暗自好笑,貪財的鴇母,不知道這兩天要多上火,沒有客人來,反而要養活一大家子人,鴇母要心疼了,杜仲走了大約二里路,來到旁邊一座小山上。
初秋天氣,暑氣剛消,山上還沒有退綠,到處鬱鬱蔥蔥,但秋風輕吹還是有幾片薄葉刮到地上。
秋天菊花盛開,梧桐葉落,楓葉變紅,杜仲要找的三味藥引便是這三樣。菊花引發娘身體的生氣,梧桐降體內的邪氣,讓邪氣和梧桐樹葉一樣落下來。而變紅的楓葉,卻是變化之道,取中守庸,平衡陰陽。
很容易的找到了這三味藥引,杜仲高興的準備原路下山,母親還在昏迷當中,早點回去成功的希望也就越大。
走了將近一半路程,杜仲看見路旁似乎有一人影,走近了,確實是一個人倒在路旁,一動不動,身下的雜草被壓倒一大片,看來此人再暈倒之前還有過一番掙扎。
杜仲想起自己前世得病時的無助,不由得同情心大起,走到近前,一個高高挑挑的女子,全身上下綾羅綢緞,一片富貴。
只是現在女子的臉上一片黑青,腿上的褲子估計是他自己撕開,漏出兩個冒黑血水的咬孔。原本圓潤的腿也顯得有些腫漲。
杜仲上山的時候也走的這條路,當時身後一個人影都沒,估計這人被咬的時間不長,還有救。救這名女子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耽誤不了母親的病情。
蛇出沒的地方一般據它的巢穴不遠,杜仲仔細搜索了一會,終於在一片不起眼的地方找到幾葉小花,淡黃色的花瓣,纖細的花莖,任誰都會誤以為是不知名的野花。但杜仲卻知道,這種花卻伴毒蛇而生,無毒蛇不活,本身更是有強烈解蛇毒的功效。
杜仲將幾朵小花採下,回到原地,蛇毒蔓延的更加厲害了,幸好女子在昏迷之前將膝蓋處的衣服緊緊抓住,導致血液流通不是很通暢,蛇毒才沒有闖進內府。
杜仲將小花放入口中,細細的咀嚼,說也奇怪,小花被嚼嚼之後,纖維慢慢減少,最後基本完全消失,小花已經全變成液體。
杜仲小心的吐出一半液體,仔細的塗抹在小腿處的傷口上,不消片刻,黑血水顏色變淡,流出的變成了正常的暗紅色血液。
這葯應該是外敷拔毒,內服祛毒,可杜仲看見女子緊咬的牙關,不禁有些犯難,嘴裡的半份藥液怎麼才能讓女子服下去。難道真的要……不能再耽誤了,耽誤的時間久了,母親的病怎麼辦,想到此處,杜仲俯下身子,右手輕捏女子的腮部,女子吃痛,不由得哼了一聲,嘴也慢慢張開,趁此機會,杜仲一張大嘴輕輕覆蓋在女子的小口上面,緩緩的將藥液渡了過去。
不曾想女子剛才只是驚嚇過度,被杜仲掐了一把,已經醒來,睜開眼就看見一個男子趴在自己面前,嘴也被堵住,同時一股股腥臭的液體流入口中,女子羞怒交加,一口咬在杜仲的嘴唇上。
杜仲疼的直咧嘴,嘴一咧傷口更加疼了起來,捂著嘴怒道:「你瘋了,亂咬什麼。」
女子坐起來,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只是想到這個人肯定是爹爹經常說的劫匪,沒想到今天真的被自己碰到了,後悔已經來不急,估計今天要被這個人渣侮辱,侮辱我我也不能叫你好過,兩隻手在地上猛划拉,終於找到兩塊石頭,緊緊捏在手裡,心裡有了底氣,說道:「你個人渣,你要對我做什麼,還怪我咬你。看我拿石頭打爆你的頭。」
女子驚怒之際也沒什麼力氣,不過石頭砸在杜仲頭上還是砸了一個包。杜仲很鬱悶,救個人本來挺好的一件事,為什麼到自己頭上,不以身相許報恩也就算了,還挨了一頓揍,算了,哥們我惹不起,我躲得起,不和這瘋女人一般見識,什麼玩意。
杜仲頭也沒回下了山,後面的女子看到流氓居然被自己打走了,不禁高興的跳起來,想到:流氓也不過如此嗎,哪有爹爹說的那樣兇殘,爹爹果然是騙我,不過這傢伙搶走了我的初吻就想這麼走了?這可不行,難道讓我爹收拾他,不行不行,告訴爹爹就不好玩了,我要自己收拾他。咦,我怎麼能站起來了。我不是被蛇咬了嗎?
女子彎腰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凝固,上面有一抹草綠。難道是那個流氓救了自己,世上還有那麼好心的流氓,真是有趣極了,這下有得玩了。看本姑娘玩不死你個口臭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