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海棠花幻

第29章 海棠花幻

青青按著我不讓我動,我焦急的一口狠狠的咬在她的手腕上,只覺得一股鹹鹹的液體沁入唇池間,味道無比的好,我忍不住嘬了一口。

越嘬,心中越是痛癢難耐,想要更多的血液,覺得她手腕上的血不夠,便拉著她手臂過來準備開咬。

突然一巴掌落在我的額頭上,腦門上冒出無數顆星星。付輝竟然在我的額頭上貼了一張大符紙,捏著我的下巴灌了幾口符水給我,我渾身疼倒在了床上渾身冒著冷汗。

身體動彈不得,也講不出話來,感覺身體有個東西在一直往外竄。付輝拿著桃木劍走到我身邊,隔空在我的身體上斬了幾下,聽見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突然發出一聲哀嚎,我的身體可以動了。

「余魂已除,便無大礙了!」付輝說著收走了我額頭上的符紙,然後用棉布擦拭著他的桃木劍,淡淡的說道。

青青趕緊撲了過來抱著我說,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

「我怎麼了?」發生的一切我都有感覺,付輝口中的余魂是什麼意思?

青青抽泣的說,「你跟我分開后我發現你手機掉在我這兒了,我給你送過來,就看到你抱著樓下的電線杆子一個勁兒的說房東殺人了,要為嚴晟報仇之類的胡話。周圍的人估摸著你這是中了邪,我就趕緊找到你見過的付大師過來,大師說你果然是讓邪祟附了身!」

我聽完愣住了,那些清晰可見的場景,竟然是邪祟附體后的幻覺嗎?情不自禁大的掐了一把,好疼,這不是夢境,我趕緊摸了摸臉頰,好在沒流血。

房東開口,「你說你好端端的說我殺了人,可嚇死個人了,你沒事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他說完就走了。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房間里只剩下青青和付輝,我趕緊讓青青去門口瞄上一眼,我有話要跟付輝說。

「老闆,你可知我被什麼邪祟纏上了?」如果是邪祟,我怎麼會夢見童小婉,又怎麼會夢見嚴晟被收了。

好奇怪的夢,一切都是那麼身臨其境的感覺,又怎麼邪祟作怪?

付輝面色凝重的說道,「是海棠花,專門找配了陰婚的女人附身的女鬼,她會控制你的靈魂去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她附身每一個女子之後,都會讓女子在幻境里看到心愛的男人死去,越是凄慘她越是高興。你的心神沒有完全沉淪,估計跟你身上帶的荷包有關。」

我聽了心中一抖,沒想到海棠花竟然那麼殘忍,好在那只是個夢境,不然......我呆住了,我在想什麼,難道我害怕嚴晟突然離我而去嗎?

不是,絕對不是,一定是當時他救了無助的我,我才會對他產生依賴。現實中,我巴不得他從我眼前消失。

可是海棠花單單附身讓我看到嚴晟如何離開我說的過去,可我為什麼會看到房東殺人、童小婉的人皮臉?

我將心中疑惑拋給了付輝,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在咖啡店上班,只是他聽了話之後,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我焦急的等待著,如坐針氈,差一點就把冥想的付輝叫醒。

剛伸手他就睜開了眼睛,我尷尬的笑了笑便收回了手說道求他快說。付輝深吸了一口氣,「那是海棠花讓你看到了你潛意識裡最害怕的兩個人!」他的話一時間讓我啞口無言,我潛意識裡最害怕的兩個人?

我自己怎麼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房東和童小婉,這個幻境太詭異,若說童小婉必定是跟那個配骨的夢境有關,房東呢?

「多想無益,這只是你的潛意識,也許他們做過讓你很介懷的事情,所以那你忘不掉。只是,我建議你辭掉咖啡店的工作。」付輝漫不經心的說著,似乎又像是自言自語。

「為什麼要辭掉?」我緊繃著身子看著他,是在暗示我?

付輝趕緊說,「我給你卜了一卦,火澤睽、離上兌下。上卦火往上燒,下卦水往下流,兩者相背而行,氣途虛,初爻變,容易招惹小人。你本就三魂難聚,陰氣寒重,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他說的卦象我聽的不懂,我也打算去跟童小婉辭職了,經過這次的幻境,加上之前那個被活埋配骨的夢,讓對童小婉產生了一點抵觸。不管有沒有發生,我見著她就會想起幻境里那個女人的臉。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他的建議。我想不通,當時我夢到那個葬禮再到被推入棺材活埋,一切都是跟童小婉有關,可是為什麼嚴晟告訴我那是葉洛的棺材,童小婉跟葉洛是到底什麼關係?

我心中的疑惑更甚,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扯到一起。他說葉洛跟童小婉的關係,恐怕沒關係。

我問葉洛是什麼人?他說他的道行壓根就算不出葉洛也嚴晟的身份,或許它們藏的太深了。看來我辭職迫在眉睫。

」原以為可以幫你解了陰親的惡緣,不曾想你竟跟嚴晟的姻緣天定。「

「你可有辦法再解?」一聽姻緣是天定我就急了。

付輝搖了搖頭,「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解陰親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折陽壽的事情,一次沒成功就不會在做第二次了!」

我懂他的苦衷,當時他願意幫我我很感激。只是,失去了那次機會,要想再找人解除陰婚就很難了。送走付輝的時候硬是要檢查了一下我的盒子,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說那東西可以加持。

虛的實的,我都不知道哪些是哪些是假,我被拉近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里,眼前一片迷茫。

青青見我愁眉不展,湊到我身邊盯著我和我一起發獃,過了一會兒說道,「你想你們家嚴晟嗎?」

她這丫頭倒是接受的還挺快的,我都還沒接受嚴晟,在她嘴裡口口聲聲說著我家的,胳膊肘往外拐的真快,我不悅的翻了個白眼。

「不想,想屁啊!我差點嗝屁了都!」一想起被海棠花俯身就格外的恐怖,頭皮一陣一陣發麻。

「哎,我給你說件事兒,其實.......」青青結結巴巴不肯說,惹得我很著急的催促著才說,「其實昨晚是嚴晟救你,他用你的手機給我打了電話。我看著之前人多,就不敢說。你別怪我!」

我倒是好奇青青怎麼就不怕嚴晟呢?是被他什麼條件收買了?

她忙補充道,「是他說他惹你生氣了,沒臉見你,所以讓我好生照顧你。」

「哦!」我應了一聲,翻了個身。

青青又湊到另外一邊,繼續說道,「你們家嚴晟真的很好,雖然他不是人,可你們都已經結了婚,就是夫妻了,好好過唄!」

我一聽見來氣兒,什麼叫結了婚好好過?我跟他壓根沒法過日子!我逼問青青嚴晟給了什麼好處,可把我氣死了。

我們聊著正起勁兒的時候,房東在門外叫了一聲,我開門,他的身後竟然站著一個穿著道服的人,一身黃黑的衣服和帽子,手中端著一柄拂塵。

乍一看嚇到了,房東連忙說,「你不是最近被邪祟纏上了嗎,讓大師來給你驅一驅吧!」

還沒等我同意,那大師一揮拂塵邁著太虛步就進了我的屋子,我攔都攔不住。他念叨著在房間里走了一圈兒,又是洒水又是唱調的,整的比付輝的虛華的多了。

突然,他的桃木劍指向我的床,「你床下有異物!」

我心中一凜,床上只有一個盒子,是付輝千叮嚀萬囑咐要放好的,切不可動。

道士沒等我解釋,就要掀開床單看,我一把按住床單。

「不好意思啊大師,我床下都是鞋子襪子實在不方便看,今兒已經有先生過來幫我看過了,勞煩您大駕了,您還是請回吧!」我說著就把房東跟大師給請了出去。

房東和大師不肯罷休,又在我的門口唱跳了好一段時間才離開。

青青笑著問我,「你家嚴晟對你挺好的,真噠,看的我都羨慕了!」她捧著小臉,兩對桃花眼裡不住的冒著粉紅愛心。

我哼了一聲,「你喜歡送給你好了!」我真是不稀罕。

青青撅了撅嘴不想跟我聊了,催促著我趕緊去洗漱。我進了衛生間,不停回想著發生的一切,童小婉、房東、付輝的叮囑、青青的嘮叨像是一個魔咒在我的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我一閉上眼睛就是童小婉的那張臉,我的心裡已經烙下了陰影。

突然,我感覺腰上一沉,一雙手環上了我的腰身,我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嚴晟?」我輕輕的喚了一聲。青青說他很好,對我很好,我不否認,可他太過強勢霸道,讓我失去了選擇的機會。

腰間的雙手驟然收緊,僵硬的身子緊貼著我的後背,腦袋在我的脖頸處拱了拱,然後緊貼著我的脖子。

我小聲說了一聲,「你不生氣了?」

突然我的脖子傳來一陣痛感,他竟然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疼的抽了一口冷氣,猛然回頭。

「你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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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亡夫:相公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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