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好難受
嚴晟在我的耳邊緊張的叫了一聲,我便陷入一陣混沌,腦袋裡再也沒了任何聲音。
等我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日上三竿一片晴朗了。頭上傳來撕裂般的疼,我伸手剛觸碰到頭皮,就疼得抽了一口冷氣,緊緊蜷縮著身子。
等痛意散去我拿過鏡子一看,才驚覺自己的腦袋上纏了一層紗布,頭傳來疼痛的位置上沾染著血。見到頭上出血,嚇得我差點丟掉了鏡子。
「別碰傷口!」嚴晟呵斥了一聲,嚇我乖乖地縮回了手,傻兮兮的看著他。
昨晚我好想見著童小婉了,她說要放了我的血剜了我的心,我還見到了葉洛,為什麼我現在在家了?
腦袋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我只要稍微努力回想,頭皮牽扯著傷口就很疼很疼,讓我不敢去細想。
「嚴晟,昨晚那是夢嗎??」
他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昨晚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你受傷了,暫時不能動,乖乖躺好!」
心口猛的攢緊,一種有人拽扯著我心臟的感覺,讓我一下子喘息不過來,很難受很難受。
「童小婉呢?」我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害我,我們只是工作上的關係,平日里無冤無仇,想起她分分鐘要置我於死地的情景,就忍不住一陣后怕。
「放心吧,她暫時不敢來了!」嚴晟掀開我的薄被就鑽了進來,從我的身旁攬住我的腰身,讓我緊貼著他的胸膛。
大夏天,冷冷的感覺讓我覺著很舒服,情不自禁的朝他靠了靠,問道,「嚴晟,姒染是誰?」
回想起童小婉看著我又怨恨又忌憚的眼神,難道她跟姒染之間真的存在著什麼瓜葛?難道真的只是嚴晟口中的故人嗎?如果是,當時童小婉說下去的時候,嚴晟威懾要不悅的打斷她的話。
我故意偷瞄著嚴晟的感應,他聽我提起姒染眸光微窒,隨即恢復一片明朗,把我攬進了幾分嘆了口氣說道,「她的胡話你也聽!腦袋不疼了?」
他順勢的揪了揪我的鼻子,看著我溫柔的眼中能滴出水來,我慌忙的挪開視線,結結巴巴的問道,「我的頭怎麼了?」
我明明記得我暈倒之前,頭上都沒問題,怎麼醒來頭上多了個傷口呢?難道我昏睡了之後他們又惡戰了一場?
嚴晟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傷口是踢傷,告訴我童小婉是用哪只腳踢你的?我去廢了她!」
踢傷?我努力的回想著當時的場景,童小婉除了放我的血,壓根就沒有近我的身,更不可能踢傷!
思前想後,驟然醒悟,不是童小婉踢傷的,是那個化成青煙的假小崔在我撿鈴鐺的時候踢的!
當時他踢了一腳,只是覺得很疼,沒想到他下腳很重,竟然給我腦袋踢出一到大口子,而我自己還全然不知。
我看著嚴晟炯炯的目光,連忙說,「不是童小婉,是跟他一起的那個人,不過他死了!」
嚴晟皺著眉頭嗯了一聲,說,「那本來就是一縷殘魂!」我早就猜到了那個人不是人,只是殘魂怎麼會聽童小婉的指派呢?
「嚴晟你跟童小婉什麼關係?」童小婉見著嚴晟好像興奮又心酸的樣子,八成是對嚴晟情有獨鍾,對話也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摸不著頭緒。
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撩起我的一縷頭髮把玩著,沉默著不做回到。我問童小婉跟他的事情,他居然不回答我。這其中肯定有貓膩,我不滿的回頭看著他,如果他跟童小婉真的有姦情,那我怎麼辦?
他見我氣鼓鼓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道,「你吃醋了?」
我憤恨的一錘落在他的心口上,不知道我現在很煩童小婉,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他竟然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吃毛線啊!你快說你跟她是不是有姦情?」他閃閃躲躲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懷疑,心裡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他捂著心口假裝很難受的說,「你不知道鬼也會疼啊!」然後誇張的倒在我的肩膀上,故意的倒在我的肩上,蹭著脖子時不時哈熱氣。
他越是躲開話題,我就越是不安。感覺他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他跟童小婉的關係。我不安的催促著他,讓他快點說。
他卻一把把我拽了過去,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袖長的雙腿禁錮著我的雙腿,不懷好意的盯著我道,「我現在想要你!」
我哀嚎著推搡著他,我們剛剛不是還在談論童小婉的事情嗎?他怎麼就蟲子上腦了!
「我不想!」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現在沒心情跟他打哈哈。
他見我心事重重不肯與他逗笑的樣子,才翻了個身重新躺回我的身邊,不悅的說道,「我很難受!」
他四處尋找我的手,找到了之後被他緊緊地握在手心裡,趁我不注意拽著我的手順著他人魚線往下……
我嚇得連忙往回縮,他卻不肯放開死死地按住我的手。我只感覺手心裡的某物正在蘇醒,火辣辣的感覺。
我嘟噥了一聲叫他放開,他卻按得更緊說讓我感受他對我的熱情,還怪我太誘人說昨晚如果不是我受傷,一定會好好的疼愛我。
我趕緊堵住他湊過來的嘴唇,不滿的說道,「我是病人!」
他一把扯開我的手壓在我的背後,攫住我的嘴唇啃咬著,死命的追逐著我的唇舌。只聽見啪嗒一聲,他的手扯開我的睡衣扣子冰冷的手掐了我一把。我驚呼了一聲,身子忍不住的顫慄著。
他趁機撬開牙齒,鑽了進去攻城略地,一點一點瘋狂的吞噬者我口中的空氣,彷彿要把我的靈魂都吸走才肯罷休。
我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像是一灘泥緊緊地依附著他的身子,他才鬆開了一些伏在我的肩頭粗喘,「你是頭受傷,又不是那處受傷!」
他輕笑了一聲,不肯再放過我。房間的氣溫驟然升高,瀰漫著濃濃的情慾,一片旖旎。
嚴晟變著方的折磨著我,榨乾了我求饒的最後一絲氣力,才肯放我沉沉睡去。
再醒來,嚴晟躺在的身邊,雙手搭在我的腰上環抱著我,我小心的挪了挪身子被他又撈了回來。
我緊繃著身子乾笑著,生怕他獸性再起折磨我,忙說,「我好餓啊!」我的肚子趕緊十分配合的咕咕響。
嚴晟無語的笑了一聲,說讓我穿衣服出去吃飯,我疑惑的看著他,難道他要跟我一起嗎?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鈴鐺,趕緊翻身裹著睡衣去拿了過來,抱在懷中。
「這個鈴鐺你是從哪裡來的?」嚴晟看著我格外寶貝鈴鐺,蹙了蹙眉頭,我還以為他吃醋了。
昨晚他不是見著了嗎?能救命的好寶貝兒呢!我如實的說了這個令當時從童小婉那裡撿來的。
他竟然說了句,這本來就是我的。我問他什麼意思,他又故作深沉不肯說,這樣賣關子的嚴晟真的讓我有種想要狂揍他一頓的衝動。
過後,他有故意強調,一般情況千萬不要喚醒這個鈴鐺,否則會惹大禍,我一聽會惹禍,趕緊被他收進了抽屜里。
昨晚的情景歷歷在目,想起來就一陣后怕,我不滿的哼了小聲的念叨著,「明知道我有危險,竟然不來救我!」
當時如果不是鈴鐺護命,我真的早就交代在那裡了!
「昨晚童小婉下了陣法,我根本感應不到你的存在。我試圖尋找荷包,荷包的位置在你家,想必是葉洛來過了。好在鈴鐺的怒氣衝破了陣法才放我找到你。下一次不會了!」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竟然是那個被葉洛丟進下水道的金絲鸞線的荷包。我緊張的看著嚴晟,他都知道了,該不會生氣吧?
嚴晟把荷塞到我的手中,「下次不要再給弄丟了,要是葉洛出現,你就大聲的喊我。」
我遲疑了一會兒才從他手中接過荷包,心虛的偷瞄了他一眼,他立馬說了聲,「荷包有陣法護體,不會沾染髒東西!」我這才舒了口氣,把荷包塞進了衣兜里。
等我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出來,嚴晟已經走了,看著他他躺過的位置,心底滑過一絲失落,他總這樣來去無蹤。
我剛出門就撞見了隔壁的的鄰居正在搬家,上次多虧了他們半夜幫我,想著我便過去看看。
女人嘮嘮叨叨的在收拾著,我敲了敲門才進去寒暄到,「你們要搬家啊?」
好像他們跟我差不多前後搬進來的,這還沒住多久就要搬家,也不難的折騰嗎?
女人見是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起腰說,「是啊,今天就搬走了!」
我心中疑惑的很,看著這一屋子的零碎估摸著一天也難搬完。女人突然說,「你上次說浴室有洗澡的聲音,我們不信。現在我們信了,不過不是洗澡的聲音,是哭聲!」
我愣住了,浴室洗澡的是嚴晟,怎麼會有哭聲?
我敢問怎麼回事,女人黑著臉轉著圓溜溜的眼睛說,「最近每天晚上,都能聽見有女人在下面巷子里哭,過一會兒那聲音又出現在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