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絕地反擊

第38章 絕地反擊

我猛的一震,透過鏡子尖叫了一聲,天啦,背後的那個人的臉不見了,血色中只剩下兩個轉動的眼珠子。

她的樣子就像是硬生生撤掉了臉皮一樣,血肉模糊。我不禁想起海棠花幻裡面的童小婉,加上水龍頭裡源源湧出的血腥味,讓我再也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突然,那個人的手搭上了我的左肩,我身體一顫死綳著不敢回頭看她,下意識的往口袋裡摸,才發現自己上廁所沒有帶玉棺材。

完了,沒有玉棺材我該怎麼對付她啊,我著急的搜羅著各種辦法,結果我唯一想到的可能的機會就是拿到玉棺材!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背後的那雙手突然狠狠的掐住我了的脖子,一個勁兒的叫我還她的臉。還我臉來,還我臉來。模糊不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彷彿可以想象到那張沒有皮的臉一邊說話一邊從原來嘴巴的位置冒血沫子的樣子。

阿西吧,她的臉剛剛都還在,我怎麼知道一眨眼就不見了,我又沒有偷她的臉,去哪裡找來還給她!

我在衛生間地上掃了一圈,也沒見著她的臉。連忙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臉在哪裡啊!」

她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就像是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朵,我現在只恨我為什麼沒有聾,連她掐著我脖子的痛苦都忘記了。

她掐著我的脖子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另一隻手伸向我的下巴,我暗叫一聲不好,她肯定是要想要撕我的臉皮,我條件發射,掄起一巴掌打在她的面頰上,打的她猛退了好幾步。

我嚇得雙腿一陣一陣發軟都快站不住了,心臟狂跳。眼見著她鬆開我,立馬就閃到了旁邊,跟她拉開一些距離。

我打她的時候,手心裡沾滿了她身上的血水。這時我感覺到手心火辣辣的疼,像是抓了一把辣椒水,低頭看去,手心佔滿了血水,想必是剛剛打她的時候沾上的。

她縱身一躍再次朝我撲了過來,衛生間的空間不是很大,我努力一個側身讓她撲了個空,可是我的下巴還是被她鋒利的指甲給撓傷了,下巴上幾條痕刺啦啦的疼。

我趕緊抹了一把下巴,好在只是划傷。她想要剝我的皮,沒那麼容易,等我拿到了玉棺材我就弄死她。

她圓溜溜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我,跟小巷子里的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格外的滲人。就在這時我的餘光瞥見,被血水染透的鏡子上竟然沾著她的臉皮,頓時心中一喜只要把臉皮扒下來還給她就好了。

可是她沒看見自己的臉皮掛在鏡子上,一個勁兒的跟我較勁。再次朝著我撲了過來,我反應慢了一拍,就被她掐著脖子按到了水池上,喉嚨管被她捏的死死地,根本喘不過氣來。我死命的掙扎,她的指甲在我的下巴臉頰的划著,我怕得要死,手在身後胡亂的摸了一把,剛好摸到了斷掉的水龍頭把手。

我握著壞掉的水龍頭用盡全身力氣揮了過去,水龍頭刮過她的身體發出噗嗤一聲響,潸潸的往外涌著鮮血。我暗自慶幸水龍頭刮傷了她,可是她沒感覺到一絲異樣,喉嚨里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被她這樣死命的糾纏,我壓根沒辦法拿到鏡子上的臉皮。拿不了皮,我就危險。如果我的臉跟她現在一樣,她是不是就剝不了我的皮?

我想都沒想就從水龍頭裡撈了一把血水抹在自己的臉上,我的臉就變成的跟她一樣血肉模糊。果然她愣了神,一副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樣子。

我趁她不注意,扯過鏡子上的皮丟給了她,然後一個躍身衝出了廁所,連滾帶爬的找到玉棺材,那傢伙竟然追了出來,迅速的閃到我的身邊,想要下手撓我。

我慌忙的抓了一把金粉胡亂的撒著,金粉落在了她的身上嗤的冒起了白煙。她倒在地上哀嚎著,我見著金粉有用連忙又抓了兩把灑在她身上,她蜷縮著身子抽抽了兩下化成了一灘血水。

見著她終於被我斗敗,我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一場惡戰耗盡了我所有的氣力,血跡汗跡浸濕的衣服濕濡濡的貼著身子,涼颼颼颼感覺的十分難受。

我學著付輝教我的方法,沿著那灘污穢的血跡撒了一圈兒金粉,等著天一亮就讓付輝過來看看。忙完了這一陣兒,我才拖著狼狽的身子進了衛生間,一進衛生間就傻了眼,衛生間乾乾靜靜的,絲毫沒有血跡存在。

我衝到水龍頭邊上,擰著水龍頭,裡面流出嘩嘩的白水。我不敢置信的看著水龍頭,水龍頭不是被我擰壞了嗎?怎麼還是好好地?

心中一陣發怵,我又忙開關了好幾下水龍頭,確定裡面不是鮮血才鬆了一口氣。

我猛的抬眼,盯著被自己抹了鮮血的臉,鏡子里的自己臉上哪是鮮血,而是一層泡沫洗面奶。

我又怕又好笑,難道剛剛的又是幻覺?海棠花又出現了?

我轉身跑進房間,看到地上的那攤血跡還在,這不是幻境,那個傢伙真的想要剝皮害我!

我守著那灘血跡坐了一夜,天剛蒙蒙亮就迫不及待的給付輝打了個電話,說了下情況,他讓我千萬要守著那灘血,誰叫我都不要應聲。

我點了點頭,坐在血跡旁邊,順勢拿了手機拍了個照以防萬一。

付輝很快就趕了過來,一進門就問我血跡在哪裡?我帶著他看了一圈兒,他誇了句有長進,知道用金粉了。隨即蹲在地上檢查著血跡,隨後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估摸著只要首飾盒大小,裡面裝著一些白顏色的水,他沾了點白水滴血液上,血液驟然變成了黑色的一團,很是噁心。

我緊張的盯著那個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害我?」

他思忖了一會兒搖著頭說道,「這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但肯定是一種邪術。容我回去研究一番跟你說!」

我點了點頭,跟他說我昨晚看到了水龍頭裡的血水,他跟著我在衛生間檢查了一番,說我昨晚看到的都是這個東西作怪。

我問他會不會是海棠花又出現了?葉洛又想給我個教訓了?

他皺眉頭說道,」非也,海棠花幻不是要奪你性命,這個傢伙明顯是奪命而來。」

會是誰?葉洛還是童小婉?

我不敢跟付輝說童小婉的真實身份,可我卻愈加的懷疑她了,他問我兼職辭了沒,我趕緊說辭了,他說辭了就好。

莫不是他知道什麼了?我秉著呼吸連忙問道,他說最近看給我的卦象,我的卦不穩,中孚,風澤中孚,巽上兌下,突生變化,恐怕要生事端,讓我多加註意。

我謹記在心,又找他要了一些金粉防身,他又特地給我畫了幾道符紙,讓我小心保管。

過了一會兒,我突然拉住付輝,被昨晚一鬧差點把哭聲給忘了,想著他有點本事,比房東請的那個道士靠譜的多,就讓他想想辦法也算是幫助房東一點。

付輝走到窗戶邊拉開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剛好就看到那個巷子,大白天看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那個女孩子出現在那兒太滲人了。

付輝看了一眼說,「以後這個窗子千萬不能打開!」他立馬拉上窗子,讓讓找個人把窗子封嚴實了。

我很不解,難不成這個窗子有講究?他說這個窗子正對著那條巷子,那不是一條普通的箱子,而是陰巷,說白了就是那巷子常有鬼魂經過。

我嚇得趕緊把窗帘捂上,心裡默默決定,回頭就把這個窗帘釘死在窗沿上生怕自己又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房屋後面有這麼個陰森的巷子,房東怎麼不說呢?難道他自己不知道?

「那哭聲真是房東他媽?」

他說不是,老人家走了就歸位了,他沒聽見哭聲暫時也無法斷定。

付輝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血至陰至寒,誰得到了都能絕地逢生,而你全身最好的血又數心尖血!用你的心尖血血養魂最好不過了。」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驚訝的看著他忘卻了呼吸,他說他們為了得到我的血?

心尖血?養魂?

我不解的問了付輝那是什麼意思,他說,「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稱之為魂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魂為陽,魄為陰。其中三魂和七魄當中,又各另分陰陽。三魂之中。天魂為陽,地魂為陰,命魂又為陽。七魄中天沖靈慧二魄為陰為天魄,氣魄力魄中樞魄為陽為人魄,精英二魄為陽為地魄。魂魄易離,當制魂以魄。所以,養魂應當用陰性的東西,而陰性最好的當屬陰時生人的心尖血和陰沉木最妙。陰沉木作底,心尖血澆灌魂魄。」

我聽著愣了,不禁聯想到童小婉當時放我的血澆灌白骨的時候,白骨生出骨生花,一切都是因為我是陰時生人?怪不得當時她非要剜了我的心,原來是要取心尖血做引。

「你知道骨生花嗎?」那朵從白骨中間匯聚的花骨朵妖冶絢麗,而童小婉見到骨生花以後激動的神情,讓我久久不能忘懷。

為什麼我的血可以養出骨生花?難道我的血至陰至寒就可以讓一朵骨生花綻放?

付輝聽聞沉默的盤算著,過了一會兒道,」你說的白骨生花可是花色如血,蕊葉如發,似浸血青絲?」

我連忙點頭,看來付輝知道骨生花,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怎麼回事。

付輝嘆了口氣說,「這個我也是聽說書人說過,也滅見過,當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聽他說他也不知道,我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一地啊希望瞬間給澆滅了。

付輝過了一會兒說,「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回去幫你查一查!」

折騰了一陣子,送走了付輝,他說等他有了消息就聯繫我,讓我也別太著急。

付輝走後,我的生活安靜了下來。兩天後天剛下班就收到了付輝給我的簡訊,他說我要的事情查到了,讓我到西祠街後面的一個小茶館找他。

我給付輝回撥了一個電話,正在通話中再打就變成了關機。他的小茶館離他店也不遠,先去他的店裡找他再去小茶館。

遠遠的看見付輝的店關門了,想必他已經去了小茶館。我匆匆趕到包房,推開了門一腳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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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亡夫:相公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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