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才跟他說,當時我跟葉洛被困在一個棺材里,當時有個老人要把我許配給死了的葉洛,我當時嚇得很就跑了出來,剛好就跑到了平遙鎮的界碑旁。也就是在那個地方,我看到了搖著攝魂鈴的自己和嚴晟。
我突然捂住了嘴唇,穿著白衣搖著攝魂鈴的自己、平遙鎮、難道我當時看到的那個和自己一樣的人就是姒染?
我當時就是想不通,我為什麼會做夢夢見一個從沒去過的平遙鎮,現在想來,難道我的夢有預見現實的感覺?
我竟然提前夢到了平遙鎮,那是個什麼地方?我隱約覺得那個地方跟我的聯繫不簡單,可是我快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付輝為什麼要給我留下一張,不。應該是半張地圖?
他要暗示我什麼,莫不是藏寶圖?我搖了搖頭,不太可能,藏寶圖哪裡會是半張?付輝難道是怕別人會打開盒子,所以撕掉了另一半,可是,封印是我的血。別人怎麼可能打開?另一隻又被他藏在了哪裡?
更讓我疑惑不解的是,這張圖紙上面寫著平遙鎮,跟我的夢幾乎重合,肯定不是藏寶圖那麼簡單,難道平遙鎮跟姒染有關?
付輝在暗示我們什麼?要是他在就好了,親叮嚀萬囑咐的一定很重要!該怎麼辦?
嚴晟的眉宇間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愁緒,從我手中接過地圖細細的揣摩著,好像對付輝留下的地圖也沒有一點頭緒。
我們把整個皮革翻看了好幾遍,我想要看一看皮革裡面會不會有夾層,嚴晟立馬按住了我的手,說道。「沒用的,這個是人皮地圖,不會存在夾層,從這缺口的磨損程度來說,這個地圖是被撕掉了另一半,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另一半在哪裡。」我驚恐的看著那張地圖,竟然是人皮地圖,瞬間覺得噁心無比。付輝臨終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提起半點關於盒子的消息,更加沒有告訴我盒子里的地圖。丟給我一個莫大的謎團,讓我們迷茫不已。
我問嚴晟,姒染是不是跟平遙鎮有關?嚴晟搖了搖頭,他說他也不知道平遙鎮是個什麼地方,更何況,付輝莫名其妙的丟下一張地圖,地圖上除了平遙鎮三個字,還有一些河海的標記,也不能完全確定這張地圖就是提示我們這張地圖跟平遙有關。
「你確定你當時夢見過平遙鎮?」嚴晟緊盯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努力的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我記得我被葉洛擄走的時候,他跟我說過,當時和我躺在一個木棺材里的人就是他,我從棺材里爬了出來之後。就聽見有個老年人要抓我回去,我當時什麼都不想只顧著跑,一路往前跑,剛好跑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平遙鎮的界碑,我記得千真萬確,那就是平遙鎮,不會錯的!
我又將我的夢複述了一遍,滴水不漏的說給了嚴晟聽,可是,嚴晟對我說的話越來越迷糊,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中。
我害怕他突然的沉默,更加害怕發生一些連嚴晟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的腦海中突然湧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地圖的另一半就在平遙鎮?」我說出了之後就覺得不對了,如果付輝費了這麼大周章,就這麼簡單的告訴我地圖的另一半在哪裡,這是不是太簡單了?
我雖然蠢,也不知道付輝會不會替我考慮一下,安排的簡單一點,他一下子嗚呼了,讓我一個腦袋兩個大。
不過,我還是提議我們去平遙鎮看一看,畢竟我沒去過平遙,要是跟我夢中夢到的不一樣,那就說明夢跟地圖沒什麼關係,畢竟我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有關係。
我將我的想法跟嚴晟提了一下,嚴晟有所顧忌,畢竟我現在懷著孩子,不適合到處跑,雖然付輝不會害我,但總歸還是不太安全。
什麼事情不得有個萬一,嚴晟是從我和孩子的安危出發,我能理解,但是,現在有點思路了,不去看一看我心裡不甘心。
我們的城市離平遙鎮不遠,汽車大概三個小時左右到平遙鎮,一路上從高速上走,路上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個,更何況有嚴晟陪著我。
我們兩個人將人皮地圖收了起來,在床上盤算了好一陣,他非要一個人先去平遙鎮看一看,我待在家裡養胎。我好說歹說,又是發誓又是保證,嚴晟才答應帶著我一起去,他說我們結婚也沒有度蜜月什麼的,這次去平遙也算是帶我出去玩一玩。
達成了一致意見,嚴晟將我摟著靠在床上。眼睛朝著放在地上的箱子挑了挑眉,怒了努嘴問我那是什麼。
我說,那是我打包的行李,要不是我想起了地上的盒子,嚴晟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在去西祠街的路上了。嚴晟笑了笑捏了捏我的鼻子,說道,「你老公是鬼,你還怕鬼?」我被他笑的有點不好意思,一記粉拳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他假裝吃痛捂著心口啊喲的叫喚著。
我點起一點身子,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頸間磨蹭著,我好喜歡這樣的嚴晟,簡簡單單的陪伴著我,讓我一度忘了他不是鬼,他是我的老公,真真切切陪伴我的男人。
他的手環過我的腰,在我的小腹上來回的撫摸著,小心翼翼的問我,「小寶貝,會不會踢你?」他說話的時候,眼睛里滿滿都是愛的光芒,那種極度歡喜又小心的樣子,像是呵護著一個珍寶一般。
我笑他,「孩子還三個月都不到,恐怕四肢都還沒長全呢,哪裡會踢我啊!」他被我的話說的紅了臉,傻兮兮的樣子惹得我心神蕩漾。
「我可以聽聽嗎?」看的出他很喜歡我們的孩子,也很期待著我們的孩子出生,一臉的歡喜。
我點了點頭,挪出一個合適的姿勢,嚴晟小心的挪到了我的身側,耳朵貼上我的小腹。
他的耳朵擱在我的肚皮上,一臉認真的聆聽著我的小腹。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接觸寶貝,我都緊張的綳直了身子不敢動。
我雙手在嚴晟的頭上摩挲,心底被暖暖的感覺甜的滿滿的,呼吸都變得甜甜的。摸了一會兒,突然在他的後腦勺接近脖子的位置,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摸在手心裡有些冰涼。
我假裝不舒服,趕緊讓嚴晟調整了一下姿勢。嚴晟動了動身子,我能俯下頭看清楚他的後腦勺,便趕緊扒開他淺淺的頭髮,看到了他後腦勺靠近後頸的位置有一個銀色的小圓點。
我扒拉幾下,嚴晟好像並不能感覺到這個銀色原點的存在,我又湊過看了一會兒,幾乎能確定,那是一個銀針的尾部原點,所以摸起來是冰涼的金屬感。
可是,嚴晟的後腦上為什麼會有一根銀色的銀針?他以前並沒有這個銀針,我心中疑惑不已,難道是當時不小心童小婉丟過來,留在嚴晟的後腦上的?
我趕緊問嚴晟,嚴晟並不知道自己的後腦上又銀針,不敢置信的身後去抹腦勺上的銀針,摸了好一會兒也沒摸到。
他問我在哪裡,我指給他,他的手指按著我指出的位置伸了過去,令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嚴晟的手指觸碰到那個銀針原點的時候,那個銀針原點就隱形了。余撲協技。
我將看到的情況跟嚴晟說了,嚴晟顯然不相信,只當著鏡子的面看了好一會兒,他看的時候,後腦上的銀針就徹底隱身了,只有我看的時候,那個銀針原點才會現身。
難道,嚴晟後腦上的銀針是怎麼上去的,能確定的是那銀針不是童小婉留下的,她的銀針沒有這麼厲害。那會是誰?為什麼要在嚴晟的頭上留下一根銀針?
嚴晟說我肯定是困了眼花了,非要按著我睡覺,我拗不過他,只要靠在他的懷中睡覺。
一覺睡醒之後,我睜開眼,嚴晟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在他的督促下吃了早餐,我們收拾了一下,先搬家去西祠街再輕裝出行去平遙。
我特意看了一下嚴晟的後腦勺,那個銀針原點還在他的腦勺上,畢竟嚴晟不是人,也許那個銀針對他壓根沒什麼,我暫且先觀察一陣好了。
我們將東西搬到了西祠街放下,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發去汽車站,沒想到買票的時候,去平遙的車票很緊俏,我們能買到的也只有晚上的車了,我們不想來回折騰,也就買了。
在候車室等了好一會兒,天都黑了我們才上車,搖搖晃晃等我們到平遙的時候,外面伸手不見五指了,下了車詢問了一下司機,車站離小鎮中心有點偏遠,讓我們不要在汽車站附近住,這邊的大都是黑店,讓我一個孕婦走遠一點住店。
我好奇看了一眼肚子,壓根沒出懷,他怎麼知道我是孕婦?
他說,看樣子,我跟她家老婆子懷孕的時候孕像一樣,腰身款胖肯定是懷孕了,我們聽了司機的建議,下車了發現一輛公交車,剛好停在車站,一看時間,這是末班車了。
我們趕緊上車找了靠窗的位置,剛坐下嚴晟就暗暗說了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