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電影院艷遇(下)
這是一隻誘發**源泉的小手,每一次撫摸,每一次輕輕一捏,都給步留香帶來不小的震顫。在它輕佻的挑逗下,塵封在步留香心底二十年之久,最狂野最原始的**如洪水決堤般蜂擁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昏暗的光線里,映著一張妖嬈的臉龐,妖嬈的臉龐上堆滿了得意的神情。從身邊這個男人的反應還有自己的經驗都告訴她一個事實,這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可憐蟲,女人真的很得意,原本她只是想逗一逗身邊這個男人,當她發現這個事實,一個瘋狂而邪惡的念頭在他腦海里落地生根。
終於,那隻隱匿在黑暗裡的小手落在那抹堅挺之上,而後盈盈一握,熟練的轉動幾圈,接著使勁一握。
「哦……」步留香突然坐直身體,舒服的悶哼一聲。左手緊緊住那隻蠢蠢欲動的小手,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堂而皇之的做這種苟且之事,步留香覺得很荒唐,在心裡他並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個很荒唐的事實,一絲絲罪惡感在他心頭蔓延。然而他心裡又有一絲絲的期待,期待著快感與罪惡感並存的同時而衍生出異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很邪惡,像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
他右邊是楊柳,身前身後坐滿了人,他必須壓抑這種原始的快感,壓抑的原始快感助紂為虐,在次加劇心頭那種異樣的感覺。步留香覺得這個妖嬈的女人和他都瘋了,這個世界也瘋了。
那隻纖纖小手在步留香強有力的手心裡掙扎幾番,終究沒能掙脫。步留香轉過頭,妖嬈的女人亦在這是時候轉過頭,眉頭緊蹙,一臉不屑的神情,上揚的嘴角寫著嘲笑。女人眨眨眼,挑釁望著步留香。
**裸的侮辱,不戰而屈這不是步留香做事的風格,他也不會接受別人的侮辱,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娘們,想到這裡,緊握的左手下意識鬆了松。
「哼……」女人冷哼一聲別過頭。
我是土匪我怕誰?利索的鬆開左手,雙手抱著胸脯,正襟危坐。女人眸子里那抹笑意更加燦爛,陰謀得逞帶來的愉悅使她顯得更加妖艷。
女人的小手隔著步留香的褲子在那抹堅挺之上上下套弄著,時而輕輕捏幾下,時而盈盈一握,時而細水長流,時而大起大落,時急時緩,步留香時而如坐雲端,飄飄然似仙非仙,時而如墜深淵,恍如夢魘。
壓抑的快感,緊繃的軀體,沸騰的血液,沉悶的呼吸,恍惚的人群,這一切告訴步留香一個事實,這不是夢魘,而是以個事實。
壓抑呀壓抑,不在壓抑中爆發,就在壓抑中滅亡。
「哦……」步留香亢奮的叫了一身,一波一波的快感如一圈一圈的漣漪衝擊著步留香的神經,他身不由己的叫出聲。那隻偷香竊玉的手忽然停住了,只是緊緊的圈著那抹堅挺。
「留香,你怎麼了?」叫聲終於驚動聚精會神看電影的楊柳,她疑惑的看著異常步留香,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剛才腿似乎抽筋了。」憋了半天,步留香終於憋出這麼一句話。
「哦……。」那隻小手突然惡作劇般的套弄幾下,舒服的步留香悶哼一聲。
「你真的沒事嗎?」事出反常必有妖,楊柳借著燈光仔細打量著步留香,燈光下她發現,步留香的額頭閃閃發光,側身用手一抹,滿是汗水,而且一片滾燙,「你是不是生病了,告訴我哪裡不舒服,我們去看醫生。」
「啊……。」步留香聽楊柳說要去看醫生,嚇得驚叫一聲,急忙道:「我沒事,還是在這裡坐著舒服些。」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說著步留香把胸脯拍的咚咚響,以證明自己很強壯,很健康。
「好了,沒事就好,你要是熱,就把外套脫了吧。」楊柳關心的提醒一句。
「村裡老頭們告訴我,身子熱的時候不能隨便脫……哦……。」小手又開始套弄起來,這次比以往任何時候來的更加猛烈,「衣服,受涼容易得傷風哦……。」步留香咬牙切齒把這幾個字說完,雙手緊緊的抱著胸脯,直挺挺的坐著,閉上眼睛,在不打理楊柳。
楊柳見他愛理不理的樣子,沒趣的回過頭繼續看她的電影。
「先生,我叫春紅,家住鳳來樓,記住我的名字,有時間去看看我。」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夾雜著溫熱的濕氣吐在步留香的耳邊。
名叫春紅的妖艷女子,突然用溫軟的嘴唇含住步留香的耳垂,牙齒輕輕的咬著。痒痒麻麻,本來就興奮到極點的步留香被著突兀的一咬,雙腿呼的一聲挺的筆直,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如憤怒的野獸般的嘶吼,步留香覺得下體有什麼東西要噴薄而出,而他恰好需要發泄。左手抓春紅的手腕,右手百忙之中抓住一物,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勁的抓了下去。
「啊……」一聲凄厲的尖叫突然響在影院的大廳里,頓時大廳里如死一般的寧靜,眾人伸著長長的脖子,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柳呼的一聲驟然站了起來,掄起手臂,對著步留香的臉頰「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步留香的身心在這個突兀的耳光中第一次得到升華,身子抽搐幾下,癱軟在座位上。
「原來有人耍流氓呀,哈哈!」
「他奶奶,前面的坐下,擋住老子看電影,活膩煩了。」忽的一聲,一隻靴子橫空出世,不可一世的落在一個人的腦袋上。
電影院頓時人聲鼎沸,亂了套。
丘八在這時候站了起來,他只是站了起來,沒有說話,更沒有回身。看著丘八的背影,人們彷彿看到了一個惡魔,一個個噤若寒蟬,安分的坐了回去。
人的名,樹的影,丘八之惡名,在上海灘不可謂不如雷貫耳。步留香在一次領略了丘八的強橫。
步留香的第一次奉獻給兩隻手,在兩隻手上下夾擊的下如火山般噴薄而出,然而他並沒有得意,甚至有些後悔,楊柳狠狠的一個耳光,使他無地自容,他不知道他拿什麼面目去這個女孩。
望著楊柳憤怒的背影,步留香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邁著發虛的腳步追了出去。
春紅望著步留香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個男人也許記不住她的名字,甚至會忘記的她的容貌,但是她相信,他永遠會記住她這個人,還有電影院里這個美妙的夜晚。
她也不會忘記,曾經有這麼一個晚上,他為一個不知道姓名的男人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
她不後悔?他呢?她不想知道。
步留香這個時候哪裡有時間後悔,看著梨花帶雨哭的好不傷心的楊柳,不留香蹲下身子,「柳柳是我不好,我做錯了事,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這樣哭,我很心痛。」
「你幹嘛那麼使勁,你弄疼我了。」楊柳這麼一說,步留香頓時雲里霧裡,我怎麼會弄疼她?我怎麼會不記得呢?那她幹嘛這麼說呢,如果是真的,會不會生孩子呢?想到這裡,嘴裡驚叫到:「這麼快,不會吧!」目光順著楊柳的胸脯,最後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色狼、流氓。」楊柳輕唾一聲,用低低的聲音罵了一句。
「柳柳乖,不哭,哥哥送你回家。」步留香沒皮沒臉的說道。
此刻天空又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楊柳和步留香各懷心事並肩走在街道,一路沉默。
「快進去吧,哪天想你,我會來看你。」站在楊家院牆外面,看著依依不捨的楊柳,步留香感慨萬千。步留香愣住了,怎麼看怎麼眼熟?哦。對了,他忽然記起,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他曾經和一個女孩到過這裡,那個女孩告訴他,如果他能從這家院子的主人那裡偷一件東西,她就會答應他一件事,任何事。
這個女孩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岳婠婠。
站在瑟瑟的秋風裡,步留香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個陰謀,徹頭徹尾的陰謀,難怪楊擎蒼要至他與死地。岳婠婠為什麼要借刀殺人呢?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恩怨,她為什麼要至他於死地呢?為什呢?步留香自嘲一笑,他那天晚上真是吃了狗屎運,有陳四海那樣的絕世高手在,他竟然把東西拿出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漸漸密集起來,嘩啦啦的哭泣著,彷彿在為步留香寧不平。
楊家大院,楊柳坐在閨房裡,雙手托著緋紅的腮幫子出神,不知道想起什麼了,抿著嘴角嫣然一笑。她站起身子,輕輕的退下褲子,通明的燈光下,潔白修長的大腿內側赫然留著五個紫印,宛如裊裊開著的黑色曼陀羅,久久不曾退去。
步留香淺握雙手站在街頭,低眉蹙目。
回望街燈繁華依舊,淺握雙手淚若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