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小玲的憤怒
逃離現場后,我直接讓計程車載我到了西瓜的墓地所在的美女山山下,將砍刀收起,丟了一百塊錢給計程車司機,然後下了車,走到了路邊的一家便利店,要了一盒香煙,買了十罐啤酒,隨即往西瓜的墓地走去。
到了西瓜的墓前,看著墓碑上的西瓜的名字,我心裡總算覺得好過了些。
點了兩支煙,一支插在西瓜的墓碑前,跟著打開啤酒,我就這麼邊喝酒,邊抽煙,邊和西瓜聊了起來。
雖然自言自語,可是我想起了和西瓜認識的那些畫面就覺得很開心,比如說一起偷看過同村張寡婦洗澡啊,一起摸過女同學的屁股啊,還有一次,西瓜特別調皮,竟然用手戳了一個女生的屁股,結果那次被整慘了,不但被請家長,還被他老爸捆在梨樹上用皮鞭子抽了一頓。
想到這些事情,我忍不住想笑,童年的時候歡樂多啊。
就這樣,我和西瓜一直聊一直聊,最後什麼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朝陽照射著大地,清晨的鳥兒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發出清脆悅耳的叫聲。
我坐起身來,長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頓覺神清氣爽。
這段日子,西瓜的死就像是陰霾一樣籠罩在我的上空,直至此時此刻,我才算放下了。
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最後點了一支煙,將煙插在西瓜的墓碑前,說:「西瓜,我走了,明年清明節我再來看你,希望那時候我已經是大哥了吧。」
我說的大哥,不是帶幾個人就自稱的那種大哥,而是最低堂主級別,手底下少說也得有上百號人,一呼百應,坐鎮一方。
我要讓西瓜看看,他沒有做到的事情,我替他完成,明年南門五虎必有我的一席之地!
雖然腿上被陳天捅的傷口,經過昨晚的劇烈運動隱隱抽痛,但這點痛已經不算什麼了。
我終於殺了暴龍,等待我的將會是全新的命運,南門打手,是我的第一個封號!
在邊上的小溪,洗了一把臉,我忽然想到昨晚手機關機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找我,便掏出手機將手機開了機。
手機才一打開,簡訊提示音便滴滴滴地響了起來,一看簡訊數目,竟有十二條之多,當即一條一條的查看起來。
第一條是李小玲用張雨檬的手機發來的,李小玲威脅我說:「莫小坤,你敢掛我電話,你想找死嗎?快點給我回學校來,否則有你好看。」
第二條也是張雨檬的手機發來的,不過這次是張雨檬本人:「莫小坤,我是張雨檬,李老師走了,你快告訴我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第三條還是張雨檬發來的:「莫小坤,我知道你兄弟死了,不過人死不能復生,你千萬別幹上面傻事啊。」
看到這些簡訊,我感受到了張雨檬對我的關心,但卻摸不準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是出於朋友,還是也對我有了感覺?
第四條簡訊是唐鋼發來的:「小坤,昨晚暴龍在街上被人捅了三刀,是你乾的嗎?」
第五條又是張雨檬發來的:「莫小坤,陳天的人來找你,你是不是又招惹他們了?」
第六條唐鋼的:「小坤,剛剛收到消息,陳天帶人滿大街的找你,你小心點,看到簡訊過後最好去見大飛哥。」
一連十二條簡訊都是張雨檬和唐鋼發來的,除前面張雨檬發的幾條簡訊與昨晚的事情無關,其他的都是說昨晚暴龍在街上被捅的事情,看來昨晚已經在道上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波動。
想了想,我撥通了唐鋼的電話。
「喂,小坤,我現在在教室里,待會兒給你打回來。」
唐鋼的電話一通,聲音就傳來。
我掛斷電話等了一會兒,唐鋼就打了一個電話回來。
「小坤,暴龍是你乾的嗎?」
「嗯,暴龍的情況怎麼樣?死了沒有?」
我說道。
「昨晚緊急送去醫院,還不知道消息。對了,你現在在哪兒?」
唐鋼說。
「我在外面躲了起來。」
我說。
「當時你搞暴龍的時候有沒有人認出你?怎麼昨晚陳天帶人到處找你?」
唐鋼說。
我想了想,說道:「我昨晚戴了一個口罩,應該沒人能認出我,他們估計是猜的吧。」
「行,你沒露臉就沒問題,回學校來上課吧,裝作沒事一樣。」
唐鋼說。
「回學校上課?」
我有些遲疑,回去上課的話,陳天會不會帶人來砍我啊。
「不用擔心,只要你沒露臉,他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別忘了,還有飛哥。現在,你照常上課,千萬別躲,一躲反而顯得心虛。」
唐鋼叮囑我說。
我想了想,也是這麼一個理,當即對唐鋼說:「好,我這就回學校上課。」
「恩,中午我再帶你去見大飛哥,看他怎麼說。」
唐鋼說道。
掛斷電話,我將昨晚穿的風衣、帽子、口罩全部一把火燒了,然後再將捅暴龍的刀埋在了一顆松樹下面的泥土裡,並在樹上做了標記,隨後便往山下走去。
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前往二中的路上,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陳天那伙人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主,萬一在學校外面埋伏我呢?
但正如唐鋼所說,我現在必須鎮定,越是躲躲閃閃反而越讓人懷疑,假如對方沒有證據,大飛哥出面,陳天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想到這兒,我就鎮定了下來。
到了二中校門口,下了車便迎著校門走去。
「站住,站住!你找誰?」
就在我走到校大門的時候,門衛室的保安沖我招手。
我是讀補習班才來的這個學校,所以保安並不熟悉,看我剃了個光頭,還以為我是校外人員呢。
我當即走了過去,跟保安說:「保安,我是補習班的學生。」
保安斜了我一眼,說:「補習班的學生?學生有理光頭的嗎?你們班主任叫什麼名字?」
「李小玲。」
我跟保安說。
保安說:「還真是補習班的?」說完看了看手錶,說:「現在幾點了,你才來。」
我說:「昨晚睡過頭了啊,起晚了。」
「我打個電話給你們班主任,讓她來看看。」
保安隨即說完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不一會兒,李小玲就來了,一看到是我,登時火冒三丈,柳眉一豎,怒道:「好啊,莫小坤,你捨得回來上課了?跟我到辦公室來。」
我只得跟著李小玲往她的辦公室而去。
到了李小玲的辦公室里,李小玲先是拿起教案往桌上一拍,氣憤地轉過身,叉著腰桿,盯著我說:「莫小坤,我問你,為什麼掛我電話?」
「我當時有急事啊,李老師。」
我跟李小玲解釋說。
「有急事?哼!我看你是在外面鬼混吧。」
李小玲說。
「哪有,我前幾天受了傷,一直在養傷呢。」
我說。
「你少給我拿養傷說事。」
李小玲看了看我,隨即咚咚咚地,扭著性感的小蠻腰走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怒喝道:「還學人家剃光頭,打算鬼混是不是?莫小坤,你爸媽供你讀書容易嗎?」
我低著頭不說話,其實我也知道對不起爸媽,可是西瓜的事情,讓我沒法置身事外。
「不說話?還有,那天你摸我那兒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李小玲隨即說道。
「那兒,哪兒?」
我愣了半天,沒想起來。
「那天下樓的時候,你忘記了?」
李小玲氣得冒煙,瞪著我說。
她這一提我就想了起來,當天下樓的時候和她撞上了,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捏了幾下李小玲的胸部,那充滿彈性的感覺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想到那事,我不由瞟了一眼李小玲的胸部,隆起的角度不算太高啊,難道她一直將那兒束縛起來,不讓人發現?
「莫小坤,你看什麼?」
李小玲發現我的目光,登時往後一縮,隨後又沖我叫道。
「沒,沒什麼,那天啊,那天我摸你哪兒了?」
我還是假裝迷糊,心底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天是摸了她的胸,她好意思說出口不?
「莫小坤,你這個流氓!」
李小玲看我竟然還敢調戲她,登時氣不過了,揚起白嫩的巴掌就往我打來。
我看到她氣嘟嘟的摸樣,忽然起了調戲她的意思,伸手捉住李小玲的手,笑嘻嘻地說:「李老師,體罰學生可是不對的哦。」
「哼!莫小坤,給我打電話給你爸媽,讓他們到學校來把你領走,你這樣的學生我教不了。」
李小玲抽回手,就氣憤地叫道,胸口起伏不定,登時那個波濤洶湧。
如果是以前,李小玲要說開除我,我肯定會害怕,不過現在嘛,並不怎麼怕了,因為我已經是南門的人,而且和燕子、唐鋼同一級別,燕子和唐鋼從來不把學校的領導放在眼裡,我為什麼不能?
當下淡淡一笑,說:「對不起,李老師,我家沒電話。」
「那打手機。」
李小玲說。
「家裡窮,買不起!」
我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開除你吧,行,我讓政教處的來!」
李小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