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大 婚

終於等到了大婚的日子，真不容易啊，要是再不結婚的話，連死的心都有了。不結不知道，結了婚才知道那個叫累啊。光是叔伯舅舅姨母就要接來接去，幸虧凌尚文的兄弟姐妹不多，否則更不知會怎樣呢，比現在人結婚可是麻煩多嘞。

當時的交通工具不行啊，最快的就是騎馬來來回回的跑，光是在外面通知親戚就花了凌風八天時間，天天在馬背上遊盪，東西南北的亂串，弄得自己兩條腿都有些浮腫。

哎，還是咱原來的社會好啊，汽車、火車、飛機那個不比這快，來不及就打電話，光一般的速度就可以把問題解決了。

直到此時才對古人的婚嫁制度有個大概的了解。拜後世的文學作品、電視、電影所賜，一直以為古人實行的人一夫多妻制，其實不然，如果你當真生在古代而說這句話，一定會被人視為不守禮法之徒，弄不好可能還會有牢獄之災。此時凌風就因為這個問題鬧了不少的笑話。

在中國古代，仍然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且是法定的，因為姬妾是不能算做合法配偶的，如果一定要說，那就只能是「一夫一妻多姬妾制」。在那時妻是妻、妾是妾，兩者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地位相差更是十萬八千里啊。

妻，是明媒正娶，嫁過來乃是主母正妻；她生的子女也是家族的嫡子嫡女。她生地兒子就是再笨、再無能，也是第一嫡系繼承人，這就叫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階級分明、立場堅決。後來經春秋時齊國國君戲言立后三人，就有了後來的三妻之說，即一髮妻兩平妻，按禮法，髮妻持家，平妻在旁輔佐，但是平妻是能夠扶正的，地位僅次於正妻，用現代的話說，就是介於妻與二奶之間。此次大婚，無論是劉若彤還是李潔都用得是娶，但是兩人的身份有別，劉為正妻，李為平妻，也難怪李潔他老子說有些對不起她了。

妾，是納的，在納妾時給予的財物，則被稱為「買妾之資」，算是後世的小三、小四們。

在中國，最早的妾起源於氏族社會時期，國中有「媵制」，這是一種氏族首領才有資格實行的婚姻制度。即女兒出嫁時，岳家必須以同姓侄女輩陪嫁。陪嫁過去的姊妹或女奴，屬於媵妾，而姊妹媵妾的身份比女奴要高，那就不必多說了。

後來，便正式出現了「妾」。妾在家庭中，雖然承擔著生兒育女的義務，卻享受不了「妻」的待遇。為什麼呢？最初的原因很簡單，為妻的女子，家庭出身都要高於妾。妾一般都來自卑賤低下的家庭，犯罪家庭出身，甚至是戰敗方奉獻的禮品。

妾，是花錢買來的侍妾，家主死了，可以拿她殉葬，還可以由主母或者繼承人聯繫買家，把這些侍妾轉手再買掉，象貨物一般全無地位。即所說的生不進祠堂，死不入墳墓的。

但是在南北朝以前妾可以通過曲線路徑來扶正的，即先扶成側室，再升為正。但是自唐高祖李淵的武德年間以來，妾的身份，至此已經成了定局，更是用法律來規定現制了。《唐律疏議》明確規定:「妾乃賤流」、「妾通買賣」、「以妾及客女為妻，徒一年半。」這句話是意思呢，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假如你將妾升格為妻，就是觸犯了刑律，一但事發，是要兩口子一齊服刑一年半的，而且完了照樣得離異。這樣的法律之下，做姬妾的女人便已經不是人了，丈夫或嫡妻凌虐姬妾，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匯苑》:「妾，接也，言得接見君子而不得伉儷也。」原來妾不過是男女交接之用，她們只能與丈夫親昵，卻沒有資格稱夫妻。對凌風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於嫣兒，即使以後她的家族能夠得到平反，恢復原來的公卿氏族的身份，她也不能改變做妾的事實，想改變比登天還難。麻煩啊，有點餘地都沒有，開來只能對她好點了，算作補償吧。那時候，你就是有一百個、一萬個侍妾，只要你還有沒有娶妻，依然還是鑽石王老五。

《禮記》規定:「天子后立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周禮》；「王之妃百二十人:后一人、夫人三人、嬪九人、世婦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然而平常的大夫只能納兩個妾，這樣以來顯然就不能滿足士大夫們對女人的需求。於是乎，在「妾」之外，還多了什麼「姬」、「婢」、「伎」等名目，而且不受數量的限制。不過每一個名目之後，卻都多了一群生活在痛苦之中的女子。

「姬婢伎」，她們事實上就是妾，但是由於沒有法律地位，她們的遭遇連妾都不如。在古代，妾可以陪葬，但姬、婢、伎連陪葬的權利都沒有，而且殺死他們，同殺死牲畜沒有區別，甚至連牛馬都不如的，說的不好聽的，萬一不小心放了屁，也就可能成為被殺死的理由。

記得唐代筆記小說里，有一位名叫霍小玉的女子，她的父親是堂堂霍王，可是只是因為她的母親僅僅是王爺的「寵婢」，因此，在父親去世之後，她連女兒的資格都被剝奪，母女倆一起被霍王正式的妻妾以及正式妻妾所生的兒女趕出了王府，淪為娼妓，最終遇上薄情郎鬱鬱而終。

不是一般的頭痛哦，通房丫鬟芸兒可就是婢之列的，乖乖，以後若是劉李二人不待見，來個浪里白條什麼的，也拿她們沒有一點辦法的，而且還受法律保護的，不行，往後為了要多開導開導。再說芸兒還有了身孕，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孩子，掩可做不出蘇大才子乾的事情來，連有身孕的侍妾都能那來隨便的送人。同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卻被分成了三六九等，可悲啊。

據說蘇東坡被外放到嶺南之時，將身邊的姬妾一律送人，這其中有兩妾已經身懷有孕，他也不過問，揮揮手直接就送出去了。悄悄將你接來，又悄悄的將你揮走。

聽說北宋末年的宦官梁師成以及翰林學士孫覿，都自稱是蘇東坡送人之妾所生的蘇軾之子，就連蘇東坡認可的兒子蘇過，都對這種情形不予否認，反而與梁、孫親密無間。

據說梁師成顧及兄弟情誼，甚至對家中帳房說:「凡小蘇學士用錢，一萬貫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如此看來，後世文學所說的什麼，所謂的「寧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其實也是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說這句話的女子，並不是當真甘於做妾的，如果「英雄妻」可做，她還想當「英雄妾」否？

《詩經》就有歌雲:「女心傷悲，殆及公子同歸」。年輕的女孩子們滿心傷悲，因為她們害怕自己被選中做女公子的媵嫁，她們不願意做妾，只希望好好地嫁為人妻。

話說唐朝的寧王李憲，在他的王府附近，有戶賣餅人家，餅師的妻子遠較王府中的姬妾美麗，於是寧王將她納入府中（不如說是搶）。餅師妻在王府極受寵愛，錦衣玉食，生活奢侈。一年後，寧王偶然問她還記不記得做餅師傅？王爺積威之下，她雖然口不敢言，卻眼有淚光。座中貴客都很是感嘆，紛紛賦詩。於是寧王不得不將她送回家中，重新恢復正常的人妻身份。以寧王之尊，餅師妻都不願為其姬妾，甘願與貧寒的餅師在一起。為什麼？除了舊情難忘，姬妾卑賤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一不留神，題外話說得有點過了，咱還言歸正傳啊。

事情多，頭緒亂，光著接新娘子就是個問題，還要跑兩趟，好不易的剛從刺史府回來了，連她的娘的劉若彤今天到底是啥樣子都沒有看到，還要去紀王府再接那一個。

這個比較那個麻煩多了，皇族啊，手續不僅難辦，而且規矩比較多，就像到後世的政府機關辦事一樣，不是這邊卡，就是那邊推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干眾人打發了。好在李潔這丫頭不沉，不然在家門口，自己一準抱不起來。方才知道被騙了，被李璟那爺倆給騙的不輕，大唐是以胖為美，可是這小妮子就是骨感美，有些不入類啊，心裡極度不平衡啊。不過話說回來了，咱心裡還是喜歡瘦一點好，骨感美看慣了。

當然也有人高興地，至少徐州府的那幫子官宦世家、名流紳士挺高興的，原來需要送四份禮的，現在可以少出一份子了，有點出血啊，少了不好意思拿出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凌風向來不把自己算在內，可是有人把他算在內啊。

不過這婚結的就是值，看著琳琅滿目的禮品，厚著的禮單，心裡就是爽，感情以後多結幾次婚得了，也省的開鋪子賺錢了。兩媳婦的陪嫁那就不用說了，比自己下的聘禮還多，特別是李潔的陪嫁，說實在的，凌風都有些不好意思，這邊都將新媳婦娶到家了，後來跟隨的嫁妝從紀王府還沒搬完呢。爽，白送了個美人過來。

就有一條要命啊，按制度，皇帝的女兒是公主，公主的丈夫叫駙馬；王爺、公主的女兒是郡主，郡王、郡主的女兒是縣主，縣主的女兒是鄉主，他們的老公都叫儀賓。哎，咱也算一個，就這個名號就拿個從六品上官員的薪俸，而且啥屁事都不用干，還有陪嫁過來的100戶食戶，這可是好東西。

哎，沒有想到，自己失業了，靠老婆養了一段時間，到了大唐還先是憑藉老婆的關係拿了俸祿，心裡鬱悶啊。

雖說是閑職，咱老凌不在乎，有錢就行。可在乎的是，別他娘的上床前還要喊上一句，郡主殿下，微臣上床了；上床后就要扮演另一種角色，辦正事的時候還要請示一下，郡主殿下，為夫現在要進了，不把人累死才怪。不行到咱家規矩要改改才成，反正是閨房之樂，除了當事人不說外，誰沒事找事啊，欠揍是吧。

原來準備的六十桌的酒席，還是給冒了，幸好有自家的歸來居和天上居在，馬上就能解決問題。自己在凌尚文的陪同下，這個姑姑，那個姨母的；這個叔伯，那就舅舅的一遍遍的敬酒，喝完親戚和朋友。一輪下來都到後下午了，當然冬天的時候，天黑的也快。

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古裝電視劇中的有人結婚，新郎官總是大醉的入洞房。

這個問題難不住凌風，自己是誰，造酒的，真的給他們喝，自己喝假的，白開水。靠，不然這虧可就吃大了，晚上還有兩媳婦在等著呢。

最後在一幫子兄弟桌上給逮住了，凌震見面就說：「老三啊，在我們這裡你可不能有開水，不然今個你就別想入洞房啊，可告訴你，結婚頭三天不分大小的。」

「就是」

「就是，晨東兄說得極是」楊明、王翰他們紛紛跟著附和。

凌風趁他們不在意提著裝水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嚷道「好，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感謝各位賞臉來此道喜，今天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啊，看我是滿的，都有滿上，你，說你的，別看我，你的酒杯太小，換大的，瞧你們什麼眼神啊，對還有你。」

小樣，我灌不死你們，跟我喝。十來個回合下來，凌風是一個勁的在桌上胡鬧，酒官司打的溜溜響，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對攻。

「你們停下來，沒有發覺我們上他的當了嗎」趙崢一看全亂了，及時的提醒他們，意思今天的目標是凌風，自己人不能先倒了。

「我說子玉兄啊，看樣子你今天還沒有喝到位，小弟又發明了一種新酒，自己沒敢喝，不是要等你們過來嗎，你等著啊」我對旁邊的傭人吩咐了下去。

一會兒，幾個傭人拿著三四種酒和幾個酒器過來了。自己也是害怕結婚當天被他們給整到了，提前私下裡學著經常在酒吧看到的調酒之術，練習了一段時間，感覺還可以，當然不如後世好的，但是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原料用得是提煉的高度白乾酒，到達了70度的原酒度量；根據葡萄酒提煉的葡萄酒精，加一份鮮果汁和一份碎冰。

「今天我告訴你們什麼叫好酒啊，看好了」凌風故弄玄虛對他們說道，把他們的目光吸引過來。

凌風將碎冰和濃度酒先倒入酒器，進行均勻的攪拌，來回的攪勻；將葡萄酒精倒入另一個酒器，然後將攪拌的酒水沿著筷子緩緩的倒入葡萄酒精中，再一次的不停攪勻，上下震蕩，最後將準備好的鮮果汁倒入再次攪勻，使得酒中的顏色分明，白的、紅的截然分開，煞是漂亮。

「這，能喝嗎？」他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能啊，不能喝，小弟搗鼓它幹嘛，不過？」我稍微淫蕩看了他們一眼。

「是不是你有發明了什麼壯陽的藥物了」凌震看著凌風那淫蕩的眼神，突然冒出了怎麼一句。使凌風頓時汗顏，靠，這都那跟那啊，虧他也能想的出來。

「是的，不是說了嗎，小弟有好東西不敢自享，幾位哥哥都在，就拿出來嘍」凌風很想早點脫身去看看咱那兩個俏麗的小媳婦，就隨便的附和起來。

「就一點給誰喝的，不能多來點」楊明看凌風就分給他一點，極度的不爽，向凌風叫叫嚷嚷的。就怕你們不上鉤，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最後把酒全分給他們了，自己喝了一點冰水，火氣過大，想想還有兩妮子在等自己，一股無明之火壓都壓不下去。

「我怎麼感覺天地都在轉呢」凌震看著問。

「不對，這桌子怎麼有五個拐子呢」楊明在叫。

「不對，不對，王翰你小子那來個弟弟，怎麼兩人影呢」趙崢指著王翰問道。

……

「這就對了，各位失陪了」凌風看著他們的千奇百怪的樣子淫笑了一下，對著旁邊的傭人們說道：「等一下，給他們每人拿一條熱毛巾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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