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第456章
酒安瀾盯著電腦上刷刷刷的刷屏,頓時黑了臉,一扯嘴角看著推開門走了進來的黑曜,一臉的欲哭無淚,果斷的拿過枕頭蒙住。
「安安,怎麼了?」黑曜走到床邊,將枕頭從酒安瀾的手中搶了過來,看著挺屍的酒安瀾,嘴角微微上揚著。
「我好像給你闖禍了。」酒安瀾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著黑曜,雙眼滴溜溜的轉動著,曜應該不會被嚇到吧!不會吧!會吧!不會吧!
「闖禍?沒事,我擔著。」黑曜顯然不明白酒安瀾的意思是什麼,還是一如既往的說道。
「你自己看咯!不要打我,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子的,我只是提前說一聲。」酒安瀾奪過枕頭抱著,退到床頭,笑的很尷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跟他們說一下,免得被嚇到,只不過,被嚇到的好像是我自己。
黑曜笑了笑,拿過電腦,看著不斷刷著的聊天,嘴角一抽,這酒家的人都是速度狂么?分分鐘上99+,只能打開聊天記錄,當看著記錄后,回過頭看著笑得很尷尬的酒安瀾,終於明白是為什麼了,將電腦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慢慢的走到床邊,看著笑的快哭了的酒安瀾。
「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酒安瀾真的很尷尬,迷之尷尬啊!誰會想到自己只不過說了一句明天帶你回家,會引起轟動,想到這裡,酒安瀾的臉紅的滴血。
「我知道安安不是故意的,就是你的話每一次都能引爆,讓我有些驚訝,真的很驚訝。」黑曜其實也被嚇得夠嗆,之前看的時候,也才幾個人出來說話,就連上次也是,可是這一次,直接把潛水的人炸了出來,真的讓我有些吃不消。
「我不是故意的,不過航空可以賺一筆了。」酒安瀾低聲說道,把那些錢給我多好啊!
「早點休息,不要明天早上爬不起來。」黑曜一把奪過枕頭,掀開被子,看著酒安瀾說道,這個傻丫頭,每次都是這樣,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知道了,你也休息,不要太晚了,說實在的,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動手就不要動手。」酒安瀾乖乖的躺在床上,望著黑曜說道,你總是說我笨,其實你才是最笨的那個人。
「我知道,不必擔心我。」黑曜將枕頭放回原處,走進浴室裡面去了。
酒安瀾一撇嘴,拿過電腦看著還在那裡聊天的一群逗逼,酒安瀾玩心大起。
酒哩月:牧離,姐姐回來要吃你做的飯菜,給我準備好啊!
酒牧離:你就知道奴隸我,我只給安安吃,不給你吃。
酒哩月:安安出來,我知道你一直在看戲
酒安瀾:我是黑曜!
······
頓時,群裡面安靜了下來,陷入了一場詭異的迷之沉寂。
酒牧離:我靠,是姐夫呀!姐夫好,發紅包吧!
酒哩月:那我們的談話不是···
酒塵樰:照片發來。
酒哩月:火速圍觀
酒祁寒:+1
酒曜晨:+1
·······
酒安瀾抽搐著嘴角,我說諸位,乃們就這麼的迫不及待了么,這麼快就忘了寶寶,心塞塞。
就在酒安瀾陷入天人交戰的時候,電腦被黑曜抽走了,拿過酒安瀾的手機上Q,發了一個紅包,頓時出現的是:
酒哩月:不錯不錯,大紅包,1314520
酒牧離:特么的太坑底了,為什麼我每次都是最少的?
酒祁寒:人品不行不怪你,每次都是零點幾。
酒塵樰:O(∩_∩)O哈哈哈~
頓時,群里一陣嘲笑聲,笑的酒牧離心塞塞的,發了十萬多,寶寶就搶到0.04.
酒牧離:不帶乃們這樣的笑話我的
酒安瀾原本就在神遊,等到電腦被黑曜抽走後,就撇嘴了,可是當看到黑曜憋著笑的樣子,忍不住去搶手機。
「安安,你這樣投懷送抱,這麼著急了?我是不是要做些什麼呀!」黑曜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酒安瀾,笑的特別的賊,沒想到,安安的孿生弟弟這麼的逗比。
「黑、曜,你耍我。」酒安瀾不滿的瞪著黑曜,你個混蛋,竟然敢騙寶寶。
「我可沒有耍你,好啦!就是發了一個紅包,你的弟弟搶到了0.04,被人笑話了。」黑曜摸摸酒安瀾的頭,這酒牧離怎麼這麼的坑爹,竟然手氣這麼的差。
「你還真發了呀!」酒安瀾不敢置信的看著黑曜,就是說著玩的而已,你還當真了。
「那是自然的,好了,不玩了,睡覺,不然明天早上你又要說頭疼了。」黑曜將手機放到桌子上,抱著酒安瀾睡覺,關掉燈,蓋好被子。
酒安瀾將頭埋在黑曜的懷中,雙手環繞上黑曜的腰,安安心心得睡了過去。
而在群里,也逐漸的恢復平靜,可是他們很清楚,明天可不輕鬆,三姑六婆九大舅,他們要看看那個黑曜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吧安安交付給他。
而酒家四兄弟,此刻坐在大廳裡面,面色凝重,只有酒牧離一心的玩著遊戲,關於把姐姐教給誰,自己也不做主了,反正覺得黑曜不錯,從那天早上他來接姐姐的時候,自己就覺得不該插手,能夠讓姐姐路出最美的笑容,就說明了一切。
「酒牧離,你就不擔心么?」酒黎軒瞪著玩著手游的酒牧離,這小子一直在玩著手游。
「我擔心什麼?我只知道能夠讓姐姐露出最美笑容的人,才是姐姐的而兩人,那天早上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個男人沒有一絲目的,對姐姐是真心的。」酒牧離淡淡的說道,我不需要質疑了,姐姐喜歡就好。
「可是陳翔怎麼辦?」酒黎軒皺起眉頭,說的也是,能夠使安安露出笑容的人,一定不簡單。
「人都是會變的,很多時候看起來與之前沒有什麼樣子,但是人心叵測,試問一下,一個突然離開四年之久的人,一年前突然出現,隨後又消失了,卻在安安出現后不久再次出現了,這意味著什麼?」
·········
「我··好,靈姨答應你。」陳母看著酒安瀾,最後妥協了,安安其實是知道的吧!一直沒動手就是顧忌著自己和曦兒吧!
「媽,你在哪裡,曦兒出什麼事了?媽。」陳翔在接到電話后,拋下了蘇倩匆匆忙忙的跑來,可是來到醫院后,他徹底的慌了。
因為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妹妹真的出事了,自己一定會被媽咪恨的,因為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
陳母看著陳翔,苦笑一聲,眼淚又流了下來,陳翔找到了自己的母親,也看到酒安瀾,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母親會如此的悲傷,腦子裡面頓時浮現了不好的聲音。
「媽,妹妹呢!」陳翔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妹妹在什麼地方?為什麼自己沒看到曦兒。
「曦兒在太平間,還有舒航。」酒安瀾低聲說道,微微低頭,將眼中的殺意掩蓋住,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和陳翔攤牌。
太平間!
這三個字深深地刺進了陳翔的腦海中,太平間,那裡是死人的地方,曦兒難道真的···
陳翔不敢想下去,朝著太平間跑去,他不願意相信,他要親自看到,可是當他來到太平間,看到了令自己這一生都不願意看到的一幕,舒航的父母跪在地上,痛徹心扉,因為上面擺放的是舒航,那麼旁邊的不用猜了,是自己妹妹。
看到這裡,陳翔後退了幾步,大概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威脅會成為真的,自己的妹妹真的死了,還有自己的兄弟,冰冷的躺在自己的面前。
「安安,不管你要做什麼,靈姨都支持你,靈姨有些累了,我去睡一會,就一會。」陳母看著酒安瀾說道,自己真心覺得好累,想要好好的睡一覺,最好能夠一覺醒來,曦兒還在自己的身邊。
「我送你回去。」酒安瀾看著陳母的臉色,心裏面很苦澀,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靈姨也不會這樣,曦兒也不會死,因為自己,已經有三條人命搭了上去。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休息,等曦兒火化的那一天在離開。」陳母搖著頭說道,我想陪著曦兒,這裡是曦兒離去的地方,我還能接近曦兒。
酒安瀾也不勉強,扶著陳母去了貴賓區,將人鬆了進去之後,走出了房間,靠著牆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看緊閉的門,靈姨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跟自己說支持我做。
黑曜站在不遠處看著酒安瀾,眼色一暗,握緊了拳頭,但是很多事情自己不能說出來,只能等,等時機的到來。
酒安瀾收回目光,轉過頭看去,就看到了黑曜看著自己,酒安瀾深呼吸,走了過去,直接抱住黑曜的腰。
「曜,我們回家好不好?」酒安瀾把自己埋在黑曜的懷中,低聲說道,自己覺得好累,但是自己很清楚,在一切沒有結束前,自己沒資格說累。
「好,我們回家。」黑曜伸出手摸摸酒安瀾的頭,一把抱起酒安瀾轉過身走了出去。
而在他們走的時候,陳翔恰好走了出來,看得一清二楚,手中的東西摔落在地上,看著黑曜他們離去,臉色一變,彎下腰撿起東西。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和安安如此的親密?為什麼自己不知道有這號人在安安身邊?
而這個時候,陳曦的好友張佳萌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看著陳翔出神的樣子,拍了拍陳翔的肩膀道:「學長,你在看什麼?曦兒呢!」
「曦兒沒了,我剛才再看安安和誰在一起,你是來看安安的?」陳翔回過神來,歉意的一笑,低聲說道,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安安會讓他抱著自己?
「曦兒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看報道后才知道曦兒出事了,剛才和安安離開的人好像是安安的男朋友,曦兒在什麼地方?學長,我想去看曦兒最後一面。」張佳萌看著陳翔一臉的哀傷,低聲說道。
「曦兒在太平間,我先去看看我媽。」陳翔心裏面一陣揪痛,說完了直接推開了門,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安安的男朋友?
張佳萌看了一眼關上的門,臉色一白,轉過身走向太平間,期間不斷的回頭,最後輕嘆口氣,消失。
「你說人一旦變了,為什麼就這麼的可怕呢!」酒安瀾坐在車子上,看著黑曜問道,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一旦改變了,會如此的可怕。
「這就是人心,安安,放手去做吧!不需要顧忌什麼,你身後還有一群人,我也會一直陪著你。」黑曜附過身,輕輕地吻了吻酒安瀾的唇瓣,給她系好安全帶,開著車子回酒家別墅。
「曜,你說,有些人做錯了事情后不知悔改,直到找上門,報復臨門的時候才知道錯了,拿以前的事情來說情,你說這能相提並論么?」酒安瀾把玩著萬全帶,不著調的問道,很所事情都回不去了,可是很多人拿著過往來說事,是不是有些可笑呢!
「安安,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回去的可能,即使時光倒流,他也會這麼做,明白么?一切都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也意味著再也回不去了。」黑曜看了一眼酒安瀾,直到酒安瀾現在心情很低落。
「你說得對,再也回不去了,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不知悔改,也沒必要再留情面,我們去一趟交通局吧!」酒安瀾點點頭,再一次揚起笑容,這一次,她要守護身邊的人,不能再拖泥帶水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已經讓人把視頻弄過來了,我們回去再研究,家裡還有人等著我們回去呢!」黑曜輕笑兩聲,安安心裡有多痛苦自己很明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那些人,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不能暴露出來。
「果然還是你想得周到,回去之後,我們來商量商量如何施行吧!這一次,我要讓那些人知道,我不追究不代表我會放過他們,做了就得付出代價,而這代價不是他們能承受的。」酒安瀾嘴角一勾,這一次我不會姑息養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