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得不叫你「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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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章強聽完劉跑跑的話后,道:「老夫和陸大人來時,也不曾見著那包袱。」劉跑跑道:「兇手的目的,十有**是為了那包袱,才殺白面書生和黃臉漢子滅口。」
陸別機道:「小兄弟……」你陸大人怎麼就不長腦筋呢,得學學熊大人,該叫我六哥,懂不?劉跑跑不等陸別機說完,截口道:「別叫我小兄弟,叫我六哥。」
陸別機可沒熊章強的脾氣好,不悅道:「小兄弟,你這可不大好……」
劉跑跑淡淡道:「哦,既然是這樣,那小民走好了。」說罷,當真一轉身,步子邁開,走到了門口,眼快就要離去。
熊章強急忙向陸別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叫陸別機留下劉跑跑。昨晚聽劉跑跑分析了白臉書生、黃臉漢子的事情,熊章強聽得佩服之極,在熊章強心中,劉跑跑可是成了個天生就是個破案的高手。
如今白臉書生和黃臉漢子死了,包袱無影無蹤,案件顯得撲朔迷離,很是難辦。而昨晚案發後,劉跑跑是第一個進入案發現場的,說不得知道了什麼,剛才故意隱藏不說,要想破獲這個案件,非得找上劉跑跑幫忙不可。
陸別機見了熊章強的眼色,心想:「熊大人都願屈尊下顏面來,叫這小子六哥,我官階不如熊大人,照理只得叫了。」不過卻要真的叫劉跑跑「六哥」,又覺得實是難以啟齒,轉念一想:「若是不叫,恐怕得罪熊大人,那今後仕途可就不妙了。」
陸別機心嘆口氣,說道:「六哥,你可還曾發現過什麼線索沒有?」劉跑跑見陸別機隔了這許久,才叫出口,心中微微不悅,當下索性不回答陸別機的問題,沉吟良久,才說道:「這案件看似較為複雜,還是等公差到了,等仵作驗過屍后,再做商討吧。」陸別機無奈,只得點點頭。
葉凝情站在一旁,見劉跑跑如此膽大,先是叫知州熊大人稱他「六哥」,已是暗暗替劉跑跑捏把冷汗了,后又見劉跑跑叫通判陸別機叫他「六哥」,陸別機的性格葉凝情是清楚的,氣量狹小,容不得人,真是為劉跑跑揪心萬分。
好在二人大人沒找劉跑跑麻煩,葉凝情見狀,這才替劉跑跑暗暗鬆口長氣,心想劉跑跑膽子怎麼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自己今後還能不能壓住劉跑跑,還能不能叫劉跑跑繼續在葉府當差,再想起劉跑跑欺負自己的情景,又覺惱怒。
葉凝情想到這裡,偷偷把眼望了望劉跑跑,見劉跑跑抱著雙臂,忽然找了張椅子坐下,將右腿架在左腿上,又翹著個二郎腿,樣子放蕩不羈,葉凝情搖了搖頭,對著懷裡的黑貓兒,低聲說道:「那臭小子就是個小地痞,你這麼個靈巧的貓兒,以前怎麼會跟了這麼個混帳小子?」
文靜兒素來膽小,進了屋子后,見到兩人死的凄慘,身上兀自留著鮮血,滿真狼籍,心頭甚是怯怯,不知怎麼的,竟然鬼使神差,走到劉跑跑的身後,似乎只有這樣子,心中才能覺得不怕了,至於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文靜兒自己也不知道。
劉跑跑朝文靜兒微微一笑,文靜兒小臉一紅,螓首微微低了下手,小手揉弄著衣角,像個可愛的小白兔似的,惹人憐愛。葉凝情見文靜兒突然走了,而且還走是到劉跑跑身後,真是氣不打一處出,卻又不便說什麼,只得自己干生悶氣。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光景,熊歆雯終於帶了三四名捕快前來,因為熊歆雯早有準備,自然也把仵作帶來了,仵作不敢怠慢,當即展開驗屍。
仵作先看了兩死者的致命之傷,然後搜索死者衣裳,從黃臉漢子身上摸出兩吊銅錢、一把短刀、火摺子等物;從白臉書生身上摸出三錠銀子,又有四張錢契、一把短刀。
陸別機拿過一柄短刀,伸手摸了摸刃鋒,說道:「他們二人應該是有備而來。」熊章強嘆道:「可惜這刀還沒出鞘,他二人便被兇手殺了。」
只聽仵作說道:「白臉書生是被割斷咽喉,一刀致命,黃臉漢子胸口接連中三四刀,失血過多而亡,可見那兇手心狠手快,是個有武藝的人,而且極擅刀法。」
熊章強、陸別機看兩死者的傷口處,覺得仵作說得不錯,當下點了點。至於熊歆雯早已知道了,昨晚劉跑跑便已經作出過這番推斷。
熊章強轉眼向劉跑跑看去,問道:「六哥,請問你怎麼看這案件?」熊歆雯聽得一怔,怎麼父親為老不尊起來,竟然這樣稱呼一個小小的晚輩,實是有點不可思議,可當著眾人的面前,卻又不便相問。
劉跑跑笑了笑,卻不答陸別機的話,反而問陸別機道:「敢問陸大人,對這案件怎麼看?」陸別機笑道:「六哥怕是早就胸有成竹,何必還問我呢?」
熊歆雯聽得又是一怔,怎麼通判大人陸別機居然也降下尊顏,如此稱呼劉跑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獃獃地看著劉跑跑,一時詫異難言。
劉跑跑看見熊歆雯的樣子,轉念一想,便知道熊歆雯何故如此了,當下也不理陸別機的話,向熊歆雯說道:「熊捕頭,你是傳說中的女神捕,對這案件有什麼看法。」
熊歆雯道:「我是個捕頭,只知道奉命拿人,破案的事情不是我該管的。你小子就喜歡故弄玄虛,有什麼屁話說出來就是。」
劉跑跑笑道:「小民對這案件確實是有幾分見解,本來是想說出來的,但是現在見熊捕頭態度如此的不誠懇,我還是不說也罷,回去睡覺得了,反正我全身還疼著呢,我是個病人,需要睡覺來養傷。」
熊歆雯叱道:「你小子胡說八道,我怎麼不夠誠懇了?」劉跑跑道:「熊大人和陸大人都是朝廷大員,求賢若渴,為了叫我協助他們破案,都稱呼我為六哥。可你熊捕頭不過一個小小的捕頭,官階小得如芝麻綠豆,卻叫我什麼小子長小子短的,你說我能不氣你嗎?」
熊歆雯聽了這話,才知父親和陸別機為什麼叫劉跑跑叫成「六哥」了,原來竟是為了請劉跑跑協助破案,才不得不屈尊降下顏面,但是要自己叫劉跑跑這個大仇人為六哥,那是萬萬不能的,當下怒目瞪著劉跑跑,甚是氣憤。
劉跑跑嘆了口氣,道:「熊捕頭不肯叫算了,那我回去睡大覺了。」言罷,便要起身離去。熊章強忙向女兒熊歆雯遞個眼色,自然是叫熊歆雯暫時委屈委屈,叫一聲劉跑跑為「六哥」,等會劉跑跑如果不能說出什麼重要的見解,再治劉跑跑的罪不遲。
熊歆雯如何不知父親的意思,想了想,咬了咬牙,向劉跑跑說道:「六哥,請你對這件兇殺案件,說一下你有什麼看法?」劉跑跑佯裝沒聽見,問道:「什麼,熊捕頭叫我什麼,勞煩熊捕頭再叫一遍。」
熊歆雯心知劉跑跑是故意要讓自己難堪,更是惱怒,但又知這當口兒發作不得,只得按耐下怒氣,說道:「請六哥,說說你對這案件的看法?」劉跑跑似乎覺得沒整夠熊歆雯,淡淡道:「小民自從摔下樓來,傷到了耳朵,聽力出現了點問題,還請熊捕頭再說一遍。」
這下熊歆雯是怒不可遏了,你小子連續耍我兩次,怎麼還能容忍得下去呢,大喝道:「六哥,你若在識趣,休怪老子手下無情。」劉跑跑哈哈笑道:「這就對了嘛,像熊捕頭這樣的大聲,才有點女神捕的風範。」
你跑跑小子,就是找抽,非的我使出河東獅吼,你才肯聽話啊,女人對男人就是不能惟命是從,偶爾女同胞們也得雄起,勃起,給男人一點顏色瞧瞧,嘿嘿。
劉跑跑雖然願意發表意見了,不過仍是坐著不動,拿眼看著熊歆雯,問道:「熊捕頭,你知道豫桑林在哪裡嗎?」
熊歆雯聞言,暗道:「豫桑林就是你葉家的產業,你卻來問我,這不是故意找碴嗎?」當下大怒道:「我是叫你發表對這件案子的看法,你少要胡扯?」
劉跑跑道:「熊捕頭,只要回答我知不知道豫桑林在哪裡,就可以了,關於我對這案件的看法,我自有分寸,用不著你操心。」
熊歆雯哼聲道:「豫桑城的這個名兒的由來,便是因為豫桑林,只要是豫桑城的百姓,誰不知豫桑林,偏偏就你說不知,你想騙誰?你如果真想知道,你去問你葉家大小姐就是。」
劉跑跑見熊歆雯說的正經,知熊歆雯說的是實話,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兩個來月,不知道豫桑林在什麼地方,也沒什麼奇怪的,當下望著葉凝情,問道:「大小姐,請問豫桑林到底在哪裡?」
葉凝情鼻孔里哼出一聲,說道:「豫桑林是我葉家的產業,在城的東街中部,離這裡有二十餘里地。你是我葉家的僕人,這豫桑林你都不知道,你說你腦子想到哪裡去了?」
汗個先,大小姐,我不是個合格的僕人,我對不起你,請我懲罰我吧,最好用鞭子抽我,嘿嘿,然後禮尚往來,我再用「鞭子」抽你,老子真他媽無恥,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