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葉二小姐的聲音
熊歆雯一伙人進了清水縣,沒有去縣衙,金何在對楊自雄道:「楊老弟,你可認識一個張輕清的人?」楊自雄道:「張輕清是個秀才,在清水縣也有些名聲,我自然認得,他開了個叫清水齋的店,從這裡去,也就一點路。」
熊歆雯大喜,當即叫隨來的五名公差去縣衙等候,又叫楊自雄引路,自己、劉跑跑及金何在三人往清水齋而去。穿過兩條街,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熊歆雯等四人在楊自雄的帶路下,到了清水齋的門前。
眾人走進店裡,只見滿室都是些筆、墨、紙、硯,原來雨湖齋賣的文房四寶,張輕清是個書生出身,賣這些讀書人用的東西,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書生身份了。
店裡夥計見突然來了縣衙班頭楊自雄,還帶來三人,其中兩位也是公爺,心中一驚,急忙迎上前來,滿面堆笑,哈腰問道:「不知四楊班頭來小店,有什麼事?」楊自雄不答,把眼看向熊歆雯,意思是等熊歆雯示下。
熊歆雯見店內除了夥計一人,不見其他人的影,便問道:「我問你,你家掌柜張輕清怎麼不在店裡?去哪裡了?」夥計不知熊歆雯打聽掌柜做什麼,自己小小的夥計,哪敢說掌柜的事,但卻不敢不答,說道:「我家掌柜因為有事外出了,公爺如果有什麼吩咐,只管向小人說就是,等我家掌柜回來了,我會代公爺轉告我家掌柜的。」
熊歆雯冷笑道:「卻不知你家掌柜外出去了什麼地方?是為了什麼事情出去的?又是和什麼人同行的?」夥計聽后,不覺一呆,心想公差此來必定是有什麼緣故的,自己如果說了,生怕惹出什麼事來,心中好不難決。
正在這時候,但見從裡面房內走出來一人,劉跑跑看了個清楚,原來是一個年少的婦人,定眼細細一看,那婦人蛾眉帶秀,鳳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風,面似嬌花拂水,體態輕盈,走一步,小腰來了個三扭,一身嬌媚風騷,瞧來頗有幾分姿色,簡直就是個專勾男兒魂的主兒。
靠,你這婦人一看就是**,一身那個騷勁,怕是連狐狸精都比不過你,也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專門給張輕清戴綠帽子,你**小心了,張輕清現在死了,說不定會化身成厲鬼,回來找你交合,嘿嘿,老子倒想看看,你個**為了保命,敢不敢勾引男鬼,哈哈……
那婦人走了過來,嫣然一笑,媚態橫生,說道:「小婦還以為是誰來了,原來是衙門的楊班頭,不知楊班頭到我這區區小店來,要做什麼?」熊歆雯見狀,暗道:「原來她是張輕清的渾家,如此一個妖媚的女人,定不是正經的婦人。」
夥計見楊自雄不答,連忙說道:「夫人,他們說是來找老爺的。」那張氏笑道:「原來是這樣,但楊爺爺,你有所不知,小婦的相公確實不在店中。」
見楊自雄兀自不答自己的話,那張氏繼續說道:「楊爺爺如果不信的話,或者有什麼重要事情的話,小婦可叫夥計去,將小婦相公喚找來,楊爺爺覺得如何?」
只聽一旁的金何在冷笑道:「你這婦人,當真不知你相公去了什麼地方?」那張氏美眸一瞪,瞥了金何在一眼,嗔道:「小婦說了不知,就是不知,想來小婦相公必是和他那伙狐朋狗友,去飲酒尋樂了。」
這時劉跑跑問道:「卻不知你相公的那些狐朋狗友是些什麼人??」那張氏想了想,說道:「還能是什麼人,也就是縣中的陳公子、楊掌柜、李書生罷了。」
熊歆雯問道:「那些人中,有沒有一個叫馬遛的?」那張氏皺眉想了一會兒,搖頭道:「好像沒有這個。」那夥計忍不住,忽然脫口說道:「難道是那個專干偷雞摸狗的小地痞?」熊歆雯一聽,暗道:「那婦人說不知,但這夥計似乎卻認識馬遛,這二人定有一人說了謊。」那張氏狠狠瞪了夥計一眼,夥計心中一驚,當即住口不言。
張氏遽爾笑道:「小婦的相公和多人來玩,狐朋狗友一大堆,其中大多數的人,小婦都不知他們的姓名。不知你們說的那個馬遛長得什麼樣子?」金何在道:「那馬遛身長五尺,面黃肌瘦。」
那婦人聞聽,笑道:「小婦人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他是小婦相公過去的一個狐朋狗友,以前倒是時常來往,現在倒是少有往來了。」
劉跑跑聽到這裡,心道:「她倒是轉變得快,剛才說不認識馬遛,現在又說認識馬遛,分明是想瞞過我們,后眼見瞞不過了,才不得已說了實話,這其中必有蹊蹺。」
只聽張氏問道:「不知各位爺爺向小婦,問那馬遛做什麼?」熊歆雯答非所問的道:「那馬遛近日有沒有來過你的小店?」那張氏心中雖驚,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不是說了嘛,小婦的相公早和馬遛沒有往來。」
金何在冷笑道:「你可想知道,馬遛現在在什麼地方?」那張氏淡淡地說道:「那馬遛在什麼地方,小婦知道來做什麼?不知道也罷了。」劉跑跑想了想,說道:「我告訴你,馬遛在前日夜裡被人殺了。」
說完這話,劉跑跑靜靜看著張氏的臉色,卻見張氏面色自然,沒一點驚駭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馬遛死了,只聽張氏道:「哦,那馬遛是個小地痞,多干偷雞摸狗的事情,現在突然死了,說不得是仇人所殺。」
劉跑跑淡淡道:「你說的有理。」說罷,把眼看了看熊歆雯,然後走出了清水齋,熊歆雯也隨後跟了出去,金何在和楊自雄見劉跑跑和熊歆雯離去,楊自雄向張氏告辭,這才和金何在出屋了。
原來劉跑跑心知張氏不肯實說,再問下去,也是問不出什麼來的,這才向熊歆雯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我們先離去,等回了縣衙再商談,熊歆雯知道劉跑跑的意思,和劉跑跑的想法一般無二,當即就出屋了。
四人回到縣衙后,縣令忙於公事,沒空來接待熊歆雯等人,便叫楊自雄陪同眾人,四人在縣衙吃了晚飯,到了夜晚,在後院乘涼歇息。
劉跑跑道:「我見那張氏定是知道些什麼,那張氏騷媚無比,張輕清又是個書生,夫妻二人必是恩愛得很,張輕清出去時,當然知道自己去乾的事情,很有性命之虞,定然會告知張氏,自然也會和張氏說自己是馬遛一同前去的。」
熊歆雯道:「你向張氏說馬遛已死,張氏既然知道張輕清是和馬遛同去的,豈能不擔心張輕清的生死?但張氏卻根本不曾問我們有關張輕清的事情,反而鎮定自若,這裡面一定有古怪。」
金何在點點頭,疑聲道:「莫非是那張氏早就知道張輕清死了不成?」熊歆雯道:「這也不無可能,張輕清是在前日死的,清水縣離豫桑城不遠,也就三十里地,張氏能知道張輕清已死,說不定是張氏有親人在豫桑城,是她親人告訴她張輕清死了。」金何在和楊自雄點點頭。
劉跑跑道:「怕不是這麼簡單,那張氏既然知道張輕清死了,為什麼見不到張氏一絲悲傷?而且張氏還當著我們的面,說不知道張輕清去了何處,這不是明擺著想是告訴我們,她張氏不知道張輕清的行蹤嗎?好迷糊我們嗎?」
眾人商討一陣,仍是不能得出什麼結論,眼見天已漸黑,月亮高懸蒼穹,楊自雄領三人到早已準備好的客房,這才告辭去了,劉跑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覺得那張氏定有問題,決定夜探清水齋。
但劉跑跑卻不想獨自一人去,劉跑跑可不會武功,在這個武功高手滿天飛的大夏王朝,晚上在外亂走,指不定就被別人給一刀捅死,如果連對方的面目都沒看清,就糊裡糊塗死了,那自己真的是對不起自己的這雙眼睛,所以劉跑跑要去叫上豫桑城傳說中的女神捕熊歆雯。
不過劉跑跑是個倒霉鬼,才剛把門打開,只覺眼前一個嬌小的人影晃眼而過,一個大麻袋套從劉跑跑的頭頂罩下,劉跑跑還不知是怎麼回事,整個身子已經進了大麻袋,跟著大麻袋被提了起來,自己在麻袋裡左搖右晃,好像是在空中飄蕩一般。
這下可把劉跑跑弄得慌了神,劉跑跑以為是哪個惡賊來劫自己的色,大叫道:「大俠,我是個膽小怕死的人,生得一身都是疙瘩,長得很是難看,你就別來打我的主意了,你瞧我長得這麼大個腦袋,就知道我是個可憐的人,你饒了我把,我是個正人君子,不亂和別人發生關係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劉跑跑說著說著,忽然聽見有人笑了聲,那笑聲清脆如黃鶯鳴叫,竟是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劉跑跑這可奇了,小姑娘來找老子幹什麼,莫非還真是想來玷污老子的清白身體,哎呀,這可不得了,原來在這個封建時代,也有女孩兒家來強幹小男兒的身體,這些女人也太超前了點吧,老子可還沒準備好呢。
這時只聽見一個聲音道:「你是誰,你膽敢捉我,我定不會饒你。」劉跑跑聽清了,正是假男人熊歆雯的聲音,心中好不詫異,熊歆雯的武功高強,怎麼可能也被人捉住了,而從那笑聲聽來,捉住自己的是一個小姑娘,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打得過熊歆雯?又怎麼可能捉得住熊歆雯?
沒過多時,劉跑跑只覺落在一個硬邦邦的地方,只聽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說道:「壞騙子,你在麻袋裡,呆得必是不自在,你別慌,我現在就把你放出來。」
老子是說這聲音聽來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捉老子的竟是葉府的二小姐葉幽沁,這小姑娘演的是哪一出啊,難道是因為葉小姑娘被老子打了小屁股,上了癮不成,還想叫老子去打她小姑娘的小屁股,這才來找老子的。
嘿嘿,老子可是個好心的小男人,怎麼狠得下心來,打你小姑娘的小屁股呢?老子是個好心的大男人,一定會成全你小姑娘的,老子要挺「槍」幹了你小姑娘,叫你小姑娘變成個大姑娘,叫你嘗嘗做女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