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憤怒的河東獅吼
只聽那紫衣女子冷笑道:「大頭小子,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嗎?現在怎麼不大叫大嚷了,是不是怕我了。?」
劉跑跑被吊在樹上,左搖右盪,一身被荊棘掛了個遍,衣服破爛不堪,臉上也有幾道血跡,疼得叫不出聲了,劉跑跑本已是心中憤懣,這時聽紫衣女子嘲笑之言,劉跑跑怒氣上沖,大罵道:「小虔婆,你別高興得太早,等我脫困了后,你等著受苦就是,看老子怎麼拔你的皮。」
紫衣女子柳眉一挑,笑道:「你大頭小子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現在好像一個猴子一樣被吊了起來,你有什麼能耐來找我算賬。」劉跑跑哈哈大笑道:「等我找你小虔婆算賬時,就是你小虔婆哭的時候。」
紫衣女子冷哼一聲,說道:「你大頭小子少要廢話,等我歇息一陣,看我怎麼收拾你大頭小子。」劉跑跑笑嘻嘻道:「美女兒,聽你的意思,等會兒是想非禮六哥我不成,難道是想玷污六哥我的身子?」
紫衣女子聞言,大怒道:「你住嘴,少要胡說八道,否則我撕爛你的臭嘴。」言罷,紫衣女子緩緩站起身來,目光閃爍著一股怒火,舉步向劉跑跑緩緩走近,顯然是想教訓劉跑跑,叫劉跑跑閉嘴莫要胡言亂語。
劉跑跑見狀,大叫道:「哎呀,這不好吧,美人兒你別靠近我,光天化日之下,咱們做這等齷齪之事,若是被人看見了,保不定會說咱們什麼的閑話,你美人兒是個蕩婦**,你的名聲壞了倒無所謂,可六哥我是個正人君子,被人壞了我的名聲,我可是沒法子活下去的,我只能咬舌自盡了。」
紫衣女子聽了這番話,又急又氣,從來沒見過像劉跑跑這樣無恥的人,把他自己說得堂堂正正,卻把自己說得是一個蕩婦**,這可把紫衣女子氣得七竅生煙,紫衣女子怒急攻心,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原來紫衣女子被劉跑跑一推,摔落下樹來后,本來紫衣女子早閉住了一身大穴,不會受到多大傷害,但一路摔下去,荊棘、枝椏交叉縱橫,颳得紫衣女子一身肌膚滿布細小傷痕,忽然一條粗大的荊棘攔在紫衣女子面前,紫衣女子一驚。
對於女子而言,把面貌看得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寧可失去性命,也要保得有一個完整的面貌,紫衣女子若真是讓荊棘颳了麵皮,弄得一張臉傷痕滿布,血跡斑斑,寧願就此死了,所以紫衣女子顧不得許多,趕忙一提氣,閉住的穴道瞬間散了開。
紫衣女子穴道一開,真氣沖入右掌,一掌將那條粗大的荊棘劈了開,這才避免毀容的慘狀,但紫衣女子臉上的紗巾已被細小的荊棘劃了開,玉脂一般的臉上劃破了幾道細細的傷痕,血水絲絲地冒了出來,整張臉一片殷紅。
紫衣女子又因摔在地上,面龐被地上的塵土一黏,原本一張白玉也似的面靨就如一腐爛不堪的破布也似,讓人認不出紫衣女子的真正的面容了,紫衣女子雖然傷心面容遭殘,好在麵皮只是受了細小的傷痕,較易治療,也不大放在心上。
但紫衣女子因為散開了閉住的穴道,動用了真氣,使得一陣酸麻不已,筋脈錐疼欲裂,身上只剩下半分真氣,想起劉跑跑馬上便會下樹來整治自己,紫衣女子好不擔心,心念一轉,便有了主意。
因紫衣女子一路摔將下來,撞斷了不少藤蔓落在地上,紫衣女子趁劉跑跑不備之時,雙手掩在自己背後,抓起一根枯藤做了一個大大的套子,而後抓住一繩端,把套子丟在離樹不遠的地方,只要劉跑跑一下得樹來,十有**會踩中那套子,到時紫衣女子便以剩下的半分真氣,再將手中藤蔓一拉,把劉跑跑吊在樹上。
但紫衣女子又怕劉跑跑小心謹慎,發現了那套子,自己的一番心思便得白費,故而紫衣女子用言語激怒了劉跑跑,將劉跑跑和徐吟依大罵了一通,劉跑跑一旦怒急,定是會大意許多,必然會踩中那套子的,而劉跑跑既不會武功,又不會法術,一旦被倒身吊了起來,自然是難以掙逃得出,到時紫衣女子便可靜心調息,待療傷完畢,再來收拾劉跑跑。
果不其然,劉跑跑沒想到紫衣女子的詭計,聽紫衣女侮辱女鬼姐姐,怎麼也忍耐不住,大怒之下爬下樹來,未曾留意到那套子,踩了個正著,紫衣女子趕忙使出身上那半分真氣,一扯手中藤蔓,套子將劉跑跑的腳裸給緊緊扣住,隨即將劉跑跑被吊了起來。
劉跑跑事後一想,便知自己中了紫衣女子的詭計,暗罵自己大意,又怕紫衣女子來整治自己,轉念一想,決定依葫蘆畫瓢,也激怒紫衣女子,若是能弄得紫衣女子怒極攻心,自己倒是掙了一筆。
紫衣女子也沒想到劉跑跑如此奸詐,聽了劉跑跑的侮辱之言,紫衣女子氣憤不過,舉步上前,想要摑劉跑跑幾耳光,怎耐紫衣女子身上本就無力,劉跑跑又說個不休,紫衣女子越聽越氣,一時氣急攻心,當即栽倒了地上。
劉跑跑見紫衣女子癱倒在地上,渾身止不住顫瑟,想要爬起身來,可紫衣女子掙身了幾次,卻都沒能爬起來,倒在地上,一副死氣活樣的神氣,劉跑跑心知紫衣女子暫時是沒能力對付自己了,心頭大樂,當即哈哈大笑出聲來。
紫衣女子聽見劉跑跑笑聲之中頗有得意之情,不由得暗暗憤怒,只聽紫衣女子叱聲道:「大頭小子,你笑什麼?」劉跑跑笑道:「小虔婆,我問你,我剛才說你是美人兒,不知你到底是不是美人兒?」
紫衣女子道:「算你大頭小子有些眼光,倒是知道我的容貌秀美。」劉跑跑「哦」了聲,又說道:「你小虔婆和我姐姐一比,也就不美了。」紫衣女子道:「那臭不要臉的賤人,如何能和我相比?」
劉跑跑聽紫衣女子又再辱罵女鬼姐姐,很是憤慨,卻暗暗把怒氣按捺下來,笑道:「小虔婆,你少在那裡臭美了,我姐姐是清麗秀美,豈是你能相比的?你小虔婆知道你現在成了什麼模樣嗎?」紫衣女子冷哼一聲,卻不說話。
劉跑跑又說道:「小虔婆,你自己看不到你的樣子,也許你不知道你的臉成了個什麼鬼模樣,我告訴你吧,你小虔婆的臉滿是血污,傷痕密密麻麻的,而且臉上還夾雜著沙塵,要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比那醜八怪還有不如,真是難看死了,可惜啊,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居然變成了這等慘樣,真是可惜啊!」
紫衣女子覺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知自己面貌不成了人樣,定是一副慘狀不堪的樣子,本就暗自傷心難受,這時聽劉跑跑不斷的揭自己的傷疤,真可謂是又是傷心,又是怒急,一雙杏眼圓睜,狠狠地瞪視著劉跑跑,越聽越怒,叱聲道:「你大頭小子,膽敢再說我下去,我定要撕爛你的嘴。」
劉跑跑哈哈一笑,心知紫衣女子很是傷得慘重,如果紫衣女子真有本事來教訓自己,只怕是早就來了,雖然見紫衣女子是如此的疾言厲色,卻哪裡去理會紫衣女子,當下大笑道:「小虔婆,我看你身材飽滿渾圓,怕是已經出嫁了吧,也不知嫁給了哪個臭男人,照我看來,你小虔婆就是個克夫的人,你那相公恐是被你小虔婆剋死了,哈哈……」
劉跑跑這番話不過是胡口之言,本就是亂說的,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番話正好觸到了紫衣女子的疼處,紫衣女子確實是個寡婦,此時聽劉跑跑說自己克夫,真是氣得七竅生煙,「哇」的張嘴一吐,一口鮮血噴了出口,竟然是受不住劉跑跑的言語相激,導致怒急攻心。
劉跑跑見狀,得意無比,心底說不出的舒暢,其實劉跑跑之所以如此高興,倒不是因為仇恨紫衣女子,那老嫗打傷了徐吟依,劉跑跑對那老嫗恨得咬牙切齒,這紫衣女子必定和那老嫗時一路的,劉跑跑便遷怒到紫衣女子,見紫衣女子越發凄慘,就好比見到那老嫗凄慘一樣,故而劉跑跑才會這般辱罵紫衣女子。
劉跑跑又笑道:「小虔婆,你好端端的,吐什麼血啊,難不成是我說對了,你真的是個寡婦。嗨呀,你也真是凄慘,年紀輕輕的就把自己的丈夫給剋死了,弄得現在孤家寡人一個,閨房寂寞難耐,好生可憐,好生可憐啊!」
紫衣女子一對秀目掙得老大,眼眶中都是熊熊怒火,好似要擇劉跑跑而嗜,如同一隻惱怒的母豹,說不出的憤懣,只聽紫衣女子道:「大頭小子,你接著說,我看你能說什麼花樣出來。」
靠,你以為你小妞變成母豹,六哥我就怕你不成,告訴你小妞,六哥我是公豹,你這隻母豹膽敢過來的話,六哥我這個公豹就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地干你,幹得你懷上小豹子為止,劉跑跑嘿嘿地想道。
劉跑跑見紫衣女子只是口中說話,卻不見得紫衣女子向自己動手,劉跑跑更是肆無忌憚了,大聲笑道:「小虔婆,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守婦道的女人,你那倒霉的相公被你剋死了,你當然耐不住寂寞,只怕你小虔婆不知勾搭了多少臭男人,小心啊,這可是要進豬籠的,要遭天譴的,你小虔婆還是別幹了,你小虔婆若是耐不住寂寞的話,倒是可以來找六哥我,六哥我和你勾搭勾搭,我是很樂意的,哈哈……」
聽了劉跑跑如此無恥的話,紫衣女子再也忍耐不住,也不知從哪裡來了氣力,只聽紫衣女子大吼一聲,就如河東獅吼一般,紫衣女子左手一揚處,從紫衣女子掌心處飛出一道劍光,劍光拉起耀眼的氣芒,嗤的一聲打在了劉跑跑的胸前。
哇靠,河東獅吼來了,原來母獅子如此的可怕,大家快逃啊,被這個可怕的母獅子給抓住了,到時就保不住清白之身了,非得被母獅子玷污不可,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