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的倔強

訓練營門外，其他三位皇子尚未離去，見白逸羽上前，四皇子白明宣在他肩上拍了拍，視線掃過蕭玖璃，「七弟真是心狠手辣！這小子不懼你是皇子，敢和你硬碰硬，你便把他的手給廢了，哥哥看著都覺得殘忍。」

「四皇兄誤會了，羽不過是一時失手。」白逸羽面無表情，聲音如山間清泉，又冷如碎玉，聽不出什麼情緒。

「是啊，你只是失手！」白明宣冷笑一聲，再次掃了蕭玖璃一眼，上了自己的馬車。

三位皇兄的馬車遠去，白逸羽撩開捲簾準備上車，忽又回頭看看一直低垂著頭，捂著傷口的蕭玖璃，蹙了下眉，「你也上車吧！」

「屬下可以自己走。」蕭玖璃沒有抬頭，也沒有上前。

「很好，那你便跟著馬車走！」白逸羽聲音一冷，放下捲簾隔絕視線，「你們三人騎馬！」

「喏！」三人同情地看了蕭玖璃一眼，領命出發。

蕭玖璃抿唇倔強地走在馬車旁，目光飄忽地看著前面。

白逸羽暗暗撩起窗上捲簾的一角，看著前方瘦小的身影，看著滴下的血漬，眉目微凝，眸光幽寂。

馬車剛停下，蕭玖璃身子就晃了晃，白逸羽跳下車，伸手想攙一把，蕭玖璃身子一側，當即避開。白逸羽的手僵在半空，一拂衣袖，扔下眾人大步進了府。

四人隨管家唐伯前往浮雲軒。剛進園子，蕭玖璃支撐不住，眼一閉，摔倒在地。

「阿九，你怎樣？！」幾人大吃一驚，沖了過來。

馬耳一把將蕭玖璃抱起，大頭轉身問唐伯，「府里可有郎中？」

「沒有。」唐伯微怔，搖搖頭，隨即看向蕭玖璃血肉模糊的手臂，只見半截骨頭若隱若現，當下臉色微變，「你們各自的房裡都備有葯匣……」

話音未落，馬耳抱著蕭玖璃衝進最近的一間屋子，將她放在椅子上。

這一折騰，蕭玖璃醒了過來，詫異地看著正準備撕開自己衣袖的大頭，一把打開他的手，低喝一聲，「你要做什麼？！」

「阿九，你這手再不包真要廢了！」大頭一愣，「我知道除了柒老大，你素來不準旁人碰你，可是……」

蕭玖璃聞言眸光一暗，沒有血色的臉看上去愈加蒼白。

銀魚拉了一下大頭，看看蕭玖璃，「阿九，都是兄弟，我們只是想幫你。你骨頭斷了，得馬上包紮，不能再拖！」

「我自己可以！你們出去吧！」蕭玖璃還是搖頭。

「你這臭脾氣，總有一天害死你！」大頭憤憤起身，一甩手沖了出去。

馬耳嘆了口氣，拉過銀魚疾步追上大頭。唐伯放下木板也走了出去。

屋裡，蕭玖璃剪開右手衣袖，咬牙將烈酒澆在血淋淋的手臂上。

默默擦去血漬，看著慘不忍睹的傷口，蕭玖璃眼前晃過白逸羽冷酷的俊臉、冰冷的眼神、嘲諷的譏笑。

滿身殺氣的他，無情的一劍，已將自己的未來徹底毀掉，斷臂的傷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