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六章
幾分鐘以後，伊萊神清氣爽地走出了浴室。它瞪著綠色的眼睛看了安斯艾爾和陸南一眼，然後又重新用風系魔法將他們兩個人卷進了浴室，還直接丟進了裝滿了熱水的浴缸中，附帶了關門服務。
機智的伊萊為自己點贊！哦，它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這是上等房間，房間中的基礎設施都非常好。就比如說這浴缸吧，浴缸的底部還刻了魔法陣，所以浴缸中的水可以一直保持一種恆定的溫度。於是，雖然陸南耽誤了一些時間，水溫還是剛剛好。
「還好之前就已經脫了衣服……」安斯艾爾忍不住搖了搖頭，伊萊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浴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可以裝下兩個人，但是他們的肢體就免不了接觸。陸南把自己全身都埋進了熱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舒服地嘆了一口氣。他的後背就貼著安斯艾爾的胸口。
安斯艾爾忍不住在陸南的肩膀上戳了兩下說：「你可真白，和你一比，我都和黑炭似的了！」
「你那樣才是剛剛好吧，是最正常最健康的麥色皮膚。我就顯得太白了一點。不過，我家裡人都很白，這就是遺傳的力量啊。」陸南又往水中沉下去了一點，「別動手動腳的，浴缸里太擠了。」
安斯艾爾縮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其實……我覺得你白得剛剛好，好看！」
陸南笑了一下沒接話。這一路坐馬車讓他覺得夠嗆，現在溫熱的水覆蓋著他的身體，這讓他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長胳膊長腿的安斯艾爾能把陸南抱個滿懷。陸南隱約覺得這樣有些奇怪。雖然說男生之間一起洗澡沒什麼，畢竟這世界上同性戀還是少數，但就算別的男生一起洗澡也沒有這麼親密吧？
大概是因為我們不光是朋友，還是親人？陸南很快就把自己說服了。
不過，這麼被另外一個人摟在懷裡的姿勢還是有點彆扭，尤其考慮到他們還都是赤/裸的。於是，陸南小幅度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變成了面朝上地平躺在浴缸中了，而他的腦袋就擱在浴缸邊緣的凸起部分上。因為浴缸中空間有限，所以安斯艾爾還是側躺著，他正好能看到陸南的臉。
安斯艾爾很自然地伸出手去，讓陸南把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這樣陸南能躺得舒服些。
「你以前和別人一起洗過澡沒有？」安斯艾爾忽然問。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很無聊啊，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問啊。其實他腦子裡現在還有很多類似於這樣的超級無聊的問題。
陸南閉上了眼睛，隨口說：「肯定有啊，我和我二哥還一起洗過。第一次和他一起洗澡的時候，他可能是沒有經驗，手勁太大了。他給我搓背的時候，我差點疼哭了……」
「你真哭了？」安斯艾爾很感興趣地問。
「也不能算是哭了吧，不過的確是疼得生理性眼淚都出來了。」陸南笑著說，「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讓他給我搓背了。你呢？」
安斯艾爾想了想說：「我和伊萊一起洗過！夏天的時候，我們一起跳進河裡去洗澡，順便還能抓兩條魚回去讓燭光給我們加餐！不過伊萊其實不怎麼喜歡水，所以每次洗澡的時候都黑著臉。」
「我怎麼覺得當我大哥給伊萊洗澡的時候，伊萊還是挺喜歡的？」陸南說。
安斯艾爾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我是伊萊，有人願意給我提供洗澡、按摩、烘乾、順毛、剪指甲、去除肉墊上的角質等一系列服務，我也會覺得非常享受啊。」
還真是這個理……陸南也忍不住笑了：「偷偷告訴你，其實我大哥對伊萊這麼殷勤，就是想要多撿幾根掉毛用於研究而已。對了，還有那個剪下來的指甲尖，他為了分析指甲中的成分，待在實驗室中整整三天沒出來。」但就是苦了伊萊了，伊萊大爺磨了整整一周才把自己的指甲重新磨得尖銳了。
「所以伊萊就把你大哥最喜歡的那幾件衣服都撓成布條了？」安斯艾爾恍然大悟地說。
因為浴缸中的空間不算大，安斯艾爾的另一隻手沒地方放，抬著又太累了，就非常隨意地搭在了自己的腰間。他就這樣安靜地看著陸南，看著他眉眼，看著他的鼻唇，看著他的喉結，看著他平坦的胸部，看著他的腹肌，看著他包裹著內褲的三角區，看著他修長的大腿，看著他圓潤可愛的腳趾……安斯艾爾覺得覺得這樣的自己有點猥瑣，於是趕緊收回視線，也學著陸南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整個人都泡在暖洋洋的熱水中，不光是陸南覺得舒服，就是安斯艾爾也覺得非常舒服。少年人的身體總是非常誠實，當他覺得舒服了……小安斯艾爾就開始彰顯自己強大的存在感了。
安斯艾爾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屁股，想要把自己的下半身往旁邊挪一挪。
陸南卻正好把手一伸。他似乎摸了一個半硬不軟的東西，還下意識地握了一下。
幾乎是在立刻之間，那東西變得更硬了。
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幾秒鐘以後，安斯艾爾手忙腳亂地解釋說：「這是正常反應吧……我的意思是，肯定不是因為我們在一個浴缸中，我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時也會有反應。」
「你慌什麼，這本來就是正常反應啊。」陸南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他其實原本是有一點點尷尬的，但是當他發現安斯艾爾更尷尬以後，他忽然就不尷尬了。這句話顯得有一點拗口，但人類是一種非常善於自我調節的生物，但他們發現別人比自己更慌張以後，他們就理直氣壯地淡定了。
陸南索性換了一個姿勢，整個人跑到了浴缸的另一邊。這樣一來，他們就各自佔據了浴缸的一邊，顯得沒有一開始那麼擠了。話說，如果兩個人一起泡澡的話，這才是最正確的姿勢吧？
安斯艾爾的臉有些紅，不知道是被熱氣熏的，還是被剛才的事情鬧的。
為了緩解他的尷尬，陸南故意說：「嘿，其實你還挺有本錢的！」
安斯艾爾翻了個身，臉朝下屁股朝上趴在浴缸中。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說：「這種感覺很討厭。它總是這麼突兀地來一下。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會影響我的正常作息的！」
陸南有一點點沒聽明白……他把安斯艾爾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拆開了重新在腦子中過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你的意思是……等等，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吧？」
安斯艾爾抬起頭頗為哀怨地看了陸南一眼。陸南被他這個眼神雷得渾身酥麻。
安斯艾爾重新趴了回去，嘆了一口氣說：「我當然知道要怎麼做。在陸二哥的隊伍中，當那些人休息的時候，他們總是會談論各種不健康的話題。明明是很無聊的東西，但他們總是樂此不疲地說。我和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被迫聽了很多。後來燭光又給我上過生理衛生課。」
「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啊。」陸南完全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可是，你不覺得很彆扭嗎？做這種事情……」安斯艾爾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敢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我的意思是，自己做這種事情，有點羞恥。所以我都是等它自己慢慢平復的。」
沒想到安斯艾爾竟然這麼純情！他簡直乾淨得如同那些洛麗塔控幻想中的少女！
陸南抬起腳，對著安斯艾爾的屁股輕輕踹了一下：「這有什麼好羞恥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是每一個男人都會經歷的事情。你反正也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憋太久了不好，還是得學會自己解決。」
安斯艾爾搖了搖頭。
陸南急了，想也不想地說：「你……算了，要不我教你吧？」
安斯艾爾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這回輪到陸南傻眼了，他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真、真要教啊？
……
微皺的眉，隱忍的呼吸，激烈的心跳，彷彿在逐漸升高的水溫……安斯艾爾覺得自己就像是漂浮在了雲端一樣。而從雲端墜落下來以後，安斯艾爾閉著眼睛足足喘息了一分鐘。等他呼吸平復后，他立刻睜開了眼睛，眼神發亮地看著陸南，興緻勃勃地說：「原來真的很舒服，那我也幫幫你吧？！」
等等，剛剛還很純情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你的眼睛還能再亮一點嗎！
安斯艾爾最後的節操彷彿就隨著那些順水沖走的果糖、蛋白質等的組成物一起進了下水道。
陸南拍了拍安斯艾爾的肩膀，說：「爸爸不需要你幫，爸爸的技術很嫻熟。」
「爸爸？」安斯艾爾有些迷惑。
陸南用洗乾淨的手拍了拍安斯艾爾的臉，微笑著說：「真乖！」他可不就是安斯艾爾的小爸爸么，在安斯艾爾的小時候給他唱搖籃曲，在安斯艾爾長大了以後教他做這種事情。
等到陸南先離開浴室的時候，安斯艾爾還意猶未盡地坐在浴缸里，全身赤/裸。而他的內褲被揉成了一團，正招搖地飄在水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團被蹂/躪了太狠的破布。
陸南擦著頭髮走到床邊。伊萊正蹲在桌子上，看著那朵黑玫瑰。
嗅覺敏銳的伊萊忽然動了動鼻子，轉過頭來，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盯著陸南。
陸南放棄治療地把自己扔進了床鋪中，他該如何告訴伊萊，他剛剛把它的弟弟給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等等，話也說回來，陸南明明是很正直的嘛！要不是安寶寶太少女了，他才不會忽然去調戲他呢！
沒過多久，安斯艾爾也光著身子走出了浴室，只在腰間圍著一小塊毛巾。
伊萊盯著自家弟弟看了一會兒，默默轉回了腦袋。它伸出爪子輕輕撫摸著黑玫瑰的花瓣。喵，下次一定得記得讓那隻一毛不拔的聖獸開三個房間！它還是把空間留給弟弟和南南吧，不然太虐狗了喵！
達尼奧斯出於某一種不可言喻的心理，自然是要了一個大床間。當然，作為一隻需要藏好自己大尾巴的狼，達尼奧斯特意要了兩間一模一樣的房間。於是，陸南和安斯艾爾睡的也是大床。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各睡了大床的一邊，中間彷彿隔著天涯海角。
額，也沒有這麼誇張。不過，在陸南和安斯艾爾之間的確可以放下一隻伊萊——恢復原形的那種。至於現在變成了小號貓咪的伊萊，它甚至可以在床上前空翻、後空翻，反正空間富餘得很。
當然，這是安斯艾爾睡著前。等到安斯艾爾睡著以後，他的身體中忽然出現了一陣細微的魔法波動。風系魔法輕輕地把陸南和伊萊卷了起來，讓他們兩個互相交換了一下位置。因為那風系魔法實在是太柔和了，陸南竟然沒有醒。他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整個人就自然而然地貼上了安斯艾爾。
夢中的安斯艾爾正在一個勁兒地對自己強調，不能再隨隨便便釋放出地獄血藤了！絕對不能再隨隨便便釋放出地獄血藤了！絕對絕對不能像上次那樣把南南再捆起來了！
耶，真的沒有釋放出血藤哦！~\(≧▽≦)/~啦啦啦！
還沒有真正睡著的伊萊睜開了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它不能再和弟弟們一起睡覺了！絕對不能再和弟弟們一起睡覺了！絕對絕對不能面對著這小兩口然後被閃瞎眼了！喵了個喵的！
不對啊，這種時候貌似還是汪汪汪比較應景一點！汪了個汪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南整個人都在安斯艾爾的懷中，他的手還貼在安斯艾爾的胸口。陸南其實是有點暈的！因為據他自己所知，他的睡姿一向非常好，他根本不可能翻滾著翻滾著然後滾進安斯艾爾的懷抱中。可事實上，安斯艾爾的位置並沒有改變多少，反而是他從床鋪的另一邊滾到了這一邊。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啊？陸南有些尷尬地縮回手，說：「早、早上好。」
「早上好。」安斯艾爾一笑就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這笑容真的是太無辜了。
旅店的服務不錯，還免費提供早餐。不過，礙於現有的烹飪技術，其實旅店弄的早餐對一般人來說算是可口了，對於達尼奧斯一行人來說卻是勉勉強強。好在大家都不是什麼特別挑剔的人。陸南和安斯艾爾很快就把肚子填飽了。考慮到他們會在古瑟城中停留幾日，兩人決定去街上走走。
他們特意把魔法師的勳章別在了衣服上。
考慮到安斯艾爾現在的年紀，他戴著中級魔法師的徽章就已經很受人矚目了。即使他不是貴族，但一般人都會猜測他或許有一位偉大的老師，才能如此年少有為。因此，稍微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不會來招惹他。
再加上陸南的儲物戒中還裝著來自科技位面的武器。所以他們兩個人一起去逛街，這安全還是可以保障的。
燭光卻仍有些不放心。
達尼奧斯趕緊說：「我在安斯艾爾身上放了一個守護魔法，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孩子長大了，總要學會離開家長的，你又不能一輩子跟著他。」
聽見達尼奧斯這麼說，燭光終於放心了一些。
正要走出旅店的時候，安斯艾爾在門口撞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匆匆從外面進來，根本沒看路。那是一個鬍子拉碴的老頭子，衣服看上去也是破破爛爛的。不過，他的領口處別著一枚魔法師勳章，竟然已經是位魔導師了。陸南趕緊拉著安斯艾爾道了歉，然後退到一邊，把路讓給了這位魔導師。
這位魔導師顯然沒有把陸南兩個人放在眼裡，連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們一個。不過，他倒也不覺得被撞是一種冒犯，同樣沒有斥責陸南二人。他已經在旅店中有了自己的房間，就直接上了二樓。
看著這位魔導師的背影，陸南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我一直以為我們起得就已經夠早的了，沒想到人家都出門辦完事又回來了。」
等了幾秒鐘，安斯艾爾沒有接話。陸南忍不住朝安斯艾爾看了一眼。結果，安斯艾爾正皺著眉頭看向老人離開的方向。
「怎麼了？」陸南問。
安斯艾爾拉著陸南飛快跑出了旅店。等他們走上了大街，安斯艾爾才小聲地說：「我剛剛注意到一點……我撞到的那位魔導師，他的眼睛和我很像，說不定就是另一位聖西奧多的後人。」
聽安斯艾爾這麼一說，陸南還真覺得他們的眼睛有點像。
陸南的瞬間圖像記憶能力非常強大，他又回想了一下那位老人的衣著。幾秒鐘以後，陸南說：「根據他的穿著來看……雖然他穿得非常破爛，但他應該是一位男爵。最低等的爵位，但至少是一位貴族，而且是美特瑞國的貴族，和艾德文一樣。」貴族的衣服上會有相應的紋路，其實是非常好辨別的。
安斯艾爾搖搖頭說：「不管了這個了，反正都是陌生人。古瑟是一座大城市，好的商店應該不少，我們現在去給你的家人買一些禮物吧？」
「禮物？」
「對，你在魔法位面待了這麼多天，就相當於是旅遊了。既然是旅遊，當然要給家人帶禮物。」安斯艾爾說。
「可是我沒錢啊。」陸南這次來魔法位面來得匆忙，身上只有一枚儲物戒。而儲物戒中裝的都是一些應急用品。魔法位面的錢也是有一些的，只是應該不夠買禮物的。
安斯艾爾不假思索地說：「花我的就行了，我們兩個誰跟誰啊！」
陸南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也沒錢吧？」不是他不給安斯艾爾面子，但安斯艾爾身上還真沒多少錢。至少陸南還能在兩個位面間做生意呢，賺點錢總是相對而言容易的。安斯艾爾卻沒有來錢的途徑。
當然，也不能說安斯艾爾沒有錢。其實聖西奧多留下的戒指中裝著很多財富。只不過，這些東西不是現在的安斯艾爾就能取用的。他還要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吶！
「達尼奧斯今天早上塞給我的。」安斯艾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感覺達尼奧斯沒懷好心。他一定是把我們兩個當成電燈泡打發了。」陸南忍不住說，「不過，據說後天黑是鬥不過天然呆的。我倒是不太擔心燭光，反而有點同情達尼奧斯。」
兩人一邊在大街上走著，一邊說著話。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婦人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走到了他們面前。老婦人壓低了聲音說：「兩位尊敬的魔法師大人啊，你們的情誼真讓人感動。不過，你們要小心聖殿那幫制裁者啊！」她也是一位魔法師，不過等級很低，否則她是不敢和安斯艾爾說話的。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安斯艾爾差點以為自己身體中的地獄血藤暴露了。
陸南的目光順著那位老婦人的目光落在了他和安斯艾爾交握的手上。他立刻意識到老婦人是誤會了。在這片大陸上，同性相戀似乎是被聖殿視為了異端。而異端自然是要被燒死的。
陸南趕緊鬆開了安斯艾爾的手，滿頭黑線地解釋說：「老人家，您誤會了，我們是兄弟。」
「對，我們是好兄弟！」安斯艾爾也飛快地接了一句。
「對對，就是這樣。只要你們說自己是兄弟，聖殿的那幫人就沒有理由制裁你們。」老婦人憂心忡忡地說，「馬上就是群花節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好幾對被燒死，你們千萬要謹慎。」
「本來就是兄弟啊！」安斯艾爾嘟囔了一句。
老婦人連連點頭說：「對對對，保持這個態度！年輕人啊，你們前途無量，等到你們成為最強者的時候，你們就可以反過來制定規則了。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再約束你們。」
好心的老婦人很快就離開了。
「哈哈哈哈哈，真逗！她竟然誤會我們了！不過，她真的是一位善良的人。」安斯艾爾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笑得十分誇張，「我、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就像游吟詩人吟唱的那樣，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我們的感情純潔偉大。對、對吧？」不知道為什麼，這最後的反問聽上去似乎有些底氣不足。
陸南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一臉淡定地說：「快一點，你不是說要給我的家人買禮物的嗎？」
「對對，我們還要買禮物！」安斯艾爾飛快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