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曲終人不散,有情自成歡【番外終
祁雲欲把手掙脫開,可他卻越收越緊,她不禁拉長了臉,「那還不放手?」
江離塵不僅沒鬆手,還突然把她拉到懷中圈得緊緊的,在她旁邊輕笑言道,「我為何要放手?再放手你不得還跑?」
本以為自己軟硬兼施一定會讓她手足無措,可沒想到祁雲突然伸長脖子朝門外呼喊起來,「爹,救命啊!」
她嗓音剛落,只聽房門外傳來一老頭兒訓罵聲,「姓江的,說話就好好說,要再欺負雲兒,看老夫毒不死你!」
江離塵目愣身僵,下意識的鬆開雙臂。
祁雲突然掩嘴,「噗!」
她只是想嚇唬他而已,沒想到爹如此配合,看樣子,他和天寶一定在門外偷聽。
想到這,她臉頰微微泛紅,耳根也開始發燙。
而江離塵臉黑到了極點,好在沒人撞門進來,他朝身旁女人看去,壓低聲音惱道,「別以為有你爹撐腰我就不敢把你如何,早晚收拾你!」
祁雲對他伸直脖子,不屑的冷哼,「你當真以為我怕你?」
江離塵再次伸手,欲將逮住。
祁雲早有防備,閃身躲過了他『魔爪』並逃到桌子后,還不忘朝他挑釁,「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立馬讓我爹進來!」
江離塵握著雙手,沒好氣的磨牙,「給我過來!」
祁雲哼了一聲,轉身要走,「我困了,不想同你鬧。」
見她要去開門,江離塵軟了語氣,低沉道,「去哪?就不能留下來么?」
祁雲怔了怔,背對著他搖頭,「你讓我好好想想,我……我還不習慣……」
看著她離開,江離塵又是一陣失落,眸光也渙散無神。他又不做什麼,就想單獨同她說說話而已。
……
翌日一早,小二再次帶了祁老的話給他們倆。原來今早天沒亮祁老就帶著天寶先回京了。
祁雲目瞪口呆,看著江離塵眼中暗藏的笑意時,她深深有一種被自家老爹賣了的感覺。
她知道爹有意撮合他們,可是他也該知道江離塵很可惡,把她丟給江離塵,爹就不怕她被人吃干抹凈?
於是她不顧江離塵反對,執意要退房,立馬啟程回京。
江離塵拿她沒撤,現在正是討好她的時刻,只能順從她的心思。
一路上,他牽著馬兒走在後面,被冷落的滋味讓他臉色越來越難看。走了一個多時辰,前面的女人都不曾回頭看他一眼,能不窩火?
直到路過一處溪水邊,祁雲才停下坐在路邊草垛上,打開包袱剛把乾糧取出,一高大男人突然擋住了她視線。
看著他緊繃的俊臉,她眼睫微顫,把手中乾糧遞給了他。
江離塵神色瞬間緩和了不少,不客氣的把乾糧接過,「算你還有些良心,還知道擔心我挨餓。」
祁雲抬眼,眸中含著一絲鄙夷,「誰擔心你了?我不過是怕你餓死沒人牽馬罷了。」
聞言,江離塵差點吐血,剛剛恢復的好臉突然間又難看起來,「你再說一次試試?」
祁雲扭開頭,不理他。
偏偏她越是如此江離塵越不甘心,霸道的在她身旁坐下。
祁雲忍不住瞪他,「這麼寬敞的地方你就不能坐別處?」
江離塵冷哼一聲,突然抱起她把她放自己腿上。
祁雲哪裡會同意,立馬掙紮起來,可越是掙扎,那雙手臂越收越緊,氣得她再沒法冷靜,「江離塵,你再這麼過分我可真跟你翻臉了?」
這就是他說的『重新開始』?不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不尊重她!
她胡亂的掙扎讓江離塵也失了些耐性,他一個正常男人,哪裡經得住她如此撩?不好美色不代表他沒**,這女人一點都不理解他的忍耐之苦。
「別動!」他沙啞的在她耳邊低喝,「再動一下可別怪我亂來了!」
祁雲猛得僵住身子,兩側臉頰像染了胭脂般,紅得極其不自然。
見她總算聽話了,江離塵也不再抱怨,只是將她腦袋按在胸口,俯首在她秀髮間平復內心的燥熱和難耐。
「我有心要你,不是兒戲,更不是一時衝動,你可否對我上點心?」
祁雲一動不動,緊靠著他胸膛,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被他氣息包圍著,只覺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不少。不可否認,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清爽乾淨,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雅香。
她慢慢的放軟身子,突然在他懷中抽泣,「那你也別這麼霸道!他們都說你人好,可我就沒覺得你多好。」
江離塵微微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女人還知道撒嬌?
捧著她的臉抬起,看著她眼裡的委屈,他不禁啞然失笑,「對你我何須掩飾自己?也就你能讓我大動肝火,換做他人試試,我才懶得理睬。」指腹輕柔的擦拭著她眼角,他深邃含笑的眸中多了一絲寵溺,「一直以來你都排斥我,那你說說,你要我如何做才能接受我?」
祁雲扁著嘴,「你心裡還有她嗎?」
江離塵突然沉下了臉,「我說你已經取代了她,你會信嗎?」
祁雲咬著唇扭開頭。
她都問得如此直接了,江離塵哪敢逃避,更何況他自覺並未理虧之處,有何可逃避的?想到他們被關在一起的那次她說的話,他也沒辦法繼續沉默,扳回她臉蛋,逼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字道來
著自己,一字一字道來,「我問心無愧,沒什麼可隱瞞你的。就算你那夜聽我喚過她的名又如何,你可知道你在喊『疼』的那一刻我就清醒了?我是糊塗了一時,可我也清楚的知道跟我一夜纏綿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
祁雲微微一怔,眼裡露出一絲詫異,「你是清醒的?」
江離塵臉黑的瞪著她,「我有那麼糊塗么?只不過沒看清楚你模樣罷了,要不然早抓到你了!」
祁雲又低下頭咬唇,只不過這一次耳根突然發燙,兩隻耳朵都變得紅紅的。那一夜她終身難忘,就算同樣沒看清楚他模樣,可從兒子的五官上依然能聯想到他的樣子。
看著她難得羞澀的模樣,江離塵低下頭,在她耳旁輕笑,「你盜了我玉佩,不就是盼著這一日我來找你么?」
祁雲臉紅得都快滴血了,「誰盼著你了?我才不會喜歡你這種大禽獸!」
江離塵不怒反笑,繼續在她耳旁吹著曖昧的氣息,「那一日強行要你也是因為激動,雖你我剛相見,可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女人了,你說我還能漠視你?」
祁雲臉紅筋漲的推開他腦袋,「別說了,你再解釋也無用,壞就是壞,再解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江離塵一手摟著她,一手將她兩隻手腕捉住,看著她滿臉羞紅恨不得找地縫鑽的樣子,心情猶如雨後放晴,暖得心尖兒也都酥了。
這算是他們第一次**吧?
別說,他還真喜歡看她這發嬌的小模樣,不施脂粉的臉蛋猶如花兒絢爛,秀色中自帶嬌媚,比起她冷漠的樣子,好看了不知多少。
他沒否認過她的美,只是她脾氣怪,實在讓他難以招架,就跟一朵帶刺的花般,想要觸碰她總是把他給刺傷,每每都讓他惱怒不止。
額頭抵著她的,他幾乎用近了自己的溫柔,輕喃問道,「可是因為那兩次都弄疼你了,所以你不願再同我親近?」
祁雲羞赧得開始掐他,「讓你別說了你還說!」
她柔軟的身子就在懷中,誘人的紅唇也近在眼前,江離塵笑顏擴大,忽然截獲住她紅唇,趁她沒反應過來長驅直入……
這是他第二次親她,比起昨夜的霸道,此刻的他明顯溫柔了許多,至少沒讓祁雲覺得難受。她羞澀的抓緊他衣襟,雖不知該如何回應,可也沒掙扎,就這麼任由他的氣息一點一點傾入她心間。
隨著她身子放鬆,江離塵激動不已,光是親親似乎已經滿足不了,雙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起來。
他身子的變化又快又猛烈,一瞬間那結實的胸膛像著火般熾熱,祁雲猛得推開他的腦袋,嗔惱道,「你就不能規矩些!」
江離塵心有不甘的去咬她耳朵,「還要如何規矩?同你錯過兩年多,你說,你欠了我多少?」
他生氣時特讓人討厭,就跟尋仇般,可他這般溫柔深情的模樣,祁雲也有些招架不了。跟他有肌膚之親是事實,可是談情說愛對她來說實在陌生,也讓她手腳無措。
推開他,她一溜煙的跑了。
懷中一空,江離塵又繃緊了臉。他說的都是實話,又哪裡惹她不高興了?
順著溪水,祁雲雖沒回頭,可也逐漸放慢了腳步。漸漸的身後有人靠近,放在身側的手也被一隻溫暖陽剛的大手緊緊抓住。
她低著頭,任由他牽著朝前走去……
有些期盼,她無法向人訴說,有些心事,她也只能深藏於心,可她不論如何掩藏,也騙不過自己,哪怕知道是一種奢望,她也想靜靜的等著……
……
羅魅開始害喜,雖反應不是太大,可南宮司痕還是規定她每日靜心養胎。
這日慧心在房裡伺候著她,慧意按吩咐去廚房煮了一些清淡的粥。
端著食盤的她從花園經過,正巧碰上不知從哪裡回來的墨白,見他臉色不怎麼好看,而且手撐著后腰,於是上前問道,「墨護衛,你怎麼了?」
墨白擰著濃眉道,「無事,就是練武的時候把腰傷到了,我來找王妃要點治傷的葯。」
慧意緊張看著他,「要緊么?」
墨白搖頭,「還好,只是最近怕是不能練功了。」
慧意看了看不遠處的卧房,好意提醒他,「墨護衛,王爺這會兒正在房裡陪王妃,你還是別過去了。我幫你去給王妃說吧,一會兒讓人把葯給你送去。」
墨白點了點頭,「好,那就有勞你跟王妃說一聲了。」
語畢,他一臉痛苦的轉身,反手撐著腰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慧意不疑有他,看樣子,墨護衛傷得不輕啊!
……
羅魅小口小口喝著粥,聽說墨白受了傷,趕緊朝南宮司痕看去。這傢伙何時如此笨了,練功也能傷到自己?
南宮司痕抿了抿薄唇,不予評價。
羅魅心裡暗笑,猜到一些,於是對慧心道,「慧心,你去藥房拿瓶葯給墨白送去,記住,綁著紅繩的那個白瓶,別拿錯了。」
聽說墨白受傷,慧心也有些緊張,再聽羅魅吩咐時也答應得很快,「是,王妃,奴婢這就給墨護衛送葯去。」
看著她離開,羅魅不僅勾唇,看樣子有人是要出招了!
南宮司痕隨後讓慧意出去守著,看著羅魅把粥喝完才又讓她躺著,還不忘警告她,「你現在只需養胎,別的事少插手。」
插手。」
羅魅摸著平坦的肚子,白了他一眼,「又不是頭胎,有什麼好緊張的?」
南宮司痕手掌覆在她肚子上,輕柔的來回撫摸著,眸色都帶著幾分柔和,「這是女兒,應從娘胎里就要教導她規矩。」
羅魅額頭冒出黑線,「你能確認是女兒?」
南宮司痕瞪著她,「為夫說是就是!」
聞言,羅魅抿緊紅唇,都懶得說話了。這是想女兒想瘋了吧?
不過她也能理解,幾家人里都是兒子,還沒個女娃娃,要是真有個小女娃,不知道有多稀罕。
南宮司痕替她掖了掖被子,低頭在她唇上輕啄,「聽話,多休息,別的事為夫自會處理。」
羅魅摟住他脖子,「可悶得難受,該怎麼辦?」
南宮司痕沒好氣的刮她鼻頭,「為夫還忍得難受呢。」
羅魅在他肩膀身上噗嗤笑出聲,「想要女兒就得忍著,否則把你女兒教壞了可不能怨我!」
南宮司痕輕啄著她臉頰,哭笑不得。
……
而另一邊,慧心給墨白送去了葯,進房后見他在床上痛苦的哼著,忍不住緊張,「墨護衛,聽說你受傷了,王妃讓我給你拿了葯過來,你快些用吧。」
墨白趴在床上,手掌還撐著后腰,似是傷得不輕,五官都擰緊了,「快……快幫我抹些傷葯,我看不到傷處。」
慧心傻眼的站在床邊,拿著藥瓶的手都開始哆嗦,「我……我……」
墨白回頭看了她一眼,痛苦得催促,「慧心,你動作快些,要不然我可真廢了。」
一句『廢了』讓慧心更受驚嚇,哪裡還敢遲疑,趕緊撩開他衣擺。
那古銅色的肌膚讓她微微尷尬,可看著他后腰上的確有一團烏青,她心裡的緊張已經勝過了男女有別的矜持,一刻都怕耽擱,快速的替他上了傷葯。
替他整理好衣裳后,她還不忘關心叮囑,「墨護衛,你先休息兩日,若是不見好,就去青雲公子那裡看看。王妃現在有孕在身,也不方便給你看傷,你有何不適的地方就跟我說,我幫你想辦法。」
墨白悶悶『嗯』了一聲,聽聲音還是痛苦不已。
慧心揪心的看著他,「墨護衛,敷了葯還很難受嗎?」
墨白扭頭看她,突然嘆氣,「你說我現在該如何辦?」
慧心忙道,「要不我讓侍衛送你去青雲公子那裡吧?」
墨白搖頭,冷肅的俊臉上帶著認真,「慧心,你說我身子都遭你看去了,我以後該如何辦?」
慧心剎那間定住,臉頰悄然泛紅,「我……我……我無意冒犯你的……我是……我是為了給你敷藥……」
對她的傻勁兒,墨白也是真心服了。他敢說只要他不開口,這丫頭一輩子都會傻下去!
沉著臉,他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還翻身坐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慧心,你如今碰了我,別人自然不會再要你,不如跟了我吧?」
慧心目瞪口呆,「啊……這……我……」
墨白拉長了臉,「你就算不對自己負責,也該對我負責吧?我身子都被你瞧了去,要是傳出去我如何面對府里的兄弟?不得被他們笑話死?」
慧心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緊張的身子都哆嗦起來,「我……我……」她只是來送葯的啊!
看著她又羞又驚的樣子,墨白都差點破功,可還是厚著臉皮威脅道,「你要不對我負責,我就去找王妃評理。」
慧心一聽,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不……」
她現在腦子一團亂,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墨白扭頭乾咳了一聲,有種不敢再逗她的感覺,抓著她的手腕,他突然軟了語氣,「慧心,你是不是嫌我年紀比你大太多?」
他沒忘記他們相差了十歲……
慧心低著頭,根本沒勇氣看他,已經被他方才的話嚇唬到了。
墨白又拉長了臉,他都說得如此明顯了,她還是不懂么?
盯著她微紅的兩隻小耳朵,他目光輕閃,猛得將她拽到懷中,在慧心驚訝無比的神色中突然吻住了她唇——
這一吻,慧心算是徹底傻掉了,剛剛還混亂的腦子此刻一片空白,連反抗都忘了,直讓墨白親了個夠。
墨白放開她的時候,她還睜大著雙眼,一副失魂無措的樣子。
墨白哭笑不得,可到這地步了,他肯定不會選擇放棄,摟著她僵硬的身子認真道,「明日我就去向王妃要人,我要對你負責。」
慧心眼裡逐漸清明,突然哽咽起來,「為何?我沒想要嫁人啊!」
好好的,怎麼變這樣了?
平日里他對她們姐妹很好的,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她們,可現在怎麼欺負起她來了?
墨白最終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這丫頭非得氣死我才行?我都把話說得如此清楚了,難道你還不懂?要不然你去問問慧意,你看她會不會罵你笨?」
慧心怔怔看著他,一點點梳理他的話,平日里同他相見她都沒察覺,此刻看他模樣,她臉頰又燙又紅,心都快跳出來似的,「你……你喜歡我?」
墨白捏著她秀氣圓潤的臉,「你現在才發現?」
慧心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肩上,羞惱道,「那你剛才為何嚇我?」
還說要她負責……
墨白握住她粉拳,悶笑道
拳,悶笑道,「我親昵了,現在該我負責了?否則,我看誰敢娶你?」
慧心猛得將他推開,尷尬得是真想跑。
墨白順勢倒床上,突然捂著后腰痛呼起來,「好痛!」
慧心一下子又被定住,儘管知道他故意欺負她,可是他腰傷卻是真的。她也不敢跑了,趕緊上前問道,「我……我去替你再拿些葯來可好?」
墨白一把將她抓住,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跑,門都沒有!你哪都不許去,就在此陪我!」
他就不信了,還降服不了她!
以前是王妃沒點頭,他才沒敢亂來。可現在王妃點頭了,他哪有再等下去的耐性?
慧心掙了掙,見他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紅著臉低著頭,吞吞吐吐道,「那你……你先放開……我……我不走就是了。」
墨白暗自得意,真沒白弄傷自己……
冥思苦想多日,實在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對她表明心意。太突兀又怕她接受不了,太委婉又怕她聽不懂,實在沒撤才用這種苦肉計,就她這單純的性子,不上鉤都說不過去!
……
羅魅在房裡睡了一覺,醒來時聽說宮裡突然來人把南宮司痕宣進宮了,不知為了何事。
她心裡清楚,沒大事南宮司痕一般不理會,估計是南宮澤延有急事找他商議吧?
看著候在床邊的慧意,她不禁問道,「慧心呢?還在墨白那邊嗎?」
慧意突然掩嘴,似有什麼好笑的事。
羅魅嗔了她一眼,「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慧意藏不住,一邊偷著笑,一表回道,「王妃,慧心從墨護衛那裡出來就躲回房去了。」
羅魅也忍不住輕笑,「看來某人沒白受傷。」
慧意一個勁兒的悶笑。大家都知道墨護衛的心思,偏偏就慧心傻。她敢當著王妃的面說穿,不是她要出賣姐姐,而是她知道那些事都沒瞞過王妃。之前王妃讓慧心去送葯,她就猜到墨護衛有詐,也間接的表明了王妃並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對府里的人事,就算羅魅不在意,南宮司痕也管得嚴厲,否則墨白也不會等了好幾年才敢開口。
羅魅也相信墨白對慧心是真心的,他若真敢亂來,私下早就行動了。只要有情人能成眷屬,她也樂得祝福。他們雖不是他們夫妻的至親親人,可同他們夫妻的主僕情卻比親情更可貴。
在這個異世多年,她們母女六親無靠,相依漂泊,可老天也善待她們,最終讓她們有了歸宿……
比起當初來時的冷漠和抵觸,想著那個把自己捧在手裡的男人,想著乖巧懂事的兒子,想著肚子里剛剛有的『女兒』……
隨著幸福越來越多,她心境也如脫胎換骨般大變,不再厭世、也沒有任何辛酸可言,她如今想得最多的就是感恩,最想做的就是珍惜……
也不知又躺了多久,她嘴角始終揚著幸福的笑,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眨了眨眼,主動的朝他伸出手。
「怎麼了?」南宮司痕自然而然的將她握住,他沒看錯,她竟一個人在房裡傻笑……
「女兒想你了。」羅魅笑道。
「難道你就不想我?」南宮司痕冷硬的薄唇劃出優美的弧度,眉眼間的溫柔飽含著寵溺。
羅魅故意不答他的話,轉移話題問道,「宮裡發生何事了?」
南宮司痕薄唇勾了勾,「也無大事,只是江離塵回京了,還親自向皇上提親,想讓天漢國和北陽國結聯姻之好。」
羅魅驚訝的坐起,「他娶誰啊?」
南宮司痕也沒再瞞她,「娶的是皇上的義妹『靜寧公主』、你的師姐祁雲。」
真不怪他有意隱瞞,他們那師父收了聖旨就藏著,說時候未到不讓任何人知曉。
羅魅又驚又喜,「真的?江大哥真的要娶師姐?」
皇上賜師姐封號這點她不意外,她就是擔心他們兩人走不到一塊。她那師姐別看為人低調,可也是有主見、有傲骨的人。
想到什麼,她突然起身,「司痕,他們是不是回來了?走,我們看看去。」
南宮司痕手快的將她肩膀壓住,拉長了俊臉,「急什麼?這事已經定下了,為夫還能哄你不成?更何況從宮裡出來,江離塵那廝就帶著你師姐離京回北陽國了。」
羅魅再次震驚,「啊?江大哥已經把師姐帶走了?」頓了頓,她又急著問道,「那師父呢?還有天寶,他們現在在哪?」
南宮司痕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他們爺孫還能在哪?自然是追去了。」
聞言,羅魅噗嗤笑出了聲。
她敢說江離塵一定是故意的!
之前師父帶著天寶偷偷離開,現在江離塵就是在藉機報復……
就是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這會兒有沒有被氣到……
……
而此刻,一老頭背著一個孩子,跨馬揚鞭疾馳在路上,風吹著他帶怒的臉,吹亂了他下巴的白鬍,也把他一路唾罵的聲音吹出很遠很遠——
「不要臉的東西,招呼都不打一聲,居然把我閨女給拐走了!」
「兔崽子,待老夫抓著你非把你皮扒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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