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賭場試手

人太餓，吃什麼都香，找到很久才找到這麼一個像樣的飯館，菜色也都是沒有經過太多加工的，原色原味，如果是在現代小雯絕對不會去吃這些東西，更不會花錢去吃。

摸摸肚子，用跟她長相十分不相符合的動作打了個極不雅的飽嗝，滿足地望著滿桌見底的菜盤，她套出剛剛贏來的錢擺在桌上面，問著「小白，這麼多錢可以用多長時間？」

龍小白撩了一眼，說「這些只能用三天。」

三天？小雯在心裡默念著，那不是還要去賭？看看身上的衣服，抬起胳膊聞一聞，哇！好臭，差點剛剛吃下的東西差點吐了出來。

龍小白看到她那樣子皺了皺眉頭說「讓你受苦了。」自己的長相曾經就給他帶來過很多麻煩，現在換身了還連累人家，一路上不斷遇到騷擾，如果不是建議弄成這樣，還不知道要遇到什麼麻煩，讓他很抱歉，不過他也太小看小雯了，這點小事情一點也難不到她。

小雯收起錢，嘆了口氣，裝出很委屈的樣子說「苦是肯定受了，不過~~~」

龍小白盯著她，說「不過什麼？」

小雯見他上鉤，露出個特大笑容說「不過你要跟我好好合作，還有以後必須聽我的，直到我們換過身來。」

龍小白停頓了一下，似在猶豫，過了半響，才從紅潤的嘴唇中吐出兩個字「好吧。」

小雯聽了不高興了，好像是強迫他一樣，她瞪一眼，說「什麼好吧？是一定，不然我現在就走，反正你這個身體蠻好用的。」

聽到小雯要走，龍小白急忙站起來，緊張地說「是一定，一定。」

小雯看到他那樣可憐的樣子，心也軟了下來，說「其實我也是為我們的生活著想，我總不能這樣穿的破破爛爛的吧，我們總不能天天過這樣的生活吧。」

龍小白放心地坐下，小雯叫來人結賬，拿起包袱就要出去，剛走到門外就被一個人撞個滿懷，還好吃飽了有了力氣，不然會被撞的四腳朝天，小雯大罵「你眼瞎了。」

「你活~~」那人抬頭看清楚撞上的人，後面的話硬是收了回去，馬上媚笑道「英雄，英雄，終於找到你了。」

英雄？她什麼時候成為英雄了？好像自己並沒有做什麼特別有貢獻的事呀？小雯定眼一看，原來是剛剛是賭輸的大漢，她眉毛一揚，冷聲說「怎麼？還想賭？」

大漢搭笑道「英雄的賭技出神入化，小人佩服。」

這時從飯館里一搖一擺地走出兩個跟地痞一樣的人來，嘴角叼著個木簽，走到門前故意把小雯和龍小白撞的跌倒在地，小雯那裡是吃虧的人，她爬起來腳一伸，那兩個人朝前一傾，摔的個狗吃屎，「哈哈。哈哈」小雯得意地笑著，龍小白也忍不主笑出了聲，大漢則是副非常崇拜的眼神看著她。

那兩個人爬了起來，惱羞成怒，其中一個惡狠狠地指著小雯，大叫「爺，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對同伴一使眼色，從身後抽出鐵刀，就要往小雯刺去，小雯心中一驚，怎麼說殺人就殺人，她身體一側，避開刀鋒，抬腿橫劈，把他們手中的鐵刀踢掉在地，那兩個人見刀被踢掉，又惡撲過來。

這兩個人打架一點章法都沒有，就是亂鋪亂抓，小雯黑帶九段，沒兩下就把那兩人打倒在地，「哎喲，哎喲。」兩個人躺在地上呻吟著。

小雯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開始說話的人，譏笑道「怎麼你還想要我的命嗎？」

那人哀號，求饒道「英雄饒命，英雄饒命。」

「滾，下次別讓我看到你。」小雯剛一說完，那兩個人就連滾帶爬地跑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她。

那大漢，走了過來，非常崇拜地說「英雄你真厲害，那兩個人是淮城，坎爺的手下，他們是這裡的地霸。」

在戰國這戰爭四起的時代，弱者強食，龍小白擔心會有性命之憂，他看那兩個人臨走時候的眼神，心裡一顫，他拿著包袱走到小雯面前，「小雯，我們還是離開這淮城吧？」

小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以前在自己家的賭場里，經常遇上這樣的事，而且她是全亞洲黑社會老大的千金，她爸爸為了讓她將來接管他的位置，從五歲起就開始訓練她，到現在她很有自信地說，在會裡基本上少有人是她的對手，除了她姐姐以外。當然不是因為她武功，而是她的智慧，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失過手。

小雯一皺眉，說「這怎麼行，我們什麼都沒有，只怕還沒走出城就要餓死了。先弄點錢再說。」

「英雄，是不是特別缺錢花？」大漢插入話。

小雯無奈地說「當然了。」

大漢臉上一亮，堆笑道「英雄，你賭技高超，不如小的帶你去一個地方，只要你行，要多少錢都沒問題。」

小雯心想，什麼只要我行？不會他也是看上了我這副長相吧。先問問再說，她道「先說什麼地方？然後我再決定，還有以後別叫我英雄了，我怎麼聽的那麼彆扭。」

大漢，道「是淮城最大的賭場。」

賭場？小雯十分感興趣，她說「好。就去那地方。」小雯也不管龍小白怎麼拉她的衣袖，跟著大漢就走了，龍小白一臉憂愁，朝他們的後面跟了去。

賭場是社會最黑暗的地方，裡面魚龍混雜，走到賭場門口，大漢做了請的手勢，小雯一抬頭看見上面寫著：通吃。這不明擺著告訴大家來賭必輸，小雯嘆了口氣，哎，愚昧的人吶，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正真的高手。

她跨步要進去，發現龍小白沒有跟在身邊，小雯回頭，見龍小白達拉著腦袋一點無力的樣子，小雯走過去抓著他的手說「小白，你跟緊我，不然丟了我，我可不放過你。」

龍小白抬眼看著小雯，他搞不懂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也不怕生命有危險，明知道裡面可能有危險，還一臉笑容。龍小白沒有異議柔順跟著小雯走進了賭場。

裡面烏煙瘴氣，空氣瀰漫著各種的味道，汗臭味，香粉味，交叉混合在一起，調笑聲，呼喊聲，饒命聲喧鬧成一片。

放眼看去裡面有很多穿的極少的年輕女子，在裡面遊盪，看到誰贏了就媚靠在那人的懷裡；還有許多長相清秀的少年，大多被一些穿的比較富貴的人攬在懷裡。小雯心想原來古代賭場與現代賭場沒什麼區別，現在只是多了幾樣玩的花樣。

「剁了雙手。」右手的牆角邊傳來怒喝聲。

「饒命啊。饒命啊~~~啊~」還沒聽那人喊完，一聲慘叫聲起，接著就有兇猛大漢拖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出去，過後地上留下一條血跡。龍小白臉色蒼白地閉上眼，這樣的場面小雯也不知道見過多少次，她不以為然輕聲在龍小白耳邊道「小白，你還是不是男人，見到這臉色就這麼難看，將來要是換回身體了，我都擔心你會被人強去當男寵。」

小雯感覺到龍小白這會手心突然變冰冷，嘆一口氣道「看來以後我要教你一點生存本領。」

「英~~英~~大，大爺，這地方不錯吧？」小雯不讓他叫英雄，大漢覺得沒什麼好叫的，就用大爺代替了。

小雯一皺眉，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愚笨，大爺，她有這麼老嗎，小雯不悅道「除了英雄，大爺就沒其它叫的嗎？要不就叫我姑奶奶吧。」在現代會裡的人見到她基本上是這麼叫的，哎，只是現在聽不到那麼親熱的叫聲了。

叫姑奶奶，叫祖宗都行，大漢咧嘴一笑，露出黃黃的大門牙，道「姑奶奶，我們去那邊。」

小雯依序看著每張桌子，這裡基本上都是搖骰子，還有摸牌九，古代的玩法跟現代很不相似，能贏大漢，是因為小雯知道他會在骰子上做手腳，於是在開蓋的時候稍用內力，震的那骰子翻了個個。

在這裡就不能這樣做了。但是她知道賭場的每個賭具上都會做手腳，骰子無非是在盅底做暗門，還有就是靠聽點和高超的搖骰技術。牌九一般靠的是記憶和洗牌技術，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換牌。

小雯過完每個桌，跟著大漢走到一個大桌前。

「虻大漢，手頭有錢了？」站在對面的荷官見到大漢忙大招呼。

大漢，堆笑說「嘿嘿，我今天請了一個高手來，只怕你這裡沒有足夠的錢。」

那荷官大笑，道「高手，哈哈，還沒出娘胎呢。」

大漢不服，指著小雯說「姑奶奶就是高手。」

「姑奶奶？」荷官看到大漢指的小雯，嘴巴一撇輕蔑道「我當是什麼壯漢，原來是個落魄的相公。」

相公？小雯當然知道，在戰國時期，相公就是指那些寵男跟妓女一樣。小雯秀眉一凝，修長白皙的手按在桌上，惱怒道「奶奶的，你才是相公。」

荷官聽道要發怒，大漢忙賠笑說「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小雯昂起頭對上荷官的眼，荷官心一驚，這眼神十分自信，不會真的是高手吧，在思討間，小雯豪氣大聲說「到這來當然是賭，今天我就要贏光這所有的錢。」

整個賭場瞬間鴉雀無聲，都朝小雯這邊看來，人群往這邊涌動，在西邊角門口，站著一個魁梧大漢，邊上有兩個人在他耳邊嘀咕著，那兩個人正是小雯在飯館打跑的人，那魁梧大漢看了一眼小雯走進了門內。那兩人一臉陰笑跟著進去了。

荷官沒見過這麼說話有氣勢的人，看著湧來的人群頭上不段冒著冷汗，他不自然地笑道「我去去就來，我去去就來。」他往西門走去。

良久。

剛剛的荷官沒來，來了個魁梧大漢，他站在荷官的位置，望著小雯，冷聲說「是要大賭，還是小賭？」

小雯輕笑，「何謂大賭？何謂小賭？」

「大賭，賭命；小賭，賭錢。」

小雯看了一眼這魁梧大漢，那人眉毛粗黑豎起，兩眼放精光，臉上橫肉縱生，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小雯道「命就沒必要賭了，正好姑奶奶我缺錢花，借你寶地掙點錢用。」

「好。」魁梧大漢大手拿著骰盅就搖了起來，「慢著」小雯一叫，那大漢的突然放下骰盅，惡聲道「怎麼？」

「給骰盅我。」小雯從大漢手中拿過骰盅，上下左右前後搖了起來，看的人眼花繚亂，驚嘆四起，還沒等大家回過神來，「嘭」骰盅倒在桌上，小雯微笑道「搖骰子就應該這樣，這才是藝術。」手指一彈，骰盅移到魁梧大漢身邊。

魁梧大漢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小雯，看道她剛剛的表演實在是讓他讚歎，剛剛輕敵的心不由的警惕了起來。

接著他們就開始了賭，小雯沒有多少錢，到後來越贏越多，桌面已經堆的一尺多高，賭場所有的桌子都空著，全圍在了他們身後，都想觀看這絕世的賭技。

小雯看了一眼堆在桌上的錢，再看那魁梧大漢，他臉色越來越黑，在繼續這樣下去，估計他會起殺心，於是她一笑「好了，不玩了，錢已經足夠了。我該走了。」小雯挑上金錢，放進懷袋，然後抱拳說「今天多謝大家，剩下的錢就當我請大家喝喝茶，呵呵」眾人都去搶錢，小雯拉著龍小白的手，往外面跑，場面混亂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剛跑出門外就被一兇惡之人圍住，個個拿著鐵刀，小雯暗道：哎！還是跑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