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該死的溫柔
哈雷.薩特這個人，如果不考慮他晚年的這最後一本著作，肯定是雷蒙多最「偉大」的哲學家之一，可惜《平衡論》成了他一生光輝事業的污點，起初還有些人支持他的觀點，但隨著近一千年來平衡系最有代表性的職業德魯伊不斷減少，以至於近百年來幾近滅絕，《平衡論》已經淪為了和笑柄無二的書籍。
現在我卻看見自己的貼身女僕正津津有味的在讀者這本書，又讓我怎麼不大吃一驚，我粗略的翻了一下這本書的目錄，發現這本書通便都貫徹於一個觀點：力量絕非越強大越好，太強大的力量無法持久；同樣也不可以一昧示弱，否則最終將略微強者的附庸和奴隸。《平衡論》提倡的是一種既不過分追逐力量，也不卑躬屈膝的生活態度，最好能與世無爭，貼近自然，使心靈得到寧靜和放鬆。
《平衡論》一書中尤其批判了很多人一昧追求力量，崇拜鬼神的觀點，認為這樣的人心中有太多雜念，雖可以憑藉一股銳氣在一開始時遙遙領先，但一旦有所成就，就很容易安於現狀，不思進取，究其原因，還是惰性在作怪。
當然，《平衡論》一書絕非如此簡單的三言兩語，隨隨便便就能說得清楚。其中不乏有很多真知灼見，可惜的是這種觀點在雷蒙多實在沒什麼市場。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這個世界上幾乎每天都有戰爭，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很多人連飯都吃不飽，又談何平衡？
唯有比別人更加強大，佔據更多的資源，才可以吃飽飯，擁有金錢、獲得領地，甚至活的更久！
可惜凡是這樣的人，就註定了走上的是血腥崢嶸的強者之路，很多還殺人如麻，要他們忽然轉了性來講求平衡之道，無異於痴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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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我來說，這倒是一陣頭腦發熱的時候用來消暑降溫的美妙清風，大道三千，雖然條條都通羅馬，但誰不敢保證自己如果走的是強者之路，一定可以不頭腦發熱的一直走到最後，神明尚有可能墮落，談何凡人？記得以前玩過一個叫魔獸世界的遊戲，裡面的巫妖王阿爾薩斯最後為了追求更加強大的力量，拔起了霜之哀傷，代價卻是迷失了自我......
不過我在看書之餘，依舊認為凡事還是不要過於平衡的好，至少一個積極進取的心態應該保持，平衡往往會導致消極，導致一種逃避的生活態度。這不符合我的處世哲學，也許等以後年紀大了，等我與世無爭的時候，我會更欣賞這本書吧！
我笑了笑，問克里斯汀道：「你很喜歡這本書嗎？我那兒還有很多書，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借給你看。」
克里斯汀聞言，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欣然笑道：「謝謝夫人！不過我想我還是應該先把這本書上的字學完，然後再去找您借其它的書，您看這樣可以嗎？......」
我......我無語了！沒想到我又一次自作聰明。我連忙用笑容掩飾了我心中的尷尬，不過想想也對，也許在我看來書是用來傳播知識和理念的媒介，但誰有規定了哲學書就不可以用來學字呢？何況文字本來就是一問高深的學問，克里斯汀連讀書都需要借光，可見她平時一定過的十分艱難，我一開始見她看書時卻在得意洋洋的認為她沒有文化，彷彿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實際上應當羞愧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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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遇見了我，克里斯汀自然無法再看書了，她是我的貼身女僕，本應一天到晚都寸步不離的陪著我，只是因為我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獨處，所以才打發了她們三人自由活動，反正左右都是在城堡附近，而且大部分的事情我還是習慣於自己動手。
不過現在看著她紅撲撲的漂亮臉蛋，我心想今天晚上反正不用去哈斯的房間里睡覺，是不是可以趁機這對丫頭干點什麼？......但也僅僅是想了想，馬上又泄了氣，算了！納因圖斯大師說得很清楚，除了每七天和哈斯親熱一次之外，其他的時候最好不要亂來，不然......小不忍則亂大謀，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這半年，先老實點吧！
回到餐桌上，哈斯和哈尼父子兩人都已經到了，而且都還沒有開動，都在等我。這又讓我著實羞愧了一番，不過我看哈斯今天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大對勁的感覺。就連切牛肉時手都在哆嗦，我連忙到旁邊扶著他，哈斯的臉色不太好，很是蒼白，不過整餐飯上他依舊溫柔的看著我，但話卻少了很多。
作為妻子，我自然不可能在丈夫身體似乎不好的時候，自己跑開不聞不問。我扶著哈斯回到了卧室里，讓他脫掉外袍，一看腰上居然有一大塊淤青！而且很明顯，是今天新弄到的。
我臉微紅，不難設想平時健壯如牛的哈斯為何今天會閃傷了腰。
哈斯嘴角一翹，說著些逗我開心的話兒：「你昨晚可真是太厲害了！我今天一天連骨頭都和散了架一樣！結果騎馬時居然摔了一跤，士兵們沒敢笑出來，不過我看他們那表情，就知道他們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撲哧！你這壞蛋！」我被他逗樂了，一邊溫柔的幫他按摩著腰部一邊嬉笑：「你還好意思說我！昨晚是誰那個了七八次還不夠的......這樣子你還好意思怪我？活該！」
「哈哈！活該！是我活該！不過就算活該我也認了！不就摔了一跤嗎？沒關係，我身體好得很呢！」哈斯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哈哈大笑。
我強忍著在他傷口上捏一下的衝動......
「算了！不和你這不要臉的說了！我給你煮碗湯去！你一定要喝了，對腎有好處的。」我白了哈斯一眼，嬌嗔道：「你可別偷偷的倒了，要不然以後都別想再喝！」
說罷我就連忙一閃離開了這裡，臉色緋紅，生怕我倆誰在情葯的控制下一時又忍不住要親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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