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五章 看一眼吐三年
付坤被孫瑋拉著,連著好幾天出去喝酒,喝得他看到孫瑋就想躲。
這小子去了南方之後喝酒比以前強點兒了,但喝高了還差不多以前那德性,以前抱腿,現改摟腰,摟著他腰連哭帶喊,坤子,哥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付坤跟打架似地拽開他鎖自己腰上胳膊,「就你一喝酒就寫小說這架式,你客戶能跟你把事兒談下來真不容易。」
「你這人!」孫瑋抓著他褲腰不撒手,「我也就跟你能喝成這樣,跟客戶我不敢,喝完酒還得打牌,我跟你說,那幫逼打牌太費腦子了……不能老贏,也不能總輸……」
付坤拽不開他胳膊,只能一手扯著自己褲子一手拿過茶壺給孫瑋倒了杯茶遞給他:「孫總,來,幹了。」
「干!」孫瑋總算鬆開了他,接過茶杯一仰脖子把茶都喝了,沖地上呸了一聲,「破酒。」
付坤趁這會兒站起來拿手機給盧春雨撥了個電話:「春雨,你男人我是送回他家還是送你那兒?」
「送我這兒吧,」盧春雨嘖了一聲,「又喝多了吧,送回他家不得煩死他媽,孫瀟又得跟他吵。」
付坤把孫瑋回家時候,盧春雨泡了一壺黑糊糊茶,說是解酒,還給付坤倒了一杯。
「我不喝,」付坤覺得這色兒東西喝完了他走不到樓下就會吐血身亡,「給孫瑋喝吧,我沒事兒。」
「你這酒量天生吧,孫瑋都練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喝就瘋,」盧春雨一臉心疼地把孫瑋拖到沙發上躺下了,「你說你怎麼就從來沒醉過呢?」
「我不敢醉啊,」付坤笑了,「我喝醉了家裡可沒個美女伺候我。」
「這好說,」盧春雨一邊給孫瑋擦臉一邊說,「我們旅行社美女可多了,要不哪天我們聚會時候你一塊兒來玩玩,看看有沒有你能看上?」
「算了吧我哪有時間,」付坤一聽這話趕緊擺擺手,「我……」
「付坤!」一直閉著眼孫瑋突然睜開了眼睛,指著他,「你怎麼我媳婦兒家!」
「靠,」付坤樂了,打開門就往外走,「我是來提醒你這麼好媳婦兒得多疼著點兒,行了我走了,要不他一會該拿掃帚攆我了。」
「謝謝啊坤子,路上注意安全。」
坐回家計程車上,付坤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一點了,他給付一傑發了條簡訊:睡了沒?
付一傑簡訊很回了過來,等你呢,你不回了?
馬上到家了。
把手機放回兜里,付坤靠車座上看著前面路,自己好像還真沒喝醉過,也沒體會過喝醉了以後被人伺候著是什麼感覺。
不過自己要真喝成孫瑋那樣了,還真不知道誰會像盧春雨那樣照顧自己,老媽肯定捏著鼻子說,哎喲這誰呀不認識扔廁所里去沖沖水,老爸估計就扔一句,男人嘛,總得喝多個一兩次……
付一傑呢?
付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付一傑會是什麼樣反應,這小子不是個情緒外露人,很多事沒人能預先猜測出他反應來。
回到家上樓時候,后兩層付坤把樓梯跺得很響,他知道付一傑聽到他腳步聲會出來給他開門。
沒等上到七樓,他聽到了一串很輕腳步聲,接著就樓梯拐角看到了付一傑。
「不用跺,我陽台上呆著呢,看見你了。」付一傑笑了笑。
「大冷天兒跑陽台上幹嘛?」付坤放輕了腳步,「你別臨回學校了再感個冒。」
「你說馬上回了啊,我就過去看看你還能不能走了,要走不了我就下去把你背上來,」付一傑說,「結果一看你健步如飛,又沒機會了。」
「那下回給你個機會,你還沒背過我呢。」付坤拍拍他肩,蹦著上了七樓。
以前拍付一傑肩感覺很順手,再小點兒時候摸摸腦袋也挺輕鬆,現拍兩下肩感覺跟要抬手爬梯子似了。
老媽每天看一次日曆,很鬱悶地計算著付一傑家還能呆幾天,付坤雖然沒跟著一塊兒數,但還是覺得付一傑回學校日子一轉眼就到了。
這回付一傑自己去買票,老媽說大巴不安全,他就買了火車票。
其實他很想能讓付坤再開車送他去學校,但開一天車實太累,付坤每次開車前都會泡一杯濃茶,經過休息站停了車都得抽十分鐘眯一會兒,他沒捨得開口。
「有事兒給我打電話,」付坤送他到了車站,一路都沒說話,他要上車了,付坤才交待了幾句,「別想著什麼事兒都自己處理,該告訴我就說,知道么?」
「知道了。」付一傑笑笑。
「這個拿著吧,」付坤遞給他一張小卡片,「當書籤用得了。」
付一傑接過卡片低頭看了一眼就樂了,卡片上畫著個只穿著內褲小人兒正低頭扯著自己褲衩:「你這人怎麼這樣。」
「提醒你少喝酒,下回撲雪堆時候看清了,」付坤他背上拍了一下,「上車吧,到了給家裡電話。」
「嗯,付小糰子要帶出去跑步,它那麼小不會咬你。」
「……知道。」
付一傑是晚一個回校,拖著行李走到宿舍樓外邊時候,正好碰到蔣松從樓里晃出來。
「哎,回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好去接你啊,我閑得都準備去數螞蟻了。」蔣松跑過來從他手上接了個箱子。
「從學校出去一趟跟逃難一樣,算了吧,」付一傑笑笑,看了看一樓他們宿舍窗戶,窗台上不知道誰放了盆小小肉乎乎綠色植物,「挺有情調啊,誰花?」
「伍平山拿來,挺漂亮,天兒一冷葉尖兒就變成紅色了,」蔣松他前面走進了樓道,「知道這東西叫什麼么?」
「不知道。」
「女雛。」
「女什麼?」付一傑愣了愣。
蔣松回過頭笑著:「雛。」
付一傑看了他一眼:「笑成這樣幹嘛?」
「看你是真純潔還是假純潔。」蔣松推開了宿舍門。
「跟你比誰都挺純潔。」
宿舍里人都,全窩床上聊天,看到付一傑進來,都從床上下來了,嚷嚷著要吃。
付一傑帶了倆箱子,一箱是衣服,另一箱全是吃,他打開來把東西都放到了桌上:「自己拿吧。」
「哎牛肉乾兒!」許豪拿過一包拆了,「就愛吃這個。」
「你身上肉都吶喊。」伍平山笑了起來。
「都吶喊著——再吃一口吧,吃完這口再分別!」
「豪哥一個年過完又長稱了吧?」付一傑爬到上鋪收拾自己床。
「不知道,沒敢稱,我怕把稱踩碎了。」許豪笑著說。
伍平山也過去桌子旁邊找吃,抬頭看到劉偉,於是指了指桌上:「劉偉來吃點兒吧。」
「不了,垃圾食品少吃點兒好。」劉偉推了推眼鏡。
「這些不算垃圾食品吧,」許豪邊吃邊說,「而且你從小到大就一口垃圾食品沒吃過么,什麼薯片兒炸……」
「沒吃過。」劉偉打斷了他話。
「真啊?」付一傑從上鋪跳了下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劉偉,「那看來垃圾食品還真該多吃點兒。」
劉偉盯著付一傑沒出聲,估計是沒聽明白。
蔣松靠伍平山床邊笑了,過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一傑,上學期考試分兒你查了沒?」
「沒呢。」付一傑回答。
「我替你查了,」蔣松看了一眼劉偉,「牛逼啊。」
「有什麼牛不牛逼,」劉偉站起來拿了本書往宿舍外面走,「也就是個高中難度。」
「是么,那你肯定比付一傑分兒高,他那個吃垃圾食品長大腦子,對不對。」蔣松說。
劉偉沒答話,甩上門走了。
「蔣松你是不是查劉偉分了?」許豪躺床上問。
「沒查,誰有功夫查他分兒,」蔣松伸了個懶腰,「你就看他那樣兒就知道沒付一傑考得好。」
「哎——」許豪拉長聲音嘆了口氣,「真佩服付一傑啊,我能不掛科就滿足了,這人一旦從高考狀態里解脫出來,再想綳上就沒那麼容易了。」
「跟長肉一個道理。」付一傑把衣服一件件塞進柜子里。
「靠,付一傑你有時候真能戳人要害,」許豪按著肚子笑了,「再來戳我一下,讓我下決心減肥。」
付一傑回頭看了他一眼:「太厚了,戳不著啊。」
「你行!」許豪沖他豎了豎大拇指。
「還有沒有?」伍平山很有興趣地問。
「不用了,夠了,」許豪從床上跳下來,「我去廁所舒暢一下。」
「衣服脫了吧。」付一傑關好櫃門。
「幹嘛?」
「本來就……再穿著衣服,完事兒了夠不著怎麼辦。」
伍平山愣了愣,看著許豪笑了起來,許豪過去勒著付一傑脖子:「付一傑同學你沒完了是吧!」
付一傑笑著捏了捏許豪胳膊上肉:「豪哥我錯了。」
宿舍里雖然有個不怎麼讓人舒服劉偉,但別人都還不錯,付一傑覺得前一段時間有些鬱悶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這學期課跟上學期沒有太大區別,多了幾個實驗課,大家感興趣大概就是解剖實驗了。
不過一節課下來,女生都沒幾個去吃飯了。
付一傑還成,現他們解剖課不用動手,看著就行,他覺得還可以忍受,而且到飯點兒他就餓了,特別想吃炒餅。
「你還吃得下?」蔣松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不吃餓啊,」付一傑低頭吃著炒餅,「你別老想著就行,要不以後實驗課你怎麼上啊。」
「啊?」
「以後口腔解剖時候你不得餓死啊,」付一傑看了他一眼,「吃吧,吃完陪我去問問宿舍裝網線事。」
「嗯,」蔣松扒拉了兩口炒餅,「咱們口腔解剖沒那麼恐怖吧?」
「還成吧,我聽大二人說是倆人一組半個頭。」付一傑說。
「哎!」蔣松喊了一聲,扔了筷子站了起來,「不吃了。」
付一傑笑了起來:「你自己要問。」
宿舍樓下已經掛上了電信箱子,不過樓里拉網線宿舍不多,付一傑問了問價格,還算能承受,蔣松跟他一塊攤了錢,宿舍里有電腦就他倆。
付一傑本來不打算讓蔣松出錢,反正蔣松不上課時候都打工,還經常出去玩,宿舍呆著上網時間真不算多,但蔣松意思還是要出錢。
付一傑不地意揮揮手:「咱倆一塊兒用不就行了?跟我還算這麼清?」
「話不是這麼說,我要沒出錢,就蹭你,那到時伍平山也蹭一蹭,許豪也蹭一蹭,劉大哥沒準兒也要蹭蹭……」
付一傑想了想還是笑著說:「嗨,反正裝都裝了,宿舍里誰要用誰用唄。」
「是,都一個宿舍,關係也挺好,人也不用多長時間,可這不是一天兩天啊,攢一塊兒就難受了,到時你怎麼弄啊?」蔣松把錢塞給他,「拿著吧,你就是被你哥慣大,什麼都不懂。」
付一傑笑笑沒出聲,他確是沒想這麼多。
網線弄好之後,連上電腦第一件事,付一傑就是上了q給老媽那個「花仙子露露」號留了個言。
再給付坤發了個簡訊,告訴他網線裝好了。
付坤很地回過來,晚上視頻玩。
付一傑笑了笑,回學校也沒多長時間,算算也就一個多月,他看到付坤說視頻時候,心還是一陣狂跳,一直被他刻意迴避著想念全冒了頭。
晚上吃了飯他就回了宿舍,上了網開著qq,一邊看今天盤一邊等著付坤上線。
許豪湊過來看了看,沒兩分鐘就走開了:「這東西看多了頭暈得很。」
「付一傑,你開始炒股了?」劉偉趴桌上往他那個神秘小本兒上寫著,抬頭問了一句。
「嗯,試試。」付一傑看著屏幕應了一聲。
「當心別賠了,不過手都這樣,你賠了也正常,賠多了就……」劉偉邊寫邊說。
「豪哥!」付一傑沒理劉偉,叫了許豪一聲。
「到!」許豪廁所里喊。
「來個口彩。」付一傑說。
「發!」許豪提著褲子出來了,把拉鏈一拉,露出了紅色內褲,「紅紅火火,大發特發。」
「謝謝。」付一傑笑笑。
伍平山拿著飯盒回了宿舍,進門就說:「你們知道二年級那個陸語萌么?」
「陸語萌?」付一傑愣了愣,腦子裡完全沒印象,他到現了連自己班上女生都認不全。
「知道啊,挺漂亮,」許豪一聽這名字就來勁了,「笑起來特別甜,不說她是咱系主任閨女么?」
「這個不清楚,」伍平山放下飯盒,「我就知道這學期開始她差不多天天都能收到同一個人匿名情書,一天一封。」
「靠,哪個哥們兒這麼有情調?」許豪瞪大了眼睛,「那陸語萌什麼態度?女生碰上這種事都特好奇吧?」
「也不見得,今兒聽說都發火了,說碰上變態了……」伍平山笑笑。
「也是,陸語萌追求者太多,這事大概也就剩下添堵功能了。」許豪嘖嘖地點點頭。
「慫人用慫招,」蔣松換衣服準備去打工,「還指著欲擒故縱呢,可惜沒了解清楚陸語萌吃不吃這套。」
付一傑沒說話,把筆記本放到旁邊,下了床想去喝水,匿名情書都匿得讓人姑娘罵變態了,這文筆得次得多天怒人怨啊。
下床時候他沒站穩,撞到了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對面下鋪劉偉。
劉偉正蹲那兒收拾他鞋,被撞了一下之後回過頭瞪了付一傑一眼。
「不好意思。」付一傑說了一句,拿了杯子倒水。
劉偉一共四雙鞋,一雙皮鞋基本沒穿過,兩雙球鞋輪著穿,但從來沒洗過,都灰色了,還有一雙拖鞋,付一傑實不明白就這四雙鞋,他每天都蹲那兒整理個什麼勁兒。
不過今天劉偉被他撞了一下居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挺讓付一傑意外。
「一傑,你d借我聽聽行么?」許豪手上拿了張碟走到付一傑身邊問。
「嗯,」付一傑看了一眼他手上碟,爬到上鋪把自己d機拿了下來,「張國榮啊?」
「我挺喜歡聽他歌,今天借了張碟想聽聽。」許豪笑笑。
「有什麼好聽,」劉偉整理完鞋,坐到了床上,拿著本書翻開了,「一個同性戀唱歌。」
付一傑拿著d機手輕輕顫了一下,正換鞋蔣松也停下了動作,轉頭往劉偉那邊看了一眼。
「這話就不對了,同性戀也沒什麼啊,人家私事嘛,我們就聽聽歌,唱得挺好聽啊,聽歌就行了……」許豪拿過付一傑手上d機回到自己床邊準備聽。
「多噁心,都是變態。」劉偉皺著眉說。
「變你媽逼態。」蔣松突然說了一句。
屋裡幾個人都愣了,劉偉也抬起頭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蔣松一直沒事就會嗆劉偉幾句,但還從來沒有這麼直白地罵過人。
「你怎麼罵人?」劉偉提高了聲音,「我說同性戀噁心關你什麼事!」
「老子就是同性戀,」蔣松走到他床邊看著他,「你他媽有種再罵一句試試!」
「蔣松,」許豪趕緊蹦過去拉了拉他,「這是幹嘛呢,咱不賭這個氣,算了。」
「算個屁了,」蔣松還是盯著劉偉,「我沒賭氣,我就是同性戀!劉大哥這話我就不愛聽,我看他敢不敢當我面兒再說一次。」
劉偉捧著書半張著嘴跟蔣松對視了半天,總算是回過神來了,站起來把書往桌上一扔:「我看你就像!你跟付一傑……你倆成天膩一塊兒……」
這話一說出來,付一傑猛地轉過了頭,腦袋裡一陣轟響。
「劉偉我操|你大爺!」蔣松衝過去就抬起了腿,「你他媽扯付一傑什麼意思!」
「蔣松!」付一傑伸手一把拽住了蔣松,很地用膝蓋往蔣松腿上頂了一下,把他抬起來腿壓了回去。
「怎麼,你還想動手啊!」劉偉看起來挺激動,「你們就是變態!宿舍里人都要小心了,跟這樣人住一個屋裡!」
蔣松突然笑了笑:「你還真別擔心,就你這樣,扒光了洗乾淨放床上,再擱五百萬邊兒上,哭著喊著求我上,我也沒興趣,老子胃扛不住!」
「是,」付一傑拽著蔣松胳膊打開門把他推了出去,「看一眼吐三年。」
「你們!」劉偉瞪著他們,臉都漲紅了,脖子上青筋一下下跳著。
「劉偉,劉偉,」許豪攔了劉偉面前,「你別說了,少說兩句得了,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
伍平山也過去拉了拉劉偉:「你說話是過份了。」
蔣松被付一傑拽出了宿舍,一直拽著他到了樓后小路旁邊才撒了手。
「靠,」蔣松揉了揉自己胳膊,「你什麼時候這麼大勁兒了?」
「就你這樣我一隻手都不費勁,」付一傑看了看四周,「你幹嘛呢?你還想揍他啊?」
「揍他算輕,操,平時就覺得他嘴欠,沒想到能他媽欠到這個層次!傻逼!」蔣松狠狠地罵了一句,從兜里摸了煙出來點上了,「你攔著我幹嘛?這種人就得抽得他再不敢放一個屁。」
「不管他有沒有理,你要真動了手把這事鬧大了,你都落不著好,」付一傑看著他,「真要收拾他,不乎這一會兒。」
蔣松叼著煙皺了皺眉:「我怕他出去亂放屁,莫名其妙扯上你算他媽什麼事兒。」
「他也沒說錯。」付一傑靠到旁邊樹上,輕輕嘆了口氣。
「這能一樣么,他要真給你沒根沒據地說出去了呢?」蔣松還是皺著眉。
付一傑笑笑:「那我就讓他知道我真是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周四了,明天休息一天哈,周六繼續。
話說下周放假了,一放假我碼字時間就不太穩定,特別是今年姥姥我家,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如果zlngnet不了我會提前圍脖說,還是那句話,就算不能連著也多隻隔一天,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