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娘娘
女兒一喊「直播開始了」，母女倆便緊盯著電腦屏幕，生怕錯過任何一秒畫面，心情早已迫不及待。其他觀眾莫不是如此，此刻還有不少網友捧著飯碗邊吃邊看呢～
熟悉的主持人面孔突然出現在畫面前，笑容燦爛，忽略鏡頭沒有拍到的，她漂移在半空中的腿的話：「觀眾朋友們晚上好～今天我們超時空直播久違地開啟了一檔新節目，並且邀請了新的嘉賓，相信此刻大家一定很好奇新嘉賓到底是誰——好吧，說了你們也不認識，但是，絕對大牌，絕對讓你大吃一驚，下面的時間就交給我們的嘉賓吧。」
「一定一定不要眨眼哦，這個節目以後很難再看到的！」
網友被吊足了胃口，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
直播畫面切回，節目正式開始。
繚繞的雲霧將現場變得猶如仙境，完全不輸於特效大片中的夢幻場景，攀附著藤蔓而上的大多大多的雪白月季花彷彿看不到盡頭，直通天頂，越來越渺小，與布滿棉雲的天空融化為一體。
大……大，大手筆呀！
觀看直播的網友紛紛情不自禁發出「wow!」的聲音。
「官方真是real有錢，這布景，這打光，這些花都是空運過來最新鮮的吧，嘖嘖嘖，這葉子綠地都要滴出露水來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良心的直播網站，眼前這一幕，讓我看到了經費在燃燒！」
「就為了一場直播呀！這布景，不要太良心！超時空的道具組到底是何方神聖，求重金挖牆角呀！」某混跡娛樂圈人士熱情表示。
「超時空再一次用事實告訴我們，有些東西，還是得燒錢才能做出好效果……」
……
在網友的驚嘆聲中，真正的主角，玄女娘娘翩然出現，虛空而踏，步步生蓮，衣袂翩躚，彷彿帶著一片片旖旎霞光而來，身後還跟著一群同樣婀娜多姿的阿飄妹子，全都踏在虛空之中，卻如履平地般地輕盈。
他們的背後，彷彿有大片雲海蒼茫捲來，仙氣裊裊。
網友：wow！！！！！！！
「這個畫面的地平線是不是不太對……」
「是，是真的飄在半空中吧，完全看不出吊威亞的痕迹呀！」
「樓上你們的關注點不對啊！是漢子嘛！是漢子嘛！你們沒看到領舞姐姐傾國傾城的美貌嗎？！不，傾國傾城已經不足以姐姐的美，母儀天下呀，太有氣質了，道具組怎麼可以用白月季呢？只有花之之王牡丹才配得上姐姐絕頂的美貌氣質呀！我已經成為了姐姐的迷妹，忍不住賦詩一首——」
「……樓上的顏狗迷妹已經淪陷，咦，我的屏幕怎麼有點臟？」
「嚶嚶嚶姐姐用美貌就已經震懾了我，氣質太好了，雍容大氣呀，明明穿地這麼飄逸這麼美，每個定格都是副水墨畫啊啊啊啊顏狗已經整亡！」
網友們血槽清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明露早料想這個反應，玄女娘娘是誰，真·女神，凡夫俗子怎麼可能不跪伏在玄女娘娘的美貌與氣質面前呢？
震懾力十足。
不行了，她也得靜靜……
明露乖乖蹲一邊認真看玄女娘娘跳舞。
燈光突地全部暗了下來，眨眼之間，布景卻全換了。
一湖一枝一酒，一枚圓月高懸，寂靜空靈。
布景完全採用了中|國特有的留白，簡單巧妙，卻道盡有限之外的無限韻味。
柔軟的水袖脩乎一揮，魚戲動新荷，靈動輕巧，似火焰般熱烈的顏色傾瀉而出，灑出一片霞光的銀河，耀花了眼。
揮袖一張一弛，風流爾雅，說不盡道不明。
翩然轉身間，一扇一袖間，兼具臨花照水的柔美，又有風林火山的利落颯爽，力與柔的結合，大氣雍容，壯美無涯。
磅礴的弦樂合奏將整個氣氛更提一層，推進的節奏鼓點極妙，咚，咚，咚，剛好卡在每個舞蹈動作的變幻之中，絕對契合。
雲想衣裳花想容……
玄女娘娘本就是雲端美人，此時此刻，更是美地如同洛陽城盛開的滿城牡丹，壯麗雍容，如臨神跡，使人不得不低下頭顱，耳邊只有裊裊仙音，再無其他。
不論是直播現場的工作人員，還是電腦前的網友，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專心致志地欣賞這一場難得的出於「提高觀眾的審美情趣，藝術修養」的特別直播節目。
有些美，是可以雅俗共賞的。
坐在電腦前吃飯的網友，萬萬沒想到，今晚會是這樣一場正經的古典舞節目，但是，依舊好看地令人移不開眼睛，一個不注意，他連自己碗里的飯都忘了吃，好不容易炒出來的辣子雞丁都冷掉了，乾脆往桌子上一放，全神貫注地看直播，吃飯，可以待會兒再吃，而現在的震撼，千萬不能錯過——
直播平台的評論區，有那麼幾分鐘，幾乎沒有新的評論產生。
不是沒有觀眾，而是所有人都看呆了，一時震撼，竟然連評論都忘了，事實上，他們放在鍵盤上的手，半天不動，非常詞窮，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個直播內容，完全不必他們親臨劇院看到的遜色，甚至，超超超水準。
至少放眼如今的直播網站，絕對不會有這般高水準的內容，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內容。而是應該讓他們親臨現場認真觀摩的舞蹈。
崇敬讚歎之情，油然而生。
過了幾分鐘，評論區才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新的評論。
「太美了……」
「真的不是官方從哪個舞團拉來的大師級舞蹈家？從來沒看過這麼美這麼震撼的舞蹈，完全顛覆了我對天|朝古典舞的看法，好吧，其實我都沒有看過啥天|朝古典舞，還是想說……美哭了QAQ我的小心臟啊，撲通撲通地跳！」
「官方放大招了，說話算話，真·提高審美情趣，我已給主舞姐姐跪，任何方面的跪，三百六十度的跪。」
「主舞姐姐求嫁啊啊啊啊啊！我感覺自己看到了仙女啊啊啊啊！」
「我看到了官方的經費在燃燒，請大師一定要不少錢。」
「跪求問大師哪個舞團哪個學校的，改日一定買票親臨現場觀摩，啊不，官方君你們啥時候開現場呀，你們就算開現場說相聲辦茶話會我都願意買票去看，真的！」
「樓上＋10086」
……
啊喂，單純的孩子們，真開現場票，你們現在早就沒辦法好好坐在這裡，嚇都被嚇死了。
而此時坐在電腦前觀看直播的金家母女也已經淡定不行，母女倆一個巧克力咬到一半就停住了，另一個完全是目瞪口呆.jpg的模樣，雙雙石化在電腦面前，眼睛就是死活挪不開屏幕。
母女輛靜默了許久，直到節目暫時進入廣告的時候，她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沉默。
金妹子先轉過頭，恍恍惚惚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她媽媽就是專業舞蹈演員，金妹子在這方面還是有點鑒賞水平的，從小就在各種劇場舞台長大。只是如今，她再看這個直播舞蹈，依舊跌破她的眼睛，姿態，舞技，都太好了，完全專業，並且洒脫自如，更重要的是，氣質壓倒一切。
金妹子被震撼了。
尤其這支舞中磅礴的氣韻，整個漢唐氣象，又帶有未經過分雕琢的瀟洒靈氣，能不好看嗎？
「媽……」
金妹子乾澀著嗓音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
「媽……」
金妹子又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金妹子定睛一看，被嚇地瞪大眼睛，整個人往後聳了一下。
原來，金阿姨此刻的眼神，火熱地簡直冒著火光，要穿透屏幕，直直地跳進電腦里似地，無比專註認真，還有渴望，熱情，勢在必得，無限的激|情和火熱，彷彿馬上就要噴薄而出。
那種眼神，是戰鬥和希冀的眼神。
更是她媽媽決定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之後的眼神，太，太可怕了……
「媽……你沒事吧？」
難道媽媽也被主舞姐姐的美貌和舞技給征服了？這個應該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吧，可是媽媽作為曾經的領舞，現在的舞團團長，也是非常厲害的舞蹈演員呢。
金妹子內心有點糾結，在她眼中看來，主舞姐姐真的不比任何她曾經見過的任何舞蹈演員差，是令她仰望的那種級別。
何況，明明可以靠臉，偏偏還要靠才華。
光是臉，金妹子都能目不轉睛地看一天一夜都看不厭。
不知道主舞姐姐以後紅了之後，活動會不會多起來，那樣就有許多飯拍可以舔舔舔了。
可是主舞姐姐看起來這麼神聖，淡泊名利，可能不會接什麼商業活動吧。
不知道為什麼，金妹子開始認真的苦惱了起來。
突然覺得，以後要是一天看不到主舞姐姐的照片美一美，她就渾身不舒服呢。
那是，主舞姐姐可是天上正兒八經的玄女娘娘，真·女神的容貌凡人光是看著都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上癮。
「這位……」
金阿姨這邊終於有了些反應，卻是對著屏幕自說自話。
「這到底是哪一位不世出的大師？國內舞蹈界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位的名聲呀……」
「不過，沒關係。」
「我一定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金妹子看著自家媽咪難得痴迷的模樣，愣了半響，卧槽親媽你不要跟我搶迷妹的位置呀，說好的冷靜睿智的舞團團長呢？！
「媽，你，你怎麼了？」金妹子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問，媽咪現在的神情，太可怕了，簡直走火入魔！
金阿姨突然猛轉頭，抓住了女兒的爪子，目光炯炯：「趕緊地，你電腦玩地溜，馬上給我查查這位主舞的資料，立刻，馬上，就要！這事情真的，真的，非常急，乖女兒，記住了嗎！」
金妹子睜大眼睛，一臉「我就知道果然如此」的模樣，摸摸掏出手機：「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就查！連媽你都不知道主舞姐姐是誰啊，難不成是海歸或者一直隱世來著，主舞姐姐真是太美了，就是看著真的是不食人間煙火，不屬於人間啊……」
「是呀……」
金阿姨也跟著感嘆：「只有天上才有這樣的人啊。」
金妹子側頭瞄了一眼，我擦嘞，媽咪這種四十五度角痴迷的表情是怎麼回事，自己迷妹地位要不保了！金妹子一肚子鬱悶，好不容易自己有喜歡的偶像，連她親媽都要來搶，實在是太令人生氣了！
她原本還想當主舞姐姐的妹妹粉。
媽咪的話，就當姐姐粉吧。
不知道會不會有迷妹想當主舞姐姐的女兒粉或者女友粉……
金妹子邊認真思考，邊在谷歌微博各處輸入關鍵詞，圖片搜索，但搜來搜去，都沒搜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有官方放出的基本信息，名字，體重身高之類，其他履歷，一片空白。
金妹子把查到的消息給媽咪看：「媽，我只找到這些，主舞姐姐叫明玄女，還有身高體重什麼的，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可能玄女姐姐以前，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表演過。」
金阿姨接過手機，認真地看了起來，仔細琢磨了好幾遍，說道：「這種情況，也正常，超時空本來就喜歡挖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低調的專業人才來，這次挖到玄女，也算正常，這種舞蹈天才，原本就不會頻繁出現在公眾面前呀。現在恐怕，只有通過官方，才能聯繫到玄女。」
「……真好奇超時空公司的背景，有機會的話，想跟她們合作，他們的道具一直做地很棒，這次的舞美做地也不錯。」
金妹子覷了媽咪幾眼，試探著問：「媽，你的意思是，想找玄女姐姐，合作？」
金阿姨露齒一笑，拍拍女兒的頭：「嗯，我對於新的舞劇，終於有了靈感，只是這個靈感，絕對不能少了玄女。她真的是我見過最出色的舞蹈演員，渾然而成的天才，萬中無一，如果能跟她跳一支舞，此生無憾……」
哪怕這只是一個網路直播節目，但節目的內容質量已經完全超脫了承載的框架，玄女天生就屬於舞台，金阿姨一眼就瞧出來了。
玄女是個天才，甚至凌駕於她之上，凌駕於當今無數舞蹈家之上的天才。
她一定要搶在玄女真正走紅圈子之前，聯繫到她！
金妹子：媽咪你不要露出這麼迷妹的表情我會吃醋的（實力斜眼！
金阿姨瞧見女兒的撅著嘴的表情，打趣道：「你這是什麼鬼臉？媽媽也是在給你爭福利呀，要是把玄女拉到咱們舞團，你就可以天天見著她了，怎麼，不開心！」
金妹子一聽有粉絲福利，臉色這才好些，不過不好表現出自己已經被收買的模樣：「哪有，我當然開心了，就是有點吃醋嘛，作為妹妹粉，情敵實在太多了，誒……」
橫亘在她面前的，有無數妹妹粉，姐姐粉，奶奶粉，女友粉，更別說弟弟粉，徒弟粉之類的粉絲。幸好自己母上大人是知名舞蹈家，否則她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到自己親愛的玄女姐姐一面。
「我先打個電話給舞團那邊，讓那邊有個心理準備，不過他們這會兒應該不少也在看節目。」金阿姨拿著手機笑眯眯地說，那是，超時空可是她安利給全團的，不少人都開開心心吃了這個安利。
「小范，你在看超時空直播沒，今天晚上新出的那個頻道看了沒？對……對……就是那個！你怎麼看……」
「誒！我就知道你們看得出來，這舞，是真好，蕩氣迴腸，回頭我給錄下來，下次我們開會集體觀摩一下！」
……
「嗯嗯嗯，我先繼續看著。」見媽咪火熱聊天中，金妹子翻閱著評論區的新留言。
上半場的節目一結束，評論區已經被絡繹不絕的觀眾刷屏，幾乎晚上所有的在線觀眾都被玄女姐姐吸成了粉。和金妹子同樣，他們搜索玄女姐姐的消息，也只有零落的官方信息。
「這次又是官方從哪疙瘩挖來的大神……」
「超時空的背景也太強了點，這種隱世舞蹈大師都能給請上來，以後我真的連電視都不用看了。」
「求現場求現場求現場我要看玄女姐姐真人嚶嚶嚶！」
不少網友已經死命哭喊要官方開現場，不管票多貴他們都會去買的。
玄女娘娘果然吸粉利器呀！
其實連明露都已經被玄女娘娘一舞征服，五體投地，眼裡除了崇拜，什麼都沒了。
玄女娘娘一下場休息，明露酒殷勤地遞上毛巾茶水：「娘娘，累不累，跳地感覺怎麼樣，開心嗎？還適應嗎？」
玄女娘娘坐下溫柔一笑：「都好，都好，今天跳地很盡興，你找人設計的布景，我也很喜歡。聽說直播還會有凡人評論留言，我能看看嗎？」
玄女娘娘對於凡人的評論還是很好奇的。
「當然可以！」明露趕緊把筆記本搬過來給玄女娘娘看看，「娘娘，凡人都為您的舞姿所傾倒，變成了您的粉絲呢，就是，唔，他們深深的仰慕並且喜愛你。」
「真的？」
玄女娘娘邊翻看評論邊問：「這個prprpr是什麼意思？」
明露：……怎麼可以跟玄女娘娘說這個是舔屏的意思絕對不可以！
「咳，prprpr就是覺得您很美的語氣詞！」
「那這個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是什麼意思？只是舞蹈而已，二十一世紀的凡人不是已經不喜歡跪了跪去了嗎？」
明露：……
「他這是在表達對您無比崇高的敬意，您一定要相信他對您的敬仰，如江水滔滔不絕，比那山更高，比那海更深啊～～～」
玄女娘娘：「哦……」
「還有……」玄女娘娘指著屏幕疑惑道，「怎麼有這麼多凡人想要嫁給我？他們……都是男子，還是女子，多年沒下凡，你們凡間男婚女嫁的習俗都不一樣了嗎？」
明露：……
她和坐在對面的薇妮面面相覷，深呼吸，明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其中的確有許多女子。連女子都為您的舞姿和美貌而傾倒，您應該高興才是。求嫁是我們二十一世紀的凡人表達對另外一個人的喜愛和尊敬的方式，他們想嫁給您，但是都知道，事實上，是不可能的。」
那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
玄女娘娘一臉認真地點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解釋。
幫玄女娘娘解答了好多問題，明露已經滿頭大汗，玄女娘娘果然多年沒下凡，還非常好奇各種網路流行辭彙，果然不愧是大學霸玄女娘娘呀。
經過此次直播，玄女娘娘已經在網路上徹底爆紅。
如今網上任何女星網紅都無法和玄女娘娘的人氣相媲美，所有的頭條都被玄女娘娘佔據，爆紅的速度連明露都覺得詫異。
誒，誰讓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呢。
以前推了那麼多播主，都沒有玄女娘娘這麼爆紅的，畢竟玄女娘娘有顏有實力，不招人喜歡才怪，再加上一身仙氣，凡人根本無法不膜拜。
只是……
官方如今被網友粉絲們的私信快轟爆了，公司電話這邊，每天都會接道無數經紀公司，影視公司，廣告商，電視台綜藝節目的邀約，他們看到了玄女娘娘的潛力和人氣，迫不及待想要趕緊把人給過來。
所有邀約，明露都給推掉了。
玄女娘娘只是喜歡跳舞，娛樂圈太亂，要顧東顧西，還是算了。
直到兩天後，明露接到一個不一樣的電話。
「您好，超時空直播原創視頻公司，請問您是……」
「您好，我是天|朝中央舞團的現任團長，我姓金，也是你們超時空的忠實觀眾，我和我的女兒都很喜歡你們的節目。昨天我們還第一時間看了新頻道的首次直播，因為我的專業原因，我個人對你們的主舞明玄女小姐，非常感興趣……」
明露聞言挑眉，這個金團長倒是很有意思，也有誠意，上來先拉近關係，畢竟是死忠觀眾，多少互相有點親近的好感。
而且舞團團長，還是國內級別極高的舞團團長，專心出經典的舞蹈作品，性質就純粹地多，明露還是很願意和她聊聊的。
「金團長，您好，很高興認識您。您對我們的明玄女小姐感興趣，具體是……」
金團長一聽明露的話有點鬆口，立刻說：「我看了昨天那支舞，真的非常喜歡，我也看到了明玄女小姐的天分，雖然她沒有什麼履歷，但是實力擺在那裡，放眼國內，我也找不出比她更優秀的人。她帶給了我新舞劇的靈感，我希望新舞劇的主舞能夠是她，並且希望她能夠參與我們的全球巡演。」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借下的道具組，你們的舞美設計我也非常喜歡！」
這個新舞劇如果進行巡演，絕對轟動，更能為他們天|朝古典舞在海外的知名度，上一個新的台階。
明露頓了頓，回復道：「金團長您的誠意，我已經收到了。不過，有件事情還是要跟你說明一下，明玄女小姐不喜歡太多的人際來往活動，她熱愛舞蹈，所以，希望您能理解……」
金團長忙說：「當然！她只要跳出最好的舞蹈即可，其他都交給我們！」
「嗯。」明露滿意地點點頭，「不過我不能幫她本人做最終決定，還是讓她自己跟您談，如果她同意，我們公司沒有任何意見。」
「好的好的，謝謝您，不知道您怎麼稱呼……」金團長突然想起自己都忘了問對方的身份，她剛剛打的是公司的電話，不知道是誰接的。
明露微微一笑：「我就是超時空的老闆，也姓明。」
「誒……」
金團長當場愣住，是，是那個傳說中超級神秘的超時空的老闆，boss？聲音聽上去未免完全太年輕了些，完全是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還不等金團長仔細思索，玄女娘娘已經接過了電話，聲音溫柔如春水搖晃：「金團長您好，我是明玄女。」
「你……你好！」剛剛和明露說話的時候，金團長還可以保持情緒，現在卻是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金團長到底跟玄女娘娘說了什麼，大概是聊地很愉快，明露坐在旁邊，稍微聽到玄女娘娘的隻言片語，什麼「有許多人陪我跳舞」，「會有很多很多凡人，不，人類……額，很多人看我跳舞」，「你想和我一起排一個舞劇」……
總之金團長的計劃似乎對玄女娘娘很有吸引的樣子。
不過，玄女娘娘真的會願意去國外嗎？
玄女娘娘身為高級女仙去往國外，可不是小事，二十仙界外交界的一樁大事。
「娘娘……」
明露話還沒說完，玄女娘娘就笑容滿面地掛掉了電話，對她高興地說：「我決定和金團長一起排練新舞劇，全球巡演，讓更多人看到我的舞蹈！」
明露：……
「這，這麼快就決定了？您，不考慮考慮？」
玄女娘娘眨眨：「沒什麼好考慮的呀，露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不能這麼快找到金團長這樣志同道合的人呢，金團長她說明天就來接我過去。」
「明天？！」
「這麼快……」
「嗯。」玄女娘娘點頭，「我在人間逗留的時間也不能太多，所以盡量快點排練好舞劇，然後進行全球巡演。」
明露：……果然神仙辦事就是利索呀。
「那，好的，那您住哪兒？我再幫你買套房子？」
「嗯，算了，就這麼決定了，我再給您買一套！您排練的那個地方在在哪兒？」
玄女娘娘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等明天金團長來，再問她吧。」
「好吧……」明露頹廢地放下手機。
完了，玄女娘娘好不容易來了幾天就要走，她還沒有看夠玄女娘娘的美顏，然後他們剛開播的節目，可不是要停播？
好吧，得了，現在玄女娘娘的名氣已經在全網打出來了，這下參加巡演，絕對有大把大把的粉絲買票親臨現場，絕對比明星演唱會嗨火爆。
只是……
玄女娘娘您就光臨寒舍這麼會兒，弟子心裡苦啊QAQ
玄女娘娘跟著舞團團長跑了，全球巡演當舞蹈明星去了！
說跑就跑，沒有一點點防備。
這走出國門的速度，跟坐了竄天猴了似的。
娘娘您這是要上天啊這是！
好吧，您本來就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