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很鬱悶。
我真的鬱悶了。不是珍珠的珍,是真實的真。
從那小鎮到精靈深林,最快的路徑是穿過死亡峽谷,飛過迷惘沼澤。
不過呢,只要是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選那走。
「要不換路吧」
小屁孩這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正合我意啊!
於是我準備繞個遠路。
不算慢。
飛個幾天幾夜,也就到了。
還可以沿路看看風景什麼的。
多愜意啊~
………
黃昏殘陽,夕落幕陽。亂石林立,塔形建築穿插交錯。
極具殘缺之美。
我和小屁孩無限激動:
「快!卧了個斯巴達的快!」
一個個石巨人,忽隱忽現,嘶吼咆哮,衝擊波不間斷的在我身後襲來。
背著小屁孩,我在死亡峽谷的死亡塔組成的石林間穿梭。
草!這到底算什麼事?
就在一天前,我和小屁孩還一路說笑,在布魯帝國的奧菲爾大街穿梭。小屁孩還教了我許多新鮮詞。嗯…比如這「草!」……
我草!他大爺的!哪個混蛋害我?
我一側身,閃過一道後面襲來的衝擊波。
繼續回憶。
嗯…還記得奧菲爾大街上人來車往,多幼童嬉戲打鬧。沿路琉璃樹花開落謝,紫紅花瓣飄灑在空氣,地上鋪著厚厚的紫紅花瓣,好似一道深澗。美不勝收。
然後…然後一轉眼,我們怎麼到這死亡峽谷了?
最最最不可原諒的是,我的半位面還打不開!
這讓我怎麼安置小屁孩?怎麼放開手腳?
這該死的地方讓我全身力量都縮水了!
「左!」
小屁孩一聲大叫,我趕緊往左一閃。
我草,直覺被封印的感覺真不爽。
只是閃到一半,身後小屁孩大叫起來。
「混蛋吶!我是說左邊有攻…」
我草!你不早說!
這念頭也只是起到一半,剛起了。就有那麼一道強光,全身本事被封印大半的我直接被打中。
完了,撲街了……
腦中不知為何,閃過一句小屁孩教的詞。
………
恍恍惚惚,似醒非醒。
腦中一團混亂。
然後,有個聲音說,「你們都是我們的演員」
那聲音彷彿竊竊碎碎,又彷彿洪亮磅礴,似在耳邊回蕩,又像是在遠處空曠迴響:
「今天要上演的,是公主斗惡龍」
「最後,救王子…」
……
風獵獵著而過,我沿著階梯走上去,踩著金磚與血紅玫瑰花瓣,聲音就好像碾在碎肉上。
繞著金梯一層層上去,看著漸漸縮小模糊的第一層,我晃了晃有些暈眩的頭,準備衝破結界突入第二層。
老娘恐高……
這裡是死亡之塔,第一層與第二層的交界…
記得我和小屁孩全體撲街后,我就來到這個死亡之塔。
然後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我。
要救小屁孩,就闖到第十二層。
我圈圈叉叉他祖宗十八代的,老娘是主修月魔法的法師,還是被封印的那種。不是那該死的,舞刀弄槍的,血之狂暴者!
精靈古書記載,「北方有塔,名死亡。遍布百里,擅入者皆死,不知原因……」
卧了個斯巴達的!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擅入者死了。
你擅長什麼他封印什麼,有這麼玩精靈的嗎?
草!想不死都難啊!
就像是破開泥濘一般,我破開有些粘稠的結界。
站到了第二層。
「小姐,歡迎來到死亡之塔第二層,趕赴這死亡的盛宴!」
那個該死的幻影懸在空中,雙手舉頭髮出嘶吼。
緩緩舉起手。
我急了「去你大爺的!老娘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