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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願的這個建議,確實有可行性。

但是她的假設也有不確定的地方,比如說,人的身體在睡眠期間,還是能聽到聲音,能夠被喚醒的。

研究員之一的謝薇琳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譚願回答道:「是的,人在睡眠期間其實五感應該還是在工作狀態的,這點我也有考慮到。但是其接收能力一定比平常來得更弱和更遲鈍。雖然按照一般說法,也有說睡眠期間也可以聽錄音進行學習的說法,但是這方面的研究至今沒有什麼明確效果,只是有這個理論,卻沒有實際可以證明的論據。」

「我跟傾向於人類在於睡眠期間確實有神經活動,只是會自動隔離一部分信息,不把它們傳達給進行主觀活動的大腦。」

「或者我們可以順勢研究一下夢境期間大腦和神經的活動,這樣能對人體神經系統產生更直觀的印象。」

林舒想了想,說道:「也好。」

然後她說道:「那第一輪就由我和謝薇琳來吧,第二輪換你和寧易。李老師就先不用了,您幫忙記錄和分析數據。」

李迴風說道:「我也有必要參與的。中年人的身體狀況和青年人肯定有很大不同。」

林舒說道:「行,那您第三波,到時候單獨掃描您。」

實驗就這樣進行了下去。林舒雖然無法把所有技術都倒背如流,但是因為各種原因,對於整個技術的研發還是很有想法,所以星軌的研究進展也順利,幾乎都沒有遇到過什麼嚴重的關卡。

很快就到了快開學的時候。

這時候胡海龍到湖西也已經差不多兩個月,和藝可的合作也已經進入了軌道。但是藝可的技術水平在那裡,據說項目的質量有很大的問題,至少合作單位的意見不小。

隨著項目的進行,胡海龍慢慢在湖西站穩了腳跟。在沒有對付得了星澤的情況下,他卻是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目標。

他對新白下手了。

短短一個月時間裡,新白被胡海龍足足找了六次麻煩,以各種各樣的借口干涉運營和其它。梁季聞不得不暫時停止了一些工作,以避免被胡海龍抓到把柄。

他本來做事就不太講究,但是他有背景,很多事情走一些潛規則路線要比正當走程序方便許多。

同樣一個項目,星澤要做得轉三道彎,梁季聞就可以走直線——這是特權的好處。

當然壞處也不少……比如說這個時候,胡海龍要找麻煩,新白就是滿身破綻。

這天梁季聞到了新白,突然聽到研究員說起一件事:「……老闆,記得之前參加我們實驗的那個男的嗎?」

梁季聞的表情空白了一下,才問道:「那個賭鬼?」

「就是那個賭鬼。」研究員沒有發現異常,繼續說道,「據說他死了。」

梁季聞似乎有點吃驚,問道:「怎麼死了?」

研究員說道:「不知道,據說洋沙鎮那邊發現了一具屍體,最後輾轉了不少時間警察才確定他可能是王振喜。至於是自殺還是他殺目前還不確定。據說他欠債上百萬,還遭人逼債。新聞上說是自殺或者他殺都有很大的可能性,不過還是自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這樣說著,他停了一下,又開口說道:「……不過王振喜的妻女都說他不可能自殺。她們都很堅持,覺得王振喜的性格就不是會尋死的性格,說是他是個很怕死的人,絕對沒有勇氣自殺的。」

梁季聞想:她們倒是挺了解那男人的。

但是他並沒有把自己的任何想法泄露出來,而是問道:「警察那邊怎麼說?」

研究員說道:「按照新聞上的說法,他們會把王振喜前妻和女兒的話列入考量,但是也不會排除王振喜真的因為債務無法承受,選擇自殺的可能性。」

「不過,如果不是自殺的話,也有可能是被賭場的人下的手。目前警方正在調查王振喜的債主,尤其是他原本常去的那兩家賭場的老闆。」

梁季聞聽了,點了點頭,說道:「賭博害一生。王振喜這也是自作自受,也不知道親屬會有多傷心。」

他這反應倒是挺正常的。

研究員又問道:「要不要送點慰問過去……雖然最後鬧得不愉快,畢竟人死債消。」

梁季聞說道:「應該的,你準備吧,找個人和你一起去。」

研究員應了。

不過當對方離開了之後,梁季聞卻伸手捂住了眼睛。

捂住眼半晌之後,他站了起來,發了條信息詢問林舒的所在。

林舒回答之後,他就出了辦公室,下樓把車開了出來,直衝林舒的公寓。

林舒這時候正在公寓的書房收拾東西。因為江大開學第一年要住校,他正在準備之後要帶去宿舍的東西。他的公寓就在學校附近,回來很方便,東西倒是不用帶太多,不過一些基本日用品還是要準備的。

居銘豐先去未來的導師那裡刷存在感了,所以林舒還得準備兩個人的東西。

梁季聞進了屋,看他收拾東西,本來有很多話要說,最後卻變成了指點林舒準備行李。

林舒以前也是上過大學的,根本不需要提醒,就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梁季聞說了幾句,發現他心裡早有計較,就不說話了。

梁季聞表現得□□靜了,林舒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問道:「你怎麼了?總覺得有些欲言又止的?」

梁季聞想了想,開口說道:「小舒……我可能做了一些會後悔的事情。」

林舒問道:「什麼事?」

梁季聞沒有回答。

林舒又問道:「事情嚴重嗎?」

梁季聞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大概……並不嚴重。」

林舒說道:「那就好了。季聞哥你如果需要傾訴的話,就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梁季聞說道:「傾訴就不必了……」

他看著林舒轉過身去,開口說道,「……小舒你能不能給我抱抱?」

林舒說道:「……這個還是算了吧。」

梁季聞站在當地。

林舒說道:「季聞哥,我覺得你可能有點錯覺。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離了誰不能活的。你看我爸媽當初愛得死去活來,外公全家反對,他們還是一起來了湖西。結果一回頭,我爸還不是出軌,我媽還不是一狠心離婚了?」

梁季聞說道:「那你跟居銘豐呢?」

林舒愣了一下,才說道:「我們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林舒說道:「我是說,我們要是真的分開了,也不是就不能活。但是我們應該不會分開,也不可能分開。因為我們在一起很開心,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們在一起更幸福。」

然後他又對梁季聞說道:「雖然這樣說有點過分,我對季聞哥你並沒有那種想法。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一頭熱是沒有用的。」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季聞哥你會遇到一個更適合你的人的,不管是男是女,兩情相悅最重要。」

梁季聞聽了,突然微微笑了起來,伸手彈了一下林舒的額頭,說道:「知道了。你這話跟個愛情哲學家似的。」

林舒也沒有注意到,打這個暴栗的時候,梁季聞的手甚至是在顫抖的。

梁季聞自己卻意識到了這一點,打完這一下就立刻把手縮了回來。

他看著林舒背著他在那裡忙忙碌碌,很久一段時間都很想直接衝上去,從後面抱住對方,以求能從林舒身上汲取到些許力量。但是他最後什麼也沒做,而是幫林舒收拾完了東西,就告別了。

直到晚上睡前,林舒想起這件事,才覺得梁季聞這一次來訪有點奇怪。他彷彿就是這樣過來露一下臉,到最後都什麼也沒做。

之後到了八月底,發生了一件林舒關注的事情。胡海龍被人直接上告了,據說有一部分十分重要的視頻和賬目鐵證直接被送上了紀檢委的桌子。

這些證據裡面有胡海龍向當地企業索賄的部分,也有他跟藝可進行私下交易的內容。除了到湖西之後的內容,竟然還有以前在燕京時候的一些材料。

這些材料的分量都很重,幾乎沒有辯解的餘地。如果在燕京的話,也許還有一些變化,但是這次胡海龍卻是直接在湖西出的事情——而這個時候,胡海龍在湖西攪風攪雨,江南省政府跟他的關係已經到了非常緊張的地步。

而這些證據到了江南省這邊政府的手裡,也不知道會在第一時間被複制出多少份。反正在胡海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紀檢委的人已經控制了他的行動和房子。

這次事件發生得很意外,但是通過林舒的多方打探和分析,雖然梁季聞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在事件之中,林舒卻隱隱覺得這件事肯定有他的手筆。

胡海龍這兩個月對於新白的折騰,梁季聞大概也已經忍到極限了。

而接下來就是江南省這邊和燕京的拉鋸了。林舒覺得這裡面肯定也有梁大舅的功勞,但是梁大舅在之後的發展中卻表現得像個安靜的美男子。

最後的結果,在更上層一聲令下,周路明到底沒有保住胡海龍,忍痛捨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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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打造虛擬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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