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他被她算計,落入她手

156 他被她算計,落入她手

「帝御威,你確實很厲害,能夠讓龍老那樣的人對你屈服,不過你現在還不是落在我的手裡了?我這一招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哼,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確從來就沒有暈迷!龍老的人將我扔進海水裡,我也完全有能力自救!沒錯,我是血玫瑰的特工,不像一般女人那麼柔弱。龍老的人是綁架了我,以我的能力完全有能力逃出來,可是我卻將計就計,仍由他們挾持我,用我來威脅你,我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等他們當著你的面傷害我,在你救我的時候,一招將你制伏!」夜晚歌冷笑著看著他,得意的勾唇。

這個男人對她做了那麼不好的事,即使她被龍老的人扔進海里,他當時是真心的想救她,也沒辦法彌補他所給自己帶來的傷害。說來說去,自己也沒虧欠他。

夜晚歌看到他那譏誚的表情,感覺心有些煩躁。

現在想想,他還真是愚蠢,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算計,傳出去可是有損他一世威名。

帝御威覺得後腦有點痛,但是很快就想起了昨天所發生的事,不禁諷刺的看著她:「是沒想到,沒想到你還真有手段,利用我對你的關心和愛來對付我,想想確實是,你是血玫瑰的特工,受過特訓的身體,怎麼可能連續幾天不醒?你根本就沒有昏迷吧?」

「怎麼樣?帝大少爺,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而夜晚歌正站在他面前,拿著一個水盆,冷冷的盯著他。

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他的別墅里,而是在夜晚歌的小公寓,他轉了轉眼眸,手腳一動,卻發覺自己被牢牢的綁在一張椅子上。

一盆冷涼的冷水潑在帝御威的面上,帝御威從昏迷中醒過來。

她說過,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就算少主不給她這個機會殺了他,她也會找他算賬。

帝御威,強佔了她的身體,還一直囚禁著她,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呢?

她報仇的機會來了!

夜晚歌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昏倒過去的帝御威。

現在,她終於得手了!

如果不是帝御威焦急等她醒來,如果不是他親吻迷戀自己的雙唇,如果不是他驚喜她的蘇醒,她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能打暈他。

她裝昏迷這麼多天,等的就是剛才那一剎那!

夜晚歌急速的呼吸著,依然不敢置信自己真的把帝御威給劈暈了。

竟然得手了?!

帝御威頓時身體一軟,整個人迎面倒下,昏倒過去了。

帝御威來不及驚喜,就被夜晚歌抬起右手,狠狠在他腦後一個凌厲的手刀砍下去。

「歌兒,你醒了?」

夜晚歌突然睜開了眸子。

就在他沉淪其中,不可自拔的時候——

似乎吻到的是一汪蜂蜜,令他心頭滿足又甜蜜,不禁加深了這個吻。

輕輕地吮吻,像羽毛一般憐愛地掃過她的嘴唇。

帝御威心頭動容,像是被吸引一般無法自拔,他低下頭靠近她的臉龐,就這樣吻上去。

夜晚歌雙眼閉著,眼睫毛卷而翹,紅潤的嘴唇輕抿著,彷彿無言的邀請,誘人一親芳澤。

「歌兒。」帝御威走進房,坐在床邊,借著落地燈溫和的暖黃色燈光,細細地凝視她的睡顏。

大床上一動不動的躺著那抹瘦削單薄的身影。

帝御威不由的擔心,快速上樓,推開房門。

都幾天了,她怎麼還沒醒?

傭人搖搖頭:「夜小姐還在房間里昏睡。」

「她醒來沒有?」帝御威把公文包遞給傭人后,第一件事就問。

車子在別墅門外停下,下車直接把鑰匙丟給傭人,他大步走進門去。

駕車通過城市鬧市區,沒做任何停留,他直接回了在s市的別墅。

家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讓他的心變得歸心似箭。

秘書送上簡餐,帝御威卻起身,抓起西裝外套,直往門外快步走去。

會後,帝御威又與傑修商討一些細節,等忙完后,已是下午兩點。

不出所料,董事會上在場的大股東確實驚咋不已。許多大股東都對帝國集團將持油礦大部分資金不滿。不過,在看了傑修準備關於礦採的具體計劃與末來發展的ppt后,所有參會人員目露讚許。不管誰主持,無非是為了賺錢。反正他們手上無非是小份額,所以最終也都不再有意見。

他已經暗中派了很多人去找尋了。

不過,他的兒子現在在哪裡,究竟什麼時候回來,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你、你等著!」龍老緊緊地咬牙,他就不信,他鬥不過他,他的兒子也鬥不過他。

「哦?是嗎?龍老確定貴公子還回得來嗎?我可是聽說,貴公子已經失蹤了好些年了。」帝御威輕蔑的挑眉。

「你等著,等我兒子回來,一定會殺了你!」龍老恨意橫生,惡狠狠的說。

龍老看著,腦中閃過一個詞:邪魅!

帝御威拇指利落一滑力,「啪——」打火機立即升騰起一束藍得極炫的火花,映著他深遂的五官,深遂的目光閃現一道詭惑的光。

龍老盯著他,攥緊手心,咬著牙,悶憤地道了句:「一切如你所願!」

把玩著手上的那款givenchy限量版打火機,帝御威嘴角勾起冷笑,「龍老先生,想必也準備好在那些股東面前的話了吧?!」

傑修一臉嚴肅地點點頭,「是,老闆。」

帝御威靠在大班椅上,眯著眼,瀏覽了一下,放下,偏著頭,看了一眼龍老,問傑修,「讓龍老先生過目了嗎?」

帝御威淡淡地瞥了一眼沙發上的龍老,徑直坐到了龍天總裁的位置上。身後緊跟的傑修,朝他遞了一份今天董事會的決議議程。

不過短短兩天,一切就天翻地覆地變化。抬頭看著,一身散發著王者之氣的帝御威,嘴角擒著一抹優雅的淺笑不緊不慢地走進辦公室,他心裡憤慨不平,手暗暗的攥緊拳頭!

龍天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沙發上坐著萎靡不振的龍老。

臨行前,他再三囑咐別墅里的女傭要照顧好夜晚歌。

掛掉電話,他回到卧室,到床邊看了一眼夜晚歌,確定她還沒有蘇醒,就換了身衣服,走出房間。

帝御威抬手,看了下腕錶,「嗯,我會提前半小時到。」

「老闆,會議上午十點召開。」電話是傑修打來的,他現在專門負責關於龍帝兩家合作的油礦開採竟標的項目。

床頭的手機震響,帝御威微蹙眉心,小心地抬起手臂,接通手機,快步走到客廳,壓低著聲音問:「什麼事?」

他不禁啞然失笑,低下頭,吻了下她的髮絲,「歌兒,真不知你真昏迷還是假昏迷……」

回應他的卻是清淺地呼吸聲。

帝御威欣喜地垂下眸子,輕輕地叫了聲:「歌兒?」

懷裡的人,身體一僵,閉著眼,努努嘴,唇微啟低低地一哼,「你騙人……」

他將下頜頂著她柔軟的髮絲上,輕輕地說,「小妖精,快點醒來吧!我保證,一定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帝御威緊蹙濃眉,目光流露著柔軟的光線,他將濕毛巾往桌上一放,手臂收緊,將懷裡的嬌軀緊緊摟住!

一直往有溫度的地方鑽去,嘴裡不停地囈語著:「唔……好冷,抱抱我……」

迷糊中,夜晚歌感到臉上傳來陣陣舒適的溫熱。她下意識伸手過去,指尖碰到炙熱寬厚的胸膛。

……

他拿起手機,手指優雅地在顯示屏上摁著號碼,綠色信號燈在光下閃著奇異的光芒,聲音淡淡地,低沉磁性卻帶著蕭殺的寒意,「進行下一步計劃。」

「晚歌,他對你的感情……真的超乎我的預計!」他目光複雜,淡淡地勾起嘴角一陣苦笑。

只是,就在他準備跳入海里時,他遠遠地看到帝御威縱身跳下。那種不顧一切的氣勢,真的震撼了他!

依照計劃,他比帝御威更早到了這裡。在夜晚歌被投入海里的剎那,他有種死過一次的感覺!

銀炫冽目光鷹隼陰鷙,眯著褐眸,遠遠望著遠方的一艘遊艇。

甲板上,矗立一抹英姿碩長的身影。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籠罩著那俊挺深遂的五官上,泛著淡淡地陰鬱。

海面的遠處一艘遊艇。

龍老大吼一聲,頹然癱在甲板上。

「龍老先生,撕了也不緊要!你死了,我會讓茗妃繼承你的一切。」言外之意,他將全盤接手龍天!

「魔鬼!魔鬼!你這個魔鬼!」龍天手顫粟地指著帝御威,作勢要將合同撕毀。

「你以為,這份合同簽了以後,你還擁有龍天的實權嗎?不過,當一名徒有虛名的總裁,也總好過丟了一條命吧!這場交易,你不覺得划算嗎?!」

龍老臉部僵硬,牙關發顫,目光憤然地盯著帝御威,「兩億美金的礦采項目,你一個人就要拿到70%股權?!你還不如吞了龍天得了!」

他甩了一份合同在他腳下,如一個王者高高在上,俯瞰著蹲在甲板上的龍老,薄唇一勾,冷冷地道:「簽了它!你還是龍天的掌權人,這份資料也將永遠不見天日!」

「很好!」帝御威墨如深潭的瞳孔,閃爍著無可比擬光芒,唇角淡淡彎起的弧度,如一隻嗜血的捷豹,泛著殘泠陰戾的氣息!

「你……想怎樣?」龍老完全沒剛才的氣焰,全身無力,雙手顫抖地抓著資料。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說的是這個嗎,龍老先生?」帝御威涼薄的唇角淡淡地勾起一絲冷笑,「一億美金援建款,神不知,鬼不覺被投放到美國期貨市場上,不到一年,血本無歸。龍老先生的膽量也不是一般的大!你說,如果這份資料一旦落入商務大臣手中,你想會如何?」

「你……你怎麼……查到的?」

龍老驚訝地撿起,看著,臉色越變越白,直至毫無血色!

嘴角揚起優雅的弧度,帝御威微抿著唇,手指輕輕打個脆響。從屬下手裡接過一份資料,朝龍老的臉上揚去——

「帝御威!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龍老喘著氣,憤憤地瞪著他!他無法相信,他居然敢在s市他的地盤上動他?!

帝御威的目光掠過精銳的鋒芒,在深黑的夜裡泛著凌厲的寒光!他嘴角漸漸彎起,朝遠處手指一勾,懸挂甲板上的龍老下一刻就被拖出海面,被帶到帝御威的面前。

龍茗妃驚怵地尖叫出聲,一下子跪在了帝御威的面前,拉顫著雙肩,嘴裡不停地囁嚅著:「帝御威……對不起!……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只要放了……我爸爸,我們什麼……都答應!」

那邊龍老一直不停地叫著,帝御威厭煩地用手指輕指了耳膜,那邊就聽到一聲槍響,龍老臉色煞白,臉的一側鮮血淋淋。

但在這一刻,她才意識到,撤旦雖曾是上帝前的六翼天使,但最後也是人間邪惡的魔鬼!

帝御威手一揮,那邊的繩索又放低一點,龍茗妃可以看到龍老的頭滲進海面了,她傷心欲絕地望著帝御威,這就是她一直深切喜歡美如天使般無可挑剔的男人!

他嘴裡被塞著布條,唔唔地叫著,目光透著恐怖和不敢置信!

而甲板另一頭,一個掙扎的人倒掛在海面上,那就是龍老。

「威,對不起!對不起!求你放過我爸爸,求你了……」龍茗妃被手下的人攔住,她哭泣著,就差點跪下了。

可是——帝御威無動於衷!

帝御威挺拔的身姿剛出現在甲板上,龍茗妃便沖了過來。晳白精緻的臉蛋,雨帶梨花般可憐惜惜。

做完這一切后,他伸手將她零亂的髮絲整理下,在她額前烙一個深吻,聽到外面響起打擾的聲音。起身,眼底那抹溫柔漸漸被鷙猛的戾氣所覆蓋。

他那樣的專註,像是細心打理自己心愛的物品一般。然後從浴室拿來雪白的浴巾蓋在她細滑如牛乳般赤果的肌膚上。

艙室里,帝御威細心將夜晚歌打濕的衣服褪下來,用熱手巾擰著,一點一點地,每個角落都擦拭著。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帝御威目光掠過嗜血的寒芒,幾乎是咬著牙關吐話的,聲音森冷得讓手下都寒顫不已!

「主人,龍老怎麼辦?」手下站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問。

帝御威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干手巾,認真地給她擦拭著冷水,然後將她橫抱起來,朝艙房走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下方的身體微微動了下,突然「咳咳」地吐著海水,帝御威暗淡的黑眸猝然亮起,他欣喜幫她順氣,吐出胸腔里的積水,「歌兒,歌兒!」他像個孩子般,咧著嘴笑了起來,突然抱住了她,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好辛苦也很……美妙!

手下的人心底驚鄂不已,沉默地站在邊上,氣都不敢吭一聲。這樣的主人,他們從沒見過,瘋狂、急燥、擔憂、憤怒、還有痛苦……

帝御威不停地摁著夜晚歌的胸腔,然後給她做人工呼吸,一下、兩下、三下,他嘴裡不停地說,「夜晚歌,我沒說可以,你不準死!不準死!」

暗茫寂靜的大海,他能聽到自己心臟劇烈地「咚呼——」地跳動聲,心裡不斷地呼喊著:「歌兒……歌兒……求你別出事……」

他從沒有這樣的慌措過,從遠處看到她被扔進海里的那一刻。他聽不到任何周邊已沸騰的聲音,沒有任何一秒遲疑,他脫了鞋子,跳了下去。

看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帝御威心臟有一刻是停止的!像無數雙手掐著他的脖頸,透不過氣。前所末有的恐慌席捲身體的每個角落,接著襲波而來的是漫無邊際揪心的痛……

一上來遊艇,帝御威來不及顧自己,快步接過夜晚歌,將她平躺放在甲板上。

帝御威快速地割斷她腰上的繩索,托著她向水面游去。一出水面,便有人接應抱過已昏迷的夜晚歌。

夜晚歌再次閉上眼,漸漸陷入黑暗中……

莫非這就是死亡前的迴光返照?

是他,帝御威?

她艱澀地睜開眼,暗沉的海水中,一道焦急的目光緊緊地凝著她,眸底那片墨色沉得如這無邊無際般暗冷的海水……

突然感覺身子一輕,被一股力氣托起。

暗冷的海水迅速地包裹著她嬌弱的身體,她絕望地閉上眼……

她被人扔進了冰冷的海里,跌入海面,身子無力地往下沉。

夜晚歌被拖到甲板上,看到那些人在她身上綁了一塊大大的石頭,頃刻駭然瞪大黑眸。

他起身,看了一眼她,默默道,可惜了……

只是在巨大的金錢利益面前,他還是很理智的不想去碰麻煩。這個女人悄悄地解決掉就好……

這個女人確實不一般,他也對她產生了一絲興趣。

「好,有膽識,不愧是帝御威喜歡的女人!」龍老極為讚揚的說。

夜晚歌嫌惡地推開他的手,臉一偏,緊緊咬著唇:「既然我已經落到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龍老大笑一聲,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心不禁為這個女人的美驚為天人,聲音也較之前低了下來,「我也在想,哪種辦法可以讓帝御威永遠找不到你!」

夜晚歌蹙眉,咬著牙,「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夜小姐,你以為帝御威會輕易放你走嗎?你的存在,就是我女兒的威脅!」龍老說著,上前一步在她面前打量著她。

夜晚歌嗤笑一聲,「龍老先生難道不知道,我早就有意要離開帝御威嗎?」

看她一副冷靜淡然的樣子,龍老的眼眸閃過一絲怔忡,不過片刻,彎起嘴角,訕訕一笑,「委屈夜小姐在這裡,也是本人迫不得以。你知道,這次龍家和帝家的聯姻很重要的,我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

等那幾個黑衣人架著她走出倉庫,夜晚歌昂起頭,淡淡地問道:「龍老先生,請問我夜晚歌有什麼價值要勞煩閣下這般興師動眾?」

夜晚歌驚愣片刻,倒是很快地恢復平靜。

她早就猜到這件事跟龍茗妃有關,所以並不意外,只是面前的這位中年男子的出現,卻有些讓她意想不到。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魁梧、貴氣十足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後跟著好幾個黑衣人,而他的旁邊站的女人,夜晚歌並不陌生,正是龍茗妃。

她眼前蒙著的布,被人扯掉。

遠處響來腳步聲,從遠處漸漸傳來,最後停在她的前方。

夜晚歌再次醒來時,發覺自己眼睛被蒙上了一層布,雙手被牢牢捆綁在身後,根本看不清自己所在的地方。空氣潮濕霉味重,還有陣陣的海腥味撲鼻而來。她側著耳,還能聽到遠處有海浪激拍的聲音,第一個知覺,就是自己處於某個海港附近。

「是!」

「就是要她昏迷,把她給我帶走。」阿虎哥命令手下。

「灌她吃下去了,不過她只是昏迷。」之前的那名手下迎上來,回答。

「怎麼樣?葯給她吃了沒有?」阿虎哥走進來問。

而他的其他幾個黑衣手下,全都站在之前的位置上。

夜晚歌仍被繩索捆綁在管道上,只是她已經昏迷。

當阿虎哥再次回到廠房的時候,這裡還是他之前離開時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我懂!」夜晚歌心一窒,他眼中的佔有慾那麼明顯。如果再次失手,她就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中,做銀炫冽的禁臠。所以下一次,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夠再失手,不管用什麼手段!不管——對方是誰!

「好了,不用說了……」銀炫冽眼神轉瞬變得犀利,「如果下一次你再失敗,你就得跟我回血玫瑰島,並且答應一輩子做我的女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夜晚歌身子一僵,「少主,我……」

「機會……」銀炫冽緩慢地咀嚼著這兩個字,神色有些怪異看著她:「你就這麼想離開……這麼想……離開我嗎?」他眼微微眯起。

凝視著他深遂無法參透的目光,夜晚歌決絕道:「這次我一定會成功的,少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夜晚歌一震,沒想到少主連這個都知道,肯定是夏紫茵告訴他的。

銀炫冽濃眉一挑,眸子猝然閃爍起如星般的光芒,嘴角勾起了森冷的笑:「帝御威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好對付,你以為自己做了他的女人,就能騙取他的信任?」

這一次她已經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

「我還沒有敗。」夜晚歌不甘心的說:「少主,我已經成功接近了帝御威,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再像上次那樣。」

「可惜你之前刺殺帝御威的任務,已經失敗了。」銀炫冽遺憾的告訴她。

「少主,我雖然殺不了東方閻,但如果我殺了帝御威呢?」夜晚歌突然抬頭,眼裡的冷芒一閃而過。

「晚歌,別再試著挑釁我!不然我會讓你後悔莫及!」銀炫冽手幾乎要掐斷她的細腰!

「不要!」夜晚歌想都沒想地脫口拒絕。

銀炫冽驀然將她往身上一貼,單手頃刻緊緊箍住了她的纖腰,口氣冷然地沖她命立著:「跟我回血玫瑰!」

「我……」夜晚歌咬牙,一想到要置東方閻於死地,她就心如針扎,隱隱生痛。

他太了解她了,所以才交給了她這樣一個畢業任務,目的當然是為了讓她不能順利畢業。

「再給你一段時間,你就下得了狠心,殺死東方閻了嗎?」銀炫冽凝著她的目光,帶著一抹看穿。

「不,少主,請你再給我一段時間。」夜晚歌低聲懇求。

銀炫冽雕刻的俊臉緩緩湊近她凝脂玉頰,「夜晚歌,別忘了你是血玫瑰訓練出來的特工,作為一名優秀的殺手,最重要的就是冷血無情,即使對自己最親的人都是一樣的,如果你沒有辦法殺死東方閻,證明你還不具備作為一名殺手的資格,你就不能順利畢業。」

「你……早就知道了?」

夜晚歌的腦袋轟地一聲,臉色慘白。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東方閻是你的初戀情人,你根本就沒打算殺了他,是不是?」銀炫冽臉色倏地一沉,眸光危險的盯著她,質問。

「我,沒有……」夜晚歌咬唇,試圖辯解。

「是無能,還是根本下不去手?」銀炫冽突然抬手捏起她柔美下頷,含著陰鬱的黑瞳瞬也不瞬地攫著她有些慌張的眼眸。

「是屬下無能,請少主再給我一段時間。」夜晚歌低著頭說。

「你離島這麼久,還沒有完成任務,我還以為你的本事退步了。」銀炫冽已經來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形,給她無形的壓迫感。

雖然之前聽夏紫茵說,銀炫冽也來了s市,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是在這種情形之下見面。

夜晚歌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身子僵硬著。

此時他一身黑衣,深不可測的冷冽眸子盯在她身上,渾身寒氣迫人,在黑暗下,如一隻可怕嗜血的黑豹!

來人竟然是銀炫冽!

夜晚歌心下一震,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少主!」

熟悉陰沉的嗓音傳來,下一秒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夜晚歌,你的身手不錯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迅速制服這麼多男人!」

難道這個廢棄的廠房內,還有其他人?

「誰?誰在那裡?」夜晚歌立即眯眼,防備的看向四周。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出手,這幾個人已經被人全部擊暈了。

「我看你們是找死!」夜晚歌眼裡閃過一抹肅殺。

「不、不知道……」幾個男人齊聲說。

「說,到底是誰讓你們綁架我的?」她從劫持她的那名黑衣男子的身上拿出那柄匕首,用那柄冷冷的利刃對著這些人晃動,熠熠銀光極為刺眼。

她麻溜的用那條他們捆綁她的繩子將他們將他們捆成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這方面她可是專業的,保證他們掙脫不開。

正待夜晚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人迅速地從她的後方撲了過來緊緊抱住她的后腰,夜晚歌隨即調整重心,讓重心迅速下沉,頭後仰用後腦勺猛烈地襲擊敵人的面部,同時順勢下蹲,兩手從自己的下方搬住對方的雙腿迅速一拖,他就被她牢牢地壓在了身下,最後一個人也被她制服了。

側面又有一個以極快的速度就要向夜晚歌的胸部襲來,夜晚歌用手迅速抓住對方的小指和無名指,且死死地扣住,同時上體傾成弓步,且左手連貫的內向上推,他整個人就被她以後仰跪姿制服住了,什麼玩意竟然敢襲胸老娘,找死!

夜晚歌知道自己只可智取不能力敵,而她絕不戀戰,若論力敵她並非對手,只能用巧勁迅速制約敵人。

她右側的那個人撲過來抓她,被她快速抓住右邊手腕向上抬,同時上右腳,轉身、進肩、拉臂、拱身將其背起懸空,一個過肩摔,倒在地上。那動作簡直漂亮得一氣呵成,不消一會她已經迅速解決了三個人。

後面的那個人伸手就要去打她,她只用右手牢牢握住他的左手,身體上抬,右腿往前一趟,死死別住他的左腿,手臂往外一錯,敵人順勢就被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夜晚歌不假思索地將手中的磚頭拍在了迎頭而來的那個穿著黑衣的人頭上,只聽得他大叫一聲,瞬時血流如柱的倒在了地上。

先機還是要佔盡的,她用手摸了一下她手裡的板磚,這就是她要反轉局勢的絕殺。

夜晚歌綁緊了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她微眯著雙眼凝視著那幾團越來越近的影子,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她順手抄起了腳邊上的一塊板磚,真是沒有趁手的工具,不過格鬥最關鍵的是穩准狠,其他的虛晃招數全都是華而不實,不合實戰的。

如果這個時候,她有一把狙擊槍的話,她可以輕鬆地置他們於死地。這也是典型的職業病,她是一個女殺手,這個職業讓她體驗了太多的不同的東西,而這種體驗往往也是一種經歷。如果沒有這些經歷,像今天這樣的場面,夜晚歌這樣的弱女子可絕對應付不來。

如果他們從正門走進來,她所選的東南角的廢舊機器後部剛好屬於這個範圍,夜晚歌將自己藏身於此很容易避開從正門而如入的歹徒們的視線,她卻可以將他們都落入眼底,而且廢舊設備本身也可以成為她的掩護,這個位置離門口又最近,最有可能突圍而出。

夜晚歌環顧四周,仔細分析了這裡的地形,很快她就鎖定了工廠東南角的一台廢舊的機器的後方,這間廢棄的工廠是坐西朝東,而她原本所在管道的位置在工廠的西北角,這樣可以便於掌握她的行蹤。而這台機器的後方剛可以形成一個視覺死角,就是說人的眼睛的活動範圍是前225度,而後135度就屬於視覺死角。

只是這樣的空窗期不會太久,她必須在這間廢棄的工廠里迅速找到一個藏身之處。

很快這把繩索就被夜晚歌掙脫了,當然這也得益於她的身體,這具常年鍛煉習武的身體雖然算不上孔武有力,但勝在柔韌性極強,能幫助她很好的完成掙脫綁縛繩索所需要的動作,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她想起了之前在血玫瑰島上學會的本事——繩索逃逸,教官演示了把繩索以八字形的形式綁縛如何逃脫的方法,這樣的綁縛方法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可以以一個極為有技巧的方式被輕易掙脫。

夜晚歌的頭腦高速運轉,當務之急是首先將自己從這根被綁縛的管子上將自己先解救出來,可她身邊沒有可用的金屬鈍器,也沒有可用的其他設備,可是這樣的一個小小的束縛是不足以對她造成很大的威脅的。

夜晚歌注意到每天的固定時間他們會有一個短暫的空檔時間用來換班休息,很快她就等到了這個時間。

自從她加入血玫瑰起,就是不知道害怕是個什麼滋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最糟糕的情況不過就是她今天死在了這裡,而且不知道是誰要她死,不知道因為什麼緣由而死,雖然心有不甘,但暫時她還沒有想到更好的應對辦法,但她必須要想一個辦法自救,不能白白的丟命在這裡。

心猛然一抖,你怕了?夜晚歌問自己,但是她淡然一勾唇,一點自信的神彩又在臉上恢復。

原來這些人已經對她動了殺念,想要用毒藥毒死她。

聽至此處,夜晚歌忍不住心驚。

「一定一定,保證完成任務!」而另外那人還在一旁低頭如搗蒜。

「嘴倒挺甜,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說完那男子轉身就走了。

「功勞可不敢當,只有能為虎哥您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那好吧,我就交給你辦,回頭我給你記上一功勞。」

「這個哪裡勞煩阿虎哥親自動手?交個屬下保證妥妥噹噹的!」

「嗯,反正也從她那裡得不到什麼好處,上面叫咱們處理她,用那個辦法最簡單快速。」

「那就是要喂她喝那個葯嗎?」那個人問道。

「嗨,不就是那個誰嗎……」那男子剛要說,就附在另一個人的耳朵上耳語了幾句,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夜晚歌怎麼聽也聽不清。

「她得罪誰了?」

「可惜了也得弄死,誰讓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哎,我看她長得怪漂亮的,弄死了太可惜了。」

「怕什麼?反正上面給了錢了,弄死她,價格翻倍。」

「什麼?之前只說將她綁來,沒說要殺人啊。」另一個人驚慌。

「上面說了要把她弄死。」男子低沉著聲音說道。

隱約聽見了人聲,微微的,講話的是兩個人,位置大約在她被綁縛的管道後方,夜晚歌剛好看不見對方,等真正聽到說話的內容的時候,心下才當真一驚。

她試著掙扎著手上的繩子,卻動彈不了,她仔細回想先前發生的事情。

夜晚歌的眼罩被扯了下來,她才漸漸地蘇醒了過來,很快她就轉而發現自己被一條繩索以八字形緊緊的纏縛在了一根有著極深的銹斑的廢棄的管道上面。

城郊廢棄的廠房一角,破敗蕭瑟,看著上面落著的厚厚的灰塵就知道這裡很久都沒有來過人了。

帝御威微眯著眸子,專註地看著資料,眼底的那抹深諳之色越漸深沉,冷暗得像化不開的濃墨。

帝御威將煙往水晶煙灰缸一按,關上視頻,點擊郵箱,立刻彈出一封剛收到的郵件。

「在你個人郵箱,」簫雲崢伸了個懶腰,嘴一哼,「補覺去啰,學魅關機,沒事別找我!」

他薄嘴一抿,漆黑的曈仁在微亮的燈光下,隱隱閃著一抹晦暗的光,「資料傳過來吧。」

卻不知怎的,這樣幸福的光芒,卻讓帝御威覺得異常刺眼,心底深處微微地生疼。

「哈哈,威,那個小東西粉嫩得太可愛了。我覺得自己太幸福了,以後齊享兩個女人的愛!」簫雲崢那雙好看的鳳眸,笑得眯成一條線,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輝。

「再說吧,寶寶好嗎?」帝御威從精緻的煙盒取出一支雪茄點上,靠著椅子,淡淡地說。

「威,我今天還睡不到三個小時!你以為當奶爸那麼容易,下次有事找魅去!不過你上次把他打成那樣,他願不願意理你是一個問題,話說回來,上次的事,你真應該跟他道歉的。」

帝御威從股市走勢圖的窗口退出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鍵上一叩,視頻窗口出現一張年輕陽光、俊逸非凡的臉。

果不然,不到二個小時,「滴滴——」書房桌上筆記本傳來信息的發送聲。

帝御威嘴角微微揚起,「我想這個對你來說,不成問題!好了,等你消息!」他說完,便掛上電話。這世上,簫雲崢如果做不到,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威!你知道不知道擾人好夢是很可惡的事!上午?!mg,現在美國是凌晨!」那邊是簫雲崢不滿的低吼聲。

「崢,我需要一份關於龍天在美國產業的詳細資料,上午給我傳過來。」

這也是他們自上次宴會一別之後,帝御威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大哥?」電話那邊傳來簫雲崢的嗓音。

他擰緊水閥,走進卧室,拿起電話,迅速地拔了一個號碼。

在抬頭的剎那,深眸閃過精銳的光。

帝御威煩躁地耙了耙頭髮,掀起被角,下床。走到浴室,打開面盆的水閥,往臉上潑著冷水,想試圖減輕心底的那股沉悶與壓抑。

找不到她的那種飄離感,如此強烈地糾疼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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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之蜜戰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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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他被她算計,落入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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