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被抓回島,接受懲罰
銀炫冽已經俯下俊容,冰冷的吻充滿了掠奪的意味,挾著毀天滅地般的氣勢席捲而來,狂烈地擠壓著她柔嫩的唇瓣,強迫她張開緊閉的紅唇……
夜晚歌秋水般的瞳仁里,不時閃過淡淡的驚恐和不安,彷彿一條清澈的溪水中,飄零著瓣瓣殘花,形成最奇妙的夢幻。
大手一扯,便把努力想將兩人之間距離拉開的兩位輕鬆帶入懷中,高大偉岸的身軀與懷中嬌媚纖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銀炫冽的心中忽然徒升起一絲不忍,但是想要她的慾念卻沒因此減少一分半毫。
光潔的落地窗將她如夜色般美麗的影子映襯出來,絕美的她此時精緻得像是隨時都會碎掉的玻璃娃娃。
夜晚歌閉上眼,不再看他。
「你真的願意把自己給我?」銀炫冽冷硬的俊容上難得地露出了一抹明顯的興味,略顯低沉的嗓音勾著如閻羅般的魅惑,揚聲輕問。
只要他以後都願意放過她。
反正她現在已經不幹凈了,她已經跟過帝御威了,不介意再被他沾污一次。
「如果你一定要得到我的身子……」夜晚歌咬牙,隱忍的點頭。
銀炫冽眼神幽暗下來,「怎麼,你不願意?」
夜晚歌皺眉,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那好,只要你答應把自己給我,我就馬上恢復你的自由。」銀炫冽深沉的眸光凝睇著她,嗓音帶著一絲的期盼。
「當然!」夜晚歌極為堅定的說道。
「你真的沒有愛上他?」他黑眸一瞬不瞬的盯住她,似乎要看透她靈魂最深處。
聽見她這麼說,銀炫冽的心裡略微好受了一點。
「我沒有愛上他,沒有!」夜晚歌倔強的反駁。
銀炫冽冷笑,俯下身對上她的眼:「就算我再多給你時間,你也完不成!你愛上了帝御威,為了他,不惜背叛組織,殺害同僚!」
「我是答應過你,可是我並非沒有完成畢業任務,是我還沒有完成任務,你就派人將我抓回來了。」夜晚歌不服氣的回道。
「你答應過我的,要是你沒有完成畢業任務,就回到島上來陪我,永遠做我的女人!」銀炫冽執著的眼神,看著她說。
「我不愛你……也不是你的……」
夜晚歌揚起了脖子,眼睛無力地眨動著。
「你不愛我?哈哈,可是你現在是我的奴僕,你是我的……」銀炫冽陰冷的笑聲之後,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
「只有愛才會嫉妒,我不愛你,怎麼會嫉妒……」夜晚歌平靜的眸子直視向他。
「為什麼不說話?」他再次低吼了起來。
「你的淡漠激怒我了!」
「你希望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銀炫冽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嫉妒?夜晚歌不知道有什麼理由嫉妒,她的心猶如冷水一般清冷。
「不要無動於衷,說……你剛才很嫉妒……」
懷著一顆悲憤的心,她閉眼等待著這個男人的懲罰。
銀炫冽握緊了拳頭,大步地走到了夜晚歌的身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不等她呼喊出來,直接將她扔在了大床中。
門外夏紫茵氣急敗壞地敲著,當確定銀炫冽不會理會她的時候,怨恨地離開了。
「少主,你開門,為什麼轟我出來……」
銀炫冽撿起了夏紫茵的衣服扔在了她的身上,揪住她的手腕,連人帶衣服一起扔出了房門,然後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穿上衣服出去!」
夏紫茵怔住了,剛才不是ji情正旺的時候嗎?怎麼突然打住了?
「少主……你叫我出去?」
「你先出去!」
銀炫冽陰鬱的目光隨著夜晚歌看向了窗外,他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受挫了,他氣惱地抽身,將夏紫茵從床上拽了起來。
她深吸了口氣,目光看向了窗外,盡量讓頭腦中想著美好的事情,不想被這對男女打擾了心境。
夜晚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擦的床頭,耳邊充斥著夏紫茵放縱地申吟聲……
銀炫冽鬆開了夜晚歌的面頰,一把將夏紫茵拉起來,推入了床中,然後壓了下去。
「她必須留在這裡……」
夏紫茵面頰發紅,喘息著摟著銀炫冽的腰,得意地看著夜晚歌,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看起來更像是這裡的奴隸,她喜歡銀炫冽對夜晚歌的粗暴態度。
「少主……讓她出去吧……」
銀炫冽一拉,夜晚歌差點撲到他的懷中,這些動作馬上引起了夏紫茵的不滿,她厭惡地看向了夜晚歌,想不明白銀炫冽留下這個女人做什麼?
「你還嘴硬?」
「我從來沒有想過做你的女人……」夜晚歌吃力地說。
「你不好好看看嗎?我的女人不只你一個,想取悅我的女人很多……所以別太自以為是,惹怒了我,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夜晚歌俯下身,撿起了抹布,慢騰騰地走到了床前,手臂卻一把被銀炫冽拉住了,接著大力將她的下巴捏住,並轉向了自己。
銀炫冽冷峻的眸子射了過來,他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麼興奮。
「你在磨蹭什麼?」
夜晚歌的心從來沒有那麼急速地跳動過,她舉步維艱,抹布直接從手裡掉落下去。
夜晚歌咬著牙關轉過了身,她看到了讓她面頰緋紅的一幕……
銀炫冽命令著,然後大手一把按住了夏紫茵的頭,拉開了腰間的浴巾。
「過來,擦床頭……」
夜晚歌強忍著怒氣,吸了一下鼻子,腳又邁了回來,反手將房門關上了。
銀炫冽冷冷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繼續幹活,將房門關上。」
「站住!我還沒有讓你走!」
夜晚歌覺得很尷尬,她握緊了手裡的抹布,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可是這裡有個外人……」夏紫茵將面頰貼在了銀炫冽腰間的浴巾上,嬌笑著看向了夜晚歌。
「好!」
夏紫茵的話倒是勾起了銀炫冽的興趣,他收回了手,玩味一笑。
說完,夏紫茵得意地看著夜晚歌,她要展示她的地位,她才是少主的女人。
「少主……不要穿了,今夜讓我服侍你好嗎?」
銀炫冽推開了夏紫茵,走到了床邊,手剛碰到他的睡衣,夏紫茵就衝過去,將睡衣藏在了身後。
「你沒看見她在擦門嗎?」
「專屬奴僕?」夏紫茵回頭嫉恨的瞪了夜晚歌一眼,又用手指摩挲著銀炫冽的胸膛。
「是我讓她來打掃的,她現在是我的專屬奴僕!」銀炫冽開口道。
夏紫茵馬上收回了手臂,跑到了銀炫冽的面前,依偎在他麥子色的胸膛前,小鳥依人地撒嬌說:「少主,她竟然敢來這裡?」
夏紫茵毫不猶豫的揮起手掌向夜晚歌的面頰扇去,不等她的手掌落下,洗浴間的門開了,銀炫冽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這次可算讓夏紫茵抓住機會了,她早就想教訓夜晚歌了,以前她跟她平起平坐,夜晚歌還深得少主青睞,她苦於沒有機會,如今夜晚歌被少主降為奴僕,別說教訓她,就算是殺了她又怎麼樣?
「你還敢頂嘴!」
「你以為我願意來嗎?」夜晚歌冷漠地看著她。
「你一個奴僕,到少主的房間里來做什麼?」
夏紫茵站在了門口,顯然,她看到夜晚歌,甚為吃驚。
銀炫冽應該正在洗澡,夜晚歌微鬆一口氣,拿起一塊抹布正要擦拭房門,門就被推開了。
去到主卧的時候,她並沒有看見銀炫冽的身影,不過洗浴間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夜晚歌跟上他,來到銀炫冽住的別墅。
「我現在帶你去少主的房間打掃。」馬丁在前面帶路。
夜晚歌反應淡淡的,只是應了一聲:「嗯。」
「少主說,以後你就是他的專屬奴僕,專門伺候他一個人就行了。」馬丁看見她,高興的說。
夜晚歌走出門外,馬丁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病明顯好了許多,也許是單飛的葯起了作用,也許是自己的身體還很強壯,當陽光落在她的肩頭,她感覺體力正在漸漸恢復。
她將葯一手揮在地面,目光恢復往常冷漠的站起,晨曦的光透過窗外的樹木斑駁的透了進來。
第二天,夜晚歌早上醒來的時候旁邊早已沒有了銀炫冽的身影,她的床邊放著島上最好的感冒藥,這是銀炫冽昨晚帶來的。
銀炫冽卻俯下頭親吻著她柔嫩臉頰上的淚水,脫下外衣,從身後抱著她,整整過了一夜。
夜晚歌依然不言不語,側過身,閉著眼睛彷彿這樣就能讓他知趣而退。
銀炫冽的黑瞳在黑暗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光亮,這是他第一次哄女人,卻感覺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在生我的氣?」
前天被他怒盛的一掌,那掌力傾瀉了很重的力道,看來他真的怒到了極點。而她的臉回去后就紅腫起來,她抹了消炎的藥膏,臉上仍是火辣辣的痛。直到今天,她稍稍消腫了許多,但在他的觸碰之下,還是泛著一絲的疼痛。
夜晚歌深咬著唇,一言不語。
「還痛嗎?」
銀炫冽纖長指尖又碰上她右邊凝脂臉頰,轉而輕輕撫著,淺嘆了口氣,
「誰也不是天生的奴僕,我還需要幾天熟練。」夜晚歌別開臉,躲避他的觸碰。
「你好像沒有你說的那麼能幹。」銀炫冽纖長指尖輕沾上她的臉頰,低磁著嗓音問道。
夜晚歌的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後退。
銀炫冽穿著一身黑色筆挺的西服,黑色讓他看起來更加沉穩挺拔,他坐在床邊,吸著香煙,眸光深不見底,整個人帶著一股天生的嚴威暗黑之氣。
她以為是單飛,可睜開眼一看,竟然發現是銀炫冽。
她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便發現床邊不知何時已坐著一個身影,竟然離她這麼的近。
深夜,她的病總算好了一些,身子沒有再發燒,頭也沒有那麼暈了。
夜晚歌吃了葯,很快的睡了過去。
至少她現在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沒想到她身陷囹圄,也是單飛關心自己。
夜晚歌心中一動,這些年執行任何,出生入死,都是單飛陪著她。
「你值得,要不我也不會追隨你這麼多年。」單飛目光直直的望著她。
「不需要,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做。」夜晚歌實在不想再連累他。
「不行,我必須要救你出去。」單飛執著的說。
夜晚歌搖頭,感激的說:「單飛,你不要管我了,你好不容易才完成任務離島,不要再為了我回到這裡。」
「是我沒用,讓你被他們抓回來了,幸好少主只是把你降成奴僕,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幫你逃走的。」單飛自責道。
「單飛,謝謝你,不過你怎麼回到島上來了?」夜晚歌吃下藥,背靠在床頭,疑惑的問。
他給夜晚歌倒了一杯開水扶起她讓她吃藥,還擰了熱毛巾擦拭著她額頭上滲滿的汗。
單飛是來給她送葯的。
直到晚上,一個黑影闖入她的房間,居然是單飛。
夜晚歌現在是戴罪之身,和她走近,無疑會被冠上背叛者之名。
可是島上卻沒有一個人過問,也沒有人敢給她送葯。
這是夜晚歌在島上第一次生病,她躺在床上,發燒到了三十九度。
第二天她便病倒了。
等到夜晚歌好不容易把地板拖乾淨,牆壁都抹了,累得直不起腰來。
監控錄像機前,一道鷹一樣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
夜晚歌咬了咬牙,什麼也沒說,拎著抹布將她們踩髒的地方又重新擦乾淨。
夜晚歌跪在地上,雙手握著抹布來回地擦,很快,她已滿頭大汗。而從她身邊走過的奴僕們都沒有看她一眼,甚至在她已經擦乾淨的地板踩過,像故意似的……
她倒要看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以為自己跟少主睡過,就有什麼了不起嗎?
蘇珊看著她拿著抹布,拎著桶,一步步的走下樓梯,眼裡劃過一抹狡詐的笑容。
但是她沒有求饒,她背叛組織在先,這一點懲罰已經算輕的了。
夜晚歌沒有說話,她知道蘇珊是在故意刁難她,要她一個人擦光大廳里的所有牆壁和吊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把整個大廳的衛生搞乾淨,包括牆壁和吊燈,所有的東西都要擦一遍,記住,千萬別把東西打破了,哪怕是一個燈泡或者煙灰缸,你當一輩子奴僕都賠不起。」
下一秒,一塊抹布和一個桶水丟在她面前。
「好,算你狠!」蘇珊咬牙切齒,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夜晚歌無奈道:「信不信由你,我跟銀炫冽什麼關係也沒有!」
「少跟我廢話,我問你,你是怎麼爬上少主的床的?不願意說是不是?」蘇珊氣憤的瞪著她,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記恨。
她平靜的嗓音答:「我跟你們一樣,都是這裡的奴僕!」
夜晚歌皺了皺眉,原來這個蘇珊是想收買她,不過她恐怕要令她失望了,因為她根本沒有勾引過銀炫冽,自然也不知道如何爬上他的床。
「這裡又沒有別人,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裝清高了?」蘇珊目光詭譎,突然朝她俯下身子,勾了勾手指頭,低聲詢問:「不如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爬上少主的床的,以後我就安排干一些輕鬆的活給你干,怎麼樣?」
「我沒有勾引他!」夜晚歌毫不猶豫的反駁,眼裡閃過一抹厭惡。
「長得倒是蠻漂亮的,你就是靠這張臉來勾引少主的嗎?」突然蘇珊頓住腳步,站在高夜晚歌幾層的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她知道整棟別墅都是由管家蘇珊負責的,她這個奴僕來到這裡就只有被她驅使跟奴役的份,這或許就是銀炫冽派她來這裡原因,他是想借著別人的手來懲罰她。
夜晚歌看了馬丁一眼,見他朝自己點點頭,便安心的跟著這個叫蘇珊的女人走了。
蘇珊抖了一下自己的捲髮,示意夜晚歌跟她過去。
心裡卻想著:不過是一個被少主拋棄的女人,還妄想著能重拾少主的歡心,哼,簡直是痴心妄想!她就從來沒有見過有女人爬上少主的床,被玩膩嫌棄了,下一次還能再被少主看上的!
蘇珊撇了撇唇,眯眼掃了一眼夜晚歌:「好吧,把她交給我了!」
「蘇珊,少主的眼光豈是你有資格置喙的?她確實是得罪了少主,才被派來這裡,你給她干點輕鬆的活,不要難為她,否則哪一天少主再重新看上她,有你好受的!」馬丁嚴肅的警告。
「是嗎?」蘇珊明顯的不信:「我看她就像個奴隸,少主怎麼會那麼沒眼光看上她?」
馬丁臉色不悅:「夜小姐是因為做錯了事,少主為了要懲罰她,才讓她換上奴僕裝的!」
他的這一舉動被蘇珊看在眼裡,她輕蔑的笑了,傲慢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夜晚歌:「行了,馬丁,你就不要騙我了!如果她是少主的女人,又怎麼會穿著奴僕的裝束,還一副下人的打扮?」
馬丁立即朝她眨眼,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我不是……」夜晚歌下意識的辯駁。
「蘇珊姐,是少主吩咐我帶她過來的,她是少主的人。」馬丁向捲髮的女人宣布夜晚歌的身份,只有說她是少主的人,別墅里的人才不敢欺負她。
「我……」夜晚歌回過神來,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囂張高傲的女人。
「你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這種等級的奴僕,是沒資格進來的。」女人鄙夷的眼光打量著她,一臉厭惡的神色。
正想著,忽然一個身材高挑管家模樣的女人,來到了她的面前。
只聽說這棟別墅,是少主專門用來接待貴客的,一般人不允許進入。
夜晚歌在島上待了這麼久,從未踏足過這裡。
偌大的廳堂,富華堂皇,金碧輝煌,銀灰色的大理石地磚泛著隱隱的光,大大的落地窗從樓頂貫穿而下,客廳放著純黑色的皮質沙發,高高的天花頂上有巨大的頂燈裝飾,但並不複雜。
馬丁將她帶進了一棟豪華的歐式風格別墅。
夜晚歌如今在血玫瑰島的地位,無疑是最低下的。
奴僕是島上最低等的,可以被任何人差遣,甚至殺死奴僕,也是島上常有的事情。
血玫瑰島上約有幾千人,除去島上的學員、教官,剩下的大多是居民跟奴僕。
那些人也看到了她,大概是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一個個停下了手裡的工作,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她,低頭竊竊私語著。
馬丁將她帶出房間,因為她要去打掃的別墅,和她現在住的地方隔著一個花園的距離,一路上夜晚歌都能看到在花園裡辛勤勞作的工人跟打掃的僕人們。
他從沒有見過一個下人,將這套奴僕的服裝,穿的這麼性感漂亮,簡直太完美了!當然了,夜晚歌也不是下人,再加上她的身材本來就好,穿上身自然引人遐想了。
換裝完畢后,她打開門,門外等著她的黑人馬丁見到夜晚歌的這副打扮之後,明顯驚艷了一下。
夜晚歌將自己凌亂的頭髮梳理了一下,盤了起來,這樣方便她待會做奴僕的工作。
心中微微訝異,這套女奴裝她穿上之後竟然剛剛好,非常的合身,將她玲瓏有致的嬌軀,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馬丁出去了,夜晚歌爬了起來,脫下自己的睡衣,換上奴僕的裝束。
「知道了。」
「少主叫你換上……」
他將手套、抹布,水桶,圍裙,還有一套奴僕的工作服放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房門被打開了,黑人馬丁站在了門口。
夜晚歌在海邊站了一夜。
來到海邊,站在黑色的礁石上,她柔順的黑色髮絲在風中飛揚。
夏紫茵跟著想追出去,夜晚歌冷冽的話從身後飄了過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惹我。」
「站住,夜晚歌,你要去哪裡?」
夜晚歌已放下餐具,站起來。她已經沒有了進食的心情,走出餐館。
這未免也太便宜她了吧。
沒想到只是將她降級為奴僕而已。
她以為夜晚歌背叛了組織,又愛上別的男人,少主一定會對她嚴懲不貸。
「奴僕?」夏紫茵微微眯眼,僅僅只是降級為奴僕而已嗎?
「她現在已經不是學員了,你沒聽說嗎?少主已經將她降級為奴僕。」矮小服務員懶洋洋的倚在牆角,眉也不挑道。
「呦,夜晚歌,原來你在這裡!呀,這是什麼爛食物啊,這種東西能吃嗎?」夏紫茵走進餐館,嘲笑的看著夜晚歌餐碗里糟糕透頂的食物。
夜晚歌臉上沒有一刻的改變,她拿起刀叉如常的進食。
過了一會兒,矮小的服務員給她送上了食物,半生不熟的牛排和燒焦的吐司。
夜晚歌走進島上的餐館,矮小的服務員見到他眼神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他懶洋洋的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殷勤的去抹她位置上的桌面。
這次回島,島上所有人看著她都泛起一種怪異的目光。血玫瑰島上有始以來第一個背叛組織卻沒有受到嚴酷刑罰的女人,又是第一個無法通過畢業測試的學員。
聽到關門聲,夜晚歌戒備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但是銀炫冽並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陰冷的聲音自她頭上響起:「從今以後,你就是這裡的奴僕!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離開血玫瑰島半步。」
夜晚歌拚命支撐著自己,抬手抹去唇上的血痕。
果然,她的唇被咬破,血氣正在蔓延。
直到咸澀的、鐵鏽味道的血漬流入他的口中,他才狠狠地推開她,將她丟在地上。
緊緊糾纏,抵死蹂躪……
銀炫冽怒不可遏的再次抓住了她的肩膀,粗暴地咬住了她的唇。
「如果你非要逼迫我,不如殺了我好了!」夜晚歌毫不猶豫的說,倔強地與他對視,瞳孔中映出了他陰鷙冷漠的容顏。
「你就這麼不願意做我的女人?」銀炫冽凝眸冷笑,俯身靠近她。
她的話,成功的激怒了銀炫冽。
「謝謝你的關心。」夜晚歌不屑的冷笑:「不過比起做你的女人,我更願意做奴僕!」
「我真是捨不得讓你去做奴僕的工作……那樣的工作會讓你變得粗糙……」
「你真的願意做島上的奴僕?」銀炫冽端起了她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她,她確實很美,就算冷著一張臉,也掩飾不住她超凡的氣質,那雙明媚的眼睛透著光波,冷冷的神韻讓她看起來像個聖潔的女神。
「我知道。」夜晚歌隱忍著咬唇。
銀炫冽彷彿看出她的心思,陰冷的逼近她:「我勸你最好不要想逃跑,血玫瑰島四周都是海,想游過大海,就必須餵魚……這裡距離你的家很遠,靠你的一雙腳,是走不到的……」
做奴僕,在島上先待一陣子,等到合適的時機,她再想辦法逃走。
「我做奴僕!」夜晚歌毫不猶豫的選擇,她是絕對不可能做他的女人的。
「你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留在血玫瑰島上。不過血玫瑰島上從來不養閑人,你想活下來,要麼做我的女人,以後接受我的庇護,這也是你最容易做到的,假如你不肯,還有第二個選擇,和其它低賤的下人一樣,做這裡最卑賤的奴僕。」銀炫冽捏住她的下顎,冷冷地看著她。
夜晚歌臉色煞白,身子一僵,「不,少主我……」
「機會……」銀炫冽緩慢地咀嚼著這兩個字,神色有些怪異看著她:「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是你自己一次次放棄的,你現在還想離開這裡……離開我嗎?」他眼微微眯起。
夜晚歌大驚失色,請求道:「少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銀炫冽冷冷的瞅著她說:「這還用說嗎?你殺不了東方閻,也不能把帝御威帶回來,他們兩個你都下不了手,你覺得你還會得及格嗎?」
她心漏了一拍,臉色煞白,「為什麼?」
夜晚歌看見飄落在地上那張由他批註了不及格的成績單。
銀炫冽從桌面抽出一張紙,在她面前甩了下來。
「夜晚歌,你的畢業前測試不合格!」
就因為……她愛上了別的男人嗎?
夜晚歌才看見他真正的暴怒,滿面怒容,深邃黑瞳燃著兩簇熊熊焰火,彷彿要吞噬世界的一切!
銀炫冽的臉傾刻間變得盛怒,如同被觸怒的狂獅,渾身張力卻又危險至極!
「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竟敢背著我愛上別的男人!你敢愛誰,我就讓他死!」
「叭」一聲,夜晚歌被他強勁的力道揮倒在地上。她的手和腿摔撞上冰冷的地面,臉頰卻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銀炫冽眼神倏然一變,一簇盛怒之焰拔劍般的躥了起來,他以疾馳的速度,抬手往夜晚歌的臉重摑了下去!
夜晚歌臉色一變,心跳居然彷彿停止了,她感覺不到心在跳。
「沒有?」銀炫冽咧開嘴唇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雕刻的俊臉緩緩湊近她凝脂玉頰,眸光隱著危險的光說,「那你之前為了帝御威,殺死我們自己人,幫他逃走,背叛組織,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夜晚歌下意識咬著唇,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強烈,讓她胸前的皮肉幾乎無法支撐如此強烈的撼動。
「不……我沒有……」
銀炫冽已來到面前,他抬手捏起夜晚歌柔美的下頷,含著陰鬱的黑瞳瞬也不瞬地攫著她有些慌張的眼眸。
「聽說,你根本不想回到血玫瑰島,還企圖逃走?」
她僵硬著身子想後退,卻只是讓自己的背脊挺得更直。
她低聲說道,眼瞼一直垂下,夜晚歌心裡一直有著一股不安,這股不安在他站直身子朝她走來之後更愈來愈大。
「少主,我回來了。」
夜晚歌走進去,銀炫冽已倚在窗檯邊,交叉著腳危險而慵懶的盯著她。
裡面傳來了銀炫冽特有的低磁嗓音,帶著一絲陰冷的氣息。
「進來!」
夜晚歌抬起手,幾乎敲不下門。
離開幾個月的時間,她曾經以為她離這座島很遠很遠,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一直都被這裡控制著,她只是一隻被放出去遊盪一段時間又會回來的貓。
她踏著不安的腳步,一步步走向銀炫冽的辦公室。
夜晚歌剛回到島上自己的房間放好行李,銀炫冽另一個手下便來到吩咐她立即去面見少主。
幾天後,夜晚歌和夏紫茵再次踏上血玫瑰島的土地。
夏紫茵等人半押著夜晚歌來到s市海岸邊上停著的一艘中型的船泊,上了船。
銀炫冽曾經說過,她就像是他放出來的風箏,一旦收緊,她根本就逃不開他的掌控。
她根本不想見到他,甚至害怕見他,可是她還是逃不開他的影子。
夜晚歌心中一跳,少主……
走出機場,夏紫茵這次帶著十幾個人圍著夜晚歌,她冷眼瞪著她說:「夜晚歌,你是逃不掉的,少主正在血玫瑰島等你。」
她捏著機票,已經知道是誰在搞的鬼了。
她又換乘其他航班的飛機,可是又被告知延遲起飛或停飛的消息。
在候機室,她聽說該航班因故停飛的消息,她心裡格嘎一跳,隱隱有一絲不安。
夜晚歌改搭了計程車來到了s市國際機場,她買了到一個陌生城市的機票,準備登機。
說罷,她向夏紫茵出手突襲,夏紫茵退後一步閃躲,她便乘此機會躍上旁邊一輛路過的貨車,然後眼看著夏紫茵的影子越來越遠。
夜晚歌勾起一絲嘴角,「我說不回就不回!」
夏紫茵咬牙,沒想到夜晚歌會這麼說,她不禁有些氣怒:「夜晚歌,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們走?你就不怕少主會生氣嗎?」
她現在越是表現出對夜穆尚的關心,只會激起夏紫茵的殺念,讓夜穆尚死的越快。
「你剛剛不是說,他是心甘情願跟你離開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多管閑事?」夜晚歌面無表情的冷笑。
夏紫茵暗眸威脅:「你敢違抗少主的命令,就不怕我殺了你父親?」
「我不回去。」夜晚歌冷冷道。
「那又如何?總之你父親現在在我們的手上,你就得乖乖的跟我們走。」夏紫茵冷冽的口吻,「少主已經命人備好了船隻,接你回血玫瑰島。」
「他不過是被你肚子里的孩子騙了。」夜晚歌不屑道。
夏紫茵聳肩,陰險的笑道:「怎麼能說是綁呢?你父親可是心甘情願跟我離開的。」
「是你帶人綁走了我父親?」夜晚歌眯起眼睛問。
夏紫茵帶人現身:「夜晚歌,你逃不掉的,識相的就馬上跟我們回去。」
「出來吧。」她對身後的人說道。
直到出了別墅區的大路上,她才停下腳步。
一出大門,夜晚歌就感到有人跟蹤她,她冷冷的勾唇,繼續往前走。
夜晚歌上樓簡單收拾了一些行李,拿著那些行李走出夜宅。
只是現在她必須得馬上離開。
夜晚歌回了她一個擁抱,「我一定會回來的。」
「你放心吧,有我在這個家就在,只是小姐,你可要快點回來啊。」珠媽捨不得的望著她。
「嗯。」夜晚歌鄭重的點頭,囑咐道:「我跟爸爸不在的這段時間,夜宅就交給你了。」
「小姐,你又要走?」珠媽連忙問。
「珠媽,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夜晚歌眼神幽深。
「那倒是!」珠媽想了想點點頭。
「夏紫茵不是還懷著爸爸的孩子嗎?她再怎麼壞,也不會讓肚子里的孩子,沒有父親的。」夜晚歌只能這樣勸她。
「真的嗎?」珠媽半信半疑:「小姐,我看夏小姐跟她帶來的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
「嗯,你不要擔心,爸爸不會有事的。」夜晚歌安慰著珠媽。
「小姐,你回來了,實在太好了。」珠媽看到她,連忙著急的奔了過來。
夏紫茵為了讓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還真是費勁了心思。
夜穆尚身邊也有不少保鏢,想要抓走他並不容易,但是用美人計的話,他肯定抵擋不住誘惑。
回到夜宅,這裡並沒有打鬥的痕迹,可見夜穆尚是心甘情願跟夏紫茵走的。
單飛還沒有回來,夜晚歌給他留了張字條,就離開了。
何況她非常反感夏紫茵的做法,利用她身邊的人要挾自己,實在是卑鄙!
夜晚歌對夜穆尚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這恐怕是她早就計劃好的陰謀,利用她接近帝御威,若是計劃失敗,那就把一切責任推卸到她身上,她若是敢反抗,她就抓走夜穆尚要挾她。
夏紫茵接近夜穆尚果然是另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就是自己!
夜晚歌握緊雙拳,臉色難看。
「好好,大小姐你趕快回來。」珠媽憂心忡忡的掛上電話。
「暫時別驚動警方,珠媽,這件事等我來處理。」夜晚歌臉色凝重。
珠媽拿不定主意,不解的問:「小姐,你說夏小姐帶來的那些都是什麼人啊?他們會不會綁架老爺啊,我們需不需要報警?」
看來夏紫茵是把夜穆尚抓走了,以此來逼她現身。
夜晚歌眯起眼睛,「我知道了。」
「剛才那個夏小姐突然帶著一幫人衝進來,把老爺帶走了,她說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讓你去找他們。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珠媽疑惑不已,擔憂的詢問。
「他出什麼事了?」夜晚歌皺起眉頭。
裡面傳來了珠媽焦急的嗓音:「小姐啊,你現在在哪裡啊?快點回來吧,老爺出事了!」
「喂?」夜晚歌拿起來接聽。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心中一驚,手機掉在了發上,急忙彎腰撿起來,上面閃爍的正是夜宅的電話號碼。
可是這個號碼,她是永遠不會去拔通的,手機的另一端也許曾經是她最溫暖的港灣,可是,她永遠也無法再去停靠了。
一個人呆在房子里,夜晚歌無聊就拿出手機來玩,反覆拔著東方閻的手機號碼,每次只拔十位數,拔完又按掉,然後再繼續拔,彷彿這十個數字是她心裡最美好的期望……
夜晚歌本來是想跟他一起去的,可是單飛怎麼都不同意。
今天單飛傷勢剛好轉一點,他就出門查看情況。
這三天里,為了避開血玫瑰的耳目,她跟單飛都是叫的外賣。
s城,夜晚歌暫時避難似的居住在單飛的家裡,已經有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