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抱緊他,他如天神般降臨
「該死的婊子,還敢跑!」混混從另外一個方向追過去,但是任他怎麼追都跑不過夜晚歌。
夜晚歌剛跑到盡頭,臉色微微一變,原來所有混混都圍起來追堵塞她的路,任她路得再快,根本跑不過這樣的圍困。
她回過頭想躲開他們,可是後面的混混也圍了過來。
夜晚歌大驚,後退了幾步,卻被他們全部圍困起來,她根本無處可逃。
那個被她踢得很狠的混混過來,一個耳光蓋了過去。
夜晚歌本就渾身無力,剛才她是拼盡最後一點力氣逃跑的,現在已經四肢乏力,不受控制。
自然沒能躲得過混混這一耳光,她狠狠地倒坐在地上,呸了一聲,抓了一把泥土向混混灑過去,混混的眼睛頓時被紛揚的泥土灑到眼睛,痛得在那裡直嚎叫。
其他混混忍不住轟聲大笑聲來:「皮特,這個女人真夠帶勁,看樣子你搞定不了他,還不如讓我們幫你的忙吧。」
「沒錯,哈哈,要不要兄弟們先上,你在一邊看著。」
他們說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夜晚歌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中的怒意越來越盛,夏紫茵實在太過份,居然用這種辦法來對付自己。
「好,給老子狠狠地教訓這小表子!」被夜晚歌弄得很慘的皮特惡狠狠地瞪著她罵道。
夏紫茵坐著車呼嘯一聲來到這一邊,亞大一下車就打開車門,兩個女人跟著下車,看見滿身灰土狼狽不堪的夜晚歌,夏紫茵的眸中浮過一抹開心的神色,那表情簡直就是容光煥發,看見夜晚歌這個賤人倒霉的樣子,她真的很開心。
亞大得意洋洋地笑了:「夏小姐,是不是很好玩,還想不想繼續看貓捉老鼠的遊戲?」
夏紫茵慵懶地一笑,靠坐著頭車,動作極為風情萬種,亞大幾乎是貪婪地盯著她精緻的臉蛋。
「沒錯。」她的美眸半眸,極為撩人。
蘇珊猶豫了一下,有些擔憂:「就在這裡?不帶他們去別的地方?萬一有人……」
亞大流里流氣地睨了她一眼,這個蘇珊,果然是個下人,和夏小姐一比,級數就差遠了。
不由的鄙夷:「蘇珊,你膽子這麼小,難怪要被人教訓,想報復就要心狠手辣,不然怎麼叫報復?」
夏紫茵慵懶而風情地笑了笑:「我也是剛剛才明白,她這麼膽小,難怪被會被夜晚歌打成那樣。」
蘇珊臉一熱,惱羞成怒的說:「這賤人太狡猾了,就會討少主開心,我才輸給她,在那方面,她的手段太高。」
夏紫茵的唇輕蔑地揚起,「亞大,你的人就這點本事了?只會說不會行動?」
亞大的臉色一沉:「你們,一個女人都不敢碰,還敢在島上跟我混?」
「亞大,這是樂趣,看著她垂死掙扎的樣子,真的很過癮。」
「快上吧,還在這裡廢話,誰不知道你迫不及待了。」
「哈哈哈……」
「放開我……」夜晚歌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羞辱過,更沒有這樣子……這些根本不是人,是畜生,連眼神都和畜生無異。
她驚駭地掙扎著,帝御威明明聽了她的電話,他會不會來救她?
之前她好幾次身陷囹圄,都是他救了自己,這次他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下一刻,她絕望地想到,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就算想救,也救不了,何況,就算知道,他能趕得及嗎?
關鍵時刻,她還得靠自己自救。
這樣想著,夜晚歌抓起一把泥土灑了過去,再抓了一把狠狠地塞在混混的臉上,不但這樣,還順便用指甲在他臉面狠狠地抓了好幾把。
「嗷……賤人,你還敢反抗,老子不做死你,就跟你特么的姓。」混混痛得不由自主捂住了臉孔。
夜晚歌趁機推開了他,不過下一刻,她又落進另外一個居心叵測的小混混手中。
她想也不想一個耳光甩過去,冷冷地說:「放開我!」
正當那混混要扯夜晚歌身上的衣裙的時候,砰的槍聲,讓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夜晚歌也是一怔,感覺到臉上溫熱的液體,她瞪大眼睛,發現那個混混瞪大眼睛,突然斷了氣。
她抹了一把臉,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血液濺到了臉上,那一槍,原來是打在他的身上。
一槍致命。
隨著這一槍,轟隆隆的飛機聲在空中一排排出現,極為震憾的場面。
夜晚歌非常冷靜的猜到,出現的人一定是帝御威。
她深呼吸,用盡所有意志力,站了起來,清冷地望著夏紫茵。
所有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亞大衝口而出:「狗屁,誰敢殺老子的人!」
他話音剛落,一槍擊中他的膝蓋,他痛得像殺豬似的慘嚎起來。
夏紫茵的臉色微變,精緻的下巴微仰,眼眸湧起了濃濃的恨意,是誰?誰同時派來這麼多的直升飛機來救這個賤人?
不會是少主回來了吧?
她心中不安的想著。
不,不會是少主。
如果是少主回島,一定會直接來這裡,不需要用這麼多直升飛機虛張聲勢。
那會是誰?誰為了夜晚歌這個賤人,不惜動用這麼多財力跟勢力?敢來他們血玫瑰島鬧事?
咬了咬牙,夏紫茵突然走到殺豬似的慘叫的亞大面前,貼近了他。
女人的香氣好聞的氣息湧進亞大的鼻間,他忘記了慘叫,怔怔地望著這女人,可是下一刻,夏紫茵從他的后腰拔了一把槍,心狠手辣地對著他的腹部開了一槍。
亞大瞪大眼睛,痛苦的眼神望著他:「為什麼……」他捂著汩汩流血的腹部,不可置信,為什麼要殺他?
蘇珊也嚇得呆了,她隱隱猜到飛機上的人會不會是少主,正想找夏紫茵想個主意,不料一轉頭髮現夏紫茵開槍殺了亞大,怔怔地問:「夏小姐,你……」她嚇得臉色都發白,明明夏紫茵沒有說話,她依然感覺到她寒冷的目光,連忙閉嘴,怕她下一個會殺了自己。
只見夏紫茵迅速地上了車,對她不耐煩地說:「殺了他,是為了我們著想,少主才不會發現是我們做的,就算那女人非說是我們,也沒有證沒據,少主拿我無可奈何,還不滾上車,想找死嗎?」
蘇珊震驚了,只覺得這個夏小姐的手段真的很可怕。
不過她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害怕的時候了,相比夏小姐,少主更可怕,簡直是魔鬼一般,若是這件事被少主知道,恐怕她就要死無葬身之地,屍骨無存了。
死了兩個人,並沒有讓那些混混有些顧忌逃跑,相反,此刻,他們色心大起,才不要放過夜晚歌這塊肥羊。
天上的飛機?
也許只是那麼湊巧而已,帶這女人離開,再好好享受一把。
其中一個人在夏紫茵的車呼嘯離開之後,非常冷靜的說:「快,帶這女人離開,他們停下來也需要時間的。」
「亞大呢?」
「人都死了,你還關心他做什麼?今天開始我就是老大!」
「這女人……從今天開始就是老大你的女人了。」
「好東西當然兄弟一起分享。」
「對對對……」
他們一邊淫笑起來,一邊押住了夜晚歌。
她奮力反抗:「放開我!混蛋!」
「賤女人敢掙扎,找死!」一個耳光蓋過去,夜晚歌頓時覺得耳朵嗡嗡地響,幾乎站不穩的搖晃了一下。
「砰」的一聲。
打她的那個混混的手頓時濺出了血液,再次濺在夜晚歌的臉上,她的臉一抽,連忙擦掉。
張大眼睛一看,那混混抱著手痛苦的叫起來:「我的手……」
「你怎樣了?」有人想衝過去看看他,結果地上一顆子彈擋住了他。
「這個賤人害得我這麼慘,你們快幫我殺了她才能解氣。」痛苦的混混指著夜晚歌道。
夜晚歌戒備的退了幾步,她發現飛機上的人似乎在保護她一樣,只要他們敢動她一下,下場會比她慘上十倍。
不由得眯眸望為首的飛機,她幾乎看見上面,一個像天神一般的男子正握著狙擊槍。
帝御威!
是的,就是他!
他真的趕來救她了。
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這個像傳奇一樣可怕的男人才會像天神一般的出現。
夜晚歌的心此刻居然無法控制的顫慄。
這個男人狠起來的時候將她虐到了無間地獄,下一刻偏偏又給她寵到天堂的極致甜蜜,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明明可怕到了極點,但是每一次她在危險的時候,他卻都能及時出現救了她。
她太專註於望著天空的帝御威,一時沒有察覺到危險正悄悄的接近她。
夜晚歌的背後,一個混混握著刀子悄然而至。
剛剛差點強她的那個突然暴斃的混混是他的親生弟弟,親生弟弟是因為這個賤女人死掉,他才不管那麼多,先殺了她替弟弟報仇。
目露凶光的悄悄接近。
而帝御威的飛機這時候也找到了跳下的位置。
直升機的門打開,男人一身黑色的狐裘大衣襯出修長的身形,稜角分明的臉龐俊美邪氣,以極洒脫的動作從空中跳了下來,他站直,渾身散發著一種帝王般的氣息,隨著他的跳落,傑修和保鏢也紛紛跳落,每個人都握著極先進的步槍。
非常專業而充滿殺氣的陣容,小混混們哪曾見識過,個個都臉色一變,嚇得哆嗦起來。
帝御威的目光冰冷,狼一般的嗜血,環視了所有的混混,唇邊一抹淡淡的弧度,彷彿君臨天下一般的氣場。
想要當老大的混混一陣膽寒,想要悄悄溜走,不料卻被混混們推了出來,他正要說話。
與此同時,夜晚歌突然被混混箍住了脖子,刀子在她的脖間壓著,冰涼的刀子,她驚呼了一下,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沒有發現有人要對她不利。
帝御威的眼眸倏地危險半眯。
「你這賤女人,我要殺了你替我弟弟報仇。」
「帝御威……」夜晚歌本能地喚帝御威的名字。
想要當老大的混混臉色頓時苦喪起來,那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面前這個高貴的男子身上分明就散發著極危險可怕的氣場,一定是什麼大人物,如果他激怒了大人物,他們全部人根本不用活了。
跑得再快,肯定快不過那些西裝保鏢手上的狙擊型步槍的。
看亞大的下場就知道這男人不是好惹的。
傑修沉聲說道:「喂,你不想死就放了夜小姐。」
「我為什麼要放她,是她害死我弟弟的。」
夜晚歌怒,這人是不是瘋了,剛剛他們全部人想要強她,若不是帝御威及時出現,恐怕後果已經不堪設想……
「喂,你弟弟是活該的好不好?何況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了他?」
話音剛落,脖子頓時一陣刺疼,她痛得皺眉,這個死混混,下手真夠重的,只壓了一下,夜晚歌就感覺到脖子已經有濕濕的溫潤液體。
她痛得用牙齒深深吸氣,卻不敢再說話,就算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混混是瘋子,再觸怒他,她肯定會死掉。
帝御威的話危險的響起:「槍殺你弟弟的人是我,放了那女人,來殺我。」
他的聲音讓所有的人當場膽寒驚駭,極可怕的男人,連說話都帶著帝王一般的可怕寒冷。
「我殺了這賤人再殺你!」
夜晚歌微微皺眉:「帝御威……」她想說這個人是瘋子。
可是她的話沒有說完,夜晚歌只感覺到眼前彷彿有什麼東西以光速般的速度疾來,強勁的風速在她臉邊刮過,臉蛋被那強風颳得微微一疼。
「砰」的響亮槍聲——
這一槍非常準確無誤的擊中了混混的額中央,那一抹鮮艷刺眼的紅,一槍致命,好准好狠的槍法。
帝御威不耐煩的將槍扔到傑修的手中,冷淡地說:「這麼想死,就成全他好了。」
夜晚歌連尖叫的渴望都沒有,她渾身冰涼,萬一那槍一個不準,那麼死的人就是她了。
帝御威,這個可怕的瘋子,他難道就不擔心會錯手殺死她嗎?
還是說他對自己的槍法,真的自信無比?
夜晚歌心中微寒,她招惹到這樣的男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自己現在再一次確定了,她不是他的對手。
「過來!」帝御威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夜晚歌不得不拖著綿軟的步伐,走到他的面前。
此刻她灰頭灰臉的樣子,脖子還在流血,衣服更是狼狽,嬌嫩牛奶般的肌膚卻依然很誘人。
帝御威微微皺眉,目光更冷危險。
只這麼冷冷的一眼,傑修就有了動作,準備脫掉自己的外套給夜晚歌,反正以主人的潔癖,別指望他會主動脫衣服給夜晚歌小姐。
不過,這一次他想錯了。
帝御威已經脫下來外套,遞給夜晚歌:「穿上。」
夜晚歌的臉皮一抽,他居然肯主動給衣服她穿?
帝御威冰冷的眼神帶著慣性的威脅,夜晚歌連忙接過來,非常積極地穿上,她的動作太積極,扯到了脖子的作,忍不住又吸了一下氣,「好痛。」
帝御威的目光更冷更危險了。
混混們臉色大變,為首的那個連忙說:「這位大哥,我們……我們都是跟著老大來的,都是聽命老大的話……不關我們的事。」
「不關你們的事?剛剛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傑修沉聲冷問道。
「我們……」他們親眼看見這位大人物的可怕,也親眼看見他是怎樣救這賤女人的,怎麼敢說出來他們是受人指使想要輪了夜晚歌。
帝御威和傑修是什麼人物,從夜晚歌的衣衫不整,他們早就猜到到底發生什麼事。
此刻,帝御威的心湧起從來沒有過的殺意和怒火,這些人都該死,連他的女人都敢碰,他的女人都敢打。
「綁起來!」極簡單,卻又是極冷的三個字。
傑修迅速命人將所有混混綁起來,一個都不敢掙扎,他們都見識過什麼是一槍致命,要想活,唯一能做的都是乖乖什麼都不要走。
帝御威望向夜晚歌,表情微微輕柔了一些,伸手輕輕撫住夜晚歌的臉。
微涼的溫度讓夜晚歌那火辣辣的臉微微舒服了一些,心忍不住跳漏了半拍,他那太幽黑的眼神彷彿會吸人一樣,將她緊緊吸住,不想迎視,卻又移不開。
她忘記了剛剛的驚險,只是怔怔地望著他。
帝御威的手輕輕移到了脖子,流血的位置,疼痛而冰冷的觸感混合,夜晚歌皺眉,只見他輕柔地試去她脖子的血,幸好傷口還沒有傷到要害,儘管如此,血還是挺多的。
帝御威的手微微用力,她忍不住輕呼:「帝御威不要,好痛。」
「好痛——」他微微再用力,將夜晚歌的腰摟住,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越來越大的本事了,嗯?」
夜晚歌一愣,望著他危險的眼神,彷彿一個極大的黑色漩渦。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帝御威……」她情不自禁地說,想要解釋,自己根本沒有私自回血玫瑰,是被夏紫茵他們抓回來受罰的。
當然她之前也確實有打算過,跟他斷絕關係,再也不往來。
帝御威怒意十足地鬆開了夜晚歌,然後冷冷地說道:「剛才誰想對她有不軌的企圖?」
混混們都啞口無言,面面相覷,然後心虛地低下頭。
「不回答也沒關係,反正——死人不會回答。」
「我……有……」其中一個膽小怕死的弱弱地說:「不過,是老大縱恿我們,並且她的身材……」
「很好,有膽子承認的不用死。」冷酷的聲線簡直發出死亡的訊號。
話音剛落,所有人紛紛承認了自己的不軌企圖。
夜晚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對夏紫茵和蘇珊所做的一切忍不住怒意騰,該死的,那兩個女人真是無恥,用這種方式來毀掉她。
無法想像,萬一帝御威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她是根本不可能逃得掉的……
「傑修,將他們的褲子全部脫掉。」
夜晚歌一愣,臉飛快的一熱,望向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他想做什麼?
這裡傑修是唯一一個猜到帝御威想做什麼的人,他向保鏢打了個眼色,已經有好幾個保鏢出來,將混混們的褲子包括內褲都脫掉。
夜晚歌的臉皮一抽,簡直就是不堪入目,連忙移開視線,咬了咬下唇,心中湧起莫名的怒意,帝御威到底怎麼回事,他想用這種方式再來侮辱她嗎?
變態!瘋子!
她一氣,壓根忘記了帝御威來救她的事,她根本不知道為了救她,一下子動用所有的飛機,有多大的影響。
拳頭緊緊握起來,萬一帝御威敢……侮辱她,她一定不會客氣。
帝御威危險十足的聲音響起來:「將他們的命根子全部切掉。」
「是的主人!」
所有人包括夜晚歌都震驚了?夜晚歌只是想一想就覺得好噁心。
心裡忍不住矛盾起來,她有些懊悔,原來誤會了他,她只那個呼救的電話才說了一句話,他就能馬上趕了過來。
要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呀,卻一樣能找到他,證明他的心裡是在意她的吧,若不在意的話,他才不用管她的生死,正如那次他主動浮上岸引開那些殺手,正如此刻,現在更是為了她出氣,要切掉……
雖然手段殘忍血腥了了一些,不過,帝御威一向就是極血腥暴力的人,只是切掉他們的……恐怕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這位大哥,你剛剛說承認了就不用死的,你說話不能這樣不算話……」
「就是就是,大哥我們最終什麼都沒有做過,你就饒我們一死……」
混混們嚇得臉色都白起來,以他們平常暴戾的性格,若不是面前這個是帝御威,若不是面前全是危險的槍口,他們才不要這樣丟臉,在血玫瑰島上,他們可是地頭蛇,平常只有欺負當地居民和奴隸的份,哪曾受過這樣的氣,更沒人敢欺負他們。
特別是亞大,連一些白道的人都要給他幾分面子,誰知道面前這大人物一出現,一聲不吭的,超哥死了,還死了好幾個人。
他們幾乎猜到他是誰了,除了少主,能一下子動用這麼多直升機的人,也只有帝御威了。
難道他真的是帝御威?那個堪稱全球最強大的男人?
「帝先生,你要說話算話才是,求你放了我們吧……」
「……」他們嚇得幾乎要跪下來求情。
「我答應不殺你們,不代表不用付出點代價。」帝御威彷彿地獄冒出來的聲音,充滿了煞氣和陰寒。
代價就是……被切掉!
其中一個混混不甘心的反駁:「沒有了命根子,我們還怎麼當男人?!這樣子對我們太殘忍了,和出爾反爾有什麼分別?」
為首的混混和他講條件:「大哥,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現在知道錯了,何況這位小姐並沒有損失……」
帝御威嗜血的勾唇,冷酷的打斷他的話:「你們還可以選擇死,我不逼你們!」
要不就死,要不從此行使不了男人該有的權利!
多麼殘忍的選擇!也符合帝御威的殘忍個性。
夜晚歌緊緊的抿著唇,她骨子裡其實也是極殘忍的人,對於這些人,她真的一點都無法同情得起來,想想剛剛她差點就被他們……
她甚至有一股親眼看著他們被切掉的……的衝動,這樣才夠解恨,要知道她剛剛有多害怕,此刻就有多厭惡面前的混混。
當然,她更討厭的人是夏紫茵跟蘇珊。
特別是夏紫茵,幾次三番的要置她於死地。
混混們明顯在內心掙扎著,要不然就死,要不然就從此不是真正的男人,不能有女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何況,他們根本沒有膽量沒有勇氣選擇死這一條路。
兄弟死的慘狀他們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如果死的話一定不會多大的痛苦,那些人的槍法準確到讓他們驚駭的程度。
如果沒有了命根子,沒有傳宗接代的後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但是死了,就更沒有意思了,留著一條命,還能做許多的事,也會活得很好。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們互相打了個眼色,為首的咬牙:「我們不想死!」
「很好,就是選擇放棄命根子了。」
「……」明明選擇了這條路,聽見帝御威那極血腥冰冷的聲音,他們忍不住膽寒,繼而雙腳哆嗦,一想到……就覺得絕望。
和夜晚歌剛剛的絕望一樣。
帝御威就是想讓他們絕望,冰冷的眼神劃過一抹有殘忍的光芒。
「動手吧。」傑修非常了解他的心意。
其中一個保鏢掏出了鋒利的匕首,那鋒利的刀身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目的光芒,明顯它的鋒利,可以讓他們不用受太多的痛苦,也意味著,他們的這個選擇絕對不是在做夢,帝御威明顯就是行動派的祖宗老大。
帝御威淡淡地對夜晚歌說:「如此精彩的一幕,你打算錯過嗎?你甘心?」
這男人的眼神和心思都真夠毒。
夜晚歌將臉轉了過去,咬了咬下唇,眸底清冷的怒意看了他一眼,他的語氣分明帶著挑畔,她哪裡得罪他了?
那群混混因為害怕而蜷縮起來,場面似乎壯觀得有些可笑。
手起刀落,快,狠,准!
然後血花四濺,痛苦的嚎叫聲,第一個人當場痛得打滾起來,其他人的眼中浮起極恐懼的神色,甚至想退縮逃跑。
帝御威冷淡的威脅:「最好別動,一刀乾淨,總比兩刀,三刀……」
夜晚歌忍不住帶著報復的語氣說:「多幾刀下去,恐怕會更痛。」
混混們嚇得動彈不得,不過有的膽小的已經嚇得尿流了下來,尿騷的味道散發,所有人都忍不住臉皮一抽。
夜晚歌想不看,觸及帝御威那濃濃的輕蔑眼神,被刺激到,於是強逼自己不要移開視線。
再次的手起刀落,她只覺得滿眼都是鮮血,非常噁心的鮮血,還有痛苦的嚎叫聲……
臉蛋蒼白得驚人,她搖了搖腦袋,最後還是忍不住,衝到一邊去拚命地嘔了起來。
傑修有些同情地望著她的背影,覺得主人這一招實在太狠毒了一些,簡直就是一箭雙刁,既讓那些混混們吃盡了苦頭,又讓夜晚歌小姐受到了教訓。
只聽帝御威的聲音再次冷淡響起:「是誰指使你們捉夜小姐的?」
混混們都痛得打滾,哪裡聽得見他的話。
傑修重複了一次,不過他的聲音可是比帝御威陰森多了,彷彿死神一般的語氣。
那個自以為是當為首的混混忍著痛楚,咬牙:「我們都不太清楚,是死了的亞大和她們接觸的。」
帝御威漫不經心地打了一眼地上,黃泥沙的地面上,非常明顯的車胎痕迹,一看就知道是用疾馳的速度驟停下來,然後呼嘯而去,所以不能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據他了解,血玫瑰懲罰背叛者的手段雖然嚴酷,但也絕不會這麼卑賤。
用這樣的方法折磨夜晚歌,絕對不可能是銀炫冽命人乾的。
難道說夜晚歌在島上另有敵人?
傑修也同時猜到了帝御威的想法,他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夜晚歌。
夜晚歌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嘔了個半死之後,這才抬起頭來。
只聽帝御威冷淡地說道:「放了他們。」
傑修微微一愣:「真的要放了他們?」
這些人在島上應該也是十惡不赫,就算殺了,那些曾經被他們害過的人只會拍手稱快,主人這樣子會不會太仁慈了一些。
只聽帝御威眸底中隱隱的寒光:「你們要清楚一點,害你們不是我,而是利用你們的人,是誰看見我們馬上就跑掉,沒有提醒你們的?她們明顯知道我是什麼人,也明顯知道我得罪不起。」
混混們臉色頓時大變,連眼神都兇狠起來,操!該死的賤人,居然連他們都敢利用,亞大還因此掛掉。
自從黑道混以來,一向風生水起,卻栽著那兩個賤女人手中。
「所以,你們要做的是,將這件事稟報你們的少主,讓銀炫冽替你們做主。」帝御威深沉的眼色說道。
混混們紛紛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等少主回來,他們一定要將這件事跟少主稟報。
帝御威抓住了夜晚歌的手腕,將她扛在自己的肩頭,帶上了直升飛機。
「帝御威,你放開我——」
「走!」
直升機穩穩的升起,一晃便消失在夜空,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出現在路口,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從直升機停過的地方飛快的駛過。
直升機上,帝御威閉著眼睛靠在軟椅上,一言不發。
夜晚歌垂著眸靠在座椅上,從直升機上低頭向下看,整個血玫瑰島就像是散落沙海的一粒鑽石,在黑夜中折射出幽暗的光。
「主人,您看看這個。」
一旁的傑修拿了一疊文件遞給帝御威,他接過去翻看下,兩人小聲交談著。
夜晚歌側耳去聽,卻聽不清楚。
她不知道帝御威要將她帶去哪裡,但無疑是他的地盤。
也就是說,她將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之前趁著帝御威受傷那會,她本有機會逃走,跟他再無瓜葛,可偏偏被血玫瑰的人抓了回去。
現在她在血玫瑰島差點喪命,又是帝御威趕來救了她。
夜晚歌心裡雖然感激,卻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再糾纏不清。
這個男人就是魔鬼,見證了剛才那一幕之後,夜晚歌更確信無疑。
離開血玫瑰島,若是落在他手上,那她無疑是從一個狼窩進了另一個狼窩。
夜晚歌皺起眉頭,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帝御威心思慎密,自己的地盤絕不會有任何差池,所以她一定要在直升機落地之前想辦法逃走!
她深知,自己上次在醫院已經深深得罪了他,這次被他再帶回去,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你在想什麼?」正在看文件的男人突然抬起頭,冷冽的目光掃過來,「想跑的話,還是省省吧。」他起身坐到夜晚歌身邊,單手搭在她肩上。
「誰說我想跑了?我被他們下了葯,失去了反抗能力,要不怎麼會打電話向你求救,我一個人早就解決他們了。」夜晚歌不屑的撇唇,伸了個懶腰,順勢靠在了帝御威的肩頭,嗓音柔軟:「你不困嗎?要不先休息會?」
直升機上幾個下屬全都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帝御威嘴角一抽,想用這招激他走開?
夢做的可真美!
帝御威俊臉帶笑,水到渠成的摟住了懷中女人的細腰,偏過頭在她鼻尖吻了一吻,「怎麼,要陪我睡?」
說著,他溫熱的手掌在她的腰側緩緩摩挲了起來。
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進肌膚里,夜晚歌渾身一僵,之前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下意識的一把推開他,「我才不要!」
「那就老老實實地待著。」
夜晚歌咬牙,沒想到這個男人警覺性這麼想,居然識破了她的心思。
她佯裝閉上眼睡覺,實則靜待時機。
其實夜晚歌身上的藥效早已經恢復了。
在帝御威懲罰那些人,夜晚歌嘔吐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有力氣了。
她當時自然是有力氣逃跑的,而且相對於血玫瑰島來說,她比帝御威熟悉的多。
可是她並沒有這麼做。
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也不想再留在血玫瑰島上了。
讓帝御威將自己帶走,而不是她自己逃走,就不算再背叛組織。
她的計劃是,先跟著帝御威離開,再找機會擺脫他。
夜晚歌終於等到了一個時機。
帝御威見她不出聲,以為夜晚歌已經累的睡著了,再加上她說自己被下藥,所以才失去了反抗能力,這句話他跟傑修都信了,也就沒有再提防她。
可是他才剛坐回去和傑修說話,突然一陣冷風猛地灌了進來,他眯起眼睛抬起頭,只見一個藍色的身影從面前一晃而過,夜晚歌也不知何時穿上了降落傘,身形輕盈,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快速的一拉艙門,猛地跳了下去!
「帝御威,今天的事情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謝謝你救我出血玫瑰島,再見——」
「靠!」
帝御威大喝一聲,幾乎是衝過去拉住艙門,伸出去的手什麼都沒有撈到,「夜晚歌,你他。媽。的瘋了嗎?」
這女人膽子大到天上去了!
身後的幾人急忙扯住帝御威的手臂,想要將他拉回艙內,「主人,您小心些——」
「滾!」
帝御威手一揮,連思考都沒有,迅速拿起安全繩索,一端套在直升機艙門上,一端拴在自己腰側,半個身子探出艙門,伸手扯了扯,下一瞬,男人也縱身跳了下去!
「主人,危險!」
外面風很大,夜晚歌四肢微張,身體飛快的向下掉落,頭髮吹散在空中,就像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在這暗夜中美麗綻放,她眯起眼睛,伸手在腰側用力一拉!
上方隱約傳來聲響,夜晚歌被風吹的幾乎睜不開眼睛,她伸出手擋了擋,仰頭看去,能夠清楚的看到滿天繁星和快速墜落的人影。
而她頭頂上方,主傘居然沒有彈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夜晚歌一驚,急忙雙手向後拉扯著背上的降落傘,卻像是被人動了手腳一樣,無論她怎麼弄,降落傘依舊紋絲不動,連繃帶都散開來了。
此時的她,就猶如一直斷了線的風箏,單薄的向下俯衝!
「救命,救我——」
一瞬間,巨大的恐懼和驚慌襲上心頭,夜晚歌拚命揮動著四肢,口中不住的大喊著,「救救我,救命!救我——」
身體依舊在快速下墜,夜晚歌死死咬著唇,降落傘已經整個從腰間脫落下去,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烏黑的髮絲拂過臉頰,就要這樣死了嗎……
她不想死!她不甘心!
「抱緊我!」
絕望之際,腰突然被一隻穩健的臂膀用力摟住!
夜晚歌唰的睜開眼睛,眼前俊美的男人就像是上天派下來的神邸,將她黑暗的夜空一下子點燃!
「你……」
他居然跳下來了!
夜晚歌抬起頭向上看去,一根並不粗的安全繩拴在他的腰側,連降落傘都沒有穿,他就這麼直直的跳下來了!
「你瘋了嗎——」靠在他的肩頭,夜晚歌將嘴唇貼近他耳畔,「這裡有多高你知道嗎?」
「知道高你不是也跳了?」帝御威雙臂將她摟緊,冷峻的嘴角抿起,「再廢話我就鬆手把你扔下去。」
夜晚歌聞言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