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8 第一個打他的女人
夜晚歌原以為他們會把她帶到黑魂堂的囚室裡面,關起來嚴刑拷問。
沒想到她只是被帶到古堡的另一個相對陰暗狹小的房間里。
那些保鏢就出去了,並帶上門上了鎖。
夜晚歌捂著受傷的腹部,蒼白的臉色,打量著這個房間。
狹小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擺設,顯得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個馬桶。
夜晚歌咬緊牙關,緩慢而又艱難的挪到床邊,倒了上去。
腦子裡的眩暈感,越來越重了。
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晃動著。
夜晚歌虛弱的渾身打顫,在破舊的床上,蜷縮成一團。
夜,從未有過的漫長……
陰冷黑暗的房間里,處處充斥著清冷和荒蕪……
古堡四樓落地窗前,帝御威高大健碩的身影,如雕塑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表情隱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整個人幾乎跟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絕冷而孤傲……
房間里很暗,又極其的安靜。除了細微的呼吸和心跳聲之外,只有牆壁上一搖一擺的掛鐘,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管家艾利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才推門而入。
借著走廊里的光,她走進房間,好不容易才找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帝御威。
「少爺!」她恭敬的喚了一聲。
帝御威沒有動,仍是望著窗外。
艾利管家等了好一會兒見沒有回應,又往房間裡面走了一些,直到黑影的身後,站定,再次出聲:「少爺,夜小姐她……好像傷得很重,剛才保鏢把她送去關押她的小房間,一路上全都是血……」
艾利管家擔心,若是再不止血,恐怕夜晚歌會掛掉。
這才冒死進來提醒帝御威。
「艾利管家,注意你的措辭!」帝御威皺眉打斷她,高大的身軀散發出陰鷙森冷的氣息,「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從今往後她就是這裡的囚犯,不是什麼小姐!」
「……」艾利管家一聽這話,當即被噎住了。
半響才緩過神來,試探性的問:「少爺,那需不需要派人把她送去醫院,或者請個醫生過來看看?」
「她只不過是一個囚犯,是死是活與我何干?讓她去自生自滅!」帝御威眼裡儘是蔑然與痛恨。
他的冷眸如神秘的漩渦一般,恬淡、疏離,令人膽寒,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俊逸不凡的容顏上沒有一絲波瀾,彷彿在他的心中,夜晚歌連一隻流浪狗都比不上。
聽到帝御威的話,艾利管家不敢再多言,連忙恭敬地頷首:「少爺,我明白了。」
「出去!」帝御威不悅地呵斥。
「是!」艾利管家謹慎小心的輕步退出房間。
夜晚歌一直昏昏沉沉的,等她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頭疼欲裂,喉嚨疼得像火燒一般,每呼吸一下都會深深地扯痛肺部,變得異常艱難。
身體的灼熱感明確地告訴她,她在發高燒。
夜晚歌試圖爬起來,腰,剛使力,昨晚才裂開的傷口,立即傳來尖銳的絞痛。
她疼得倒吸一口氣,重新跌回到床上。
腹部的絞痛,又發著高燒,夜晚歌渾身難受,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該吃飯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門下面打來了一道小窗口,一碟剩飯冷盤被扔了進來,直接丟在了地上,「咚」的一聲,那小縫又關上了。
夜晚歌看了一眼地上的殘羹冷飯。
一股餿了的霉味,顯然是倒了幾天的剩飯剩菜,拿來餵豬喂狗的。
居然也給她吃?
難道她這個人在他們眼裡連畜生都不如嗎?
夜晚歌心中氣憤不已。
不行,這樣下去她絕對會活生生的被折磨死的。
她想要逃走,可是她現在受了重傷,渾身無力。
要怎麼逃走?
咬咬牙,夜晚歌再次試圖從床上爬起來。
這次,她用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幾乎是從床上滾下來的。
夜晚歌痛得眉頭皺緊,卻再是沒有力氣挪動一步了,只能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了,她整個人一下子騰空而起。
夜晚歌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已經被摟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她吃力的抬頭,看向抱住她的人。
當看到帝御威刀削般的五官,她狠狠地一震,隨即大力的掙紮起來:「放開我!」
「閉嘴!」帝御威陰鬱著臉色,極其惡劣的咆哮。
他將夜晚歌抱回到床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深邃冰冷的眸子直望入她漂亮卻蒼白的臉蛋。
夜晚歌正怒在心頭,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整個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先打她一耳光,再給她一點糖吃,他以為她會吃他這一套?
帝御威那張英俊的如同撒旦一樣的臉龐,頃刻間就烏雲密布。
不難看出,他生氣了,幽深如潭的黑眸中布滿了冷凝的寒霜,如同千年冰峰上永不融化的積雪,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大掌掐住她的臉骨,很用力,唇邊浮起殘忍的弧度:「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
夜晚歌被他掐得很疼,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地瞪住他,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你到底想怎樣?!」說得有些模糊不清,黑亮的眼眸湧起惱怒的神色,看起來極為的生動。
帝御威挑眉,惡意的逼近,目光掃過她妙曼的身材,最後落在她的美好上:「你認為我想怎樣?」
「放開我!」夜晚歌羞怒的低吼。
下一秒,帝御威倏地低下頭,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像冷酷殘忍的獵豹,又像狂烈強悍的颶風,帶著湮沒一切的霸佔,噬咬著她,蹂躪著她……
「不——呃——不——」
夜晚歌拚命閃躲,拚命掙扎,卻無濟於事。
她的雙手被束縛,她的身體被他壓下,更重要的是她此時還發著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根本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