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吞天

作為實際上的襄陽總負責人，在確定蒙古大軍已經靠近的時候，郭靖也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他沒有黃蓉那麼多心思，兒子能夠拉起一支十幾萬人的軍隊跑來支援，對郭靖來說，這是好事，加上襄樊二城的六萬兵馬以及天下第一庄的高手陣營相助，這一戰的勝算還是頗大的。

不過無論是郭靖還是黃蓉，都小看了這個兒子，因為郭破虜從小表現的就像個少年版的郭靖，除了武功天賦在卓傲各種丹藥的培養下超凡脫俗之外，也沒有太出彩的表現，以往的戰爭中，雖然每一場都有參加，但更多的是旁觀，很少發話，以至於郭靖和黃蓉都不知道，自己這位兒子在卓傲的教導下成長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所以，當忽必烈揮軍攻城，郭破虜突然帶著十幾萬大軍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將郭靖夫婦都驚呆了。

不只是郭靖夫婦，就是忽必烈也有些措手不及，什麼時候宋人有膽量在戰場上正面跟蒙古鐵騎碰撞了？

只是還沒有等忽必烈興奮起來，眼前的一幕就徹底顛覆了忽必烈對戰爭的觀念。

一排排連發弩，箭簇就如同不要錢一般一層層推進下來，鋪天蓋地的箭雨中，蒙古鐵騎幾次衝鋒就如同泥牛入海，在那恐怖的箭雨中被一層層消磨。

攻城的軍隊一直被這突如其來的宋軍從襄陽城一直攻到漢水之畔，八萬大軍加上忽必烈派出救援的兩萬蒙古鐵騎，就這麼生生被箭雨埋了，足足十萬兵馬的損失，而對方的損失，絕對不超過一成。

自蒙古南下以來，這幾乎是蒙古吃的最大一場敗仗，一日之間被宋軍生生用箭給磨掉十萬兵馬，對方弩箭的射程，誇張到就算是精通騎射的蒙古勇士都難以衝進有效射程之中，這不是軍隊的碾壓，而是科技上的碾壓，經過兩個西域學者以及數十名中土名匠二十年研究出來的軍弩，第一次面世，就展現出令世人驚嘆的威力。

忽必烈沒有再戰，有這樣的戰略性神器在手，在沒有想出破解之策或者獲得強大的武器之前，他已不敢再與宋軍交鋒，只能帶著剩下的軍隊退出襄樊之地，等待時機。

郭破虜雖然被奉為義軍首領，但在沒有蒙古大軍壓制的情況下，這些人是否還願意尊奉郭破虜，就兩說了，忽必烈想等對方自己內亂，再趁勢出擊，只可惜，還沒等到這邊亂起來，蒙古內部卻隨著忽必烈的退兵先亂起來，在忽必烈的壓制下，勉強壓制下去的蒙漢之間的矛盾，隨著忽必烈一場大敗，終於爆發起來，忽必烈只能回軍。

一場原本會曠日持久的大戰，在不到兩月的時間裡消弭，郭破虜更是趁機將南陽等地奪回，將戰線推進到開封一帶，令新軍士氣更高，只可惜想要再進一步，卻遇到強力阻擊，短時間內想要再進一步，已經不可能了。

襄陽城外，天下第一庄內。

黃蓉最終還是帶著郭破虜和郭襄前來拜會卓傲，她想不出卓傲將這麼大的功勛和聲望讓給郭破虜的原因。

天空中，密集的烏雲帶著一股壓抑的氣勢籠罩下來，烏雲之中，隱隱的閃爍著紅光，有種彷彿末日降臨的徵兆。

這樣的奇景並沒有讓黃蓉過多的在意。

「父親，莊主他真的已經六年沒有出關？」黃蓉不可思議的看著年輕了許多的黃藥師，皺眉問道。

「確實，這些年來，山莊的事情，都是我們幾個老傢伙在打理。」黃藥師點點頭，皺眉看向天空，總覺得今日的氣候有些不太尋常。

「我說蓉兒，你是不是太多心了？」洪七公走出來無奈的看著黃蓉道。

黃蓉露出一抹苦笑，事關兒子生死，她哪能不操心啊，雖然卓傲的確對她們一家照顧有加，但這種事情由不得她大意，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啊。

「昂~」

就在眾人說話之際，山莊中心，突然響起一陣龍吟，同時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整個山莊散發出一抹光暈，隱隱間，似有一道真龍自山莊中央騰起，直撲天際。

「快看，是老師！」郭破虜臉上泛起激動的神色，眾人連忙回頭看去，卻看到畢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山莊最中央的位置，一道金色光柱之中，卓傲的身體懸浮在空中，這絕對超出了這個世界對強者的認知。

一股恢弘的氣勢以光柱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同時天上的烏雲彷彿也沸騰起來，卓傲抬頭看天，雙目之中，金光閃爍，讓人有種錯覺，卓傲似乎在跟老天對視一般，卓傲周身，似乎有一道金龍在仰天長嘯。

「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包括芽子和小龍在內，雖然知道卓傲有穿越時空的本事，但眼前一幕所帶來的視覺震撼，依舊讓他們目瞪口呆。

「吼~」

卓傲突然仰天怒吼，同時纏繞在他身邊的真龍之氣也在對天咆哮。

「快看天上！」

郭襄突然指著天上大聲說道，眾人聞言不禁抬頭看天，卻發現那陰雲密布的天空在這一刻似乎低了一些。

陰雲似乎在掙扎，一道道天雷朝著卓傲落下，只是還未靠近卓傲，便被莫名的力量震散，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漸漸發現，原本那這天彌補的烏雲在不斷下降的過程中，似乎在不斷濃縮，兩個時辰之後，眾人甚至已經看到了烏雲的邊際。

「昂~」

卓傲身邊的金龍幾乎已經凝聚成實體，再傳一次發出一聲咆哮，每一次咆哮，天空中那烏雲就會降低一分，同時也縮小一分。

「他……老師這是要吞天嗎？」郭破虜震撼的看著這一幕，隨著天空中烏雲的不斷降低，在場之人甚至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難明的悲憤，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一般。

最終，直到三個時辰之後，天空中的陰雲在卓傲最後一次怒吼聲中，凝縮成巴掌大小，被卓傲一口吞入口中。

「轟隆隆~」

隨著卓傲將那陰雲吞入腹中，整個天下，所有人都感覺耳邊響起一道驚雷，一種難明的大悲切感覺湧上心頭，一行眼淚不自覺的自眼角滑落。

而卓傲眉心，卻出現一個奇異的符文閃爍著金光，同時頭頂上噴出一朵慶雲，慶雲進入空氣重，隨風而漲，頃刻間便化作一朵遮天蔽日的金色祥雲，整個世界天下人心中的那股悲切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彷彿新生般的歡快之情。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卓傲周身閃爍著一股神秘的光芒，仰天長笑聲中，身形漸漸落回了地面。

「恭賀莊主，神功大成！」天下第一庄中，所有天下第一庄之人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之前那天地變色的場面深深地震撼著每一個人的靈魂，此刻見卓傲落地，齊齊恭拜下來。

「都起來吧！」卓傲一揮手，一股無形之力拖著眾人起身，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一股駭然之色，要知道在場的可是足足有上千人，卓傲竟然揮手間，控制上千人，這份本事，足矣曠古爍今了。

「老師。」直到此時，黃蓉才帶著郭襄和郭破虜上前，郭氏姐弟向卓傲問安。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們，隨我來。」卓傲此刻心情大好，看著這個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弟子，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帶著母子三人進入大堂。

「不知老師找我們有何事？」郭破虜向卓傲躬身道。

「我將要帶著芽子和小龍離開此界。」卓傲坐在長椅上，微笑著看向郭破虜道：「我雖一直沒有收你為正式弟子，不過這些年來，卻也將你視為己出，剛才我已逆改天地大勢，漢人當興，你乃天命之人，該教的，我已都教給你，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老師！」郭破虜看著卓傲，有些慌亂和不舍道：「您要離開？」

「嗯。」卓傲點點頭：「我和芽子、小龍本就不是此界之人，來此也不過遊歷一番，不想蒙古人殘暴，激起了芽子拯救蒼生之心，因緣際會之下，我才留下來，如今你們姐弟也已經成才，我走後，天下第一庄就交給襄兒來打理，你們姐弟同心，定能讓漢人屹立不倒。」

「卓莊主，這如何使得？」黃蓉聞言有些愧疚，連忙推拒道：「我父親、七公、老頑童還有一燈大師乃世間頂尖高手，這天下第一庄如何能夠交給襄兒來打理？」

「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卓傲笑著看向郭襄：「東邪、北丐、南帝再加上一個老頑童，他們雖然厲害，但互相不服，襄兒就不一樣，她武功不在這些人之下，又是晚輩，至少四個老傢伙沒人敢為難她。」

「老師，您真的要走了？」郭襄看著卓傲，不舍道。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在此界，劫數已滿，是該離開了。」卓傲笑道。

三天後，在神鵰世界一群頂尖高手的見證下，卓傲撕裂虛空，帶著芽子與小龍破空而去，前往新的世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