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秋月倒戈
想到昨夜和秋月種至的瘋狂**,秋月種長的夫人蝶夫人一臉幸福地看著自己的小叔子,不由地羞紅了臉,秋月種至的巨大的手臂此刻還牢牢地將她摟在胸前,讓她一動也不敢動,深怕一個驚動將他吵醒,還得面對昨夜的瘋狂。昨夜的一切來得讓人措手不及,什麼預防措施都沒有做,也根本沒有想到要去做,一切似乎就這樣發生了。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秋月種長剛剛病死,還沒有過喪期,自己就投入了自己小叔子的懷中,不免為她的前任丈夫叫屈,可是誰叫他碰見了自己與小叔子之間的姦情,不殺人何以滅口,現在好了,小叔子秋月種至以娶未亡人蝶夫人得以繼承秋月家。
想到這裡,蝶夫人微微嘴角一翹,苦笑了一下,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不再是叔嫂的關係了,做這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自己也很享受這種生活呀!她這樣想著,緊緊地將身子靠向了秋月種至。
房門「砰」地一聲讓人給拉開,蝶夫人趕緊將被單往上一拉以遮蔽自己的**。昨夜讓秋月種至一絲不掛的將她脫光,她的身上此時也是空無一物。
不知道是哪一個冒失鬼,蝶夫人頭一揚,對上了雙略微調笑興味的眼睛,眼睛的主人臉上由一時的錯愕轉為促狹。
「父親,您怎麼?」蝶夫人還是緊緊的拉住被單,對於眼前的這個老頭說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原來眼前這個老頭正是她的父親也是秋月家的首席家老內山修理亮實久,可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天守,會出現在秋月種至的房前。
「砰!」門再一次拉上了,老頭走了出去,「三兵衛,我有要事要講給你聽,快點出來!」三兵衛,秋月種至的通稱,一般長輩和熟悉的同伴都會用通稱來稱呼對方,當然陌生人用通稱就有了侮辱人的意味,一般用某某君來表示。
「父親?!」秋月種至收起抱著蝶夫人的手臂,隨手拿了一件上衣披上,然後將目光掃向仍站在原地不動的老頭,眼光中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他回頭望了一眼蝶夫人,說道:「蝶,等一下將我的足具整備好!」
秋月種至卻不疑有他,像平日一樣準備下床穿上衣服,未料一個起身,就聽見一聲驚呼。他竟然一點也不避諱自己的起身。蝶夫人將臉遮住,秋月種至恍然,輕輕笑了一聲,望了一眼身下還晃悠著的分身,好粗大的分身,回到床上將她抱進懷中,笑道:「害羞什麼?老夫老妻了,都看過好多次了!」
「你別亂說話!我可什麼都沒有看到過……」
「是嗎?!」秋月種至覺得她這副嬌羞模樣實在有趣極了,情不自禁地笑道:「睜開眼睛,我已經穿好衣服了!」他笑著穿好了和服,走了出去。
「父親大人,您在這裡呀!剛才實在對不起,還請父親大人原諒!」秋月種至一拉開客廳的門見到那老頭正面色焦急地等待在那裡,他稱呼對方為父親也是情理當中,他能夠成為秋月家當主還全虧了眼前這個老頭的支持,否則他不知道還在什麼地方窩著呢,不過他也算是一個人物,能夠利用與正室夫人的姦情繼而殺死自己的兄長篡奪了秋月家的當主位置,時間正好是秀秋攻擊朝鮮遠征軍光復肥后的時候,那個時候秀秋也沒有時間還管這件家族動亂事件。
秋月種至立刻上前敬了一個禮,不顧對方的反對坐在了他的對面,肆無忌憚地望著他說道:「父親大人,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您如此焦急?」
「啊!」內山實久本想責怪自己新的女婿也是秋月家新家主幾句話的,可是一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如何奪取秋月家的,他咽下了一口口水,立刻說道:「半兵衛,你知道嗎?佐世原的島津義弘起兵謀反了,一舉擊敗了伊集院堪三介和伊集院家主力部隊,還有將伊東佑兵圍困在宮崎城無法動彈?!現在宮崎城的伊東民部大輔要求日向國的國人眾前去救援。」
「什麼?島津義弘謀反了,這怎麼可能?!」秋月種至一時間惶恐起來,他雖然在陰謀詭計方面很有本事,可是對於戰陣方面卻是一個門外漢,什麼都不懂得門外漢,喃喃自語著,握緊了拳頭,他重重的用手敲擊了一下矮桌,兩眼望著內山實久,問道:「父親,現在的局勢如何?九州太宰有沒有新的動向?家老會議如何決定?!」
內山實久思量了片刻說道:「現在南日向幾乎已經掌握在了島津家的手中,九州太宰府還是沒有任何起兵的動向,想來他們也在關注著前進的方向,局勢不明朗,家老會的決定是再看看?!」
秋月種至只得說道:「好吧,再看一看?」
正當秋月家希望局勢明朗再做決定的時候,對於秋月家部將內山種久的到訪,得到了島津義弘的口頭許諾:「憑藉著多年的友誼,島津家不會進攻秋月家!」秋月家和他們的新任當主秋月種至得此口信,都鬆了一口氣。
慶長六年(1601年)五月十七日凌晨二時,沒來得及動員兵力的秋月家的士兵還正在夢鄉黨中的時候,一千五百島津家的軍隊分兩路入侵高城,期望促使秋月家作出是戰是降的決定。
秋月家說是毫無準備也不是沒有準備,只是沒有準備好,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目擊者看到島津家的先頭部隊掛著秋月家的旗幟,崗哨還以為是秋月家的軍隊,並沒有加以阻止。島津家先頭部隊在沒有遭到任何抵抗的情況沿著日向街道長驅直入,一舉到達了高城。
當陽光初照的早晨,島津家部隊已經包圍了高城,城下百姓還以為是秋月家增加了守衛主城的部隊。直到隆隆鐵炮聲,滾滾濃煙在高城上空升起的時候,他們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島津家入侵秋月家的主城高城,引起了秋月家的一片驚慌。
秋月種至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望著城下旗幟飄飄,聽著催促他投降了事的家老的決定,知道自己只有投降一事了,他回答著島津家的使者說道:「如此就讓我們一同為戰吧!」
於是,秋月種至一邊叫來島津家的使者,一邊下達了降伏的命令。內山實久等人吹起了法洛,變換了旗幟。
秋月家在島津義弘的進攻,只得投降了事,可是還是有一名侍大將拒絕降伏。
這位仁兄的名字叫做瀧川雄益,乃是號稱「進也瀧川,退也瀧川」的名將瀧川一益的孫子,不過瀧川家的好運在他爺爺與北條軍爭霸關東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瀧川一益能夠成為關東管領,才不過三代就已經淪落為拾人牙慧的浪人,流落九州島成為了秋月家的一名鐵炮侍大將。
他和那些智慧缺失的同僚不同,遺傳了其爺爺瀧川一益的智慧和野望,明白現在投靠島津義弘只有死路一條,對於秋月種至的命令表現出如同做作的切齒憤慨:「城主怎麼為此不義之舉,秋月一族得未曾有!」拒絕受命。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秋月家在上上任當主秋月種實時代就一直反覆無常,也是這種反覆無常才能夠保持秋月家家名不敗。
秋月種至對於戰陣缺乏頭腦,可是對於搞小動作卻是樂此不疲,現在看到竟然有人反駁自己的決定,哪裡不生氣,一聽勃然大怒,譴使者再次下令放棄抵抗開城投降。
瀧川雄益迫於主君之命,不得不從,只得帶兵開城,但是他放棄了秋月家的俸祿,離開了秋月家,前往九州太宰府投奔秀秋去了,他明白現在在九州正是秀秋如日中天,誰也無法扳倒他這棵已經長大的大樹,就算是島津義弘也不能夠。
秋月家的降伏直接導致了日向國國人眾的態度表明,延岡城的高橋元種在家老權藤種盛的挾持下開城降伏於島津家先鋒軍,而豐后也在大友義統的鼓動下爆發了起義,佔領了佐伯城,與島津義弘遙相呼應起來,一時間豐后、日向兩國烽煙四起。
德川家康聽聞豐后、日向兩國爆發大規模暴動,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加緊開始策動自己的同伴,有條不紊的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現在只等待著九州太宰豐臣秀俊如何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