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章:汽車改裝廠
幾個大麵包穿過南郊的一個山洞隧道,右拐到XXX國道邊上停住了,坐在我身邊的蔣琬真打了個電話,那邊傳來十分興奮的聲音:
「都準備齊了?」
「五千萬,一分不少!」蔣琬真說。
「好,來吧,還是老話,只許兩個人!」那邊的口氣突然嚴厲起來。
「沒問題!」
掛上電話,蔣琬真對後面下車的燕子說道:「拉開距離,有動靜我撥那個專號,你馬上衝進去!」
燕子點點頭,看了我一眼,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然後蔣琬真趕走司機,親自開車,轉過頭對著我嬌滴滴的說:「小弟弟,待會就看你的了,你可要保護好我喲,人家好怕呢。」
「嫂子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我沉著的說。
「需要你動手,就看我頭髮,我只要一甩頭,你就給我弄死那幫雜碎!」
「嗯。」
我的這輛車先開動了,燕子他們有意落在後面,看著我們消失在國道上。
順著國道開了約莫半個小時,簡直要到清水鎮邊界了,才左拐到一個村落里。然後是一段顛簸的土路,到了這個村子的盡頭,邊上是個破舊的汽車修理改裝廠,看樣子主要是給附近做農用車和二手車改裝的,裡面倒是不算小,廠房上面還有一層樓,有四五個房間。
門口站著個傢伙,手裡拿著手電筒,對著我們車照了照,喊道:「是蔣姐嗎?」
「是我。」蔣琬真居然給他來個飛吻,媽的,真騷!我掏出墨鏡戴在臉上。
「喲,刀哥親自來接我啊,真不敢當。」蔣琬真看來認識他。
「蔣姐玩笑了,我就是個小角色罷了,這位是誰,大晚上的戴墨鏡?」他嘴角帶著戲謔。
「本人鄧傑,傑出的傑。」我從來沒打算玩假名字,奶奶的,老子是半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怕嘛呀!
「原來是鄧兄弟,幸會!」他隨口說著,眼神朝著車裡張望,又朝著車後面看去。
「沒人啦,就我們兩個。」蔣姐拎著一隻皮箱,拍了拍:「錢帶來了,貨呢?」
「進去說。」刀哥親熱的拍了下我的肩頭:「怎麼,兄弟真人不露臉,還是玩酷呀?」
「呵呵,我眼睛疼,見光難受。」我胡亂應付著,我確實不想讓他們看見我相貌,雖說不怕,萬一將來給惹麻煩,讓家裡人知道了畢竟不好。
「擦!大晚上的,有什麼光?」刀哥也不勉強,帶著我們進了廠房。
廠房裡面的舊零件和幾部破破爛爛的報廢四輪農車、輕卡亂七八糟的到處堆放,地上滿是油污,
「你們真會選地方,這裡夠隱蔽的。」蔣姐望望四周:「上樓?」
「對。」刀哥也是一個高瘦的身材,像燕子哥,不過氣質迥異,他上身汗衫,穿著布鞋,乍一看很像個港片里舊社會武館的把式,如果不是方臉而是長臉的話,倒幾分像李小龍了。
刀哥將我們帶上樓,上面一排四個房間,我們進了第一個。
「等會吧,一會兒老袁過來談。」刀哥望了一眼皮箱:「咱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雖說A市是你們的地盤,但是江湖有規矩,千萬不要自作聰明玩花樣兒!」
「哪兒能呀,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蔣姐伸手在刀哥身上摸了一把:「誰不知道刀哥是第一虎將呀,南老大都要給刀哥幾分薄面呢。」
刀哥得意的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我眼瞅著那皮箱,懷疑的想:「五千萬??那得多大多沉呀,皮箱是不小,可蔣琬真能提動五千萬?我記得有次公司出納說一百六十萬提著就非常吃力了,蔣琬真一副較弱無力的樣子,單手提五千萬?」
我們兩個悶不做聲的坐在沙發上,蔣琬真眼睛在牆壁周圍探視,又朝著窗戶看去。
沒多久,「通」的一聲,門被踢開了,進來兩個人,還好像喝了酒:「馬拉戈壁地,才來?」一個穿得花花衫子的傢伙理著平頭,指著蔣琬真就罵:「騷比,你還真敢來,X你X的,你弄死了賈老三,這帳怎麼算?」
我心臟不爭氣的「咚咚」加速跳動起來,全身都很緊張,媽的,現在就翻臉動手?靠,不行,人質在哪兒我還不知道呢!
另外一個大腹便便的,圓圓的臉,個頭很魁梧,看上去四十來歲,沒有鬍子,白白胖胖的,笑眯眯的像彌勒佛,伸手制止了花衫男子的叫囂:
「蝦皮猴,你喝多了,找個房間歇著去。」他對著蔣姐笑嘻嘻的點頭表示撫慰。
蝦皮猴臉紅脖子粗的,嘴裡噴著酒氣:「賈老三是我老鄉,過命的交情,為咱們老大出生入死那麼多年,被這娘們陰死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蝦皮!少他媽在老娘面前裝!」蔣琬真也不是省油燈:「你是哪兒隻眼睛看見老娘弄死賈老三的?」
蝦皮猴頓時惱了,仗著喝酒的勁兒,伸手朝著蔣琬真的臉扇了過來。不過,他還沒打到,手腕就被我抓住了,哈!看來我不使仙力也挺厲害的嘛:「對不起,我們是來辦事兒的,不是找事兒的,請你們以禮相待。」我不卑不亢的說。
「XX奶奶的,你算老幾!」蝦皮猴還想鬧,突然刀哥進來了,一把扯住他,聲音很不高興:「你個皮蛋子,又他媽窮折騰,跟我出去。」蝦皮罵罵咧咧的不絕口,不過還是被刀哥扯出去了。
彌勒佛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這位兄弟面生呀,大晚上的還戴墨鏡,呵呵,有個性!」
「叫袁哥!」蔣琬真突然風情萬種,笑著對我一指:「袁哥可是個高人呀,會奇門遁甲哦。」
「袁哥!」我喊了一聲。
「這位是鄧傑,我的乾弟弟。」她笑著又摸了老袁胸口一把:「袁哥最近混得不錯嘛,又微微發福了啊。」
「乾弟弟?呵呵...」老袁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小子,有過奇緣吧,我看你臉上陽氣過盛呀。」說著伸手捏了蔣琬真翹臀一把,把手拉回到鼻子尖聞聞:「小狐狸還是那麼騷哈哈,味道還是那麼濃。」
「要死呀袁哥。」蔣琬真拋個媚眼兒,完全是撒嬌的口氣,似乎根本不在乎她自己的身份,毫不介意被這個中年男人佔佔便宜:「我都一把年紀了,當年的小狐狸已經變成老狐狸了。」
靠!她真丟人,這就是堂堂A市老大的情人嗎?什麼狐狸狐狸的,真彆扭,我忍不住想起狐仙,它現在在哪兒呢?
老袁一屁股坐了下來,順勢將蔣琬真摟在懷裡,放在自己大腿上坐著,一隻手還不安分的摸捏著蔣琬真的屁股:「你是在暗示你現在有頭腦了?哈哈,我的小真真,你確實不是當年被人賣了再幫人數錢那個小丫頭了。不過,」他指指皮箱:「媽的,五千萬就這麼多?耍老子呢!」
蔣琬真站了起來,臉上掛著微笑,把皮箱打開,裡面全是一紮扎的鈔票:「這是五百萬,算定金,剩下的四千五百萬,」她從箱子里拿出兩張蓋好章的空白支票,揮了一揮:「驗過貨,我做人質,你們明天馬上可以去銀行提款轉賬!」
「你做人質!」老袁似乎發怒了:「你他X的值四千五百萬?」
「別忘了,我可是王老大的女人,我不值四千五百萬,但是老大的臉面值!」
「哈哈,你是他的老婆還是她的妹子?擦!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兒了!」我發現彌勒佛凶起來非常不善,他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你當年跟過我,知道老子的脾氣,別逼我發飆!」
「哎喲,」蔣琬真似乎有些怕他:「俗話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袁哥總得讓我們先瞧瞧啊。」
「瞧瞧?」老袁突然淫笑起來,死死盯著蔣琬真凸凹有致的身材:「小真真,好多年沒見了,真有點兒懷念當年了。X他媽的,老子沾過不少妞,還是你最有味道,最有浪勁兒!你不是想瞧瞧嗎?正好!我也想瞧瞧,來,先給老子脫光,再跳個舞,跟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