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拒絕侍寢
聽到君千澈這樣的回復,墨柒柒不悅的嘟起了小嘴:「皇上,之前太皇太后沒除掉的時候,你說等除掉了隱患再要,如今隱患沒有了,你又說過幾年,過幾年是什麼時候啊!生孩子要趁早啊!臣妾不想等過幾年,皇上之前不也說過嗎?讓臣妾再幫你生個女兒,現在怎麼反悔了。」
之前雖然說過讓她幫自己生個女兒,那也是為了哄她與自己纏綿,隨口說的,可她真的想要再生個女兒,他卻不想讓她生,不想讓她那麼累。
「皇后,琛兒還小,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不著急的。」君千澈溫聲誘哄道。
墨柒柒卻堅持道:「琛兒已經一歲多了,臣妾的身體早就恢復了,現在可以要第二胎了,這樣兩個孩子之間的年齡懸殊不大,二人才會有共同話題啊!」
「柒柒,朕現在不想再要一個孩子,孩子多了會很吵的,朕喜歡安靜。」君千澈找了個借口,不是不想要,只是不想她太辛苦,太痛苦,在他心中,她比孩子重要。
墨柒柒卻不悅的嘟起小嘴:「皇上,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小孩子吵吵鬧鬧才熱鬧啊!你這話若是被孩子聽到了,該多難過啊!」
「好了,我們別說這件事了,以後再談吧!」君千澈現在就是不想要。
墨柒柒卻很堅持:「不行,不要等到以後,臣妾就要現在與皇上談,皇上,我們再生個女兒吧!琛兒太孤單了。」
「如果柒柒覺得琛兒孤單,從明天開始,朕讓皇室中的孩子進宮來陪琛兒玩,有了玩伴他就不孤單了。」君千澈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墨柒柒卻依舊很不滿:「不行,玩伴歸玩伴,畢竟不是真的兄妹,臣妾就要給琛兒生個妹妹。」
君千澈卻依舊不會答應,看著懷中的人兒,笑的很溫柔道:「柒柒,如果你懷孕了,朕又要禁慾,朕不想,也做不到。」
他的話讓墨柒柒的小臉羞得通紅:「君千澈,你,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要孩子的啊!你未免也太自私了吧!你禁慾一年,可以讓我們多個女兒,讓琛兒多個妹妹,多好啊!你就不能犧牲一下嗎?」
「不能。朕已經與你錯過那麼多在一起的機會了,不想再為了孩子犧牲自己的性福。」君千澈認真的回答,像個孩子。
墨柒柒心中升起了怒火,推開他,從他的懷中跳下來,瞪向他威脅道:「既然皇上不想要孩子,那就請皇上回御景宮住吧!這樣皇上就不用擔心臣妾會懷上你的孩子了。」
「你——墨柒柒,你別得寸進尺。」君千澈故作嚴厲的訓斥道。
墨柒柒卻不買賬道:「哼!不知道是誰得寸進尺呢!皇上不讓臣妾幫你生女兒,不知道皇上心中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打算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啊!」
「你,你這丫頭,每次冤枉朕連草稿都不打是不是,朕不讓你生孩子,是不想你太辛苦,不想你太痛,生琛兒的時候,你痛了那麼久,那麼辛苦,朕看了真的心疼,朕是為你好。」
墨柒柒卻敷衍的笑道:「是,皇上為臣妾好,生個孩子都怕臣妾痛,真是太疼愛臣妾了,既然皇上這麼心疼臣妾,那以後就不要來臣妾這裡了,臣妾保證不會懷孕。」
「皇后,你真的要這麼氣朕嗎?」君千澈瞪向她。
墨柒柒卻不看他清冷道:「臣妾不敢。皇上,夜深了,請回吧!」
「你,你別後悔。」君千澈不悅的拂袖而去。
看著君千澈離去的背影,墨柒柒氣的跺了下腳:哼!她一定會堅持的,如果你不同意,就永遠不要來。
君千澈負氣的出了鳳陽宮,心裡的氣久久不能消散,沒想到墨柒柒那丫頭看著自己走真的不開口挽留,看到她堅持要現在生二胎,可是他心中真的不想讓她生,看來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君千澈暫時回了御景宮。
次日,朝堂之上,君千澈讓人宣白九上殿,對於她女扮男裝,參加武狀元,然後又進軍營之事做出了判決,由於白九觸犯了律法,情節比較嚴重,所以判處死刑,念在墨家有功於華辰國的份上,不罪責家人。
白九所負責的騎兵營,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押後幾日行刑,念其女兒身,之前在戰場之上立過功勞,免其被關押天牢之苦,禁足鎮國公府,等候處置。
聽到這樣的裁決,有很多大臣站出來為白九求情,但君千澈卻沒有聽從他們的諫言,堅持了原判。
早朝結束后,白九被侍衛們押去了鎮國公府。
眾臣走出大殿,搖頭嘆息,感嘆白九雖然只是女兒身,卻比男兒還要出色,也感慨因為她是女兒身,所以才會有現在的下場,若是男兒身,定是國之棟樑,不免有些惋惜。
楚凌霄和韓亦蕭一起走出大殿。
楚凌霄看了眼韓亦蕭開口道:「白九之前可是你手下的將軍,今天朝堂之上,皇上判她死刑,別的大臣都幫她求情,你為何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說,好歹她在你手下待了那麼久,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惋惜和不舍?」
「她身為鎮國公的女兒,對律法多少應該有些了解吧!知法犯法,皇上沒有罪加一等已經是對她的輕罰了,我為何要為她求情。觸犯了律法,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樣以後別人才不敢輕易的處罰律法,你身為丞相,居然帶頭給她求情,難道就不怕別人說你這個丞相太婦人之仁。」韓亦蕭的話語很凌厲無情。
楚凌霄嘆口氣道:「哎!白九還真是可憐呢!跟在你身邊這麼久,努力的證明自己,努力的拼搏,結果在你眼中,她就是這樣一個該死之人,真是不值啊!都說無毒不丈夫,你今天讓我親眼見識到了。」
韓亦蕭瞪向他質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楚凌霄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臉,拍拍他的肩認真道:「亦蕭,我們從小一直長大,我真的希望你能快樂,幸福,墨九九真的不錯,若是你失去了她,只怕你這一輩子都會快樂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上一代的恩怨,加註在你們的感情上,那麼你們都會痛苦的。」
韓亦蕭冷冷的笑了,有些埋怨道:「如果當初你告訴我她的真實身份,我絕不會讓她留在軍營的,你明知韓家與墨家的關係,為何還要隱瞞我她的身份?」
「皇上就是擔心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會失去正確的判斷,才決定不告訴你的,當初白九去軍營,雖然我和皇上知道她的身份,但猜想或許是鎮國公派她去的,所以讓她暫且留在軍營,觀察她的動向,只是沒想到,白九去你的軍營,只是為了你,這讓我們也挺意外的,若不是聽皇後娘娘說,我們也不知道,可是看在她為了你,付出那麼多的份上,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絲的感動嗎?像白九那麼痴情又大膽的女孩,真的不多,你真的不想珍惜,不想抓住嗎?」楚凌霄覺得韓亦蕭和白九真的很般配,若是他們能走到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楚凌霄的話讓韓亦蕭嘲諷一笑道:「難道你看上了墨九九,若是那樣,你可以想辦法救她,她一定會感激你,到時說不定會以身相許。」
楚凌霄搖頭嘆息:「阿蕭,這樣說墨九九,你就會好受嗎?在我面前,你還需要偽裝自己嗎?用這種冷言冷語傷人的話譏諷她來掩飾自己心中的痛,心真的就不痛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墨家與韓家是仇人,墨九九與我,註定也是仇人,我怎麼會為仇人心痛呢!她死了,一定會讓鎮國公痛苦的,到時整個墨家都會一蹶不振,這正是我想看到的。」韓亦蕭盡量的冷漠無情,可是心真的很痛,很痛,聽著皇上宣判她死刑,他感覺自己的心也停止了跳動,如果她真的死了,只怕自己的心也會從此死掉吧!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自己與她註定沒有結果。
楚凌霄看著他,提醒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墨九九如果真的被砍頭了,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是永遠也見不到了,生離死別,你就沒有一點點的不忍和不舍?雖然她死了,會讓鎮國公,墨家的人痛不欲絕,可是你自己呢!也會痛不欲生吧!」
「不會,她是墨家的女兒,她死了,只會讓我高興,絕對不會痛苦。」韓亦蕭的語氣冷的如同此時的天氣,寒冷刺骨。
楚凌霄搖搖頭,別人不了解他,他還不了解他嗎?越是表現的冰冷無情,越說明心中的不舍和心疼,如果真的不在乎,大可平靜的去面對,何必表現的這麼冰冷呢!
「阿蕭,你好好想想吧!有些人,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白九值不值得你付出,想必只有你自己知道。只有你能救她。」拍拍韓亦蕭的肩離開了。
君千澈早朝後去了御景宮,悄悄的宣來了王御醫。
「微臣參見皇上。」王御醫恭敬的行禮。
君千澈雙手負於身後,看向王御醫,淡淡道:「起來吧!」
「謝皇上,不知皇上宣微臣來有何事?是不是皇上的身體哪裡不舒服?微臣幫皇上把脈看看吧!」王御醫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朕今天宣你來,不是朕的身體不舒服,而是要讓你幫朕做一件事。」君千澈平靜的開口,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心情,可心跳卻不自覺的加快,有絲絲尷尬在心頭縈繞。
「皇上請吩咐。」
「咳——」君千澈輕咳了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問道:「王御醫可有能讓女子不懷孕的葯?」
王御醫微怔,若是以前皇上問這樣的問題,他不會覺得奇怪,歷代帝王為了顧及一些嬪妃的母家,都會讓一些嬪妃不懷孕,可皇上的後宮現在就皇後娘娘一人,而且皇上與皇後娘娘甚是恩愛,鎮國公現在對皇上也沒有什麼威脅了,按理說皇上和皇後娘娘應該抓緊時間多生一些孩子,為何皇上要問不讓女子懷孕的葯呢?莫不是皇上看上了別的女子,但又不想別的女子懷孕?應該不會啊!皇上對娘娘那麼深情,應該不會看上別的女子。
雖然王御醫心中有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皇上,這不讓女子懷孕的葯,自然是有的,有口服的,也有熏香之類的,有些藥效猛的,甚至可以讓女子永遠也懷不了孕。不知皇上要那種?」
君千澈覺得王御醫誤會他的意思了,應該是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再次輕咳聲道:「你說的那些葯,朕了解,但那些葯對女子的身體都是有傷害的,所以朕要的不是那種葯,有沒有這樣的葯,可以讓男人服下,但是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只需在同房前服用,便可避免女子懷孕?」他只是不希望墨柒柒再受生育之苦,卻沒想過讓她永遠不能生,她對再生一個孩子那麼渴望,若是真的給她用藥,傷了她的身子,讓她永遠也沒有機會再懷孕了,她一定會恨死自己的,他也不忍心傷害她的身子,而且她一心想要再生一個女兒,若是給她用藥,被她知道了,後果可想而知,只怕沒自己的好果子吃。所以他想從自己身上下手。
「這?男人口服的避孕藥?這個微臣還未聽說過。」王御醫難掩震驚,如實相告。
「你身為御醫院醫術最好的御醫,應該好好的研究研究這種葯,也算是替男人們解決一些煩惱。」君千澈有些不滿的責備道。
王御醫一臉委屈道:「皇上,這男人向來都希望自己多子多女,怎麼會想辦法不讓女人懷孕呢!不知皇上為何要用這種葯?是不是皇上看中了誰家的姑娘,所以——」
君千澈見王御醫誤會了,雖然尷尬,還是如實相告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朕只是不希望皇后現在懷孕,皇後生太子的時候,受了太多苦,朕不希望她再經歷生育之苦。」
王御醫聽后很感動,覺得皇上真的太在乎皇後娘娘了:「皇上對娘娘真好,不過皇上,這女人生孩子,都會經歷陣痛的痛苦,皇上不能只因不希望皇後娘娘經歷生育之苦,就不讓皇後娘娘生孩子啊!皇上現在就太子一個孩子,其實應該與皇後娘娘多生幾個孩子,延綿子嗣,讓皇室更興旺。況且皇後娘娘生太子的時候,已經算是很快的了。」
君千澈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還敢說皇後生太子的時候已經很快了,痛了那麼久才生出來,還叫快,王御醫,你好大的膽子,莫不是你希望朕的皇后痛苦更久。」
王御醫嚇得趕緊跪下來道:「皇上息怒,微臣絕無那個意思,微臣只是如實說,有的孕婦在生孩子的時候,會痛上兩天兩夜才生。」
君千澈聽后,很震驚:「那麼久。不行,絕不能再讓皇後生二胎。」聽王御醫這麼說,君千澈更是堅定了不讓墨柒柒再生的決心。
王御醫真想扇自己的嘴巴,皇上現在正是因為心疼皇後娘娘生育之苦,自己為何還要給他說這些,這不更堅定了他不讓皇後娘娘再生孩子的決心嘛!立刻補救道:「不過皇上,這生頭胎時間自然會長一些,痛一些,但是生過一次之後,生二胎的時候就會容易很多,也會快很多,所以皇上不必擔心。」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你現在就回去研究朕需要的葯,朕給你三天的時間,必須研究出這種葯。」君千澈冷冷的下令。
王御醫不知道是該為皇後娘娘高興還是難過,之前皇後娘娘有讓他給把脈,看看她的身體是否適合現在要二胎,看得出皇後娘娘很想再為皇上生個孩子。
可是皇上心疼娘娘,不希望娘娘再受生育之苦,而要自己服下避孕的葯,這份寵愛,真的讓人感動,能被男人這樣疼惜著,應該很幸福,很感動,但越是這樣,想必娘娘越想為皇上生兒育女吧!
皇上和娘娘的感情真的讓人感動。
於是王御醫想了想道:「皇上,若是您真的不希望皇後娘娘現在懷孕,那微臣可以去給娘娘把脈,就說娘娘因為生太子的時候消耗太多的元氣,現在還不適合再懷孕,讓娘娘暫時打消生二胎的心思。」
君千澈卻搖搖頭:「你以為皇后那麼好騙呢!你一個人說,她不會相信的,還會認為是朕故意讓你這麼說的,她一定會找別的御醫詢問的,甚至偷偷的從宮外找大夫進宮,若是被她知道我們欺騙她,以後不管朕說什麼,她都不會信的,還會有所提防,就算你的辦法可以讓她暫時相信,卻不能永絕後患,過兩年之後,她還會舊事重提的,到時你要怎麼說,所以這個辦法不可行,還是朕服藥比較可靠,可以讓皇后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懷孕。」
王御醫扶額:「皇上,難道你真的不想再多要幾個孩子?」
「不需要,有太子就行了。」君千澈回答的很堅定,乾脆。
王御醫額上滑下三條黑線,他還從未見過這麼深情的男人呢!而且還是一代帝王,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聽別人說,自己一定不信。
「微臣一定儘力研究。」王御醫道。
「不是儘力,而是一定要研究出來,三天的時間,你現在就可以回去研究。」他可忍不了太多天不碰自己的妻子,墨柒柒對他來說就像毒藥一樣,他已經深深的中了她的毒,欲罷不能,三天的時間,對他來說都是極大的煎熬。
「這——」王御醫一臉的為難:「皇上,三天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就算三天能研究出來,但也要找人試驗,看看結果,所以——」
「所以你是要讓朕等幾個月嗎?最多七天,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若是拿不出葯,你自己看著辦。」
「是!」王御醫恭敬的回著,心道:看來這七天要不眠不休的研究了,希望能研究出來。
「對了,這件事要保密,千萬不可讓皇後知道。」君千澈慎重的交待道。
「是!微臣告退。」王御醫離開了。
七天,君千澈只要想到七天不能碰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就有種要抓狂的衝動,真不該改口給王御醫七天的時間。
他現在就想去鳳陽宮看墨柒柒,可是在避孕用的葯沒有研究出來之前,就算去了,她一定會再提孩子之事,拒絕,她又會生氣,還會像昨晚一樣被趕出來,唉!看來自己真的把她寵壞了,沒辦法,寵愛她已經成了自己最大的樂趣和幸福。
現在他只能去御書房,用工作暫時填補自己的慾念。
墨九九被侍衛帶回鎮國公府之後,鎮國公和國公夫人傷心的看著女兒,國公夫人傷心的抹眼淚:「我可憐的孩子,早叫你離開軍營,你為何就是不聽話呢!」
墨九九走到母親面前,幫母親擦去臉上的淚水道:「娘親,別哭!女兒不後悔自己的選擇,若是時光倒流,女兒依舊會這麼做的。」
母親一臉的不解:「柒柒,母親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問你,當初你為何非要進韓亦蕭的軍營?如今被判了死刑,還依舊不後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爹爹娘親?」
墨九九猶豫了下,覺得還是不要告訴父母了,既然與韓亦蕭不可能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何必再讓他們知道傷心難過呢!這樣只會加深墨韓兩家的怨恨。
「娘親,女兒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們,女兒就是喜歡軍營的生活,喜歡那種緊張又充實的生活,只可惜女兒不是男兒身,所以不能永遠投身軍營。」墨九九語氣盡量輕鬆,不讓父母看出破綻。
母親傷心的淚水不斷的流:「傻孩子,你是女孩子,做女孩子要做的事情就行了,為何非要跟男孩子學呢!當初真不該把你送去學武功。」
墨九九卻笑著安慰道:「娘親,莫要這樣說,女兒很感激你們讓女兒去江湖跟著師父學武功,讓女兒見識到了深閨的女子見識不到的一面,女兒從不後悔自己學武功,所以女兒覺得自己很幸福,即便是人生很短暫,但是這十幾年,女兒真的活的很精彩,比別人幾十年的人生都要精彩,所以女兒知足了。」
鎮國公受不了女兒要被問斬的事實,所以焦急道:「爹爹這就進宮去求皇上,雖然爹爹現在退出了朝堂,但一生為國家立過很多戰功,相信皇上應該會給爹爹這個面子,實在不行,爹爹就替你去死,正所謂:子不學,父之過,是爹爹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兒,應該判爹爹的罪。」
墨九九見父親說著就要出去,立刻攔住了父親:「爹爹,你不要去,這是女兒的事情,怎麼能怪罪爹爹呢!女兒已經成年了,是大人了,做什麼事情都是女兒自己的選擇,與爹爹無關,女兒不讓爹爹去。」
「不行,爹爹絕不能讓你年紀小小就喪命的。」鎮國公執意要出去。
晚一步回來的墨承軒看到這一幕,立刻走上前詢問:「父親,發生何事了?」
墨九九看向哥哥焦急道:「大哥,你快幫我攔住爹爹,爹爹要進宮找皇上,為我求情,我觸犯了律法,被判死刑罪有應得,請不要讓爹爹進宮找皇上。」
墨承軒看向父親道:「爹爹,你冷靜一下,孩兒有話要與你們說。九九,你先回房吧!樂觀點,不到最後,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
墨九九點點頭:「大哥,幫小妹好好安撫爹爹娘親。」
「放心吧!」墨承軒承諾道。
墨九九邁步出了廳堂,朝自己的住處走去,她相信大哥能安撫好父母。其實有沒有迴旋的餘地她真的不在乎,不能和韓亦蕭在一起,她情願一死,所以今天早朝之上,皇上宣判她死刑,她欣然接受,如果這樣能讓韓亦蕭和韓老夫人開心,她情願一死。
墨承軒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與爹爹娘親說,關於九九的,讓他們回房再說。
於是鎮國公和夫人回了房間,墨承軒走進父母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鎮國公急脾氣道:「軒兒,你有什麼話要與我們說?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現在說?等我進宮見了皇上之後再說不行嗎?」
「父親,您先坐,別著急,孩兒要說的這件事,就是有關九九的事情。」拉著父母在桌前坐下,慢慢的說起來:「今天早朝後,皇後娘娘派人將孩兒叫去了她的寢宮,給孩兒說了九九被判死刑之事,皇後娘娘讓孩兒告訴爹爹娘親,皇上是絕不會讓九九死的,現在的裁決,只是為了等一個人來救九九,幫九九證明一件事,若是那個人不救九九,皇上再下旨赦免九九的罪,皇後娘娘就是怕爹爹娘親著急,才會讓孩兒回來告訴你們。」
鎮國公和夫人面面相窺,一臉的不解:「等一個人救九九?什麼人?」鎮國公好奇的詢問。
墨承軒故意裝傻道:「這個娘娘沒有說,總之九九不會死就對了,爹爹無需進宮去求皇上。」
國公夫人還是有些擔憂道:「軒兒,你該不會是故意這樣說安慰爹爹娘親的吧!」
墨承軒笑了:「娘親,你覺得孩兒會編一個這樣的謊言來安慰你們嗎?現在是安撫了你們,但等九九被問斬之後,孩兒到哪裡去變一個九九出來還給你們。這是皇後娘娘給孩兒說的,皇後娘娘的話,你們還不信嗎?你們可以想一下,皇上那麼寵愛皇後娘娘,為了不讓皇後娘娘傷心,皇上也會想辦法赦免九九的罪,柒柒說皇上本打算今天在朝堂上就赦免九九的,可是柒柒讓皇上幫她演一齣戲,就是問斬九九,逼一個人出來救九九,爹爹娘親,你們就放心吧!九九不會有事的,若是皇上真的想殺九九,就不會讓她回鎮國公府了,而是直接把她關進天牢,或者斬立決。」
兒子的話,讓父母的心暫時放下了,同時也升起了濃濃的好奇心:「軒兒,柒柒到底要逼什麼人出來救九九啊?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救九九啊?」母親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兩個女兒是不是有事情瞞著他們。
這次開口的是鎮國公:「夫人,既然皇後娘娘都說九九會沒事了,你就別追著軒兒問了,想必他也不知道。」
墨承軒沒想到父親這次會這麼好說話,點點頭道:「對,孩兒也不知道。爹爹娘親,孩兒先告退了。」
墨承軒離開了。
墨九九一個人坐在房內,想著和韓亦蕭的點點滴滴,心中無限惆悵。
「咚咚咚——」響起敲門聲。
墨九九的思緒被拉回,平靜的出聲:「進來。」
墨承軒和楊詩涵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墨九九勾起唇角喚道:「大哥,大嫂。」
楊詩涵有些不好意思道:「九九,我還沒有嫁給你大哥呢!你還是叫我楊姐姐吧!」
墨九九卻很堅定道:「你一定會嫁給我大哥的,所以我就提前叫你大嫂吧!以後只怕沒機會叫了。」
聽她這麼說,楊詩涵很傷心:「九九,你一定會沒事的。」
墨九九依舊開心的笑著:「大嫂,不用難過,也不用安慰我,九九不怕死的,一個連上戰場都不怕的人,怎麼會怕被砍頭呢!大哥,大嫂,快來坐。」
墨承軒和楊詩涵走到桌前坐下。
墨九九看向大哥率先開口道:「大哥,大嫂現在連孩子都幫你生了,你怎麼還不去楊府提親,娶大嫂過門啊!小心大嫂生氣,離開你。」
墨承軒笑了,無奈道:「不是大哥不去提起,而是自從我從邊關回來,楊大人和楊夫人便去了詩涵的外婆家,至今還未回來,我還沒有機會去提親呢!」
「原來是這樣,等楊大人楊夫人回來了,大哥可要第一時間去提親哦!別讓大嫂再等你了,相愛的人能在一起真的不容易,雖然你們經歷了很多事情,但好在你們的心是在一起的,只要兩個人的心在一起,不管有多少人反對都不用怕,有彼此相依偎,可以面對一切的困難,真的好羨慕你們。」墨九九的聲音越來越低,眸中閃過傷感。
墨承軒見狀,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九九,你進華北軍營,是為了韓亦蕭吧!」
墨九九看向自己的哥哥。
墨承軒沉穩淡定道:「不要這樣看著哥哥,雖然你在家中住的時間不多,可我們是兄妹,對你這個妹妹,哥哥還是有些了解的,那次韓亦蕭闖鎮國公府救寧玄雨,你幫他離開了,那時哥哥便猜到了,你可能喜歡韓亦蕭,當時只是覺得,或許是你在他的軍營待得久了,所以對他產生了感情,現在想想,或許從你參加武狀元比賽開始,就是為了他,當時哥哥讓你去哥哥的華南軍營,你拒絕了,執意要去韓亦蕭的軍營,你應該在很早以前就喜歡他了吧!你雖然年紀小,但卻很有主見,自己想要什麼,一定會去做,你去韓亦蕭的軍營,就是為了韓亦蕭吧!哥哥猜測的可對?」
墨九九笑了:「哥,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沒錯,從一開始參加武狀元比賽開始,我就是為了韓亦蕭,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接近他,靠近他,讓他愛上我。可是我沒想到,我努力了這麼久,結局還是這樣。我真的好失敗。」
楊詩涵聽了墨承軒的話,由衷的佩服墨九九,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追墨承軒已經很大膽了,可是和墨九九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墨九九才是真正大膽,敢愛的女子,為了韓亦蕭,不惜去觸犯律法,不惜犯下欺君之罪,不惜脫下紅妝穿上軍裝,去軍營,辛苦的訓練,與男人相處,更無所畏懼的上戰場,只為與愛的人一起在戰場上上陣殺敵,這得是多深的愛,多大的勇氣啊!這樣的女子,世間只怕再也難尋第二位,韓亦蕭何其有幸,能被這樣一位女子喜歡,可是他卻不好好珍惜。看到墨九九傷心,她真的很心疼,真的很氣惱韓亦蕭。
「九九,你後悔嗎?」墨承軒問妹妹。
墨九九卻眼神堅定道:「我不後悔。雖然最終我們不能在一起,可至少他給了我一段最美好的回憶,在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之前,至少他是喜歡我的。之前我總樂觀的以為,或許我們的感情可以化解兩家的怨恨,沒想到是我太異想天開了,他們那麼恨我們墨家,不可能因為兒女之情,就放下仇恨的,不過我依舊不後悔自己的的選擇,退一步想,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我做到了。有多少人苦苦尋覓了一輩子,也不能遇到自己真心愛的人,而我很幸運的遇到了,所以我無怨無悔了,我相信他心中是喜歡我的,只是因為外在的原因,不得已與我分開而已,我理解他,一邊是父親的仇恨,一邊是愛情,其實換做任何人,都會像他一樣選擇吧!畢竟沒有人願意背上不孝的罪名。」
「九九,你真的好勇敢。」楊詩涵由衷的讚歎。
墨九九笑著打趣道:「大嫂,在你面前,九九可不敢自稱勇敢,大嫂對大哥的感情才是勇敢呢!身為皇上的寵妃,卻勇敢的追求大哥,在大哥生死未卜之際,勇敢的幫大哥生下了孩子,也因為大嫂的勇敢,上天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大哥,大嫂,祝福你們永遠恩恩愛愛,不離不棄。」
楊詩涵拉過墨九九的手道:「九九,你也會幸福的。凡事沒有到最後,都不能輕言放棄的。」
墨承軒安慰道:「對,韓家有免死金牌,如果韓亦蕭真的愛過你,相信他會來救你的。」
墨九九淡淡一笑,笑容中卻摻雜了一絲苦澀。之前韓老夫人承諾過她,就算身份被拆穿也沒有關係,她手中有免死金牌,可保自己平安無事,可是現在,想必他們恨死了自己的欺騙,怎麼可能還會拿著免死金牌來救自己呢!不過自己不怪他們,畢竟是自己不對在先,免死金牌那麼貴重,用在自己這個仇人之女的身上,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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