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的自述
以下內容摘自一位奇怪少年的博客,博客人氣極低,其中內容更是匪夷所思。
我叫亞伯,這是真名,姑且算是真名吧!世上唯一的親人是我的哥哥,他叫該隱,其實他算不算我的親人我也不知道。我們的名字來源於《聖經》里的農夫和牧羊人,可我不牧羊,什麼也不牧,我的工作是跟隨該隱哥哥,照顧他,保護他。
該隱哥哥很了不起,他才十二歲,已經被稱為大師。他的專長是機器設計與製造,在這方面,即使是在天才如雲的「羽蛇」中也數一數二。他親手打造了「羽蛇」的全新機械化部隊,在組織里享有崇高聲望,他是我的偶像。而我,我沒有那種天份,科學領域裡我很平凡,之所以能存在,僅是因為該隱哥哥需要生活上的照顧。
科技天才該隱——我的哥哥,其實在生活上很糊塗,許多人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學員和助手們把他的研究所整理得很乾凈,但他的家卻像垃圾場——如果沒有我,那就會變成真正的垃圾場。哥哥從研究所回來,只管吃飯、洗澡、睡覺,其餘事全交給了我,有時我做得不好,哥哥就會大呼小叫,不過我不介意。
聽說在我出生前,照顧哥哥的是位姐姐,名叫莉莉絲。她是哥哥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這位姐姐為什麼不在這兒了?我聽說她死了。她為了保護哥哥,犧牲了性命。那是幾年前的事,哥哥剛進入「羽蛇」,他初露鋒芒,引來了同行忌妒,發生了場戰鬥。雖然贏了他們,可莉莉絲姐姐徹底死去了,死於一種病毒。她的身體消毒后,目前被另一個女人使用著,關於這個女人,我以後再說。
講到這兒,或許有人會發出疑問——你與該隱不是雙胞胎嗎?怎麼在你出生幾年前他就已經存在了?這不奇怪,我與哥哥並不是同一天出生,哥哥是自然生養,而我是製造出的「產品」。什麼?還不明白?在「羽蛇」里不明白的事多著呢,不要糾纏於一點。
也就是說,我不僅要當保姆,還得當保鏢。雖然哥哥的地位顯赫,但忌妒他的傢伙依然不少,特別是某些新人,為顯示自己的才能,經常向哥哥挑戰。每到這時候都得由我出面,前不久我才幹掉了個這樣的蠢貨。
恐怕又有人要驚訝了——我們年紀這麼小,對殺人不感到懼怕嗎?
當然不會!我出生時就有意識,所有生活必須的技能那時就存在於腦子裡了,但除此之外,我對感情很淡漠。對哥哥的服從和崇拜一出生就有,如同生物的本能,而對其他生物,我看待他們就像看待石頭與金屬。至於該隱哥哥,他一心鑽入研究,早對俗世沒了感情。
不過我們也不是對其它事物全不關心。我和哥哥信仰著同一種宗教,叫做「科學」,我們瘋狂崇拜著一位神——魁扎爾科亞特爾——是他將科學帶到了人間。哥哥對他的崇拜非常狂熱。他說只有這位神才能提升他的智力,有了更高的智力,他才能將研究推向更高的高峰。只不過目前這位科學之神還未覺醒,哥哥的願意還不能實現。但是,哥哥看見了希望。這位神的繼承人已經找到了,他的名字我不方便透露,從人類的角度看,他有一半東方血統,一半西方血統;從神的角度看,他有一半神血統,一半人血統。哥哥愛他愛得發狂,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跟著哥哥,所以多次得見這位魁扎爾科亞特爾的繼承人,他沒有特別之處,只是個脾氣很大的大男孩,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哥哥和其他科學家看走了眼。
就拿最近發生的事來說,這位候補神發動了場革命,意在推翻他的監護人,為了他小小的權力欲,把整個「羽蛇」一分為二。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地位其實是監護人給的嗎?他不知道他的監護人有多大的力量?沒有他的監護人,就沒有「羽蛇」現在的強大。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他被拋棄了。他的監護人重新選定了魁扎爾科亞特爾的繼承人——某個擁有完全東方血統的男性。
為這件事,我們的候補神大發雷霆,哥哥也跟著憤怒。我很清楚,哥哥內心並不愛那小子,他愛的是魁扎爾科亞特爾的神力。可我更加擔心他,上錯船是致命的,假如那位候補神不能繼承神位怎麼辦?哥哥似乎從未考慮過。魁扎爾科亞特爾是智慧神,智慧神不會讓自己的繼承問題弔死在一棵樹上,一定會為自己安排許多繼承者,以便從中選出最好的、最適合成神的。所以從現在起,我要為哥哥找到條後路,假如他失敗了,依然可以全身而退,至少保全性命。
我通過同類中的三位領袖與監護人取得聯繫,如果可以,我會為他提供些情報。這不違反我的原則,我也不是叛徒,我的職責是保護哥哥,這樣做就是在保護他。
或許有人注意到我使用了「同類」這個詞,難道我不是人類?沒錯,我不是人類,可能連生命也算不上。我們這個族群有三位領袖——蛇母、深思、雷。
雷有一頭黑髮,看起來與我同一類型,外表很沉默。其實他與我一樣,內心世界豐富多彩,而且比我激烈好幾倍。深思的頭髮像大海般深藍,據我了解,他冷靜而殘酷,有點古板,最缺人情味。他下達的命令全是按照最大損害後果來制定。聽說深思在新亞特蘭蒂斯搞出個「思想過濾」的清洗運動,以最大範圍的標準去劃分叛徒,造成諸多冤案,這就是他的風格。蛇母是監護人的死忠派,也就是她在我姐姐死後使用著姐姐的身體。那具身體是哥哥的傑作,但聽說蛇母居然以自爆這種野蠻方式毀了它,實在惋惜。
這三位在我看來都是能看穿真相的智者,他們同時支持監護人,而反對候補神,一不定期是覺察到某種真相。所以我上他們的船是不會錯的。
最後不得不提到一個中國人——不是那位叫明榮夏的,他已經非常引人注意了,不需要我來提及;我說的是另一個,叫占輝的那位。他作為盟友,目前與我們同一陣營。雖然只見過一次,可我卻感到害怕。是的,我也能害怕。那個中國人穿唐衣、握念珠,有一股平靜表面下的狂暴毀滅氣質。蛇母叫我特別留意他,我不明白是什麼讓她擔心;但只要做了,將來哥哥能有活命機會,為什麼不做呢?
我只感到一切尚未開始。哥哥正在開會,為要不要對監護人及其支持者使用武力爭論不休。他們已經吵了幾天,這期間,那個叫明榮夏的成立了新組織,似乎想與「羽蛇」抗衡,儘管目前他的實力很弱小,可我們「羽蛇」卻在內鬥中消耗,讓我想起監護人說過的話,他總說,我們這樣的組織敵人對付不了,只能自我毀滅。我坐在會議廳門外實在感到無事可做,寫下了這篇無聊的文章。
作者的話:下班回來晚了,只好把外傳拿出來更新。濫竽充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