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悲慘重生
迷糊中感覺到身子濕噠噠的躺在一個凹凸不平的地方,有感覺的地方就是疼,沒感覺的地方估計就是麻痹了。一句話,身上沒一處好過的。還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看下那賤人還活著沒有?」已經很冷了,那聲音更冷。滿是鄙夷與不屑。
「在水裡面那麼久了,活不了了。小小年紀就這麼歹毒。死了也乾淨了。」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踢了下剛從水裡撈上來的小孩。
我心裡暗罵,這人眼睛一定有毛病,踢個大活人也能踢錯。我都這樣了,還踢我啊。誰!我倒要看看這真他媽的沒公德心的是誰。我吃力的真開眼睛。
「哇!」那人被我嚇了一跳。搖了搖頭,嘀咕著「禍害遺千年啊。禍害啊。」
禍害,我蕭曉天真美麗,心地善良,大方慷慨,多才多藝……我什麼時候成禍害了。
似乎有個婦人手足無措,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把抱起我,哭道:「逝兒,我的逝兒,是為娘害了你啊!」
什麼??死了。老媽來了?哇?!不像啊。我媽沒那麼年輕。而且我媽什麼時候學古文了,稱自己什麼為娘。
「回相爺,小姐她……還活者。」那一邊的男子對一個坐在椅子上中年男子說道。似乎是在稟報很不好的消息。
「你說什麼,那賤丫頭還活著。」那中年男猛的站起來,重複道。語氣中滿是憤怒,不甘。似乎我很不該活著。
「上天保佑啊!相爺,你說話要算話。」那個婦人緊緊的抱著我。
我暗暗叫苦。這裡人一定都沒學過急救,這會應該讓我躺平了。可我已經沒有力氣吭一聲了。只是心裡喊道:你們先別說了,快打120,叫救護車啊!救命啊!
「你!---禍害!真是禍害遺千年啊。」那位中年男子憤憤的轉過身去。過了許久,又忽的轉過身來。
我暗罵:丫的,你搞什麼酷,姐姐我都快不行了。還不先救人!
「好。既然是老天留下你們母女,我也不可逆天而行。」只聽到那中年男子似乎是咬著牙,逼出這麼些話。
我只覺得自己太慘了,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還不叫救護車,我真的要掛了。有什麼話你們以後可以好好說。先救人才是上策,在我我無聲的吶喊中,沒有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老爸老媽老哥,還有小慧大餅。
我很努力的喊他們,可他們似乎聽不到我的聲音。只是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試著去抓住他們的手,可是怎麼抓都抓不住。
我心裡一寒,難道,我真的掛了。死了么……
感覺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把我往後拉。我猛的一掙,想他們跑去,可他們卻慢慢的遠去。
「逝兒,逝兒。我是娘,你快醒醒,快醒醒。」耳邊有個焦急的聲音把我從那虛幻中拉回現實。
我只想:這人叫誰死了。誰在叫啊。我頭疼、暈、漲。吃力的睜開。看到一位美婦人,而我一身的汗,正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我正想說,只覺得嗓子冒煙。
那位美婦人會意的端來了茶水過來。我心裡贊她:真體貼。
「咳咳咳。」真是,人倒霉起來連喝水都嗆著。
「逝兒。你慢點。是為娘對不起你。都是為娘的錯。」那美婦人邊說邊抽泣著。
「娘?」忍不住叫了起來。就是老媽。你是我老媽,那我老媽嘞?
「虧你還肯叫娘,為娘以後一定好好護你。」那美婦人抱著我,愛憐的說道。
我心裡叫苦:誤會啊,真是誤會。剛才叫的不是你,完全是停留在對一名詞的理解的層面,沒想過這個實際意義。
我好不容易恍過神來,看著這裡的擺飾。那叫一個古典。紅木床,朱閣窗。畫著臘梅,菊花的屏風。眼前的美婦人穿著不知道什麼朝代的衣服。總之不是現代的。
可我記得我是釣魚的時候掉進海里的。難道穿越,暈,那我那1000萬有沒有一起跟來?
「這是哪,什麼時候啊」我迷茫的問。
「我可憐的逝兒啊,什麼都記不得了??沒事,只要你還記得為娘就好了。」~-~|||。
我斗大一滴汗水冒出來,心道:根本就不認識你啊。我看你也才30左右啊。姐姐~~
「現在是天宇十二年。這裡是中天國。記起來了嗎?」美婦人撫摸著我的頭。又皺了皺眉頭。
我一驚,不是吧,偶歷史不差。沒聽說過。再想想,中天。不會是韓國那部電影吧。不象,感覺沒錯的話,我還活著呢。還美美的以為自己以後可以預知未來。當個神仙一般的預言家,完了,什麼都完了。
「逝兒。先吃藥。」一邊的『娘親』接過一個小女孩遞過來的葯,說道。
我一看,估計臉都扭曲了。感嘆道:好大一碗。科學果然就是生產力,容縮果然是精華。可見著那美婦人一臉的堅定。加上自己頭還暈著,便只能含淚屏氣喝下那一大碗%¥#~*
「我叫逝兒,那我姓什麼?」這話我一問出來,馬上後悔。
「哈哈哈~~你個禍害。你現在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了。抬頭一看,還真是只鳥,頭上的飾品,身上的飾物不是羽毛就是鳥樣的。不過雖然是鳥樣,也是鳥中的孔雀了。除了高傲,也的確是個美人啊。不過與眼前的「娘」不同,那是一種嬌媚的美。
「你來做什麼。」美婦人瞪她一眼,冷聲道。
「哼!」鳥美人冷哼一聲。那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倩兒的腿還沒好。老天可憐你們母女。可不代表我會饒了你們。」冷酷的聲音,冷酷的眼神。
「可相爺你說過逝兒沒事的就代表……」美婦人『娘』正想說些什麼,就被人打斷。
「你倒是想美了。你們以前再怎麼專橫我也就不管了。現在你女兒把倩兒推到湖裡。到現在腿還不能走,你們想就這麼算了。相爺,你要為我們倩兒做主啊。」說著,她小鳥依人的投入了中年男子的懷抱。她一定是屬鳥的。
「那你想怎麼樣?」美婦人『娘』估計也看不下去了。
「簡單,還我倩兒的腳。」她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道。
我一驚,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要莫名其妙的還別人腳,怎麼還?
「相爺,我雖為妾,但也為你做過不少事。逝兒她也是你的女兒,你真的不念及……」美婦人求著中年男子。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你是為我做了不少事情。我的女兒?她真的是我的女兒?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心腸和那些人一樣狠毒。今天打斷她的雙腳,永遠不準出秋葉院,免得出來害人。」那中年男子義憤填膺的指著我。
這個時候,我也沉不住氣了。要打斷我的腳啊,我怕死怕疼的,都不敢去想那些事。想著你們不用這麼狠吧!我做什麼了我。便說道:「你想打斷就打斷,家庭暴力,這是違法的……」「啪」我還沒有說完,就的受了那鳥美人狠狠的一耳光。
美婦人跑過來,正要阻止。「啪」那中年男子就是狠狠的一耳光。美婦人就摔到我的床前。她嘴角滲出一絲血,只見她一咬牙。猛的起身把我護在身後,決絕的說:「好,是我沒有管教好女兒,要還,我來還。」
「這可是你說的。」鳥美人瞪著我們,激動道。
「是我說的。相爺,看在我們往日的情份上,不要為難女兒。」美婦人企求著看著中年男子。我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美婦人,她真的是……那位中年男子難道真的是。
「就這麼辦了。帶她去祖台。」說著,中年男子走了轉過身,走了出去。
「不行,不能。」我看著我應該叫娘的美婦人被兩個家丁帶出去。
我跌下床鋪,剛要站起來,頭就發暈、發漲,站都站不穩。我告訴自己不能暈,不能暈。不能好好的讓一個人為我斷手斷腳的,那多恐怖。來不及多想。就想著追出去。也不知道祖台在哪裡,只是跟著那些家丁丫鬟們跌跌撞撞著。好不容易看到了寫著像是祖台的院子就撞進去。撞上了那血腥的一幕。那木棍敲碎骨頭的聲音,那凄慘的叫聲,震蕩在我的腦海中,看著那冷酷的眼神,那得逞的笑,我冷到了谷底。我的母親。我的父親!我正要衝進去,就被門檻重重的拌倒,暈了過去。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堆雜草里,夕陽似血,染透了半邊天。難道被棄屍荒野了?不對,我想起來了那位代「我」還債的美婦人。她在哪裡?
「逝兒,逝兒,是你嗎?」微弱的聲音從前面的屋子傳出來的。爬起來,沖了進去。看到了她那雙膝蓋上刺眼的鮮血。發白的嘴唇上還留著發紫的血漬。我跪在床前,不知該如何面對。只能是不停的流淚。原來的我到底做了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逝兒,別哭,娘在。」美婦人撫摩著我的頭,安慰道。
「娘!」我哭著,我哭,有一大半真的是感動。眼前的這個「娘」為了我,可以連自己的腿都不要。以後,在這個世界她就是我老媽了,不對是娘。
還有,我是真害怕啊。本來好好的在度假釣魚的。怎麼好好的到這裡要斷死要活的。我的老爸老媽他們不見我會怎麼樣啊。
一對母女的哭聲遊盪在夕陽的上空。應該讓老天都為之動容吧。
只是鎖上了秋葉院的大門的時候,那管家說的一句話:「哎!自作孽,不可活。」
『我』到底做了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