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約會

展顏沒回公司，急急趕去幼兒園，昨天把兒子放在寄宿宿舍心裡已經覺得特別對不起孩子。再聽說cindy的遭遇，她很害怕，不怕自己有事，怕會殃及到孩子。

能夠早點放學回家展望特別高興，「媽媽，我們明天要開春季運動會，老師要求家長都要來。」

展顏終於下定決心辭職，「好，媽媽明天不上班陪你。」

展望沒有表現出歡呼雀躍而是猶猶豫豫對她說：「老師要求媽媽爸爸都要來參加。」老師的話在孩子那兒都是聖旨。

展顏臉微僵，「媽媽去就可以了，老師會理解的。」

展望不作聲了，一直默默跟著展顏回家。

展顏想安慰孩子兩句，又覺得說什麼都只會給孩子失望。她轉開話題，「今天有特別福利，你想吃什麼，媽媽都答應。」

「真的嗎？」還是食物的力量大。

「當然。」展顏保證點頭。

「那我要吃薯條、三明治、奶油蛋糕。」小傢伙要求還不少。

「可以。」展顏欣然答應，補了一句，「媽媽回家給你做。」

「就知道是這樣！」小傢伙哀嚎不滿。

「媽媽做的比外面賣的好吃。」單身媽媽養孩子不容易。

雖然有美食，展望還是不太高興，趴在桌子上玩她的手機。展顏在廚房，怕油煙出來特意關了玻璃門。

展望在她手機上按來按去，不小心拔通一個號碼，小傢伙只認得屏幕上那個『左』字。

電話一下就被接起了，「喂。」小傢伙可以分辯出是一個叔叔的聲音，聲音很好聽就是有點冷冷的，而且語氣很不好，像是在生氣。

「喂，你好叔叔，我是展望。」小傢伙從小就不認生不怕人。

那邊左勁腦中足足空檔了一分鐘，「你媽媽是不是叫展顏？」

「對呀，你認識我媽媽？」小傢伙表現得很高興，大概一個人太孤單。

左勁那邊剛洗完澡，擦著濕頭髮手機夾在頸窩，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就為了接展顏的電話。

「我是你媽媽……的朋友，我們見過，在你家門口。」

展望想起來，「啊，你是那個不敢應我的帥叔叔。」展顏在這個城市的朋友不多，能到他們家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展望印象深刻。

左勁皺著眉頭笑，「對。你媽媽找我有事？」

「那你是我媽媽很好很好的朋友嗎？」小傢伙追問。

左勁笑著將毛巾搭上肩膀捏住手機認真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太好了。」小傢伙很高興，「我媽媽明天早上八點半在渝灣幼兒園門口等你。」

左勁皺眉，「你媽媽……？」他還沒問完電話就斷了。那邊展顏已經準備好晚餐，展望趕緊掛了電話還把媽媽的手機藏起來。

左勁想回拔過去問清楚，又覺得如果是展顏要約他怎麼會讓孩子打電話，所以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那晚左勁失眠了。

……

「媽媽，媽媽，要遲到了，快起床。」展顏迷迷糊糊從被子伸手拿床頭的鬧鐘，五點半，幼兒園八點半才開始春運會。

「寶貝，還早，讓媽媽再睡會兒。」展顏縮進被子。

展望趴在展顏耳邊，「再不起床我給你們老闆打電話嘍。」這句是套用展顏叫他起床時說的，再不起床我就給你們老師打電話嘍。

展顏果然一下就清醒，因為她想到左勁。

「媽媽，你怕你們老闆比我怕老師還要怕。」展望笑得在床上打滾，展顏都不知道這笑點在哪裡。睡意全無，她看看展望，衣服鞋子都穿好連臉都自己洗好了，頭髮沾了水順好。

「今天怎麼這麼乖這麼積極？」

「今天可以和世界上最漂亮的我的媽媽在一起啊。」展望嘴甜的呀。

展顏還很受用，起床洗漱睡衣都沒換直接去廚房準備早餐。

吃過早餐，收拾好房子展顏才去換衣服，職業套裝。

展望皺起小眉頭，「媽媽你可以換一套衣服嗎，這套……不好看。」

展顏失笑，小傢伙還知道好看不好看了，「你剛才不是還說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媽媽嗎？」

「你再換套衣服就更漂亮了。」展望小大人似的說。

展顏也覺得去參加運動會職業裝不合適，衣櫃里翻來翻去，在箱底終於找出一套粉色運動裝。很多年前的衣服了，展顏上身試試，還可以穿。對著鏡子攏一攏長發紮成馬尾，猛然想起來，她也曾肆意青春過。

那是多久的事……大學最後一年的運動會。別的項目都被有人選了最後剩下個女子3000米長跑落展顏身上，她問左勁有沒有時間去看她比賽。左勁當時是怎麼說的，「這種簡單粗暴的項目太沒意思，沒興趣去看。」

比賽那天她站在跑道上四周搜一圈，左勁沒來，好失望。跑到最後一圈的時候她暈倒了，雜亂中不知是誰背她去的醫務室，只是感覺有很熟悉的煙草味。她睜開眼睛，真的是他。

「不能跑還逞強！」左勁責備中都是心疼。

展顏笑彎了眼望著他，「我不暈倒你怎麼會來？」

「還嘴硬。」左勁沉著臉喂她喝了半杯鹽水，又餵了半杯清水，展顏感覺好多了。

「想不想吃點東西？」左勁問她。

展顏搖搖頭，「沒胃口，醫務室不舒服，我想出去。」

左勁要扶她下床，她說腿軟，左勁立馬就背起她。出校園南門是一條小巷，花木散影，身處鬧市，卻瘦似梅花淡似秋。左勁走得很慢，清香徐徐，展顏靠在左勁肩頭，昏昏欲睡。

「想去哪裡？」左勁問她。

「隨便。」她聲音慵懶。

左勁不再作聲，就那樣背著她往前走。

展顏漸漸趴在他肩上睡著，再醒過來，她感覺掌下是柔軟的床墊。浴室門嘩一下打開，「你醒了。」左勁祼著上身圍著浴巾就出來。凹凸有致的巧克力板，深刻人魚線一直沿延到浴巾底下……展顏想起寢室的女生私房話提到過『狗公腰』的男人令人血脈噴張，而且xing能力特彆強。

展顏覺血氣上涌裹緊被子紅著臉問他，「這是哪裡？」

「我家。」左勁過去倒水喝，發梢水珠滴在他背上，寬肩窄臀，展顏看得臉上發燙，問他：「你……一個人住？」

「嗯。」他轉過身看她，展顏觸電般彈開目光，他笑起來，「你去洗個澡，吃完飯我送你回學校。」

「哦。」展顏都驚訝自己發出的失望聲。

左勁笑著出去。

展顏揉亂自己長發，「真笨真笨，膽小鬼。」展顏懊惱去浴室，沒衣服換，拿了左勁黑襯衫剛好可以蓋到大腿。

下樓，聽到廚房有咕都聲，她問：「有什麼好吃的？」

左勁回頭，怔了一下，她本就生得白穿上黑色襯衫，強烈鮮明對比，白皙長腿輕易就能吸引男人所有目光。左勁燙到手，擰開冷水沖，背對著她回答道：「泡麵。」

「不是吧。」展顏靠近。

「我只會煮泡麵。」左勁還背對著她。

展顏過去關火，拿勺子嘗一口湯，「泡麵就泡麵吧，肚子好餓。」她踮腳打開弔櫃要拿碗，夠不著。後背感覺熱源貼近，左勁貼著她拿兩隻湯碗下來。隔著布料展顏都可以感覺到他心跳好快，莫名的有些高興。

左勁眼觀鼻，鼻觀心，認真吃面。

展顏一根一根挑著麵條，不是吃，倒是數。

「不是說肚子很餓嗎？」左勁突然出聲。

「嗯，聞著很香，吃起來沒味。」

左勁放下筷子，「我去給你找件風衣，送你回學校。」起身就上樓去卧室。

展顏有點兒委屈，就一點兒，繼續數麵條。

左勁真找出一件中長風衣，套在展顏身上剛好可以當裙子穿。

左勁拿了車鑰匙在玄關換鞋，展顏就站在他身後。他換好鞋，她還沒動，他皺一皺眉，「換鞋。」扭動門把開門，展顏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抓住他的手，「我今晚不回去。」

兩個人同時楞住，展顏低著頭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底令人尷尬的神色。

他卻很平靜的問她：「你確定？」

「我……」展顏還在糾結，左勁咚一聲已經扔了車鑰匙，強勢而激烈的吻，那是隱忍太久的爆發。展顏覺得唇都被他吸麻，唇齒撞碰，細微疼痛更激發了野性。

寬大的風衣落在地上，黑色襯衫扣子崩掉，她肩上一疼，他咬她，她痛得抽氣。他又細細的用唇舌ai撫，癢，癢得要命，她只能一聲一聲喊他，左勁，左勁，左勁……害怕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