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真的不知道蔣如錦為什麼還能這樣淡定的，這件事情但凡是知道的都懂，蔣如錦肯定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畢竟要知道蔣如錦得罪的可是所有的蔣家人，現在蔣家還真沒有誰會站在蔣如錦的身邊，偏生蔣如錦還是這樣高調。
並且一點點都不擔心蔣家將來會對她怎樣。
正是因為這樣現在的蔣如雪越來越覺得蔣如錦這個人太可怕了。
「你當真不擔心？」她很想知道蔣如錦究竟那裡來的那麼多的勇氣。
蔣如錦意味深長的看著蔣如雪道：「你覺得我應該擔心什麼？之前白紙黑字已經寫清楚了我的婚事我娘妻自己做主，你說我還需要擔心則呢么呢？難道老夫人用我的婚事來管我？還是你覺得老夫人還有資格去找我娘親，我現在留在蔣家僅僅是因為我想要留下來，我想走我不相信你們誰都能攔住我。」
她心情極好的說著當真覺得現在的蔣如雪還是太單純了一點點。
一聽到婚事不用老夫人做主不知道為何蔣如雪居然很是羨慕。
「你的婚事老夫人當真不能做主？」
她眼神中帶著嚮往是想到了自己的婚事她一點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蔣如錦很自信的點頭道：「是的，我的婚事你覺得老夫人能做主嗎？我之前就說過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現在老夫人想要干涉我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樣的本事，還有一個月我只管拿五百兩銀子回來。至於別的我可不會管老夫人怎樣還有你們怎樣都不要煩我。」
她越說越覺得心情有些煩躁，這一家人做事情沒有一個是讓她覺得心情舒暢的。
蔣如雪真的覺得現在的蔣如錦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她可是記得以前的蔣如錦膽小如鼠，而且也不敢這樣對待府中任何一個人，現在倒好蔣如錦的膽子是越拉越大，做的事情也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說心裡話她自己居然有一點點羨慕蔣如錦，因為蔣如錦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以完全憑著自己的感覺來。
她覺得在蔣家其實什麼都好，唯一讓她覺得傷心的就是自己的婚事，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嫁一個她自己不愛的人，但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必須要犧牲自己。
這也是為什麼心中有些不甘願的原因，因為從未想過自己會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現在看見蔣如錦可以放肆的做自己的選擇心裡怎麼會不羨慕。
「我怎麼發現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難道就不擔心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後得不到一個好結果？」
蔣如錦哼哼一笑覺得蔣如雪現在說的好笑：「難道你覺得我娘親那麼聽話了最後就有好結果了？別天真了好不好有些事情不是你溫順了就有好結果的，人家不讓你有好日子過你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蔣如錦不相信蔣如雪還看不清楚，反正現在的她是真正的覺得所有的事情有因必有果，別人對她不好怎麼可能還指望她巴心巴肝的對別人掏心掏肺。
她站了起來把椅子搬進了屋中。至從巧兒背叛之後她身邊也沒有丫鬟她自己一個人想一想挺好的。
只是很多事情都變成了親力親為。但這一點並不能影響到她。
蔣如雪當真很不喜歡蔣如錦現在的態度。這樣傲氣的樣子是她以前獨有的，但是現在在蔣如錦面前她自己真的舉得越來越自卑了。
或許是因為蔣如錦實在是太傲氣，而且最重要的是蔣如錦有傲氣的資本。
蔣如雪白了一眼蔣如錦道：「我不想跟你在這裡耽擱時間說這些事情。蔣如錦你給我說實話你跟王爺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早上的事情我聽到我娘親說了但是我覺得藍九卿不可能突然離開，之前我還問過藍公子他來這裡會住上一段時間，但是才來不到兩日就要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這中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蔣如錦壓根就不想搭理蔣如雪，敷衍道：「他想要離開這裡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我也是才知道王爺要離開這裡。」
她點燃了屋中的蠟燭然後坐下：「你要坐就隨便坐吧，你用不著在我這裡來打聽消息的我也不知道藍公子的事情，所以你問了也是白問。」
蔣如雪見蔣如錦還真的如同之前猜想的那樣在她面前什麼都不會說，她清楚就算是留在這裡也不會打聽到什麼消息，想了想帶著丫鬟直接離開。
蔣如錦坐在椅子上看著蔣如雪遠去的背影低頭沉思起來，很多事情都不像是之前她想的那樣簡單，這蔣家只怕是暗地裡早就風起雲湧，其實蔣家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是很在乎。
她在乎的是自己在蔣家能不能了解到當年她爹的事情。
蔣天安當年去世的事情仔細一想中間真的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她自己能夠感覺到蔣家當年的風起雲湧。
當年這些人不外乎就是想要謀得她爹那一份財產，估計那個時候蔣家就已經有分家的跡象，老夫人一直都很不喜歡四房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當年蔣天安娘親的緣故，也就是她奶奶的緣故所以一直都很痛恨蔣天安，她奶奶去世早所以老夫人就處處排擠蔣天安，一直都在為難蔣天安這件事情上面很執著。
蔣如錦不理解為什麼蔣老夫人要這樣痛恨一個人，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是蔣老夫人當初是真的想要置他們一家於死地，所以講天安當年的死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一直都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她回到家裡這麼久了也因該好好的去了解當年的事情了。
第二日早早的她就在府中晃蕩，她知道當年她爹身邊的人好像都不在蔣府。但是蔣府中卻還有很多認識這些人的人，正是因為這樣現在的她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先了解清楚當年那些人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現在唯一最重要的就是先打聽具體的情況，至於別的事情再一步步慢慢的來，很多事情都是急不得的。
她才回來蔣府這兩年換了不少的丫鬟，所以很多人都不認識她，她就算是在府中晃蕩倒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想要在蔣府了解當年的情況肯定不能焦急，畢竟她不知道這些人中間有多少人會忠心老夫人，若是貿然行動只會引起老夫人的注意，到時候得不償失可不好。
一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自己因該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做。
只是轉悠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熟悉的人，這府中實在是太大當年的丫鬟嬤嬤也有很多不認識。她自己也不能明目張胆的去調查。所以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可謂是難上加難。
她一無所獲的想要離開當走到假山處卻被一位年邁的嬤嬤直接拉了進去。
蔣如錦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這位嬤嬤，看著面生的很她好像並不認識。
「你拉我進來做什麼？」她有些不悅的看著嬤嬤皺緊眉頭問道。
嬤嬤小心翼翼的了一下外面，確定假山附近沒有人之後才低聲道：「小姐你是在找當年放你們走的那位嬤嬤吧。」
蔣如錦心中一驚，立刻點點頭道：「是啊。我是在找當年給我們開門的那位嬤嬤。只是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呢。你可知道當年給我們開門的那位嬤嬤去了那裡？」
她很擔心的說著，那眼神中帶著一點點倔強。
老嬤嬤嘆息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別找了你就算是找也找不到他們在哪裡的，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在。小姐你可否聽我說？」
她眼神中帶著請求，蔣如錦還從未見過府中有這麼年邁的嬤嬤。憑藉著老夫人為人精明的樣子這樣大年紀的嬤嬤壓根就不可能留太久，留在府中相當於是幫著養老啊。
這老嬤嬤只怕是有些來歷，她皺眉想著心中卻在猜測著眼前這位嬤嬤的身份。
她肯定想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請求的說道：「嬤嬤你也知道我同我娘親離開這裡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對府中的事情很多都不了解，當年放走我們的嬤嬤方才我轉悠的時候並沒有見到，是不是被老夫人……。」
她有些為難的說著，其實已經想到了那位嬤嬤的下場，本來做這樣的事情就是有風險的，當年她們離開的時候給的銀子很多，那嬤嬤保證了自己不會讓自己出事請所以現在就算是出了事情跟她們也沒多少關係。
但是老嬤嬤現在想說她也很想從當年的事情中間得到一點點線索。
老嬤嬤有些惋惜道：「我在這府中也有好幾十年了，年輕的時候呢還伺候過太老爺，只是現在年紀大了因為太老爺的關係一直留在府中做雜活，我沒有子女兒孫這輩子算是把所有的青春年華都給了這個家，所以小姐你想要知道什麼事情都可以問我。」
蔣如錦一驚她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老嬤嬤。這老嬤嬤怎麼知道她在尋找線索的，還有她最後說的一句話明明就是在鼓勵她問當年的事情。
這件事情不簡單，蔣如錦的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的感覺，總覺得眼前這位老嬤嬤可不是一般人。
「嬤嬤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想找人解疑的？」蔣如錦有些緊張。
老嬤嬤很老了臉上很多很多的皺紋，一笑起來滿臉的皺紋都像是堆在了一起，那樣子給人的感覺很是可怖。
老嬤嬤有些累了靠在假山上面然後輕聲道：「我自然知道你想找人解疑的，小姐你這一次回來的目的她們或許沒有猜透難道我還猜不透嗎？」
蔣如錦警惕起來，眼前的老嬤嬤說話有些可怕了，而且她真的越來越懷疑眼前這位老嬤嬤的身份，究竟這位老嬤嬤是什麼人？
聽老嬤嬤說的這些話似乎就連她心裡的想法都猜想出來，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但是蔣如錦並沒有打算遠離這位老婆婆，她現在想要尋找當年的線索。
當年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應該都被老夫人送走了，而留下來的她自己也不可能找到知情人，正是因為這樣現在的她聽到老嬤嬤說的每一句話才知道這樣重要。
「嬤嬤我有些不理解你現在的用意了，現在你找到我說這些事情當真有些不知道你心中怎麼想的，我可知道一件事情，老夫人是最討厭別人背著她做事情的，你現在背著她做這些事情難道就不害怕……。」
這明擺著的，老嬤嬤跟她說這些肯定是老夫人不允許的。
嬤嬤有些輕蔑的說道：「她也得看自己是誰，小丫頭我知道你現在說這些話的意思，老生我做事情還是有分寸的，雖然有些時候做事情是沒譜，但是我自己做什麼我自己心中清楚得很。」
蔣如錦的目的是想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現在老嬤嬤想要說那麼就讓老嬤嬤說下去。
老嬤嬤嘆息了一聲解釋起來。
「當年你爹去世我也沒有想到，你爹是好人對我們這些下人都很好，就如同當年他娘親一樣。」
蔣如錦苦笑一聲：「可惜好人命不長，老嬤嬤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若是知道都告訴我好不好。」
老嬤嬤見到蔣如錦心急勸說道：「這事情需要慢慢的說你也別急，這個時間沒人來這裡我就好好給你說說當年的事情，你爹是被人害死的。」
這一點雖然蔣如錦知道但是從別人嘴裡聽到還是有些心疼。
她爹的死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
老嬤嬤有些惋惜：「這蔣府啊比不得別的大戶人家，但是指著中間的事情可不少，如錦你爹當年的死我也知道一些具體的並不是很了解，我把我知道的給你說了吧。」
老嬤嬤的年紀有些大了說這些話的時候蔣如錦明顯能夠感受到老嬤嬤的疲憊。
她看著老嬤嬤卻見到老嬤嬤緩緩的說道；「當年的事情我聽到很多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說過，只是那些知情人都被老夫人送走了現在這府中你想要找到是找不到了。」
蔣如錦很焦急但卻無可奈何，現在看來知道這事情的也就只有眼前這位老嬤嬤。
當年發生了什麼她當真很想要知道心中也有些焦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