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奇怪眼神

香掌柜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溫和的看著蔣如錦，眼中帶著一點欣慰：「我是沒想到你為了我居然放棄那麼好的機會，齊公子已經給我說了你的事情，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能夠拒絕那樣的機會呢，能夠上二樓你知道是多大的榮耀么？意味著你的香料可以在香榧閣十七家分點售賣，而且也是揚名的好時機，你為了報答我就白白的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很感激你但也為你惋惜。」

能夠遇到蔣如錦這樣不急功近利，還懂得知恩圖報的人真的很少了，更何況蔣如錦的年紀本來就不大真的是後生可畏。

蔣如錦本以為是什麼事情，卻沒想到香掌柜說的是關於香料的事，她爽朗的笑了起來：「香掌柜不用介意這件事情我知道我一踏進香榧閣的門，有些事情就算是我想躲也躲不掉，我做事情有些時候可能不會那麼在意後果，香掌柜很感激你前日能夠耐心的接待我，還帶我去見了齊公子倘若不是你或者換一個人我就不會有這樣的機遇，我還年輕還有很多這樣好的機會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以後一定還可以的，再說了我太年輕了而且才來香榧閣兩日，太出眾了始終不好不是么，我覺得跟在齊公子的身邊很好，能夠學到很多東西單獨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她年紀還小她雖然很想成功但卻絕對不會做急於求成的事情，她從葉娘子的眼神中看見了鄙夷和瞧不起，她知道倘若她的香上了二樓只怕也不會得到葉娘子什麼好的待遇，好東西她只想要留給懂得人，她希望很多人喜歡上她配製的香料，二樓是很好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有些不適合。

正是因為有各種各樣的顧忌她才會放棄這一次這樣好的機會。

香掌柜卻沒有預料到蔣如錦心中居然是這樣想的，楞了一下很驚訝的看著蔣如錦：「如錦你能這樣想我只能說你比我強很多，實不相瞞你能夠把這一次的香料放在一樓我真的很感激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年底的事情，香榧閣從成立第一家分店開始就一直有各種比拼，說起來也是好事為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只是有了利益中間的明爭暗鬥就少不了，我們渝州城的香榧閣自然也是要比的，一樓和二樓就有了小的比試誰年底銀錢賣得多就會得到東家的獎勵，而要是能夠在十七家分點勝出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為了這驚喜還有香榧閣第一掌柜的榮耀可謂是大家爭破了頭皮。」

蔣如錦很佩服香掌柜的坦白靜靜的聽著：「我們這家店有沒有勝出過？」

香掌柜很遺憾的搖頭嘆息一聲：「沒有從來都沒有過，我做一樓掌柜也有兩年了但是從來就沒有勝出過，你知道這樣的感覺嗎當所有的掌柜聚集在一起而我們被人嘲笑挖苦，那樣的感覺我真的不想每一年都經歷。」

蔣如錦很驚訝覺得這裡的生意還是很好啊，畢竟每天看著人來人往一天下來也能賣不少銀子。

或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於驚訝差異，香掌柜看懂了她的心苦笑了一聲解釋起來：「你別看著我們店面生意好，但比起別的地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你可知道在長安城香榧閣的店面有多大么？是我們這裡的三四倍大。」

蔣如錦驚訝了她一直都覺得渝州城的香榧閣是她見過最大最好的香樓，卻沒有想到在長安城還有更大的這完全顛覆了她的想象，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啊香掌柜這樣比拼豈不是你們輸很正常，那邊店面大證明生意很好而且在長安城這樣算下來每一年都是他們第一吧。」

香掌柜臉上全是苦笑：「這一點我們大家都知道我曾經也打抱不平過，但是去年被一家很小的分點拿了第一之後我就服氣了，明白了東家以前說的一句話中間蘊含的道理，其實鋪面真的不在乎大小，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在繁華的地方，最關鍵的還是要看你會不會懂不懂做生意，好的商人便是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勢然後想辦法化解或者利用弱勢賺錢，鋪面大小還有在的位置只是一部分影響成功很小的原因，真正的還是看我們自己會不會懂不懂做生意，如錦我就想著要是我能夠有一次哪怕是一次就好。」

蔣如錦從第一眼見到香掌柜看到香掌柜不大的歲數而且還是女子就能夠做到掌柜的位置，也清楚香掌柜一定有自己的本事，她笑著安慰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香掌柜你要相信自己才是，那香料比較適合文人墨客還有比較適合溫柔嫻靜的女子，你可以在這方面下一點功夫。」

她善意的提醒一句也是希望香掌柜不要那麼迷惘，畢竟說到了解唯一這款香料也只有非她莫屬了。

香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瞧我把你拉著說了這麼久的話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家，跟著齊公子好好學以後指不定也能夠成為大香師呢。」

這個倒是蔣如錦的夢想因為她發現她挺適合做這個的，站起來給香掌柜告辭：「拖香掌柜吉言若是真的這樣真的要好好感謝香掌柜了，時候不早了我害怕娘親在家中擔憂就先走了，倘若香掌柜有什麼事情只管到三樓找我便是。」

她從後堂出來卻見到晴沅站在大廳中不懷好意的看著她，那眼神就像是帶著怨恨一般讓她有些莫不著頭腦。

琴香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待她走到琴香的面前琴香才低聲道：「晴沅方才急匆匆的下樓問你在哪，我說了你在後堂她就一直站在那裡，她的眼神好可怕啊如錦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蔣如錦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琴香的肩膀輕聲安慰：「你別擔心我我現在是齊公子的人她不敢對我怎樣的，再說了她也沒有什麼權利不是。」

這話讓她稍微放心一點但還是有些擔心蔣如錦：「總之你還是小心她們為妙，你快回家吧時候不早了。」她小聲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