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來得好!」

巴拉班宏說著手一伸,一串佛珠出現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左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對著佛珠一直,佛珠立即旋轉了起來,飛向趙匡胤。

趙匡胤有些後悔這一次出門沒有把那根棍棒帶上,以至於現在沒有兵器使用,那些普通的兵器根本就不能用,陳摶倒是留了鍛煉兵器之法,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那些材料。他摘掉那根漆黑的棍棒是一個寶貝,可是那根棍棒太長了攜帶起來有些不方便,再說他要是拿著那根棍棒,是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的,那根棍棒可是他特有的標記。那些曾經跟著他的老人,一定會想到他還在人世的。

扶住急速的朝著趙匡胤飛來,赤手空拳的趙匡胤想要避開,卻發現這串佛珠就像是跟蹤導彈似的追著他跑。一旁的楚易見父親不是對手,立即衝過來幫忙。可是他的修為太低,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擋住了趙匡胤的去路。

「你退到一邊去,你不是對手,也幫不了我的忙。」

楚易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只好跌跌撞撞地退到了一邊。

巴拉班宏還是站在那裡沒動,控制著佛珠攻擊趙匡胤。趙匡胤發現這樣躲下去也不是事情,遲早會消耗完元氣的。

於是他立刻站住了,伸手抓向飛過來的佛珠。巴拉班宏見趙匡胤居然伸手抓向佛珠,嘴角露出了笑容。從來沒有人敢伸手抓他的佛珠,就是陳摶也不行,佛珠旋轉的速度突然增加了很多。

其實趙匡胤是無知者無畏,修仙者是不敢用手抓跟自己修為差不多,或者是比自己修為高的人的隨身武器的。

眨眼間,佛珠就到了趙匡胤的面前,巴拉班宏的眼神中有一種看見死人的表情,在他的眼中,趙匡胤已經是死人了,他從蓮花洞內得到的東西也是他的了。他早先也到蓮花洞內查看過,可是卻什麼東西也沒有找到,就是趙匡胤父子出來之前的不久,他還在洞內,可是沒有找到端倪,才無奈出了洞。他看到棧道中間的那八個人都是被人用禁制控制住的,他就猜到,下禁制的人估計就在這北峰之上,而且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東西,於是他就站在洞外等著。卻沒想到等來的還是一個熟人。

趙匡胤伸手抓住佛珠的同時,身體倒飛了起來,撞在了身後的石壁上。伴隨著一聲巨響,許多的石塊紛紛掉落在地上。楚易連忙沖了過去,伸手就要扶起父親,可是他立刻被震飛了十幾米遠,嘴角流出了血跡。體內的真氣也震蕩了起來,有不問的跡象。他連忙盤膝而坐開始恢復鎮壓經脈內的紊亂。

卻說趙匡胤握住佛珠的時候,就發覺一股精純的力道進入了經脈,一路橫衝直撞。趙匡胤心知要壞事,連忙加速體內無名功訣的運行,丹田內的金丹也加速了旋轉,產生一股巨大的吸力漩渦。從佛珠進入經脈的力道立即找到了宣洩口,呈一條直線進入了漩渦,然後被吸進了金丹。隨著這些龐大的力道進入金丹內,原本金色的金丹,表面上開始出現符文,

情況發生了變化,原來佛珠內的力道是巴拉班宏控制這進入趙匡胤經脈的,可是現在已經不受他控制了,變成了趙匡胤主動吸取了。這串佛珠可是他祭煉了二百多年的寶物,已經跟他的心神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了。

可是他駭然的發現,早已經成為他身體一部分的佛珠居然正在逐漸脫離他的控制。他不由得惱羞成怒。雙手快速的凝結著各種手印,最後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圓圈,如果有儀器測量的話,就會發現這圓圈可是非常標準的圓,一點暇眥都都沒有。

趙匡胤發現,手中的佛珠想要掙脫他的手掌,得了便宜的趙匡胤當然不忍任由巴拉班宏收回佛珠。要是任由他收回佛珠的話,還不知道他還會拿出什麼寶物。於是他也增加了控制的力度。丹田內的漩渦正在繼續的旋轉,佛珠內的磅礴的能量瘋狂湧入金丹內部。金丹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好像根本就裝不滿。之前在山洞內,吸了最少有半池子的萬年靈液,還有那條快要長出角的白蛇的鮮血,都沒有裝滿金丹,主要是金丹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增大,已經有原先鵪鶉蛋大,到了現在的雞蛋大小。

那條白蛇的蛇膽已經被趙匡胤拿出來給楚易吃了,蛇膽可是好東西,可以明目,根本何況這條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白蛇蛇膽了。趙匡胤還在白蛇的腦子裡找到一顆乳白色的珠子。這顆珠子現在是蛇珠,可是一旦白蛇進化成龍之後,就會進化成龍珠。白蛇太大了,他沒有全部帶走,而是割下一大塊蛇肉帶回去給家裡的女人們嘗嘗鮮。如果好吃的話,再上來把整條蛇都帶回去。可是卻沒想到剛出來就見到了宿敵。

金色的佛珠正在逐漸的變暗,巴拉班宏可謂是心急如焚。可是他卻收不回自己的佛珠。無奈之下,他只好放棄奪回佛珠的想法,而是抬腿朝趙匡胤走來。他只是一步就來到趙匡胤的跟前。

現在的趙匡胤正到了緊咬的關頭,佛珠內的能量已經被他吸差不多了。巴拉班宏飛起一腳踢向趙匡胤的小腹,這要是被踢中,趙匡胤不死也會變成殘廢,而且還會是去修鍊的元氣,因為那裡是命門所在,踢中之後,他的一身的修為就廢了。

趙匡胤突然收一甩,那串佛珠朝山崖下飛去,從山間的白雲中穿了下去,不知道掉到那裡去了,不過這對巴拉班宏來說卻是沒有絲毫的難度,畢竟那串佛珠已經跟他的心神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了。趙匡胤並沒有吸干裡面的能量,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沒有時間這麼做。

他伸手抓向巴拉班宏的腳,他知道自己恐怕不是成名已久的巴拉班宏的對手。因為巴拉班宏的戰鬥經驗比他要豐富許多。他也是有戰鬥經驗的,不過那都只是對普通人,這是他第一次對上修仙者。

不過他還是發現自己有一個長處,就是無名功訣可以讓丹田內的金丹旋轉產生吸力漩渦,這種吸力可以吸取別人的能量。而且他發覺金丹好像對任何一種能量都不排斥,從蛇血到萬年靈液,到現在的巴拉班宏隨身寶貝上的能量他都是照吸不誤。

巴拉班宏沒想到,趙匡胤居然在自己的腳就要踢中他的時候,扔掉了佛珠,伸手抓向他的腳,而卻還真的被他抓住了。其實修仙者之間的戰鬥很少出現像現在這種肢體接觸的情況發生的。幾乎都是法寶之間的對轟,再不就是法訣之間的戰鬥。

今天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主要是趙匡胤雖然是早就開始修仙了,可是他卻從未跟主流的修仙者之間有過接觸,唯一接觸過的就是陳摶,可是陳摶只是傳授了他一些基本的法術,那些小法術對付凡人還行,可是用來對付修仙者就有些班門弄斧了。這倒不是陳摶不願意教他,而是他自己也就是一個散修,知道的東西也不多。戰鬥經驗又不是靠傳授的,而是靠自己領悟的。

卻說趙匡胤抓住巴拉班宏的左腳,二人同時愣住了。一個沒想到自己會被抓住。;另一個則是沒想到自己會抓住對方。

可是他們都是何許人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巴拉班宏想要掙脫,趙匡胤則是死命地要抓住對方。巴拉班宏愣是沒有抽開被抓住的腳,可是這邊趙匡胤已經發動了他唯一掌握的神功,開始吸取巴拉班宏的元氣。

巴拉班宏立刻就發覺自己的元氣正在瘋狂的湧向左腳的湧泉穴,然後從湧泉穴經過趙匡胤的手進入對方的身體。他大吃一驚,馬上就明白佛珠的情形了,原來此人還有這種能力。可是他的戰鬥經驗畢竟比較豐富,索性不再掙脫,而是整個人都朝著趙匡胤撞去。

粹不及防之下,趙匡胤被撞倒在地上,可是他的手還是緊緊地抓住巴拉班宏的左腳,他知道要是鬆開的話,就不會再有機會抓住巴拉班宏的腳。

巴拉班宏索性不去管他的腳,而是坐起來伸出雙手掐住趙匡胤的脖子,想要把趙匡胤掐死。

棧道撒好你個上的人們都聽到了山頂上的動靜,當下立刻群情激奮起來,更是有很多人躍躍欲試,想要衝上去。

一直閉目養神的大嗔禪師和浮雲道人也都同時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殺氣。他們是絕世高手,被迫做了奴隸,心情本來據不爽,面前的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前挑釁,ahi該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的時候了。

對面的那些人立刻感覺到了大嗔禪師和浮雲道人的殺氣,立即閉上了嘴巴,站在一旁不敢叫囂非要上去了。場面再一次安靜下來了。可是他們都暗中把信號放了出去,請求援兵,當然放出信號的都是門派的人,那些沒有門派的則站在那裡看熱鬧。

像趙匡胤這樣的人已經不需要用鼻子嘴巴來呼吸,可是脖子被掐斷了他還是得死。因此他用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讓對方得手。巴拉班宏現在是有苦自己知,他體內的元氣正在朝著趙匡胤的體內狂瀉。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體內修鍊了二百多年的元氣就會被吸干。

正在二人相持的時候,那邊楚易已經站起來了,他看到了父親的窘境。彎腰撿起一塊大石頭,快速走到他們跟前。巴拉班宏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今天他是凶多吉少了。他想要掙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誰讓他一直沒有重視對方還有另一個人了。

楚易已經來到二人的身邊,舉起手中的石頭就砸向巴拉班宏的腦袋。雖然巴拉班宏是修仙者,可是他的腦袋也是血肉之軀,直接被楚易砸了一個正著。巴拉班宏當即昏死了過去,楚易又砸了數次,才歇手。

巴拉班宏體內失去了控制的元氣,一股腦全都進到趙匡胤的體內。好在趙匡胤的經脈的柔韌性很強悍,不然非把經脈撐破不可,他將會再一次經歷那種不能動彈的苦惱。

傳說中的寶物的吸引力還是巨大的,棧道下面的人終於禁不住誘惑,開始攻擊了。可是棧道上面的八個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見到這些人不停勸告一意孤行,也就不在抱有絲毫的同情,大開殺戒起來。

雖然他們很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衝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也陷入了疲於應付狀況。那個笑蒼天赫然是率先發動攻擊之人,他想從蒼青雪那裡打破缺口,可是蒼青雪原本對他就沒有意思,只是認為他是自己的愛慕者,而準備放他一馬。現在他既然不要命,她也就再也不會客氣了。這個一笑樓的少東家,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居然把蒼青雪的氣勢壓了下去。

聞訊而來的高手很快就加入了戰團,如果八人不是佔據地理優勢,早就被打敗了。饒是如此,他們也只是苦苦支撐而已。

吸幹了巴拉班宏的趙匡胤通過內視發現,他丹田內的金丹上面浮現出許多符文,這些符文散發出佛家莊嚴的氣息。看來巴拉班宏的元氣使得金丹發生了某種意想不到的變化,只是這種變化帶來的後果他還不知道而已。

父子二人搜遍了巴拉班宏的遺物,除了一些銀兩之外就只有一塊玉佩,玉佩上有個古樸的「道」字,像是一個令牌。兩人看了半天,也沒喲從上面發現上面端倪,只好收起來。處理掉巴拉班宏的屍體之後,二人就下山了。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申時,等他們來到那棧道中間的時機候,就看到剛收來的八個奴隸已經快要不行了,正在苦苦支撐。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趙匡胤回頭對楚易說:「小易,你看這些人要是全都收來做奴隸,四海錢莊和胤玉商行的安全力量是不是會增大許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安全隱患,這些人要是利用得當的話,可以讓我們的護衛力量提高一個檔次。」

「那好我這就把人制服,把他們交給你。」

父子二人只是隨便幾句話,就決定了那些個自命不凡的武林高手的命運。

大嗔禪師等人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可是他們忽然發現面前的敵人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有幾個人昏倒的不是地方,直接掉下山崖,這麼高掉下去只有一種可能。可是沒有人對他們表示同情,既然敢來搶東西就要有死的自覺。

大嗔禪師等八人若有所思的回過頭就看到有些狼狽的父子二人,他們只是看了一眼,卻是沒有過來行禮。趙匡胤和楚易也沒在意,態度無所謂,只要聽話就行。看到這父子二人,他們哪裡還會不知道地上昏迷的一百多人的下場將會跟他們一樣。

當趙匡胤和楚易帶著一百多名武林高手浩浩蕩蕩的回到四海錢莊的分部的時候,嚇壞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那個管事齊天明。

安排好那些奴隸之後,楚易拿出那塊蛇肉,讓齊天明拿去燒菜。得到消息的四個女人直接迎到前院。

當晚一家人就吃起了蛇肉大餐。鮮嫩的蛇肉使得四個女人也都忘卻了形象。趙匡胤決定明天回去把那條大蛇全都拿下來,這麼好吃的東西,扔了有些可惜。因此當天夜裡,趙匡胤一個人直接上山把那條大蛇拖了下來。

第二天午時,做好一切準備的四個女人,都盤膝坐好。趙匡胤已經把無名功訣傳授給了她們,能不能修鍊出什麼結果就看這一次的了。每人手中都握著兩枚金色蓮子,還剩下一枚在趙匡胤的手中,以備不時之需。還有那三節乳白色的蓮藕,也平均分成了四份放在她們的面前。依照趙匡胤的意思,蓮子是精華中的精華,還是首先服用蓮藕,以免經脈承受不住。

四個女人幾乎同時吃下面前的蓮藕,然後同時打坐。楚易坐在妻子的旁邊,趙匡胤則在自己的三個女人的身邊以防萬一。

莫愁畢竟是練武之人,她吸收的最快,拿起一顆蓮子放進了嘴裡,接著開始修鍊。未幾,蕭燕燕也吸收完了蓮藕,也服下一枚蓮子。只有宋氏從未接觸過武藝之類的東西,吸收餓最慢。莫愁和蕭燕燕已經服下第二顆蓮子的時候,她才服用第一顆蓮子。

趙匡胤一步都不敢離,生怕會出現什麼意外。兒子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一旦有些什麼問題就過來叫他。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三天,期間趙匡胤和那一百多人已經把那條大白蛇的蛇肉全都吃掉了。那些淪為奴隸的武林人士,吃了蛇肉之後,都發覺功力有了很大的進步,欣喜的表情沖淡了淪為奴隸的心情。

三天之後,月舞和莫愁、蕭燕燕都收功了,只有宋氏還在繼續。因為只有她是一點根基也沒有。收功的三個人,都已經邁進無名功訣的門徑,再往後就看眾人的造化了。

有過了兩天,宋氏還是沒有動靜,趙匡胤焦急地在旁邊看著。就在這時,宋氏動了,額頭上的汗水直往下滴。趙匡胤立刻把手掌貼在她的後背上,赫然發現,一點根基也沒有的宋氏餓經脈早就淤塞了,蓮藕和蓮子蘊含的能量未能衝破阻礙,她還有一半的經脈未通。

趙匡胤當即把最後一顆蓮子放進了她的嘴裡,然後引導自己的元氣進入她的經脈,幫助她衝擊那些閉塞了很久的經脈。

蓮子進入宋氏的口中之後就化作一股熱力,繼續開始疏通的大業。在蓮子的能量消耗完畢的時候,趙匡胤的元氣立即補充了上來。又是三天過去了。趙匡胤已經被消耗的筋疲力盡之時,宋氏的最後一條細小的經脈終於通了。宋氏已經可以自行吸納周圍的靈氣進入經脈了。趙匡胤這才收手。他坐到一旁開始打坐恢復。

蜀地的官員都不顧老百姓的死活,當初蜀國被滅掉之時,蜀國的國庫內的東西全都被搬到了汴京。那些官吏都受了趙光義的影響,都是一些迎合上意,好大喜功之輩。蜀地生產的茶葉盒絲綢都被官府壟斷了,那些跟官服勾結的商人,都是賤買貴賣,只是老百姓都沒有了活路。青神縣令齊元振尤其過分,可謂是雁過拔毛,凡是有告狀的不管是原告還是被告都必須繳納十兩銀子的訴訟費。沒有錢的一方都會被判輸。因此窮人根本就打不起官司,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最後,實在是活不下去了,一個叫王小波的茶葉商人,和他惡妻弟李順,聚集數百百姓,打著「均貧富」的旗號揭竿而起。隨即攻破青神縣衙,捉住了齊元振。把他的內臟全都掏了出來扔在大街上喂野狗,把他的屍體綁在縣城的城牆上,旁邊貼著他的罪狀。

繼而王小波佔領彭川,沿途各地紛紛響應。西川都巡檢使張圮率眾前去討伐。雙方在江原展開激戰,農民軍根本就不是正規軍的對手,很快就被殺的大敗,王小波也被射中了眼睛。農民軍當即敗走。

張圮追趕了一陣之後就得勝回營,自以為立了大功的張圮當晚殺豬宰羊,犒賞軍隊,連哨兵都不設。結果王小波率軍前來偷襲,殺死官兵無數,張圮也被亂軍殺死。可是王小波因為傷勢過重,於次日清晨死亡。

人們推舉王小波的妻弟李順為領袖,李順率領眾人攻城拔寨,連克數州,最後乘勢攻打成都。平日里就知道魚肉百姓的轉運使樊知古和知府郭載聞風而逃,出奔梓州。攻下成都之後,李順登基為帝,自號大蜀王。

消息傳到趙光義的耳邊之時,趙光義雷霆震怒。一直騰不出手北伐攻打契丹,現在國內居然出現這種情況。當下把丞相呂蒙正和幾個參政知事、樞密使、樞密副使全都叫來了。原先的幾個參政知事李昉、賈黃中、李沆和溫仲舒都已經被免職。趙光義別的不行,可是換宰相卻是歷朝歷代最頻繁的。

現在的參政知事是蘇易簡和趙昌言。我首先向大家介紹一下蘇易簡和趙昌言的生平:

蘇易簡,字太簡,梓州銅山人。父協舉蜀進士,歸宋,累任州縣,以易簡居翰林,任開封縣兵曹參軍,俄遷光祿寺丞,卒,特贈秘書丞。

易簡少聰悟好學,風度奇秀,才思敏贍。太平興國五年,年逾弱冠,舉進士。太宗方留心儒術,貢士皆臨軒覆試。易簡所試三千餘言立就,奏上,覽之稱賞,擢冠甲科。解褐將作監丞,通判升州,遷左贊善大夫。八年,以右拾遺知制誥。雍熙初,以郊祀恩進秩祠部員外郎。二年,與賈黃中同知貢舉。有詔,凡親屬就舉者,籍名別試。易簡妻弟崔范,匿父喪充貢,奏名在上第;又王千里者,水部員外郎孚之子,協為孚門生,千里預薦。上聞,坐范及千里罪。易簡緣是罷知制誥,以本官奉朝請。未幾,復知制誥。三年,充翰林學士。初,易簡充貢,宋白掌貢部,至是裁七年。易簡幼時隨父河南,賈黃中來使,嘗教之屬辭;及是,悉為同列。易簡連知貢舉,陳堯叟、孫何並甲廷試。

淳化元年,丁外艱。二年,同知京朝官考課,遷中書舍人,充承旨。先是,曲宴將相,翰林學士皆預坐,梁迥啟太祖罷之;又皇帝御丹鳳樓,翰林承旨侍從升樓西南隅,禮亦廢。至是,易簡請之,皆復舊制。易簡續唐李肇《翰林志》二卷以獻,帝賜詩以嘉之。帝嘗以輕綃飛白大書「玉堂之署」四字,令易簡榜於廳額。易簡會韓伾、畢士安、李至等往觀。上聞,遣中使賜宴甚盛,至等各賦詩紀其事,宰相李昉等亦作詩頌美之。他日,易簡直禁中,以水試欹器。上密聞之,因晚朝,問曰:「卿所玩得非欹器耶?」易簡曰:「然,江南徐邈所作也。」命取試之。易簡奏曰:「臣聞日中則昃,月滿則虧,器盈則覆,物盛則衰。願陛下持盈守成,慎終如始,以固丕基,則天下幸甚。」

會郊祀,充禮儀使。先是,扈蒙建議以宣祖升配。易簡引唐故事,請以宣祖、太祖同配。從之。知審官院,言初任京朝官,未嘗歷州縣,不得擬知州、通判。詔可。改知審刑院,俄掌吏部選,遷給事中、參知政事。時趙昌言亦參知政事,與易簡不協,至忿爭上前,上皆優容之。未幾,昌言出使劍南,中路命改知鳳翔府。明年,易簡亦以禮部侍郎出知鄧州,移陳州。至道二年,卒,年三十九,贈禮部尚書。

易簡外雖坦率,中有城府。由知制誥入為學士,年未滿三十。屬文初不達體要,及掌誥命,頗自刻勵。在翰林八年,眷遇夐絕倫等。李沆后入,在易簡下,先參知政事,故以易簡為承旨,錫賚均焉。太宗遵舊制,且欲稔其名望而後正台輔,易簡以親老急於進用,因亟言時政闕失,遂參大政。

蜀人何光逢,易簡之執友也,嘗任縣令,坐賂削籍,流寓京師。會易簡典貢部,光逢代人充試以取貲,易簡於稠人中屏出之。光逢遂造謗書,斥言朝廷事,且譏易簡。易簡得其書以聞,逮捕光逢,獄具,坐棄市。易簡以殺光逢非其意,居常怏怏。母薛氏以殺父執切責之,易簡泣曰:「不渭及此易簡罪也。」及易簡參知政事,召薛氏入禁中,賜冠帔,命坐,問曰:「何以教子成此令器?」對曰:「幼則束以禮讓,長則教以詩書。」上顧左右曰:「真孟母也。」

易簡性嗜酒,初入翰林,謝日飲已微醉,余日多沉湎。上嘗戒約深切,且草書《勸酒》二章以賜,令對其母讀之。自是每入直,不敢飲。及卒,上曰:「易簡果以酒死,可惜也。」易簡常居雅善筆札,尤善談笑,旁通釋典,所著《文房四譜》、《續翰林志》及《文集》二十卷,藏於秘閣。三子,曰宿、曰壽、曰耆,大中祥符間,皆祿之以官雲。

趙昌言,字仲謨,汾州孝義人。父叡,從事使府,太宗尹開封,選為雍丘、太康二縣令,后終安、申觀察判官。

昌言少有大志,趙逢、高錫、寇準皆稱許之。太平興國三年,舉進士,文思甚敏,有聲於場屋,為貢部首薦。廷試日,太宗見其辭氣俊辯,又睹其父名,謂左右曰:「是嘗為東畿宰,朕之生辰,必獻詩百韻為壽,善訓其子,亦為可嘉也。」擢置甲科,為將作監丞,通判鄂州。拜右拾遺、直史館,賜緋魚。選為荊湖轉運副使,遷右補闕,會省副職,改知青州。入拜職方員外郎,知制誥,預修《文苑英華》。雍熙初,加屯田郎中。明年,同知貢舉,俄出知天雄軍。

時曹彬、崔彥進、米信失律於歧溝,昌言遣觀察支使鄭蒙上疏,請誅彬等。優詔褒答,召拜御史中丞。太宗宴金明池,特召預焉。憲官從宴,自昌言始也。

河東用兵,樞密副使張宏循默守位,昌言多條上邊事,太宗即以昌言為左諫議大夫,代宏為樞密副使,遷工部侍郎。時鹽鐵副使陳象輿與昌言善,知制誥胡旦、度支副使董儼皆昌言同年,右正言梁顥嘗在大名幕下。四人者,日夕會昌言之第。京師為之語曰:「陳三更,董半夜。」有傭書翟潁,性險誕,與旦狎,旦為作大言之辭,使潁上之,為潁改姓名馬周,以為唐馬周復出也。其言多毀時政,自薦為大臣,及歷舉數十人皆公輔器,期昌言為內應。陳王尹開封,廉知以聞,詔捕潁系獄,鞠之,盡得其狀。昌言坐貶崇信軍節度行軍司馬,潁仗脊黥面,流海島,禁錮終身。

初,太宗厚遇昌言,垂欲相之。趙普以勛舊復入,晉昌言剛戾,乃相呂蒙正。裁數月,會有潁獄,普以昌言樹黨,再勸太宗誅之,太宗特寬焉。淳化二年,起昌言知蔡州,逾年,召拜右諫議大夫。或議馳茶鹽禁,以省轉漕。命昌言為江淮、兩浙制置茶鹽使,昌言極言非便,太宗不納,趣昌言往。昌言固執如初。即以戶部副使雷有終代之,卒以無利而罷。

昌言復知天雄軍,賜錢二百萬。大河貫府境,豪民峙芻茭圖利,誘姦人潛穴堤防,歲仍決溢。昌言知之。一日,堤吏告急,命徑取豪家廥積以給用,自是無敢為奸利者。屬澶州河決,流入御河,漲溢浸府城,昌言籍府兵負土增堤,數不及千,乃索禁卒佐役,皆偃蹇不進。昌言怒曰:「府城將墊,人民且溺,汝輩食厚祿,欲坐觀耶?敢不從命者斬。」眾股忄栗赴役,不浹旬城完。太宗手詔褒諭之,召拜給事中、參知政事,俾乘疾置以入,即赴中書。

時京城連雨,昌言請出廄馬分牧外郡。或以盛秋備敵,馬不可闕。昌言曰:「塞下積水,敵必不至。」太宗從之。未幾,王小波、李順構亂於蜀,議遣大臣撫慰。昌言獨請發兵,無使滋蔓,廷論未決。會嘉、眉連陷,始命王繼恩等分路進討。昌言攝祭太廟,宿齋中,因召對滋福殿,復贊兵計,遂遣使督繼恩戰。繼恩御眾寡術,余寇未殄,握兵留成都,士無鬥志,郡縣復有陷者。太宗意頗厭兵,召昌言謂曰:「西川本自一國,太祖平之,訖今三十年矣。」昌言知意,即前指畫攻取之策。太宗喜,命昌言為川峽五十二州招安行營馬步軍都部署。昌言懇辭,敦諭不許,賜精鎧、良馬、白金五千兩,別賜手札數幅,皆討賊方略。自繼恩以下,並受節度。既行,有奏昌言無嗣,鼻折山根,頗有反相,不宜遣握兵入蜀。從旬日,召宰相於北苑門曰:「昨令昌言入蜀,朕思之有所未便。且蜀賊小丑,昌言大臣,未易前進。且令駐鳳翔,止遣內侍衛紹欽齎手書指揮軍事,亦可濟也。」詔書追及,昌言已至鳳州,留候館百餘日。賊平,改戶部侍郎,罷政事,知鳳翔府。徙澶、涇、延三州。

真宗即位,遷兵部侍郎、知陝州,表求還京,不許。未幾,移知永興軍。咸平三年,與呂蒙正、寇準同召,以本官兼御史中丞、知審官院。有言門資官不宜任親民,昌言手疏,以才不才在人,豈以寒雋世家為限,遂罷其議。加工部尚書,仍兼中丞。

先時,多遣台吏巡察群臣逾越法式者,昌言建議請准故事,令左右巡使分領之。會知審刑院趙安仁、判大理寺韓國華斷獄失中解職,昌言因上言:「詳斷官宜加慎擇,自今有議刑不當,嚴示懲罰,授以遠官,若有罪被問不即引伏者,許令追攝。又天下大辟斷訖,皆錄款聞奏,付刑部詳覆,用刑乖理者皆行按劾。惟開封府未嘗奏案,或斷獄有失,止罪元勘官吏,知府、判官、推官、檢法官皆不及責,則何以辨明枉濫,表則方夏?望自今如外州例施行。」從之。會孟州民常德方訟臨津尉任懿以賄登第,事下御史,乃知舉王欽若受之,昌言以聞。欽若自訴,詔刑昺覆按,坐昌言故入,奪官,貶安遠軍行軍司馬,移武勝軍。

景德初,拜刑部侍郎。求兼三館職,命判尚書都省。真宗幸澶淵,以盟津居要,增屯兵,命知河陽。歷知天雄軍府。境內有小盜,趙昌言榜諭:「能告執者給賞,牙吏即遷職。」樞密使王繼英以為小盜不當擅為賞格,乃詔趙昌言易其榜,有勞者俟朝旨。未幾,徙知鎮州,遷戶部侍郎。大中祥符二年,卒,年六十五。贈吏部尚書,謚曰景肅。錄其子慶嗣為國子監丞,賦祿終喪。侄孫允明同學究出身。

趙昌言喜推獎後進,掌漕湖外時,李沆通判潭州,趙昌言謂有台輔之量,表聞於朝。王旦宰岳州平江,昌言一見,識其遠大,以女妻之,后皆為賢相。王禹偁自卑秩擢詞職,也是趙昌言所推薦的。

趙昌言強力尚氣概,當官無所顧避,所至以威斷立名,雖屢經擯斥,未嘗少自抑損。然剛愎縱率,對僚吏倨慢,時論以此少之。慶嗣至太子洗馬。

呂蒙正和蘇易簡等人都主張安撫,唯獨趙昌言主張剿匪:「跳樑小丑,安敢弄兵,如果不派人前去討伐,天威何在!」

於是趙光義採納了趙昌言的建議派兵攻打李順。可是問題來了,趙光義的手中已經沒有大將可用。他大哥口給他的將軍們都老的老死的死,都已經退出了歷史的舞台。無奈之下,他只好派幫他篡位的同夥王繼恩率兵出戰。

呂蒙正上書道:「太祖嚴令宦官干預朝政,還請陛下換一個人。」

趙光義生氣地說:「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說了。」

呂蒙正只好施施然的退了下去。

趙光義任命王繼恩為兩川招安使,雷有終為陝路轉運使負責糧餉。

可是王繼恩還沒有到成都,李順個他手下第一猛將楊廣,率領五萬人馬殺奔劍門關。劍門關的都監上官正只有數百人,他發送關內百姓拚死收關。劍門關的地勢非常險要,楊廣接連攻了三天都被上面的滾木雷石擊退。

這時退守梓州的成都監軍宿翰率軍前來相助,當下上官正見到來了援兵,立刻下令打開城門殺出去。楊廣頓時大敗,只帶了三百騎兵退回成都。

李順根本就不聽楊廣的解釋,也不理會眾人的求情,直接把楊廣拉出去腰斬,他帶回來的三百人也都被殺了。起義軍內部看到了李順殘暴的一面,很多人都萌生了退意。

殺了楊廣之後,李順親自率軍攻打劍門關。可是卻正好遇到從劍門來的王繼恩。雙方在研石寨發生激戰,李順的人馬大敗。王繼恩趁勢攻下青疆嶺、劍州、柳池驛。李順連番大敗之後,改道從西南路進攻梓州。

梓州知府張雍早有準備,各種守城的器械都準備的很充分。李順足足攻了兩個月還沒有攻下。李順的部隊已經非常疲憊,損失也很慘重。這時一路掠奪的王繼恩的援兵才來,雙方夾擊之下,李順再次敗走,退回成都。

王繼恩率領大軍攻打成都,成都的城中還有十萬人馬。他當然不會束手待斃,當即開城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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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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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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