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鬼跟
早上在餐桌上,我吃的很不自在。吃了幾口,實在沒有什麼胃口了,一個人無聊死了。平日里,我挺耐得住性子的啊,最近怎麼老是心神不寧?
一個人把鞦韆折騰了會兒,坐在上面。剛盪的起勁「啊~」『嘭』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抬頭的時候,旺財正伸著它熱情的舌頭,在我臉上舔了舔。「大早上的你死哪去了?」我就說怎麼會沒有胃口呢,原來是少了分享好東西的人。
我隨著旺財來到山坡上,原來陳妙計住的地方就在我隔壁。我們之間隔了一座小山,穿過一條小道就到,小道邊上的枯黃野草有一人多高,是芒草。我住的八合院雖然比他的四合院大一倍,但是我住的八合院雜草叢叢,他住的院子卻收拾的很乾凈,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是他的院子比我的還要大。我的院子屬於上方,站在他的院子里抬頭看,很清楚的看見我的房間,我的窗戶。
經過前天發生夢瑤的事件之後,我睡覺一直都要點燈,整天提心弔膽的。現在就連大蛇也不在了,自己一個人感覺更孤獨了。
已經第三天了,今天的天氣不錯,萬里無雲,太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拿著跟竹竿跟在旺財身後,去大山裡尋找食物。我感覺身後一直有一個人跟著,走了幾步我停住腳步,朝身後的人交手:「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狼人看了一眼我,嗖的一下又不見了。我一轉身,用更狠的力氣朝背後打了過去。
「哎喲~」只見毛峰捂著頭,蹲在地上。
「怎麼是你啊?」
「大師哥叫我跟你一起。」毛峰說著很悲催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好照顧你!」
「趕緊起來。」我踢了一下毛峰的腳。漸漸的毛峰頂替了大蛇的位置,原本是大蛇為我做的事情,現在都是他在做,一切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陳妙計隨著地上的腳印追到了狼人:「喂!」
狼人一聽有人在叫喚他,跑的更快了。狼人除了毛長一點之外,收拾的還挺乾淨的。一雙小眼睛滴流亂轉,顯得特別賊,高鼻樑尖下巴。陳妙計猛地翻個跟斗,站在了狼人面前。他一手背在身後,扇著扇子耍帥:「跑這麼久了,不累嗎?」
狼人沒有搭理陳妙計,看了一眼西邊,迅速逃走了。
陳妙計見式擋住了狼人:「速度是很快,不過就是呆了點,其實呢,只要你乖乖的把村民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你的。」陳妙計追的大喘氣,汗珠已經開始在臉上打滾了。
陳妙計剛和狼人打的正起勁,汪洋突然出現,和陳妙計打了起來。
「有沒有搞錯啊?要抓也是抓他啊。」陳妙計一個轉身和汪洋繞了一圈之後與汪洋正面交鋒:「你不去捉鬼,你老跟我礙手礙腳的怎麼回事啊?」
「捉鬼還不容易?我要除的是你。這你都沒有看出來?真為你的智商著急。」汪洋笑著:「一山不容二虎。大蛇的事情,你不會不記得了吧。當日要不是你,我早就收了那妖孽,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同是驅魔的能人異士,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呢?咱倆好歹也是同行啊~況且這明明就沒有什麼阻礙你的,只要不是我管轄的範圍之內,你愛怎麼抓鬼跟我都沒有關係。」
陳妙計好不容易甩開汪洋,追上狼人,和狼人過了兩招,起先狼人只是躲閃。陳妙計想要捉他的時候,狼人給陳妙計來個過肩摔,輕輕鬆鬆將陳妙計重重摔在地上。又神速的離開了陳妙計的視線。
「哇啊~」陳妙計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牛啊?力氣那麼大?」
陳妙計緊追了幾個山頭也沒有見到狼人。眼看著天也黑了下來。陳妙計自言自語:「又白忙一天。」突然有一個黑影從他身邊掠過。陳妙計四處看了看,什麼也沒有。
眼看著天快黑了……
我眺望著遠方,和毛峰背靠背,時刻保持警惕。
「哪邊才是出口啊?」我張望四周。
「左邊!地上有人踏過的跡象。哦不!右邊,看起來很有希望的方向。」毛峰警衛的說。
道路兩旁吹出陣陣涼颼颼的風,周圍聲音簌簌。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仔細查看四周的環境。毛峰迴頭面帶慍色看我。我咧開嘴笑:「放心,有我在你怕什麼。」
毛峰白了我一眼然後走開:「真要有什麼妖魔鬼怪,恐怕躲身後的人是你吧!」
我張大了瞳孔瞪他。「我有護身符在身上,即使有什麼妖魔鬼怪也沒有那麼容易接近我的,放心吧。」我很自信的拍著胸脯擔保,見毛峰還是殺千刀的望著自己:「都說了沒事咯!你一直看我幹嘛?」
毛峰緊咬牙關一指我的身後。示意我身後飛著成千上萬的蛾子,有的還帶著密密麻麻的卵。
我後知後覺感覺頭上老有什麼東西在挪動著,很不舒服,一摸頭,是只蟲,還帶毛的。「啊……」我和毛峰不約而同地驚呼,朝著前方急速狂奔。很快消失在叢林中。
「大師哥……」
陳妙計的四周圍爬滿了青蛙。他的腳一步都不能動,他依舊帥氣的揮著手上的扇子,咔嚓,許多青蛙的頭和身子都分成了兩半,頓了幾秒,血從切處口噴射而出,濺我一身。青蛙的頭掉到地上滾了滾。
「它還在動啊!那雙直愣愣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呢。」我抖抖身上的血,膽戰心驚的看著花花綠綠的青蛙腸子,還有黏糊糊的東西在亂動著,脖子上不斷的往外流淌著粘稠的物體。
陳妙計很快調節好心態,穩定住情緒,在空中畫符作法……隨後用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還不趕緊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陳妙計話音剛落,我早已經跑遠了。嚇死我了,其實更害怕的是,剛剛突然被陳妙計拍了一下。
陳妙計看著艾小曼的背影被逗笑了。
陳妙計的院子里,我和毛峰坐在屋裡。
「流氓兔自己一個人能行嗎?你怎麼不去幫幫他?」我一邊啃骨頭一邊問毛峰。
「你有更好的主意嗎?我要是不替他看著你,保護你的安全,他還不把我趕出來?到時候要我睡大街啊?」
「沒事啊,你可以跟著我嘛!」
「你現在自己都保護不了,跟你?」
「他有那麼厲害?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我回憶和陳妙計接觸的時候所看到的情況:「我怎麼看他就那麼點點小本事啊?你說他去哪裡?好不好玩啊?我好想去看看哦……你想不想去啊?」我用筷子捅了捅毛峰的肚子:「我要是想去你不會攔我的哦!」
毛峰看了看自己的身軀和我的身軀,幽幽的說:「我也攔不住啊。」
我蠢蠢欲動雖然很想湊熱鬧,但是現在有件更棘手的事情,那就是我感覺脖子、手臂、小腿發熱發燙,渾身不舒服,像是被毛毛蟲辣到了,似乎又不像。剛剛開始紅的是一小片,後來整個脖子後背小腿手臂全是紅色,我越撓越癢,越抓越難受,越抓越想抓。
「你怎麼了?」毛峰停下手上的動作,專註的看著我:「你脖子怎麼都紅了?」他又看了看我,突然又說:「手臂怎麼也是紅的?」
我顧不上和他搭話,卻聽見他說:「你小腿也全紅了……」
我感覺頭暈乎乎的,眼睛閉了又睜,最後都快睜不開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毛峰很急躁的向院子大門跑去:「大師哥,大師哥大師哥……」
我的腳已經無力支撐了,軟綿綿的,隨後昏昏沉沉向地上倒下,卻感覺地是有溫度的,軟軟的,很踏實很舒服……迷迷糊糊當中感覺有個很帥氣的流氓兔,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在空中筆畫著,似筆似劍,很快紅色的墨汁瀟洒的在黃色的紙上形成一些我見都沒見過,看不懂的符字,再然後就是感覺流氓兔拿著手中的符在我脖子上、手臂上、小腿上甚至是後背上不停的蹭啊蹭的,所有有紅斑的地方都蹭了。
完蛋了,這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那些符在我身上全部過了一遍之後,被陳妙計拿到爐里燒了,他一邊燒,嘴裡還一邊碎碎念著……
「這是什麼?」毛峰追問。
「她被鬼跟了。」陳妙計將我公主抱的抱法抱在懷裡。
陌生又熟悉的體溫,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陌生又熟悉的心跳……
朝陽已經微微露出尖了……陳妙計將艾小曼安頓好了之後方才回到自己的院中。
「忙了一晚上了,你也趕緊回屋睡覺吧。」陳妙計解散了毛峰,走到窗戶邊上看向艾小曼的房間。
平日傍晚時分,都能看見艾小曼趴在窗戶上閉著深邃而充滿著神秘的雙眸靜靜發獃,隨風飄揚的秀髮下,有著白皙細膩的頸子,沿著小巧高挺的鼻樑溫柔的描繪出艾小曼臉部的輪廓,額前的髮絲在夕陽的洗禮下呈現出一種高貴的金色。即便知道今天看不到艾小曼,心裡依舊有一點點莫名的失落感。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床邊倒頭就睡著了。
陳妙計半睡半醒中還在思索:『一夜之間村民怎麼會都不見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