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涼溪,危險!

第一百零八章 涼溪,危險!

「枷罽闖入天宮,盜取仙丹,此事被天帝得知之後,一怒之下,便派下了天兵天將,大舉進攻九黎。」

離墨簡單地說著,語氣中,不難聽出其遺憾和同情的感覺。

「最終,芍藥還是死在了枷罽的懷裡,之後,他便如同瘋魔了一般,專殺天界之仙,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將其封印在了神龍潭之內。當年會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能保他一命。」

九黎雖然一直獨存於一隅,可是若真的拼起來,被天界滅掉,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樣一來,勢必會引起魔界的加入,如此一來,這戰爭終究會越鬧越大。

只是將一個枷罽封印便能解決的問題,妖界自然也不願意犧牲更多。

這才是當年枷罽被封印的真相,與外界所傳的種種,實在是差了太多。

流晶聽罷,竟然是眼睛紅紅的,「原來他也是一個可憐人。」

木雲天將卻是冷哼一聲,「他可憐什麼?明明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笨蛋,卻偏要學著人家英雄救美。到頭來,不僅沒能留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反倒是將自己也給搭了進去。本將看他就是蠢!」

秋白看了他一眼,沒出聲,倒是西凌上仙搖搖頭,「他行事或許是偏執了一些,不過,從他的修為上來看,應該還是一個聰明人的。既然我們也知道了這些內幕,妖皇陛下,不知您可有當年那位小仙婢的畫像?」

「畫像倒是有一幅,只是事隔多年,也不知……」

「眼下這是唯一的法子了。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白香,有關當年那位芍藥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白香仔細想了想,「回君上,屬下只記得那位芍藥姑娘極愛烹茶,聽聞她在天界時,便常常烹茶給三公主喝。都說她有一手好廚藝,可是聽聞她在九黎,卻從不曾做過這一類的事情。」

「嗯,或許是枷罽心疼她。又或者,是她不適應九黎的生活。本王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經過一番商量斟酌,最終他們決定利用芍藥,將枷罽給引出來。

可是現在他們並不能確定枷罽的具體位置,要如何引出他來呢?

既然是引出來了,他們現在聯手,是否能抵擋得住枷罽手中的三皇劍呢?

事情終歸還是離不了涼溪。

枷罽並不曾見過涼溪,而涼溪現在的修為已經算是很高了,甚至,連青城山的掌教,都不及她的修為高。

離墨多少有些不太願意,畢竟,涼溪近幾個月來屢次受傷。

雖說是成長了不少,可是這總是大大小小的受傷,也實在是讓人心疼。

晚上,涼溪被西凌上仙叫了過來,師徒二人一起品著茶,對弈,絲毫不提及枷罽之事。

接連輸了兩局,涼溪搖搖頭,「師父,再下幾局弟子也是輸,您還是饒了弟子吧。」

西凌上仙笑著在她的頭上輕叩了一下,「你這丫頭,最近練功倒是勤快,可是這棋藝,卻是生疏了太多。」

「是,師父,您教訓的是。弟子一定勤加練習。」

夜風習習,群星閃耀。

西凌上仙看了一眼星相,隨後又掐指算了算,「涼溪呀,你近來也受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劫難,這於你皆非禍。只是你現在的修為,到底還只能算是個半仙。」

「師父,您有什麼吩咐,就直接說吧。看著您這樣吞吞吐吐,弟子實在是有些著急了。」

「你這丫頭,怎麼修為越高,人卻越發地沉不住氣了?」

涼溪一撇嘴,「其實弟子都知道了。不就是想著讓弟子來假扮那個芍藥嗎?問題不大,只需要將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與弟子說清楚了便好。」

「你可知道,此計勝算雖大,卻是十分兇險?」

「知道,如今枷罽的心性大變,幾乎是完全被三皇劍所控制。只要是能將三皇劍奪回,弟子冒險又有什麼可懼的?」

「好!不愧是我西凌的徒兒,有膽氣!」

事情就此敲定,可是涼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後,整個人便都有些不好了。

自從那天她朝魔尊發怒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壞脾氣給激怒,再也不回來了。

其實有些事情,她也不是不懂。

只是懂,跟接受,這是兩回事。

涼溪躺在床上,腦子裡回放著之前自己與魔尊相處的一幕又一幕,越想,就越是覺得那天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

魔音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房裡,看著主子睜眼看著屋頂,她也跟著那樣發獃。

「魔尊回魔界了?」

涼溪突然出聲,將魔音嚇了一跳。

「嗯,好像是吧。之前有魔靈出現,好像是閻浮世有什麼棘手的事情,需要他回去處理。」

涼溪情緒有些低落地應了一聲,魔尊去處理他的事,明天,她也要試著去模仿那位芍藥了,不知道,枷罽是會在激動之餘,放下手中的三皇劍,還是會太過生氣,一劍過來劈了她呢?

再仔細想想,自己有漫天綾,倒不至於會死在三皇劍下,不過別人,似乎就不一定了。

所以,還是不能太輕敵了,明天,要與離墨好好商議,盡量地計劃周全一些。

涼溪按畫上女子的形象,由流晶幫著打扮了一番。

隨後練習了一些仙家女子的舉止禮儀,又特意跟師父學了幾個時辰的茶藝。

終於,涼溪將地點選在了棲霞山山腳下的那片梨花林里。

微風拂來,花枝隨風而動。

遠看,宛如一位身著白衣長袍,學識廣博的儒生,輕搖羽扇,瀟洒飄逸;近看,又像一位素衣劍客,衣袂飄飄,隨風輕舞,俊逸酒脫。

較之牡丹的嬌貴,桃花的嫵媚,梅花的冷傲,梨花所呈現的燦爛是最最單純的。

就在這樣一片白色的美景之中,一名女子,身著桃色紗裙,頭上挽了凌雲髻,正坐在觀花台上,動作優雅地烹茶品茶。

陣陣的茶香,隨著輕風,伴著這淡淡的梨花香氣,一起圍繞著棲霞山。

遠處正沉靜地看著這一幕的離墨,眸間也跟著亮了亮。

現在的涼溪,似乎是與千年前的公主,更有了七分的相似。

不是容貌,而是氣質。

那一臉的淡泊,明明就是透著幾分的清冷之氣,可是看在人的眼裡,卻總有那樣的一種獨特魅力。

綻放在枝頭的梨花,搖曳在春風之中,星星點點,一朵朵的俏美纖秀。美而不嬌,倩而不俗,似玉一般潔白,沁人心脾,傾心嚮往。

此時的涼溪,似乎也真的被眼前的美景所迷醉,眼神里,竟然也跟著流露出了一抹欣賞和沉迷。

「涼溪,小心,他來了。」

離墨用了傳音入密的手法,通知涼溪。

涼溪一連在此烹了三日的茶,總算是沒有白費了一番辛苦,立馬提醒自己,讓自己所有的儀態,都更為優雅。

「是你嗎?」

一道有些急切又熱烈的聲音傳來,讓涼溪的身子忍不住一下子就起了好些的雞皮疙瘩。

還好,自己的臉上覆有面紗,枷罽與那位芍藥已分離千年,只怕此時與她面對面,也未必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是你嗎?是你回來看我了嗎?」

涼溪強忍了心頭的不適,開始四處張望,想要讓自己表現出很疑惑,又很急切的樣子。

這一幕,她練習了不知道多少遍,就只是想要騙過枷罽,好讓他離他們近一些,再近一些。

涼溪現在身上的香味、穿衣服的款式、甚至是連髮型,都與千年前的那位芍藥一模一樣。

若是在枷罽神智清楚的情形下,她未必能騙得過他。

可現在的枷罽,神智大都被三皇劍所制,而至於這位芍藥,是被他埋在了心底,埋在了記憶深處的一個女人。

所以,現在涼溪的突然出現,只會讓枷罽一下子便陷入了一種怪圈裡。

「涼溪小心,他離你更近了,若是再近一些,我們就馬上動手。」

「先別急。這個枷罽的身手有些詭異,三皇劍的戾氣似乎是更重了些,我現在就已經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兒了。」

離墨並不贊同,「涼溪,這太危險了。」

「不怕。我知道,有你們在。如果能有減少傷亡的辦法,我們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涼溪才剛剛回復完,便感覺到了眼前一花,幾乎就是在距離自己不過三尺的位置,一個髮型有些怪異、邋遢的男子,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男子手上提著一支腥紅色的寶劍,劍身上似乎是還有紅色的血液在緩緩地流動著,看到了如此詭異的一幕,涼溪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把劍想要飲她身上的血!

這是一種直覺!

而這種直覺,竟然是絲毫不差!

三皇劍的確是想要喝涼溪身上的血,劍雖然不認人,可是涼溪身上特殊血脈的那種天然的特殊味道,還是早早地便吸引了這支嗜血之劍。

「嗡!」

甚至於,三皇劍竟然發出了一道錚鳴聲,開始在枷罽的手上,抖動不止了。

涼溪垂眸,注意到了枷罽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苦,右手卻是在極力地壓制著三皇劍的*,很顯然,他壓製得很痛苦。

「涼溪,快後退,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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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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