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有意見?
凌雲峰上,似乎是格外的安靜。
只有影落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格外地令人心顫。
就連正在專心準備應對最後一擊天雷的涼溪,神色也不由得黯淡了下來。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秋寒怎會有今日之劫?
說白了,一切,皆因她之過。
魔音,這個向來自詡不知情為何物的人,看著眼前哭得完全沒有了任何形象的影落,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專心地守在主人身前。
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她甚至還能聽到了自己骨節硌硌作響的聲音。
銀靈子冷眼看著這一切。
似乎死在了那裡的,不過就是一個極不起眼的螻蟻,甚至於,在他的眼中,這根本就不是一條性命!
對於魔音和涼溪來說,沒有太多的時間能讓她們悲傷、自責。
影落雖然未死,可是也受了極重的傷。
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抱著秋寒的屍體,不停地訴說著自己的情意了。
能不能活下來?
或者說,到底會不會跟秋寒一起再轉世為人,沒有人知道。
魔音深吸一口氣,看著明顯已經將攻擊目標換成了自己的銀靈子,此刻,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一定要讓主人順利地渡過第九道天雷。
銀靈子手上的光球越來越亮。
就在魔音以為他要投擲向自己的時候,完全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就揮向了影落的方向!
「不!影落,快閃開!」
可惜了,現在的影落,莫說沒有了那麼快的速度,就算是有,因為秋寒的死,只怕她也是生無可戀了。
眼看那光球就要打到了影落的身上,影落卻是毫無反應,魔音是真的急了!
不經意間注意到了銀靈子唇角的一抹笑,頓時明白了什麼。
銀靈子果然是殘忍無比!
他就是故意要這樣!
他要主人眼睜睜地看著,她所在意的人,一個個地離她而去。
而且,離開的最終原因,還都是為了保護她。
「影落!」
聽著主人明顯帶著哽咽的叫聲,魔音微微扭過頭,這一切,自己看著尚且如此,主人,怕是更加難受。
砰!
魔音不忍再看,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經意間,一滴眼淚,自她的眼角滑落。
幾千年的朋友,說沒,就這樣沒了。
涼溪大喊一聲,「不!」
銀靈子懸空而立,十分得意地欣賞著涼溪現在這樣撕心裂肺的表情。
「哈哈哈哈!」
除了那一聲砰,就是回蕩著的這種令人作嘔的大笑聲。
「怎麼會這樣?」
銀靈子有些詫異的驚呼聲,讓魔音迅速地睜開了眼睛。
不遠處,影落正好好地抱著秋寒,一臉呆相。
而在她的上空,戰戮正一臉冷漠地看著銀靈子。
「你這孽障,之前在我九黎搗亂,今日又來破壞天脈者渡劫,今日,我便送你歸西!」
話落,手中的兵器亮出,直襲銀靈子。
銀靈子大驚,縱然他現在的修為已恢復如初,可是與戰戮對上,卻是半分勝算也無。
戰戮是妖皇身邊的第一護衛,其修為甚至不遜於妖皇,看來,今日之戰,倒是有些麻煩了。
魔音大喜,藉此機會,快速地在影落和秋寒的周圍布下了結界,至少,能防止他們受到兩人的波及。
回頭與主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幾分的慶幸和喜悅。
魔音信心大增,有戰戮在,這一次,主人應該就不必再擔心那個白頭髮的傢伙了。
兩人交戰數十回合,銀靈子明顯不敵。
兩人暫且分開之後,戰戮站到了魔音的身旁。
「沒事吧?」
魔音笑了一聲,「死不了。你怎麼會來?」
「君上聽說神魔兩界即將有一場惡戰,可是又擔心涼溪這裡出事,所以便派我前來應對,他去魔界找尊主了。」
「嗯,幸好你來了,這一次,多謝了!」
「都是自己人,再說多了,就客氣了。」
一句自己人,引得魔音再度一笑。
銀靈子捂著自己的胸口,剛剛被這個傢伙給擊中一掌,還真是疼得要命!
不過,成敗就在此一舉,他絕對不能讓涼溪再有歸位的機會。
耳朵動了動,銀靈子的唇角微微一勾,他的援兵,也到了。
「戰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憑你?」戰戮一臉輕蔑地看著他,明明都受傷了,竟然還敢在此大言不慚。
「那咱們就試試!」
天色越來越暗,魔音微驚,抬頭,已是濃重的雲團。
如此濃厚的雲層,很顯然,最後這一道天雷,怕是比前面幾道,都更具威力。
魔音一動不敢動,眼看著戰戮與銀靈子再度殺到了一起。
只是,總覺得有些不對!
神識微動,是氣息的不對!
魔音大驚,抬頭看著銀靈子的附近,突然大喊,「戰戮小心,他周圍還有援兵在!」
戰戮在她提醒之前,也意識到了周圍有強者的存在。
可是他一邊與銀靈子對戰,一邊又要尋找那個隱在暗處的人,實在是疲於應付。
稍一分神,竟然就給了那人一個機會。
砰!
戰戮的身子重重地砸到了石壁上,隨後吐出一口血來,毫不含糊地給了銀靈子重重一擊!
他的實力雖然不及那暗中之人,可是要對付銀靈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一戰,銀靈子也從半空中跌落下來,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兩人都受了重傷,戰戮勉強動了幾步,小心地戒備著。
魔音此時也有些緊張了。
能將戰戮重傷的人,委實不多。
來者,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魔音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不過想一想,又覺得在這裡不安全,遂迅速地瞬移到了涼溪側身的一個位置,防止對方突然從其它方向,對涼溪發動攻擊。
「哈哈!小丫頭,好久不見了。」
有些年老的聲音一出來,涼溪的眼睛立馬就睜開了。
這聲音,讓她的記憶太過深刻了?
分明就是在十方塔中,那個老冥皇的聲音!
叫什麼來著?
涼溪眯了眯眼睛,對,叫烈虛!
「呵呵,原來是烈虛老前輩,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
「哈哈哈哈!小丫頭果然是膽色過人。不愧是天脈者。只是,本尊到現在也不確定,你到底是哪一位仙人的轉世呢?」
涼溪勾唇,看來,銀靈子幕後的主人,已經設法將烈虛給放了出來。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這個烈虛了。
「對方找你來幫忙,都不曾告訴你我的真實身分嗎?呵呵,前輩,那你可以想清楚了。一旦我回歸神位,那麼,等待你的,將是我無何止的報復!」
涼溪說地斬釘截鐵,同時,還透著幾分的霸氣。
老者似乎是愣了一下,下一刻,還是在涼溪的正前方,現身了。
此時的烈虛,早已換了一身打扮,頭上的那個王冕,仍然十分高傲地戴在了他的頭上,似乎是直到現在,他仍然都是冥界的皇。
「前輩,別來無恙呀!」
涼溪輕笑,她自信能應付得了天雷,可是眼前的這一位,她卻未必能應付得來。
「小丫頭,看來,你現在的情況不妙呢。還敢威脅老夫,看來,今日非得讓你灰飛煙滅才行了。」
「是嗎?就是不知道前輩是不是有這個本事了!」
銀靈子面色蒼白地靠了過來,「前輩,莫要再被這小丫頭給牽制住了。她詭計多端,分明就是在故意耽擱時辰呢。」
「嗯?」
烈虛似乎是有些怒了,「本尊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是,晚輩不敢。」
烈虛剛銀靈子低頭認錯,態度還行,倒也不再關注他了。
「小丫頭,嘖嘖,看著你頭頂上的這天雷,即便是本尊不出手,怕是你也扛不住呀。」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能從十方塔中逃出來,看來,銀靈子背後的那個人,實力不菲呀!」
銀靈子輕蔑地哼了一聲,並不吭聲。
烈虛則是虛笑了兩聲,看著她頭頂上的雲團似乎是更低了些,伸手捋捋鬍子,「小丫頭,你現在若是反悔,讓我吸了你的那一魂一魄,或許還來得及哦!」
「你休想!」
涼溪聲色無懼,「堂堂一代冥皇,竟然落魄為成為他人的走狗,真是讓人同情。」
魔音挑了一下眉,主人,您拖延時間就拖延時間唄,聊點兒別的家常不行嗎?
幹嘛非得激怒他?
很明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烈虛了。
戰戮調息了一下,迅速向這邊靠攏,「我當是誰?原來竟是萬年前的冥皇。呵呵,可惜了,冥界已有了新的皇,而你,不過是六界的罪人。縱然是逃出了十方塔又如何?接下來,面對天、冥兩界的追擊,我就不信,你還能躲得過?」
「誰說本尊要躲了?既然躲不過,倒不如好好地享受一把!哼!今天,本尊就先取了爾等的小命再說。」
話落,抬手便是一擊。
戰戮迅速避開,當下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全力與這位前任的冥皇交手。
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戰戮雖然趨於下風,可是卻絲毫不肯退讓。
底下,銀靈子則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涼溪,而魔音,則是全力防備他。
眼下雙方都受了傷,真要是對上了,還真不見得是誰討不到好處。
戰戮與烈虛的這一戰,毫無懸念地,自然是烈虛更勝一籌!
戰戮被狠狠地摔在了涼溪的跟前,讓魔音看了,也不禁有些心底發毛。
烈虛十分囂張地站在了半空中,哈哈大笑。
「小丫頭,看來,這一次的天劫,你是渡不過去了。既然註定要灰飛煙滅,何不成全了老夫呢?」
說著,一個瞬移,下一刻,已經將戰戮的脖子,狠狠地掐住。
「這樣,老夫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肯現在主動走出來,讓老夫吸食了你的魂魄,那老夫就放了他,如何?」
涼溪看著這個大言不慚的傢伙,恨不能上前撕碎了他!
「烈虛,想要我的魂魄,你就自己來拿。傷害無辜之人,你也覺得好意思?別忘了,你是什麼身分,他們又是什麼身分。一代冥皇,真的是這點兒臉面也不要了?」
這話,可以說是堪堪地擊中了烈虛心頭的那一點點的虛榮心!
不錯,他的身分,怎麼可以與這些小輩計較?
只是,這個戰戮的本事不小,自己若是放了他,只怕還會再來壞了自己的好事。
正猶豫間,只聽得轟隆隆一陣聲響。
銀靈子急了!
「前輩,若是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戰戮奮力地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可惜了,註定是徒勞。
「嗯,那你就去死吧!」
說著,手上一用力,眼看著戰戮面色越來越青,魔音迅速地揮出一擊,只可惜,打在了烈虛的身上,毫無反應!
「找死!」
不僅沒能救下戰戮,反倒是惹怒了他。
烈虛右手虛空一抓,魔音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人緊緊地卡住,而且越來越緊。
魔音整個人的身體都被對方給提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面色青紫。
銀靈子一看機會來了,直接就朝涼溪揮出一掌。
恰在此時,天雷至!
轟隆隆!
一道亮光閃過,魔音和戰戮都得到了解放。
而烈虛,則是與一個白袍少年,糾纏在了一起。
魔音立馬看向了主人的方向,可惜,煙霧太濃,什麼也看不清楚。
迅速地散出神識,也不曾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倒是注意到了漫天綾和月藍的氣息,都還在。
既然如此,是不是表示了,主人也沒事?
魔音和戰戮都無法確定現在涼溪的生死情況,而半空中那兩人的打鬥,顯然已經進入到了一個白熱化的階段!
那個白衣少年是什麼人?
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為?
魔音帶著疑惑,視線緊緊地鎖定在了二人的身上。
戰戮也頗為意外。
他活了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六界還有一個如此厲害的高人!
而且看這架勢,分明就是站在了涼溪這一邊的。
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哪一位?
兩人慢慢地靠近,對視一眼,既然此時天雷已至,是福是禍,也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這個時候,倒不如先將銀靈子那個混蛋給解決了。
一想到了之前影落險些死在了銀靈子的手上,魔音就忍不住咬牙。
現在既然那個烈虛被人纏住了,她魔音不報仇,才是對不起自己了!
銀靈子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妙,轉身就想跑。
奈何,一個戰戮,一個魔音,怎麼可能會給他逃跑的機會?
「呵呵,現在不再擔心你的主人了么?」
面對銀靈子的嘲諷,魔音只是輕哼一聲,「銀靈子,你拿命來!」
涼溪這裡周圍煙霧繚繞,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到底是生是死,而漫天綾和月藍的一切氣息正常,似乎,讓魔音有些自信地以為,主人無礙。
只是,在重擊了銀靈子之後,看到了銀靈子突然露出來的那抹得意的笑,魔音不淡定了。
猛地一下回頭,先前涼溪所打坐的地方,已是一片狼籍,漫天綾和月藍,皆已消失無蹤,而地上,似乎是還有涼溪衣服上的碎片。
「不!主人!」
魔音急速降落到了地面,走了兩步,看到明顯也一臉急切的影落,遂施了法術,將結界取消。
影落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怎麼樣?主人沒事吧?」
天上的雲團,正在慢慢地散著。
此時,魔音和影落,都只是定定地看著天空,期盼主人的身影,能出現在那個地方。
東皇與烈虛大戰了上百回合,烈虛許是久不曾遇到對手,與東皇之戰,竟然是越來越興奮。
砰!
兩人對上一掌,各自後退。
「烈虛,你本就是階下囚,不思悔改,竟然還敢助紂為虐,簡直就是作死!」
東皇的年紀不大,可是一臉冷肅,說出來的話,更是狂傲不羈。
烈虛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遇到了這樣有意思的一個年輕人,頓時也來了興緻。
「你這小娃娃,倒是好生狂妄!本尊活了數萬年,從來不知,六界之內,還有你這樣的存在。小娃娃,你到底是神,還是魔?」
「哼!小爺的事情,也是你能過問的?」
說著,還抬了抬下巴,一臉的鄙夷。
這樣的表情和舉動,顯然是極大的刺激了烈虛。
「小娃娃,你的法力不弱,可是不代表了你就一定會贏了本尊。剛剛,本尊可是尚不曾盡全力。」
東皇初化為人形,更是頭一次遇上了如此強勁的對手,正想著找個人來好好地提升一下自己呢,這個烈虛,還真是撞上來了。
東皇的法力,一旦全部施展,這個烈虛定然不是對手。
只是東皇第一次與人大戰,對於一些法術的掌控能力,尚不能如旁人般精準。
現在所倚仗的,不過就是自己記憶里的那些東西罷了。
饒是如此,東皇並無所懼。
相反,他深知自己的本事和底限。
越是遇到了這樣的高手,越是能快速地激發出他的潛能。
能讓他的修為與實戰力,越來越快地結合在一起。
要說這六界,能讓東皇怕的,一隻手絕對能數得過來!
而很遺憾的是,這個烈虛,顯然並不在東皇畏懼的名單之內!
「小娃娃倒是心高氣傲。好,既然如此,本尊就好好與你打一場。許久不曾這樣痛快了。本尊原以為血月公主的法力便不弱了。想不到,你這個小娃娃的修為,竟然還遠在她之上!」
「哼!區區一個血月,也配與小爺相提並論嗎?」
不是東皇狂氣,實在是不曾將血月放在眼裡。
血月身上雖然也有神族血脈,可到底不是王者血脈,所以,於修為上,自然也就差了些。
而底下的魔音聽聞此話,不由得對這位白衣少年更多了幾分的好奇。
他到底是什麼人?
連魔界的血月也不放在眼裡?
魔音沒有多想,看了看地上,再抬頭望天,無果后,再轉頭看向了與銀靈子惡戰在一起的戰戮。
魔音並不擔心戰戮,他的修為在銀靈子之上,只要不出意外,倒霉的,就一定是銀靈子。
影落的眼睛有些腫,顯然剛剛在結界里,沒少流眼淚。
「魔音,你說公主她,是不是已經回到天界了?」
魔音搖搖頭,按照慣例,若是有人得道升仙,那麼在天雷過後,當是七色彩虹,百鳥齊鳴,甚至於,天空中會出現升仙者的面容。
可是直到現在,她們也不曾看到這一幕。
雖然心裡有些不太願意相信主人會失敗,可是又總會忍不住朝那方面去想。
砰!
巨大的聲響,將魔音和影落都嚇了一跳。
烈虛一時不查,竟然被東皇擊中胸口,直接就將不遠處的一座小峰給撞裂了。
「果然厲害!」
烈虛眼見不妙,念了個咒,化身一道輕煙,消失無蹤。
東皇眼睛微眯,見他逃了,也不急著去追。
下來看到銀靈子已經被虐得不要不要的了,冷笑一聲,「銀靈子,與天脈者作對,你早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
銀靈子此時已是血肉模糊,眼睛勉強睜開,看了一眼正在嘲笑他的少年。
「你是誰?」
東皇阻止了戰戮繼續對他下手,右手一揮,銀靈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地面上。
「你要救他?」戰戮的語氣不善,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
東皇挑眉看他,「這是魔尊的意思,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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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冷冷不得不承認,這三點都完美地體現在她身上。
玩網游一個龍魂自爆,她就穿了。居然還帶來了遊戲中的升級系統。
五方大陸,司空家族的廢物大小姐司空冷冷
有天才之名的未婚夫退婚不成居然起了歹意。
落蒂崗,五方大陸最殘忍的監獄,她在這裡凌然重生。
魔武雙修,精神體力雙滿的變態。
越獄,搶劫,暴動,劫囚,殺人,放火,拍黑磚,打悶棍,
系統任務她做,惡人壞事兒她更做!是她的她要守,想要的就去搶!
拳頭夠硬,心夠黑,板磚在手走天下。仇必報,恩必償!天下地上唯她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