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情劫?

第二十一章 情劫?

涼溪從乾坤洞里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身上的衣裳破損不堪,好在該護的地方還都護著呢,渾身上下,也就只有那把九品的仙劍還算是乾淨整齊。

這是秋白第二次看到了涼溪如此狼狽,心底一揪,怎麼就總是讓她受傷呢?

雖然涼溪之前利用了那女媧石的力量晉陞,並且還治癒了身上的外傷,可是衣服上的那些血跡卻並未消失,再加上了凌亂且髒兮兮的頭髮,秋白大抵也知道她定然又紅歷了難以想像的磨難。

「師兄!」涼溪的臉上黑黑白白,就跟逃難一樣,咧嘴一笑,兩排白森森的牙,此刻還真是透著幾分的滑稽。

秋白的臉一黑,眸中的寒氣乍現,一個箭步到了她的跟前,一手抓過了她的小手,另一隻手直接就在她的掌心上狠狠地拍了上去!

涼溪怔了怔,掌心上的疼痛感並不強。

倒是秋白身上的怒氣,讓她無法忽視。

秋白哼了哼,轉身不理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涼溪可憐巴巴地站在那裡,還是戰戳想著不能讓君上太擔心了,才連忙大手一揮,幾名婢女扶著她上了一頂軟轎,隨後再輕飄飄地飛起,直奔王宮了。

離墨收了神識,乾坤洞內少了女媧石,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原本那東西就存在了萬萬年,始終不曾有人能發揮其能量,現在,雖然不在乾坤洞了,也不屬於九黎了,可是到了這個丫頭的手裡,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吧?

又或者,這東西原本就該著是她的?

許是太累了,之前在乾坤洞內幾日,涼溪始終都是全神戒備的。如今出來了,再加上親眼看到了師兄的存在,她的意志也便鬆懈了下來。

涼溪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

秋白的性子雖然冷一些,可是心裡頭還是十分惦記她的。

涼溪在裡面睡,他就守在了外殿,生怕再轉身,又見不到這個師妹了。

離墨對於秋白的護犢子行為,直接無視。

離墨點點頭,才要進去,眼前一白,秋白冷著臉看他,「還請妖皇陛下自重!」

外頭一時間劍拔弩張,而內殿的那一位,卻是睡得又香又沉,似乎是還在做著美夢。

離墨微一蹙眉,抬了抬眼皮,隔著厚重的帷幄,勉強趁著風動,能看到了她的一隻胳膊。

離墨轉身,狀似無意道:「現在將她護地這般嚴實,你早幹什麼去了?」

無疑,這話是對著秋白說的。

秋白僵在了原地,面色微窘,兩手緊緊地攥起,再又極其艱難地鬆開。當初若是他不顧這些人的阻攔,強行闖入了乾坤洞,是不是她就不會如此辛苦了?

只是這六界之中,沒有如果。

秋白並不知道,今日離墨之言,竟然還另有深意。

離墨暫時沒有與天界鬧翻的打算,不然,也不會讓秋白留下了。

如今涼溪從乾坤洞內出來,而且也與秋白見了面,自己再硬攔著不放人,只怕也說不過去。

之前是以為她調理身體為由,眼下她不僅身體痊癒,而且還晉陞為了元嬰中期。這一次,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放人了。

不過,離墨眉梢的那朵小花再度挑了挑,狡黠地笑了笑,本就有些邪氣的眉毛再稍稍一揚,更讓人感覺到了幾分的危險氣息。

既然那個傢伙還沒有從沉睡中醒過來,他才不要將機會給讓出去。就算是她早晚會恢復前世的記憶又如何?

只要自己得了先機,至少,將來在她的心中,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且,事過千年,只要自己肯用心,未必就會空手而歸。

心裡打定了主意,離墨笑得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得意!

就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擁著美人入懷一般,嘚瑟地有些像流氓。

這一次,涼溪和秋白一路順暢地回到了棲霞山,這前前後後一折騰,正好也算是勉強趕上了棲霞山一年一度的考核。

之前涼溪從來不曾參加過,一來是因為其年紀不夠,再則是因為西凌上仙不想讓涼溪的天賦過早地展現出來,那對於一個天才來說,那是一種摧殘,而非幸事。棲霞山下,梨花林里,兩道白影,快速地交錯著,纏鬥著,不時傳來的叮噹聲,提醒著人們,有事還是繞路走的好。

涼溪得知流晶這一次若是再排到了末尾三名,便會被強行給送下山去。既然一直與她交好,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落敗?

涼溪如今已到了元嬰中期,別的忙幫不上,至少可以陪著她一起練練劍。

「一年一度的考核,你到底還想不想通過了?你還想不想跟二師兄一起練武修仙了?」涼溪看她面色有些氣餒,不得已,使出了殺手鐧。

流晶心儀二師兄秋寒,這是整個兒棲霞山人盡皆知之事,而二師兄對流晶也一直都是頗多照顧,只要是不妨礙修行,清風真人對他們的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聽到涼溪拿二師兄說事兒,流晶的臉色不僅沒有羞紅,反倒是有些蒼白了。

瞧出她的神色不對,涼溪自樹上躍下,輕飄飄地站到了她的跟前,「怎麼了?」

輕輕柔柔的聲音,讓流晶一下子更沮喪了。

突地,便蹲了下來,好似身上的力氣都被抽干,已不足以支撐她的雙腿還能繼續站著了。

「涼溪,怎麼辦?」流晶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肩膀,說話已然帶了哭腔。「我覺得自己不可能通過這次的考核了。如果真是那樣,你說我要怎麼辦?二師兄的資質那麼好,我就算是留下來,對他也是一種拖累。」

聽她說話,似乎是前言不搭后語的。

可是涼溪知道,她的心亂了。

修仙之人,原就忌諱心存雜念,而流晶現在這樣子,分明就已經是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了。

二師兄對流晶亦是有心之人,只是,若是流晶當真離開棲霞山,他會願意放下自己的一切,護她而去嗎?

只怕是不肯的。

就算是二師兄願意,師叔那裡,也是一大關呢。

晚上,涼溪回到了霞飛殿,霞飛殿的屋舍眾多,可是卻都不曾冠名,不知道是西凌上仙太懶,還是他根本就不關注這個。

涼溪的寢室離西凌上仙的最近,回來遲了,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

才進了屋子,剛往床上一倒,就聽到了敲門聲。

這個時間了,還能在霞飛殿自由活動的人,屈指可數。

涼溪十分不情願地開了門,看了一眼來人,一副就知道是你的表情,轉身就往自己的床前走。

撲通一聲,這回是趴在了床上,姿勢極其不雅。

秋白皺了皺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姑娘家家的,莫要總是如此。」

涼溪擺擺手,眼睛闔著,「師兄有話就說吧,我快累死了。」

秋白的眸光微暗,長長的睫毛下,一抹有些怪異的流光閃過,「這幾日與流晶相處,你想到了什麼?」

「這女子一旦動情,果然就不是以正常人的腦子能想明白的。六師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著了魔?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離了他,當真就活不成了?」

聽她說這話,便知她對於情事,仍然是懵懂無知的。

秋白的唇角彎了彎,眸子里多了抹清亮,「你知道便好。修仙路上,最大的劫難,不是晉陞之苦,亦非飛升之劫,而是自己的情劫。」

涼溪緩緩睜開了眼睛,側躺著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秋白,「大師兄,什麼叫情劫?」

秋白立於窗前,聽她一問,微擰了下眉,伸手推開了窗子,任那一抹溫華的月光,流泄在他的身上。

夜風微涼,而秋白似乎是毫無所覺,認真地想著剛剛涼溪問的那個問題,何為情劫?

「你也不明白嗎,師兄?」

涼溪長這麼大,幾乎是每次問他問題,他都會立馬解答上來,也因此,他在涼溪的心中,一直都是十分高大且博學的形象的。

現在看他不語,也不知他到底是不知,還是不想說與她聽。

「時候到了,你自然便知曉。」

倏地,秋白轉過身來,「我已經稟明師父了,你明日帶流晶到霞飛殿來練劍,這裡清凈。」末了,似乎是覺得不該瞞她,「明日蓬萊仙島的島主會來棲霞山,能避開,還是盡量避開的好。」

「知道了,師兄。」

蓬萊仙島四個字,成功地讓涼溪身上的睡意全消。

上次鳳函敢對她下毒手,所倚仗的,不就是蓬萊仙島?

------題外話------

妹子們最近似乎是有些著急呢。嘻嘻,就是這兩天了。不要總是想著男主,因為情節的需要,總是要讓女主先自在一陣子的,多看看其它美男也是好的呀。哈哈,文文的設定可能會讓大家覺得慢熱,如果只是單純的爽文,那飛雪就不是這樣的構思了。所以,還請親們能多多支持飛雪,另外,今天是二十九,也就是年三十了,飛雪在這裡祝大家新年快樂,天天開心,年年發財!另外,本文在春節期間,不會斷更。正常更新。為了慶祝春節,飛雪今天這一章很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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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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