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濟南陷落(一)
九點半的時候團長他們發動了進攻，這個時候正在向著山下運動的張雲義他們聽見下面槍聲之後就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到那的時候鬼子已經和團長他們殺的難分難解了，叫那十個兵把那剩下的孩子和傷員給送走之後也加入了殺鬼子的行列中。
「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的，因為你們是我們這最好的連隊啊！」團長殺到站雲義面前的時候雖然是殺著鬼子，但是掩飾不了自己心中的高興。
許波沒有想到那幾個山裡的少年是那麼的勇敢，雖然他們的年齡還小，但是和鬼子的戰鬥中卻絲毫的不佔下風，他們常常是兩個人在一起合力的殺著鬼子。許波本來還以為那些孩子要自己保護呢！但是現在的情景是不需要了。
一個多小時的激戰殺死了這一片陣地上的三百多鬼子，但是自己的傷亡也是不小，本來是想佔領這個地方的，但是沒有後續的部隊來支援，最後還是撤離了。回去的時候清點了一下人數之後就各自去休息去了，因為明天的時候不知道鬼子是怎麼進攻呢！或許明天這裡就是一片血紅吧！
許波望著那四個身上帶著血的少年，然後帶他們回到了壕溝了，夏天很熱，在壕溝的士兵都跑上來躺在草叢中，那此起彼伏的酣眠聲音，真的是希望這場戰爭不來，但是還是終究的來了。
負責進攻濟南的小田一佐是在罵聲中度過一個夜晚的，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軍隊，就是和自己拚命啊！「馬上通知附近的部隊在明天的時候集合，一定把濟南拿下來。」對自己的一個警衛說完之後就去看地圖了。
許波去幫這四個少年找了四件軍裝，這個陣地上就是這個比較多，招兵和支援的事情都是自己給解決，所以就軍裝在這裡比較多點。就是這些軍裝還是老百姓自己給做出來的呢！那些棉花有的還是自家的被子給拆出來的呢！
鬼子在凌晨的時候集結了將近三千人的部隊，準備在天一亮的時候就發動代號為ａ的進攻作戰計劃，而且鬼子現在的油料補給又到了，明天的時候他們的裝甲車和飛機就可以派山用場了。
和鬼子充分準備相反的濟南防務委員會的主席和幾個重要的委員卻連夜出逃，這極大的動搖了濟南抗敵的決心。本來是說著和濟南一起共存亡的，但是現在卻是第一個跑的。
在知道指揮官出逃的消息之後軍隊也開始動搖了堅守的決心，在天一亮的時候在鬼子五架飛機和幾十輛裝甲車的掩護下，許波他們防守的陣地在不到兩個小時就丟掉了。許波在最後接受了連長的命令把那四個孩子給帶了出去，昨天的那幾個已經送出去了，現在在濟南城裡面。
許波帶著那四個孩子向城裡面撤離，在經過陣地的時候看見的卻是空空如也，原來構築在這裡防線的士兵早就撤離到城裡面去了，許波就明白那些兵去守一個破城樓幹什麼，鬼子一炮就炸幾十，還怎麼打啊！
進城之後就和那四個孩子去租界去了，和那裡的孩子匯合。去租界的路已經被逃亡的老百姓給堵死了，浩浩蕩蕩的人群向著那小的租界跑去，在人流中許波看見的是許多本來該在守著濟南的軍隊。
「你們當兵的怎麼也和我們一起擠啊！真的是造孽啊！本該守護著我們的人卻和我們一起逃亡，真的是民族的不幸，國之亡啊！」人群中站在許波面前的一個老者看見許波之後一把抓住他，然後說了那些話。
許波望著那個老者，滿是愧疚，但是無可奈何的看著。最後許波還是離開了那條通往生命之門的路，帶著那四個人向著城樓的位置走去。「還是站死的好，就沒有那些事情的發生了。」
鬼子攻佔濟南外圍的地方用了半個小時，現在就剩下城樓這最後的一個地方了，攻佔這裡之後濟南就淪陷了。就在鬼子吃午飯，準備在午飯過後在進攻的時候，守城的軍隊卻突然的脫下軍裝，走下城樓向著租界的地方跑去，他們竟然是放棄了這個城市，放棄了最後的抵抗。
那個時候手裡拿著槍的許波真的想開槍毖了這些人，但是最後他沒有開槍。下午的時候下起了紛紛大雪，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濟南就白了，或許這白掩蓋了那些鮮紅吧！
這個時候張雲義和羅成文兩個人向著城裡跑來，在城門邊遇見了許波上去就問：「我不是叫你帶著他們進城裡去嗎？去租界啊！站在這裡幹什麼啊！等鬼子殺，我們現在全部的撤退了，陣地完了，濟南淪陷了。」
「我進不去，到處都是逃亡的人，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啊！」許波不知道說什麼，望著披著雪花的他們兩個。
「現在主要是找個地方，把軍裝給脫了，鬼子過會就已經是進城了，我們先在城裡住下，然後想辦法出去和已經出去的部隊匯合。」張雲義現在是恨死了這個政府統帥的軍隊，在團長倒下的時候張雲義恨不得自己有十八雙手去殺鬼子。
羅成文家本來就是濟南的，父母早就逃出去了，所以最後去他們六個去了羅成文家，在那把軍裝給換了之後就把軍裝給丟進了廢棄的井裡，把槍支什麼的埋好之後就去打聽那些孩子的事情了，畢竟那是答應那位老者的，他們那個時候只是託人給帶進城裡來，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租界了。
羅成文出去之後許波和張雲義兩個人在那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都流下了眼淚。那四個孩子坐在那裡沒有表情，他們知道這裡馬上就會和自己的家鄉一樣。
過會羅成文回來把身上的雪給撣去，進屋發現氣氛不對，當時也就沒有說話，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過了會張雲義問羅成文：「孩子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在租界了，安全嗎？」
「進去了，上午的時候租界開放，都進去了，連我們那些受傷的兵是一起進去的，我已經託人照顧那些孩子和傷兵了，鬼子正在街上掃蕩呢！現在的我們不要出去，估計幾天之後鬼子就會挨家的搜查，那個時候我們見機行事。」羅成文簡單的把情況給說了，然後就去做飯去了。
張雲義見羅成文去做飯就對著許波說：「許波，你認為老羅會是什麼樣的人呢！你們都沒有進租界，那麼孩子和傷兵能進去嗎？」
許波站起來說：「那你認為老羅不簡單的是我們的排長，而是別的組織上的人。」
「我現在是這麼認為的，只是那是我的推測，我認為老羅有可能是**的人，他當兵就是在我那個連隊的，一個月就升到了排長，在軍隊里我是覺得他比我聰明多了，而且每當我們攻擊不順利的時候都是他在幫我們打氣，而且經過他的一番話之後我們就能堅持，所以我認為他不是簡單的人。」
「**，那不是我們國家的統治者打擊的對象嗎？」許波是從小在山裡長大的，而且**宣傳沒有到達這個國民黨統治的中心，所以對於**的理解還是停留在蔣介石的宣傳上。
「怎麼說呢！那是你的認為，今天的事情你見到了吧！其實國民黨才是**無能，他們只知道撤退，而且是不顧著勞苦大眾的生與死，老羅要真的是**的話我們以後就跟著他干吧！我是早就想脫離了那個破的政府，而且現在聽說**在我們的東面山西那地方和鬼子大幹呢！而我們的軍隊就知道逃什麼的，現在**的八路是那抗擊著鬼子的主要力量。」張雲義把自己知道的向著許波說了。
「那既然是那樣的話我們可以加入**，這個政府是那麼的**，為什麼我們要為它賣命呢！」許波義憤的說著。
「錯了，你是為國賣命，為著千萬的勞苦大眾賣命。」羅成文聽見許波說話之後就出來了，他是一直在後面聽著許波和張雲義兩個談話。
「原來你知道我們在說你啊！那麼可以告訴我們你真實的身份了吧！」張雲義見老羅知道自己和許波在說他之後索性就點破了。
「正如你們說的一樣我就是**的人，我是在濟南的負責人，我加入軍隊就是為了抗敵，因為現在是我們兩黨團結抗日，我現在希望我們也是一樣團結的度過難關。」老羅知道現在是把自己的身份給表明的時候了。
「那你告訴我實話，那些小孩和傷兵是不是真的進了租界。」許波現在關心的是孩子，所以在老羅表明身份之後就問了他。
羅成文聽見許波的問之後就認真的說：「我現在告訴你，是真的，組織上在上午接到我的書信的時候就幫我安排好了，現在他們在英國租界首相路十八號我們的秘密辦公地點，不信的話你們在安穩下來之後可以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