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珠蟞魚
鬼令？那是什麼東西。」
老鬼說道：「終於知道為什麼這些人被製成陶俑后，竟然在你到來的時候就攻擊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坐在王座的這個傢伙用鬼令來控制這十五個陶俑的。」
鬼令製作工藝相當的複雜，只要道行精深的道士。可以用特殊的方法取出這些人的精氣神，匯入到這個鬼令中，然後再選擇一個陶俑來作為主。通過這個陶俑控制其他的陶俑，沒想到這種惡毒的方法，也用的出來。
聽了老鬼的話，這個鬼令是個了不得的東西。不過隨著王座的這個陶俑被老鬼殺死後，鬼令失效后，才會激發原來的陶俑的本體意志。
我暗自慶幸的是老鬼將王座的那個統領的陶俑偷襲幹掉了，不然那個統領完全激發這鬼令的力量，就算老鬼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最後留存的那個陶俑。是鬼令的最後的效果，就是如果統領死了，這些其餘陶俑的精神意志就會隨機留存其中一個陶俑里。最終殺死敵人！
聽起來很玄乎，但是這一路上的經歷，已經初步改變了我的世界觀，而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我相信我的眼睛。所以我信了這個世界上必然有些超自然的事情，只是沒有碰見而已！
我又看了最後的幾幅圖，從圖面意思是要離開這裡。要將鬼令擦入王座後面的卡槽內，我觀察著王座各個角落，果然有一個深深的卡槽一樣的洞口在王座的最下端。
我抬頭看了看老鬼，老鬼點了點頭，示意我插進去。
我頭一橫，反正沒有出口了。既然圖畫告訴是這樣，也否管是否有什麼危險。我拿著鬼令的末端緩緩的插了進去，突然的我們所在的地面有些振動，似乎開啟了什麼機關。我和老鬼趕忙離開王座邊！
只見王座緩緩的上升，地表傳來咔擦咔擦的聲響，慢慢的露出了一個洞口。我拿起背包里的手電筒，換了一下電池。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看了看漆黑的洞口，用手電筒照了照，但卻不知道這洞口伸向何處。
觀察了幾分鐘，見洞口沒有什麼動靜。老鬼率先的跳了下去，我見下面無事，緊跟著也跳了下來。而過道並不是像墓道一樣寬敞，可以說只能勉強的兩個人并行。而且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我和老鬼不得不低下身子從這過道里前行。
老鬼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不時的往後面看去，就擔心突然後面冒出個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孫子攀等人怎麼樣了。」我向老鬼說道！
老鬼呵呵一笑：「那個孫子攀狡猾的狠，而且我們現在要注意兩個問題。一個就是我們下來時誰封住了洞口，又是誰取走了繩索。二個就是那個領路的老頭又去了哪裡，我看這老頭不簡單，我估摸他以前有進過這裡。」
我轉過頭疑問道：「我們進來時，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盜洞。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墓道被打開的跡象。進來的可能性應該不會吧！」
不過老鬼說的也有可能，畢竟我們從這裡下來。已經走過了不少地方，想必這地宮的這麼大，或許那個老頭在別的地方開了洞下坑也說不定。只是可能沒有探索完整個地宮，尤其那個船，根本不是一個人可以拖動的。
想到了這些，我感覺這次的坑有些不簡單。先否管我的命輪是否真的有，就看目前的情形。我想呂文也應該似乎有目的，他家那樣富裕，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肯定不會吸引到他。也根本無需下坑發死人財，那麼他下來是了為了什麼東西？又是一個疑問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整個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老鬼。想著老鬼是不是也有什麼目的，隨即甩了甩頭，我想老鬼就算是有目的，但是又如何？沒有危及我的性命，而且爺爺的老夥伴。所以對此我還是十分信任老鬼的。
我們沿著通道走了一會，彎彎曲曲的過道不知道通向哪裡，而越往前走，發現通道越來越低。以至於最後我和老鬼匍匐前進。好在這段路要到了盡頭，此刻發現前方有了些光亮。頓時我們動作加快了。
「不會是出口吧？主墓室肯定是還有好長一段的路程，難道這個過道根本就是一個盜坑？」我抖動了幾下酸麻的胳膊對老鬼問道。
而老鬼只回了句，咱們爬過去不就知道了？我們離那光亮的出口越來越近，當我們要爬出洞口時，突然發現光亮沒了。這種詭異的情況，我只好拉著老鬼的衣服向前面爬去，心中忐忑不安。
而老鬼也是眼神一縮，不過面無表情的繼續向前。似乎剛剛所發生的見怪不怪，而我由於恐懼佔滿了我大腦，也忘記了詢問老鬼剛剛為什麼會出現這詭異的情況。
出了洞口處，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地宮內竟然有一個地下河流，這個愈加的讓我對墓主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到底是哪位君主有這麼大的手筆。竟然地宮暗藏河流，這個要知道，如果這個「水龍」布局不好。將是大凶之兆，如果利用得當這將是後代子孫大吉大利！
當我打著手電筒想走近河流旁看看時，老鬼一把抓住我。對我說道：「遠離這個河流，我水中有散發出一股屍臭味，這水裡或許有東西！
我一聽趕緊往後退了幾步，狐疑道：「老鬼你這鼻子是什麼做的？竟然聞出有屍臭味，我怎麼沒有聞到？」老鬼拿起一個石子向水中扔去，突然水裡泛起一股小浪花。他用事實來告訴我他的推斷。而剛被老鬼扔出的石子在水中打了幾個漂亮的水花，於此同時，在水花打起后，水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迅速的向石子追逐過去。顯然印證了老鬼所說，這河流里有別的東西。
既然這看似不深的河流是不能觸摸，那麼路只好沿著河流走了，我看了看上遊方向沒有可走的路。通往下游的地方河流邊卻是雜亂石子鋪滿的過道。顯然這個過道應該就是路了！
我無奈的對老鬼說道：「似乎只有往下游這條路了。」老鬼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在前面開道。我不時的將手電筒照射在河面上，突然我發現水面上漂來一個東西。
我叫住了正在往前走的老鬼，當漂來的東西由近到遠。此刻一個無頭的屍體漂在了我眼前，我身子趕忙往後縮去，貼著牆壁。拉住老鬼的衣袖，話語有些顫抖的說道：「老老鬼，你看，那那是不是屍體？」老鬼看了一眼道：「並不是我們一行人的。看其穿著打扮，似乎也不是什麼山裡的打扮。而且屍體保存度這麼完整，應該是剛死沒多久的！」
「不會是封住我們洞口的那些人其中的一員吧？」
「也不是不無可能」
我對老鬼說道：「看來的確有別人也進來了，這個無頭屍體脖子處還留著鮮血，而且傷口並不光滑，應該不是利器造成的！」雖然我很害怕，但是卻沒能影響我的判斷分析。我看了看上遊方向，我覺得除我們一批人應該就在上游。
只見突然水中一個生物爬上那個無頭屍體上，露出了滿嘴的牙齒。
「老鬼，這什麼玩意。」
老鬼看了看說道：「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這種東西應該叫做珠蟞魚。」這個東西是魚？完全不像魚，哪有魚長出這幅獠牙。我看了一下那個珠蟞魚長了六隻爪子，尾部和正常的魚一樣。看了魚頭竟然有兩對眼睛，一個常常的須不時在屍體上擺動。
突然一個珠蟞魚爬了上來，一尾巴將正在啃食屍體的珠蟞魚掃了下水。屍體周邊露出了一堆的珠蟞魚，儘管後面上來的珠蟞魚體型龐大。但是一堆珠蟞魚盯著屍體，隨即一窩蜂的向屍體涌去。片刻不到，那一副無頭屍體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然後緩緩的沉下了水底，我轉過頭對老鬼說道：「這玩意吃屍體？」
老鬼淡然的看了一下屍體說道：「你覺得呢？這個地方一點草都沒有，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活了那麼久，依我剛剛在聞到那股淡淡的屍臭味。我想這些東西應該吃屍體長大的，這樣看來，我們下面會碰到積屍地。」
我曾爺爺訴說過積屍地的恐怖，積屍地明面意思就是一堆屍體堆積在一個地方。而像這種地方最容易變成養屍地，因為沒有對屍體的妥善處理。地點沒有好好的選擇，最易變成養屍地。
而養屍地中埋葬該地的屍體不會自然腐壞，天長日久后即變成殭屍的那種地方。據《子不語》記載殭屍有三別名八品種。三別名就是：移屍、走影、走屍。八品種則為：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游屍、伏屍、不化骨。
究竟養屍地是怎樣養出殭屍?按照風水學上傳統的葬理做法，選擇陰宅風水講求的是龍脈穴氣，簡而言之就是葬穴的地氣。在《葬經》中手抄辨龍秘笈里，有關養屍地的記載比比皆是。
諸如死牛肚穴、狗腦殼穴、木硬槍頭、破面文曲、土不成土等山形脈相，均是形成主養屍的兇惡之地。
秘笈中有首辨陰宅美訣曰：天機難識更難精，仔細尋龍認星辰。發脈抽心穴秀嫩，藏風避殺紫茜叢。欲知骨石黃金色，動靜陰陽分合明。此是陰墳尊貴格，留為後代作真傳。
在爺爺口述中有提到有些地方。他曾開過的棺槨中，裡面的屍體仍然面色溫潤如生、衣被服飾色艷似新，有的還滿頭青絲長及膝蓋，肌肉皮膚還有彈性。雙手持續生長的手指甲捲曲起來，牙齒也因過長而暴突在嘴唇外面——這就是所謂的青面獠牙。由於墳墓中的棺材里，既沒有足夠的氧氣也見不到陽光，所以這些年深月久卻完好如初的屍體通常顯得皮膚髮青或發白。
有時也會開出各類古屍，有乾屍（人工或者自然等因素）、屍蠟、鞣屍（又稱軟屍）濕屍四種。不過這些屍體有些會直接成為「粽子」。不過到現在還沒有碰到「粽子」。不過老鬼隨之而來的話讓我揪心起來。
「左右，下游肯定要路過養屍地。儘管這水裡面有珠蟞魚，他們會解決屍體。如果運氣好點的話，那麼我們走過養屍地應該會好點。如果有遺存保存完好的屍體，那麼不管怎樣。勿看勿說話。真要是驚動了，就是一個字趕緊跑。」
我發現水中的珠蟞魚是多麼的可愛，希望下游的屍體都已經下了他們的肚子里。這樣我和老鬼就不會碰到完整的屍體，那麼必然就不會碰到所謂的殭屍了。
正當我們準備繼續前行時，突然水中躍出一個珠蟞魚向我跳來，我下意識電筒迎向珠蟞魚。但老鬼的動作比我卻快了幾分！
試圖想將那個突然冒出的珠蟞魚打下水中時，不料的是我的手電筒砸到了老鬼，使老鬼的手落空。這珠蟞魚已經咬到了我的手腕。一聲疼痛，我甩了幾下手。可是不管怎麼甩，珠蟞魚還是緊緊的咬我的手腕上。
老鬼收手向珠蟞魚抓去，一把抓在了珠蟞魚的中心骨架處。珠蟞魚吃痛的鬆開了嘴，老鬼甩手將其扔在了地上，而珠蟞魚撲通撲通的翻著身子。那幾個爪子對空擺動著。我立馬查看了傷口，手腕處露出了一排被咬的印子，沒想到這玩意竟有如此的利齒，還好老鬼沒有衝動的拔尖將珠蟞魚搞死。
不然它一排牙就深深的陷在了我的肉里，我惱火的對著地上的魚一頓猛踩。珠蟞魚此刻被我踩的稀巴爛，鞋上布滿了珠蟞魚身體里的液體，隨之一股惡臭味往我鼻子里涌去，我一頓乾嘔！老鬼把我扶到牆壁處！
我緊貼牆壁，老鬼拿下背包，從裡面找出一些包紮傷口用的紗布，還有一瓶沒有商標的小瓶子。
我指著那瓶子問道：「這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