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章 歲月靜好

一百三十六章 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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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靜好!」雲暮雪拿手指在他胸口處畫著圈圈,笑著閉上了眼睛。:3w.し

「你在想些什麼?」良久,蕭騰才沙啞著嗓子問一言不發的雲暮雪。

滾燙的胸膛讓她的身子立馬就熱乎起來,她安心地窩在蕭騰的懷裡,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滿足地喘出一口氣。

雲暮雪感覺身邊驟然一沉,整個身子就滾落入蕭騰的懷抱。

「那好,到時候別後悔!」蕭騰眼裡閃過一抹笑,手中的白練一甩,人已經飛了上去。

「我確定!」雲暮雪答得有些咬牙切齒,實在是弄不懂這個男人了,睡個覺怎麼這麼矯情?

這廝,這有什麼好確定不確定的?怎麼聽他的話,睡個覺怎麼跟上戰場一樣?

蕭騰睜開了眼睛,看一眼一臉期待的雲暮雪,終是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雲暮雪,問道,「你確定?」

那樣硬實的樹榦,她可掏不動。到時候,誰來給她做夜壺?

下面還有一句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那就是「到時候我要是內急了怎麼辦?」

看一眼底下那個跟老僧入定一樣的男人,她終是忍不住說道,「你還是上來吧。睡在地上萬一病了,誰來給我找吃的找喝的?」

只是躺了一陣子,到底還是良心難安。

要是自己害得人家把持不住,可就是罪過了。

「嗯,好舒服啊。」雲暮雪舒暢地嘆一口氣,看了眼靠在石頭上閉目養神的蕭騰,想喊他一起上來,卻沒好意思。

如今這麼四仰八叉地一躺,頓覺人間所有美好的辭彙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感覺了。

說實在的,昨兒晚上靠在蕭騰懷裡睡了一夜,夢裡也不知道驚醒了多少次,醒來之後,渾身都是酸軟的。

把烤乾的皮子平展展地鋪了,她舒服地躺了上去。

兩個人喝了些熱水,又匆匆地洗漱了,雲暮雪就笨手笨腳地爬到了那藤床上。

蕭騰撩一眼有些瞌睡的雲暮雪,忙把早上用掏空的樹榦接來的雨水燒上。好在那樹榦是潮濕的,等水熱了,還沒被燒壞。

等將來要是出去了,她一定得帶些才行!

看來,這樹脂還有安神的效用。

他又烤了幾串肉串,兩個人分著吃了。雲暮雪就覺得眼皮子沉重起來。

洞內,瀰漫著一股清冽的芬芳。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鬥了一陣嘴皮子,看著天色黑下來,蕭騰又把白日里從外頭樹上掏來的樹脂點上了。

雲暮雪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就跟她特想他怎麼著她一樣。

暗罵了自己一通,他終是正了臉色,「雪兒,是我不好,不該瞎想。你放心,我不會怎麼著你的。」

怎麼會這麼胡思亂想?

蕭騰看著雲暮雪那黑得快要擰出墨汁來的小臉,心裡就有些愧疚,自己這是什麼人哪?

就這險惡的環境里,他還能把持不住?

確切地說,她真的服了男人的腦子了。

真是服了這人的腦子了。

雲暮雪說著說著就心酸起來,恨恨地瞪一眼蕭騰,「你看這天為被地為床的,你好意思把持不住?你覺得在這樣的陋室里,還能把持不住?」

「哼,我不知道男人是個什麼東西。什麼身不由己?你也好意思?我們的婚禮,總得有間像樣的屋子,有張像樣的床吧?」

「嘿嘿,男人嘛,你也知道的,有些時候總是身不由己的。」蕭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邊為自己找借口,一邊討好地笑著。

「你敢把持不住我看看?」火起來的雲暮雪頓時橫眉豎目,像個小夜叉一樣雙手叉腰,兇巴巴地瞪著蕭騰。

就這懸崖斷壁,石洞藤床,跟個野人一樣,他還敢把持不住?

呵呵,他還把持不住?

弄了半天,不是人家古板不是人家矜持,而是人家對自己的能力不放心。

老天,她還以為這人有多純情。

雲暮雪倒是愣了。

「我,我怕自己把持不住!」這傢伙紅了半天的臉,終是說出了實話。

這麼個純情大男孩,真讓雲暮雪無言以對了。

蕭騰這才反應過來,一張俊臉竟然紅透了。

想了想,她還是緩和了下自己的語氣,看著蕭騰認真道,「你別瞎想。我想讓你上來睡,不過是怕你著涼而已。你想成什麼了?我有那麼飢不擇食嗎?」

雲暮雪翻了個白眼,決定要好好地改造這個奇葩男人。

這男人,在野外生存的能力這麼強,但在感情上,怎麼悟性就這麼差呢?

「雪兒,你,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蕭騰越發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了,磕磕巴巴地,和先前就跟兩個人一樣。

情急之下,她的臉漲得通紅,有些口不擇言地罵了他一句。

她有這麼不堪嗎?

不過是擔心他在地上受了涼得了病而已,這人就想到那上頭去。

「去你的,誰跟你入洞房?」雲暮雪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說要做了嗎?做什麼啊?

蕭騰見她面色難看,知道她是生氣了,忙小心翼翼地解釋著,「雪兒,我想我們留在入了洞房再做好不好?」

咽了口唾沫,雲暮雪滿不在乎地揮揮手,「算了,還是我一個人睡吧,跟你擠在一塊兒多難受!」

她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倒顯得她太急迫了些,好像要強上了她一樣!

她是個女人都沒在乎這些了,他一個大男人還這麼純情?

雲暮雪拍了拍額頭,暗暗地叫了一聲。

我的個天!

「雪兒,這不大好,我們還未成親……」他臉上湧出一抹可疑的紅暈,結結巴巴地說道。

可是蕭騰的反應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那男人俊臉一板,雙眉緊蹙,盯著雲暮雪,滿臉的糾結。

這要是擱在現代,估計是個男人都會滿口答應下來。畢竟,他們是御賜的夫妻,比起那些什麼都不是就住在一起的男女來說,名正言順多了。

雲暮雪悄悄看了眼蕭騰,不知這古代的男人會是什麼反應?

都是未婚的夫妻了,睡在一處又算個什麼?

想了想,雲暮雪還是於心不忍,「要不,我們都睡上邊吧?反正這也夠大!」

蕭騰唯恐雲暮雪又挑刺兒,半途忙改了口。他這急迫的樣子,倒是讓雲暮雪不知說什麼好了。

「我們習武之人……哦,我糙皮賴肉的,睡哪兒都行!」

「那你呢?」把好的留給她,他無非還是睡地上了。

「嗯,地上陰冷潮濕,睡久了,對你的身子不好!」蕭騰含笑指了指那張藤床,「那上面鋪了皮子,晚上還是很暖和的。」

雲暮雪上前又是摸又是看,簡直是愛不釋手了,「這是給我的嗎?」

一天下來,蕭騰已經編好了一張藤床,就掛在石洞里。

兩個人以苦為樂,只覺得天地間,唯獨剩下他們兩個一樣,忘卻了許多煩惱,也沒了許多的攻心謀略。

掉了下來一天多,她的笑容倒是最多的。

以前也許是戴著面具的緣故,他鮮少有這麼靈動的表情,如今這副滑稽的樣子,讓雲暮雪一個忍俊不禁就笑了起來。

「小丫頭片子,到底是你聰明!」蕭騰寵溺地捏了捏她挺翹的小鼻子,在她欺霜賽雪般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做出一副被她猜中了心事的樣子。

幾乎要溺斃在他的深情里的雲暮雪,大言不慚地笑問著。

「這最好的是我嗎?」

他那精緻如鳳羽般的眸子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好像在看稀世珍寶一樣。

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上溫柔的一吻,看著她的眸子,深情地說道。

「因為現在我明白了,上天是要把最好的留給我!」

「如今為何不這麼想了?」雲暮雪傻傻地問道。

蕭騰望一眼懷中那仰著小臉聽得正專註的小女人,溫柔地撫了撫她的發端。

「以前,我總是抱怨,為何上天對我如此不公!不僅奪去我的母妃,還讓我受盡煎熬。可如今,我不這麼想了。」

「早就不疼了。」蕭騰含笑望著這個淚盈於睫的小女人,把她緊緊地擁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

「還疼嗎?」她忍住淚,輕輕地問道。

一個尊貴無匹的皇子,竟會受這些傷?那些年,他過得該有多苦!

她用小手慢慢地在那些傷疤上摩挲著,心疼著他的過去。

「這些,都是以前打仗時候受的傷嗎?」

只是那上面一道一道蚯蚓般的傷痕,讓她忍不住熱淚盈眶。

男人的身子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雲暮雪看了有種想流鼻血的衝動。

抬眼時,就見他那副精壯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

雲暮雪怕他著涼,就把那烤乾的皮子圍在他的腰間。

蕭騰把濕透了的衣裳脫下來,放在松脂上烤著。

雨停了。

天地間,似乎充滿了溫暖和歡笑!

小小的石洞里,響起了歡快的笑聲。斷崖里,處處迴響著的,也是這笑聲。

蕭騰躲閃著,嘴裡笑著告饒,「好娘子,饒過為夫吧。」

雲暮雪這才意識過來自己上當了,不由氣惱地把手裡的皮子揮向蕭騰,「讓你笑,讓你笑,如今你也學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個千嬌百媚、天上人間舉世無雙的雪兒姑娘啊。」見雲暮雪撅著小嘴低下頭一臉沮喪的樣子,蕭騰哈哈大笑著說完了剩下的話。

天天對著一張臉看著,誰還看不厭啊?

原來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雲暮雪氣惱地垂下頭,悻悻地烤著那雪獾的皮。

他伸出手來指著洞口的對面,眼睛里卻閃過一絲狡黠。

「我自然是在看……」蕭騰說到這兒,故意拉長了聲音,眼睛望向洞口,「那……」

「獃子,看什麼呢?」雲暮雪被他那撩人的眼神看得心驚肉跳的,想起早晨剛醒來時的那一場熱吻,頓覺心頭如小鹿在撞。

蕭騰又看呆了,眼睛緊盯著雲暮雪的臉,連手裡的藤條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嘻嘻,說得人家好害羞喲。」雲暮雪笑起來,唇角梨渦乍現,那兩顆小虎牙襯得她的小臉如花般嬌艷。

他好笑地騰出一隻手戳了戳雲暮雪的額頭,道,「小丫頭片子,我要是被那麼多姑娘看上了,眼下還能和你在一起嗎?我戴那麼嚇人的面具,就是想看看哪個姑娘不被嚇到,好討來做老婆!」

蕭騰倒沒想到這丫頭會問出這樣事不關己的問題來。

見蕭騰盯著她笑,雲暮雪撅著小嘴問出心中的疑問,「你說你要是不戴那張嚇死人的面具,該有多少姑娘趨之若鶩啊?也不至於到如今還孤家寡人一個吧?」

這傢伙,之前很是在乎容貌,就那麼一道小小的疤痕,竟讓這廝黑天白夜地戴著一張骷髏面具,真不知道這人心裡怎麼想的。

她對蕭騰倒是放心了。

雲暮雪小臉兒一紅,嘴角卻很快就綻開一抹笑來,「哪有?很難看好不好?」

「怎麼?是不是很好看?」正編著藤條的蕭騰,忽然抬起頭來,把雲暮雪逮了個結實。

雲暮雪抬頭看他一眼,就見男人低頭專註做事的側顏很好看,那高挺的鼻樑,那性感的薄唇,還有那堅毅的下巴,有一種讓她撿到寶的感覺。

蕭騰卻不肯歇著,他又扯過從斷崖上拔下來的軟藤,笨手笨腳地編著。

雲暮雪忙接過來,「給我吧,你忙了一早上,該歇著了。」

他的手還裹得厚厚的,做起這些來,不大靈活。

兩個人吃了些肉串,蕭騰就把其餘的收起來,開始把剝下來的雪獾的皮放在火上烤著。

是個男人,此刻都很有成就感的。

在心上人眼裡能這麼好,他很是高興!

蕭騰很是舒暢地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嘴是越來越甜了。但他好喜歡她誇他!

看著他那一副眉飛色舞很是享受的樣子,雲暮雪就往他肩頭上一靠,幸福滿滿道,「跟著我們家騰哥哥,就是吃喝不愁啊。」

嚼了兩下,咽了,頓時就讚不絕口,「真是好吃,果然不錯!」

「來,你也嘗嘗。」雲暮雪就把那肉串遞往蕭騰的唇邊,蕭騰本不捨得吃,但一看到這丫頭那執著的眼神,他不得不順從地咬了一口。

也許這古代的東西都是純天然的,吃上去又鮮又香,齒頰回味無窮。

這樹脂有一種獨特的香氣,雖然肉串上沒有什麼調料,但吃上去還是很可口。

烤好了一串,蕭騰遞給了雲暮雪,「先嘗嘗,好不好吃?」

雲暮雪抬頭,正對上蕭騰看過來的視線,兩個人都沒忍住,噴笑出來。

蕭騰把早上串好的肉串放在那樹脂上烤著,不多時,就發出了滋滋的聲響,香噴噴的烤肉味撲入鼻端,讓兩個沒覺得有多餓的人,肚子都發出咕嚕嚕的叫聲來。

兩個人也覺得身上有了些暖意。

雖然外頭凄風苦雨,這不大的石洞卻溫暖如春。

那樹脂可能油性極大,一點就著,頓時,石洞內就亮堂起來。

「交給我吧。」蕭騰從她手裡拿過火摺子,就對著那碗樹脂點起來。

甩了甩頭,雲暮雪指了指蕭騰手中的那碗樹脂道,「這個要怎麼點?」

雲暮雪也不懂什麼是真氣不真氣的,反正目前兩個人都活著,已經是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不能,這麼高的地方,就我這功夫,要耗費很多真氣,到時候萬一真氣不濟,就麻煩了。」蕭騰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雲暮雪。

看一眼蕭騰神采奕奕的臉,雲暮雪好奇地問他,「要是沒有我,你一個人是不是能出去?」

看來,那果子還真是神奇。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著了。到現在,的確不怎麼餓。」雲暮雪笑著答道,「按說昨兒驚嚇了一天,吃了那麼幾個果子,這會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沒想到真的沒怎麼覺著餓。」

蕭騰分析著,望著雲暮雪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問道,「你不覺得嗎?」

「昨兒我吃了那幾個果子,覺得神清氣爽的,到現在也沒覺著怎麼餓。說不定那還真是一種滋補人的東西。」

「果真是一棵寶樹!」雲暮雪嘖嘖稱讚著,心想這樹還能解決蕭騰的內急,真是好寶貝。

沒想到那棵樹不僅結的果子能吃,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呢。

雲暮雪低下頭嗅了嗅,果然芳香撲鼻,比松脂還好聞。

「不是松油,這樹叫不出名字來,但這東西類似松脂,你聞聞,還帶著香氣呢。」他笑著把那一大碗的樹脂送到了雲暮雪鼻端。

這傢伙真是有辦法,不過是一大早上,就找到了這些可用的東西。

「這是什麼?松油嗎?」雲暮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回來的時候,他手裡捧著一個樹榦雕成的大碗,裡頭乘著一層琥珀色的樹脂一樣的東西。

蕭騰不過出去了一刻,就又飛了回來。

這世上,人的**無窮無盡,但像她這樣的,也算是獨一無二了。

不過,她相當地知足。

這掉下了懸崖,才得見他的真面目,才跟他卿卿我我的像個山頂洞人一樣。

人家姑娘談個戀愛,那都是香車寶馬、鮮花派對的,哪裡像她,好不容易找著了可心的人,卻連這廝的臉都不認識。

雲暮雪感慨地嘆了一口氣,若擱在前世,打死也不會有這樣的經歷。

這樣的經歷,等到年老的時候,翻出來回憶下,真的好與眾不同啊!

他們兩個這種奇葩的談情說愛方式,活像一對野人,真是讓人醉了。

雲暮雪就翹了翹唇,笑了。

雲暮雪羨慕地倚在洞口看著,蕭騰在那邊上上下下忙活著,還不忘了朝雲暮雪拋個媚眼。

「那你小心些。」雲暮雪只來得及囑咐這一句,就見那廝已經飄了出去,旋即就到了旁邊的那棵樹上,就像是一隻靈活的猴兒,在樹上蕩來蕩去。

看著雨勢小了些,蕭騰就緊了緊手中的白練,道,「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雲暮雪好笑地接過來,揣在了腰間的荷包里。

時下的男人懷裡裝著火摺子,是不是跟後世的男人兜里都有打火機一樣?

蕭騰並未解釋什麼,只是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接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來,交給雲暮雪,「收好了,我等會兒還得出去一趟,免得淋濕了。」

只是這細雨霏霏的斷崖下,能有什麼可生火的。

這人說過的話給過的承諾,從來都沒有虛空過,由不得她不相信。

「別怕,有我呢。」在困難面前,蕭騰永遠都是這句話,雖然雲暮雪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但還是下意識地選擇相信他。

雲暮雪這才放了心,托著腮看著外頭遮天蓋地的雨幕,「這雨要是不停,咱們今兒連吃的都沒了。」

呵呵,原來他出去也不是白出去的,順帶著把自己的內急也給解決了呢。

蕭騰笑著指了指外頭,「剛才在外頭已經解決了。」

她的意思是蕭騰內急了該怎麼解決?

雲暮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又問,「那你怎麼辦?」

「不是怕你害羞嗎?」蕭騰湊近雲暮雪才用雨水洗過的嬌嫩的小臉,笑嘻嘻地道。

「下這麼大的雨,你何必出去呢?」眼下也沒有干樹枝子能生火,他要是病了,可就麻煩了。

雲暮雪見了他也沒什麼不好意思,上前趕緊拍打著他身上的水珠,就這麼一會子功夫,他的發和衣服都濕得差不多了。

蕭騰聽見她的話,白練一閃,人又精準地飛了回來。

想想都這個時候了,還矯情什麼?

他在外頭淋著雨,她心裡也是生疼的。

眼圈兒有些酸澀,雲暮雪端著那個木碗快速地解決了內急,又把那木碗在外面的雨里沖洗乾淨了,方才大聲喊著蕭騰,「我好了,你回來吧。」

這個傢伙真是心細如髮,連這點兒小事都能做得這麼周全。怕她害羞,他刻意躲出去,淋著雨坐在樹梢上,就不怕把自己給淋得得了風寒嗎?

洞里只剩了雲暮雪一個人,她望著手中那枯木鑿成的粗糙的大碗,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她還沒來得及喊一聲,他就已經就著手中的白練坐在了昨兒那棵果子樹上,聲音也隨風傳來,「我出來透透氣,順帶看看能不能找些可用的東西。」

卻見眼前人影一閃,蕭騰已經飛出了洞口。

雲暮雪傻傻地接過來,不明所以。

蕭騰就這樣忙活了一陣,等雲暮雪就快要憋不住,幾乎急得要死時,忽見蕭騰把這個枯木鑿成的大碗樣的東西遞到她面前,輕聲道,「先將就用著,等我一會兒再做幾個。」

雲暮雪也不知道他鑿這個做什麼,雖想張口問問他,可到底不好意思。

那木頭被他鑿出了一個凹坑,看上去足有碗口大小。

蕭騰似乎也沒注意到這些,只低著頭拿匕首鑿著一段枯木頭。

她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眉頭也緊緊地皺著,卻不好說出來。

這石洞內,狹小得轉個身都難,雖說已經是未婚的夫妻,但當著蕭騰的面兒,她哪裡能解決這些私人問題?

她探頭往外看了一眼,雨幕遮眼,斷崖下是一望不到頭的谷底。

每天晨起之後的內急,要怎麼解決?

白了他一眼,雲暮雪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沒想到這廝不正經起來,臉皮比誰都厚。

雲暮雪被蕭騰這沒臉沒皮的話給氣得要命,他到底是想給她吃果子,還是想吃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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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醫妃當自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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