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章 慘叫

一百五十八章 慘叫

正摸得舒服的蕭騰,哪裡肯放手?

那柔嫩細滑的質感,讓他簡直愛不釋手了。

他對上她那雙惺忪的睡眼,勾唇笑了。

那笑容,邪魅狷狂,透著一股子妖嬈,看得雲暮雪是眼花繚亂。

雖然他的臉上有一道傷疤,但這也無損他的絕世容顏。

雲暮雪不禁愣住了。

女人長得美可以用傾國傾城,男人呢?

蕭騰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妖孽下凡,不僅傾國傾城了,估計連全天下都能給傾倒了。

這樣的男人,卻落到了她的手心裡,想想就覺得好玩!

這男人此刻正握著自己的腳腕,一個勁兒地摩挲著,就像是找到了好玩的東西一樣。

雲暮雪不想讓他得逞,杏眸一眯,那小眼神兒就變了。

「騰哥哥,疼。」一句嬌嗲的話,成功地讓蕭騰收回了手。

他面色有些發白地急問著,「怎麼了?還不見好嗎?」

昨兒晚上他可是用了軍中最好的傷葯的,這會子也不見腫了,怎麼還疼?

「不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腳腕子總得養上三個月才成!」

雲暮雪沒好氣地哼唧著,這疼不還是拜他所賜?

要不是他躲在隔壁,她用得著那般下死力氣去踢門?

她就是弄不懂這男人的心思,明明想見她想得要死,卻非得偷偷摸摸地躲在隔壁雅間里。

不過依著她當時那氣頭上的脾性,若是真讓她見著了蕭騰,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手撕了他!

說到底,他和她還是因為那日的事情鬧的。

雲暮雪沒想到,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會一波三折。

想想未來,她就覺得有些沒有頭緒。

跟著蕭騰目前來看算是唯一的出路了。

嘆一口氣,她無奈地又一頭倒下,無聲地瞪著帳子上的繡花。

蕭騰見這丫頭先還是一臉的怒氣不滿,這會子卻又苦著臉一副苦瓜相了。

他不由也躺在了雲暮雪身旁,盯著她的臉出神。

雲暮雪被他那灼熱的眼神看得久了,也很是不自在,氣哼哼地翻身朝里,留給她一個後腦勺。

蕭騰無聲地笑了。

他就喜歡這小女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發脾氣就發脾氣的小性子,不像芷蓮郡主那樣假惺惺的,看著就讓他噁心。

「雪兒,怎麼不高興了?」蕭騰把雲暮雪攬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背問道。

雲暮雪沒有回頭,只是閉目養神。

「雪兒,是不是擔心我們的未來?」蕭騰揣摩著雲暮雪的心意,小心地問著。

說實在的,這事兒的確是他不仁義。將計就計的時候,把她傷得那麼深,這個時候,卻對她不放手。

將來到邊關,扯旗造反的時候,又害她擔驚受怕的。

對於雲暮雪來說,這很不公平。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

沒了雲暮雪,他所做的這一切絲毫沒有了意義。

他只能把雲暮雪帶在身邊,跟著他頂風冒險。

「蕭騰,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是說,如果……」雲暮雪翻轉過身來,看著蕭騰的眼睛,一眨不眨,「你敵不過他們,該怎麼辦?」

既然要反,那就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沒有把握,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蕭騰看著她那張擔憂的小臉,心疼地伸出手來撫著,指腹上的薄繭在她幼嫩的肌膚上滑落,撫平了她內心的煩躁。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敢保證不會讓你有事,也不會讓你留在大齊被父皇和太子欺凌!」

蕭騰面色鄭重地說道,眸子里深邃不見底。

這麼說,真有那樣一天,他寧肯讓她遠走他鄉,也不肯讓她一同承擔風險?

可是,那樣,她一個人獨活還有什麼意思?

但這個男人目前給她的承諾,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吧?

跟著他,雖然有很多的艱辛,有很多的磨難,但他能給予她這麼凝重的承諾,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這麼多天來的憂慮也隨著蕭騰的一句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雲暮雪望著他那雙滿含溫情的眸子,默默地貼近了他的胸膛。

蕭騰一顆心鬆懈了下來,心中的喜悅慢慢地擴大。

這小女人,還真是難搞定!

就在他正暗自慶幸的時候,忽聽雲暮雪嘟囔了一句,聲音有些低,他沒有聽清楚,忙問,「雪兒,你說什麼?」

本來沉到肚裡的心又忽地冒了上來,不知道這小女人又有什麼問題了。

「我說,『有夫如此,夫復何求』?」雲暮雪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不由得咯咯笑起來。

清晨的室內,充滿了銀鈴般的笑聲。

蕭騰也跟著笑起來,那妖魅般的笑容使得室內蓬蓽生輝!

大軍開拔了。

洛河鎮上到處都迴響著嘹亮的軍號聲。

當地的官員們官袍靴帶,沿街相送。百姓們家家設了香案,豬頭香燭,鮮花澧酒跪拜,祈禱大軍出征能夠凱旋歸來。

蕭騰銀色面具遮面,銀色盔甲罩身,黑色絲絨披風,御風而行,烈烈如驕陽。

他端坐在那匹雪白的高頭大馬上,坦然地接收著百姓們的膜拜,看得坐在他身側馬車裡的雲暮雪直搖頭咋舌。

要是百姓們知曉這次他前去邊關的目的,還不知道會怎麼想他們心中的戰神呢。

果然,政治家的陰謀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

她雖然坐在馬車裡,但前呼後擁,四周都是執搶佩劍的兵士,把她的馬車圍得密不透風。

更讓她不解的是,蕭騰特意讓人給她拿來一套小號的軍服讓她換上。

她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老實地穿上了。

所以,此刻,坐在馬車中的她,很是尷尬。

哪有一個穿著士兵服裝的人,還坐著馬車的?

只是蕭騰非要堅持這麼做,她也不好違拗了他。

但她心裡有些忐忑,蕭騰這麼做,是在防著誰?

難道今天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弄不懂,問蕭騰,蕭騰則笑著說沒事,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就連碧如、春紅、紫玉幾個,都換上了士兵的軍服。

也許,蕭騰覺得女子在軍中出沒不方便,有些礙眼罷了。

這麼一想,她倒是放心了。

一路從洛河鎮出來,直奔下一個大鎮——三河鎮。

此處因為河流比較豐沛,所以這些鎮子都以河來命名。

出了洛河鎮,走了半日,大軍停下,歇息半個時辰,吃些東西。

雲暮雪一路上被晃得頭暈眼花,此時馬車停下來,她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胃裡翻騰得想吐。

這古代的馬車真不是人坐的,但沒辦法,就這樣的,她還屬於特殊照顧了。

蕭騰騎在馬上隔著車簾小聲問道,「雪兒,要不要下來透口氣?」

「要,當然要了。」小女人帶著氣的聲音傳來,蕭騰聽得眉開眼笑,那面具后的眸子里滿是笑意。

他翻身下了馬,雲暮雪從車裡下來,他伸手扶住了她,把她扶到了一處避風陰涼的大樹下。

四周都是他的暗衛,所以,其他的人也沒人看清騰王殿下怎麼會對一個小兵這般殷勤。

坐在大樹下的氈毯上,雲暮雪才覺得好受了些。

她噓出一口氣,蕭騰就遞過一隻大海碗過來,「喝口水吧。」

接過海碗嘗了一口,才發覺這水不冷不熱,正好喝。

抬頭看蕭騰時,卻見他拿著一個牛皮水囊往嘴裡咕嚕咕嚕灌水。

想必他喝的是冷水了。

雲暮雪心下感動,這個男人不聲不響,其實為她做得已經夠多了。

連這麼點兒小事都替她想得這麼周到!

以前聽過一句老話,男人不管有多少錢,只要那錢全都為你花的,這樣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蕭騰也算是這類肯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花錢的男人了吧?

反正雲暮雪這麼覺得的。

蕭騰喝完了水,見雲暮雪還一口一口地抿著,指了指那海碗笑道,「這是特意給你們幾個燒的,我們男人,這大熱的天兒,喝涼水就好!」

「知道了。」雲暮雪笑看了他一眼,把喝了一半的碗遞給了碧如春紅幾個。

她們都是女子,跟著大軍一路風餐露宿的,還是多保養些的好。

畢竟,女子比不得男子。

喝完了水,蕭騰又遞過來一塊烤得熱乎乎的饅頭給雲暮雪,雲暮雪咬了一口,倒是鬆軟噴香可口。

還沒等她吃完這塊饅頭,蕭騰又拿了一塊烤熟牛肉過來。

看著雲暮雪吃得很香,蕭騰就放心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就先湊合著,等到了鎮上,再給你買些菜蔬吃。」

畢竟,雲暮雪她們這幾個女子不比男人,要是吃不上菜蔬,日子長了還是會生病的。

雲暮雪感念他的細心體貼,點頭笑道,「我知道了,車裡有些果子,倒也不覺得乾渴。你也多吃些。」

他一路上操心勞累,風吹日晒的,若是累倒了,可就麻煩了。

「我沒事兒,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做什麼都不累!」

這廝說著話的當兒,就挨著雲暮雪坐下來。

碧如春紅幾個自然不能沒眼色,趕緊就跑到了馬車上去吃喝了。

蕭騰則順勢攬著雲暮雪入懷,兩個人盡情地享受著這難能可貴的閑暇時刻。

吃飽喝足之後,大軍小憩片刻,就要出發了。

雲暮雪則回到了車上,車上什麼東西都齊全,就連馬桶蕭騰都給預備好了。

這一路上,有碧如春紅幾個相伴,外邊蕭騰又騎著馬跟在車旁,雲暮雪覺得很是安心。

晌午過後,她就有些困頓起來。

馬車一路顛簸,雲暮雪則躺在長椅上睡著了。

碧如和春紅替換著,一人跟著睡了一會兒。紫玉身子不便,不能伺候雲暮雪,也只能跟著睡了。

等雲暮雪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內已經暗了。

她挑開帘子往外看了看,已是暮色四合。

蕭騰騎著白馬,依然相伴在左右。那挺拔英姿勃發的身影,端坐在馬背上,依然是那麼地筆直,那麼地威武。

雲暮雪不由看痴了。

似乎察覺到有人看她,蕭騰忽然轉過頭來往這邊看來,恰好看到了雲暮雪躲在帘子后偷看他的小臉。

雲暮雪正犯花痴被人給抓了個現行,面上就是一熱,有些抹不開臉。

雖然跟他這麼熟稔,但到底這麼盯著他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倏地縮回了臉,把帘子撂下。

耳邊就聽得一聲輕笑,蕭騰已經策馬靠了過來,拿馬鞭子敲了敲車窗,「雪兒,睡醒了?你在偷看我?」

雲暮雪可不會承認,她輕哼一聲,「誰看你來著,有什麼好看的?」

蕭騰和她鬥嘴十分愉悅,這小女人知道偷偷摸摸地看他,是件好事兒。

他起了促狹之心,貼著車窗小聲地逗她,「雪兒,我難道不好看嗎?你是不是很喜歡看我?等晚上安頓下來,為夫讓你好好看個夠可好?」

這廝這一日許是心情極佳,竟然有些口無遮攔起來。

車內還有幾個丫頭,他就敢說這麼肉麻的話,當真讓雲暮雪面紅耳赤,羞澀不堪。

碧如和春紅、紫玉幾個捂著嘴偷偷地笑,怕雲暮雪害羞,幾個人都閉著眼睛裝睡。

雲暮雪被蕭騰這厚臉皮給嚇住了,她唯恐這廝再說出什麼更出格的話來,連忙堵住這廝下面的話,「嗯,我是很喜歡看你,你可要說話算話,晚上一定要給我看喲。」

蕭騰不料雲暮雪竟會這麼大方,當即就是一怔。

他還以為雲暮雪會不承認笑話他一頓,可這小女人卻笑呵呵地應承下來,倒是讓他有些拿不準了。

不知道這小女人晚上還有什麼花招?

她答應地這麼痛快,不可能什麼計策都沒有的。

想想晚上還要和她鬥智斗勇的,蕭騰就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鬥志,很是期盼夜晚快些來臨。

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大軍就在前邊一處背風的地方駐紮下來。

離下一個鎮子三河鎮還有幾十里遠,大軍只能在這兒先安頓下來。

前頭的探馬絡繹不絕地都派了出去,蕭騰打頭做先鋒,帶著兩千人馬就在這荒郊野外紮營駐守。

其餘的人馬由蕭朔和幾位副將帶領著,在他們後頭不足十里的地方安營紮寨。

中軍大帳很快就撐起來,蕭騰飯都沒顧得上喝一口,就把蕭朔和將領們召集了起來,部署夜晚的防守。

雲暮雪帶著幾個丫頭就在隔壁的小帳篷里坐著,先吃了飯。

過了一個多時辰,中軍大帳中的會議才散了,蕭朔笑嘻嘻地帶著那些將領辭了出來。

過不多時,蕭騰就讓人把雲暮雪叫過去。

雲暮雪一進去,就見蕭騰正坐在一張長條几案後邊,低著頭正看一份羊皮圖冊。

他一手揉著額頭,一手點著羊皮卷,雙眉緊蹙著,看得很是專註。

忙碌了一整天,夜晚還要分派任務,他也夠累的了。

才不過二十齣頭的人,那眉間硬是擠出了兩道皺紋了。

雲暮雪嘆一口氣,輕輕地走近前,替他倒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他手上。

蕭騰這才驚醒過來,忙道,「雪兒,你來了?吃飯了么?」

「吃過了。」雲暮雪輕輕地說道,伸手就給他揉按起頭來。

蕭騰看著她笑了笑,又低下頭去看那羊皮卷。

雲暮雪無聲地給他按著,良久,他才抬起頭來,拉過雲暮雪,順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有你這麼個懂醫術的娘子,真好。這會子我的頭也不疼了,舒服了許多!」

「口說沒用,要來些實質的。」雲暮雪打趣著她,朝他審出來一隻雪白柔嫩的手。

「雪兒說吧,想要什麼?」蕭騰呵呵笑著抱緊了雲暮雪,臉俯下來,在她那柔滑的面頰上就是一頓狂親。

「今兒一天都沒親一下,真是想死為夫了。」這廝不正經起來也沒個樣兒,說起話來也開始胡言亂語了。

雲暮雪掙脫開他的嘴,打了一下他不規矩的大手,嗔道,「這會子頭又不疼了?剛才說什麼來著?」

方才這傢伙可是問她想要什麼的,這一會兒就忘了?

「對對,娘子的話為夫怎敢忘?」蕭騰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娘子說吧,想要什麼?只要是為夫能辦到的一定給你辦到!」

「你呀,少給我貧嘴!」雲暮雪一個指頭戳到他那寬闊的額頭上,嬌嗔道,「真金白銀也比不得身康體健重要,你還是好好保重自個兒的身子吧。」

「嗯,娘子的話就是軍令,軍令大如山,為夫謹遵娘子教誨!」

雲暮雪無奈地白了他一眼。

以前她還覺得蕭騰是個冷傲孤清的人,沒想到這人性子也會轉變,如今怎麼聽怎麼覺得他可以和蕭朔相媲美了。

「那現在夫君可是忙完了?是否可以用膳了?」雲暮雪怪腔怪調地問道,惹來蕭騰一陣哈哈大笑。

「為夫忙完了,娘子陪為夫進膳可好?」蕭騰學著雲暮雪的腔調逗樂子,兩個人說笑了一陣,就命人擺上飯菜來。

不過是簡單的清粥小菜饅頭,蕭騰許是餓了,吃得津津有味。

雲暮雪吃飽了,托著腮看著他吃。

蕭騰如風捲殘雲般很快就吃完了飯,看得雲暮雪下巴頦子都快要驚掉了。

這傢伙,哪裡是在吃,簡直就是在裝飯!

「嘿嘿,嚇著你了吧?」蕭騰放下碗筷,抹了一把嘴,笑道,「我們打仗的時候,吃東西比這個更快!」

雲暮雪點點頭。

這倒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疆場上可不等人的!

「雪兒,我們出去走走吧?」吃飽了飯,蕭騰提議道。

雲暮雪一天除了悶在馬車上,就是坐在帳篷里,沒有蕭騰的話,她不敢隨意走動,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聽見蕭騰要和她到外頭走走,雲暮雪頓時高興地笑起來,拉了蕭騰的手就往外走。

蕭騰搖頭笑了,反握住她的小手,兩個人相攜走出了中軍大帳。

夜色靜謐安好,風帶來泥土的清新。

天空中,銀盤似的月亮高高地掛在頭頂,草叢裡,不知名的小蟲兒吱吱叫著,充滿了盛夏的氣息。

他們兩個在前頭走著,歸隱帶著暗衛不遠不近地跟著。一群人都沒人說話,像是怕驚了這靜謐的夜一樣!

帳篷就是架在草地上的,只是這一處的草要低矮些。

不遠處,就是半人高的草叢。

蕭騰見雲暮雪要走遠,忙拉了她一把,「別往那處去,小心裡頭有蛇!」

雲暮雪被他拉得往後一退,差點兒倒在她的懷裡,嚇得心跟著劇跳了兩下。

蕭騰也沒料到自己力道這麼大,剛低了頭說了聲「雪兒……」,就聽見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啊」的慘叫。

雲暮雪被這聲音給瘮得渾身汗毛直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抬頭看蕭騰時,就見他面色平靜如初,波瀾不驚地吩咐暗衛,「去看看。」

歸隱一擺手,兩個暗衛飛一般跑向了慘叫聲的發源地。

蕭騰也拉著雲暮雪的手,帶著人往那處走去!

不一會兒,那兩個暗衛就跑了回來,急促地跟蕭騰回稟,「主子,有蛇!」

聽見這話,雲暮雪稍稍地放了心,面色也恢復正常。

這荒郊野外的,又是盛夏季節,有蛇的確不足為怪。

蕭騰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原來是一個巡邏的士兵行走過程中不小心被蛇給咬了一口,又驚又嚇,這才慘叫出聲。

此時,隨軍的大夫已經給那士兵查看傷勢了。

大軍出發前,都是備齊了治療毒蟲蛇蟻的藥材的,這會子,隨軍大夫已經給那士兵用了葯,看上去並無大礙。

蕭騰問了那士兵幾句,也覺得是個意外,囑咐了巡邏的人隨身帶著防蛇蟲的藥丸之後,就打算帶著雲暮雪離開。

夜已經深了,他不想讓她跟著熬夜。

可是雲暮雪看了眼那士兵小腿肚上的傷痕,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蛇弄哪兒去了?」

既然咬了這士兵一口,恐怕那蛇多半被打死了。

她就想看看那是條什麼樣的蛇而已。

也許,這是出自一個醫生的本能吧。

蕭騰卻怕她被死蛇給嚇著,只道,「死蛇有什麼好看的,回去吧。」

那士兵卻連忙答道,「被打死了,扔在了帳篷外邊。」

雲暮雪就抬腳朝外走去。

蕭騰無法,只得跟上,誰讓他有這麼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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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醫妃當自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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